第十一章 惊变——天灾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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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惊变——天灾**

  且说“通城虎”赵琪虎主仆一行灰头土脸地返回到赵家豪宅前。大门口看门的家奴见到少主人一脸的不高兴,急忙小心上前伺候,牵马坠蹬,怕招惹了少主人没由来的晦气。

  “通城虎”翻身离鞍下得马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入前院大厅。来到大厅堂中,一屁股坐在一把梨花木的太师椅上,高声地叫下人上茶来。赵琪虎的大声嚷嚷惊动了隔壁厢房中的三人,正是老爷赵元魁和大管家赵大与二管家赵二。

  三人本是在厢房中议事。两管家手拿账本,正在向东家老爷赵元魁禀报这一年来赵府的各项收支情况,被赵琪虎的高嚷声惊动,不知这惯惹祸的少主又要发什么脾气了,俩人便跟随老爷一起从厢房中出来。

  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赵元魁便问道:“虎儿,这又是怎么地了?”。赵琪虎见到是自己的老爹到来,便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不等赵元魁坐下,便向三人大吐“苦水”,把自己在街上马惊后摔下马来的事大肆渲染地诉说一番,还一边夸张地揉着自己的臀部和后腰嚷嚷着疼痛。

  赵元魁慌忙问摔坏了没有,见到自己儿子的矫揉造作这才放下心来。正要嘱咐今后要当心点,赵琪虎说道:“爹啊,平素那马老实着呢,今天不知为何却在大街上突然惊乍起来。更可恨的是,下人拿住了一小乞丐正要替孩儿出气,不曾想又遇到衙门里的蔡捕头,出面干预不说,还当街训斥了孩儿好一通。这太气人了,大街上孩儿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呀!……”

  听罢儿子的哭诉和抱怨,赵元魁问道:“那马匹是否是被人弄惊乍的?”。一旁站着服侍上茶的家奴“小狗子”忙道:“回老爷,马匹身上并无什么伤痕,小的们也不曾见到有人动手。但当时离得最近的是一小乞丐,因而拿住了小乞丐,不想那蔡捕头也在场,就……”

  赵元魁挥手打断了“小狗子”的回话,示意其下去。等厅里就剩下四人,赵元魁道:“这蔡捕头为何总是与我赵家过不去?虎儿,不会是你们上次的行动走漏了什么风声了吧?”。赵琪虎忙道:“那不会,唯一留下的活口也被送上了野狼岭山寨去了,何来走漏消息。”

  二管家赵二接说道:“老爷,那麻六子自那晚被少爷送至城外庄园暂避风头。后来山寨的二当家来庄园里疗伤,被他撞见。二当家临走时认为他是个麻烦,怕他走漏风声,本欲将之结果了灭口。可那麻六子也挺精明,见事不对,便在二当家面前跪下苦苦哀求,说是心甘情愿地为二当家牵马坠蹬,上山落草。二当家见其机灵,也想为山寨增添人手,这才让他苟活饶他一命,将麻六子带上了山寨安顿。不会漏出什么风声的,请老爷且放宽心”。

  “嗯!这就好”赵元魁手捻稀稀疏疏的鼠须点点头,“各店铺的生意怎么样?这今年的收成进账好似没有去年多啊!”。这赵元魁更关心的是自家的银钱进账收益,想起三人在厢房里汇帐的话茬,接着问道。大管家赵大忙回道:“老爷,今年庄园里的收成到没减多少,只是城里的生意进账有所减少。听各店铺里掌柜的说,生意有些不好是因为有其他好些商家都做起了生意,特别是从前那些都是从咱的店铺进货的那些客商,以及托咱们运货的店铺主顾好似这大半年来都不再与咱们的店铺做生意了。”

  赵元魁着急地问道“这是为何?”。赵大答道:“小人也曾去街面上打听了一番,据下面的的人和街面上混的弟兄探听到的消息,说是前段时日在城外水陆码头等处新开了好些店铺,特别是一些客货栈、车行,都是直接与外地客商做生意和替城里的商铺进出货物,许多与咱家有生意往来的好些客商都被他们拉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是谁领的头?”

  “探听到是在蔡捕头家隔壁左邻的叫‘王信义’的,还有好些店铺商家参与,现在他们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越做越好,除了开客货栈、车行,还有粮食、土特产、布匹绸缎、酒楼茶肆等等,联络了好些城里城外的商家店铺联合做”。

  “那怎么不叫吴老大和他手下弟兄去收拾那些店铺商家,要出银子我给就是!”赵元魁气得抖着两撇鼠须叫道。

  赵大叹气道:“唉!老爷,自从吴老大被蔡捕头收拾后,现在他是人少势微,况且那些店铺绝大多数都不在吴老大的地盘上。小人还听说那些店铺除了受到李、郑二帮的保护外,而且还听吴老大的手下人说那些店铺也暗里有姓蔡的领头和衙门里那帮捕快们护着,吴老大他们也不敢同时得罪两帮人,更不敢去招惹衙门里的捕快了”。

  二管家赵二接说道:“听山上的二当家和他手下的弟兄说,自从城里和庄园里被飞贼盗走财物嫁祸给山寨后,官兵对野狼岭山寨展开了大规模的围剿。山寨的弟兄们纷纷下山躲避风头,人分散了,上线开扒的日子也不似从前那样顺当了。前些日子二当家的还派人来催要年货呢”。

  赵元魁双眉紧锁道:“这个你回庄园里按老规矩去备办些猪、羊、鸡鸭活物和粮食,多加几缸坛烧刀子老酒,用大车送到老地方,让山上的弟兄们接(劫)走,小心别让官府捕快的眼线查到”。又对赵大道:“你另派人封些银两送信给大当家的,告诉山上的弟兄们,过年春暖花开后,依然按老规矩行事,会让山寨的弟兄们乐呵捞个够的。到时让那些商家也知道知道不和我赵家合作是个什么下场。哼!”

  赵琪虎附和道:“对!让那帮不晓事的知道厉害,孩儿再让吴老大设法去探听消息,到时将消息传给山寨,让弟兄们下山开扒劫货,到那时嘿嘿!嘿嘿!……”赵琪虎一脸狰狞“到时就够他姓蔡的忙活一阵子的了,咱们再假扮苦主去衙门报案,爹爹您再与县令刘大人通通气,让刘大人限期破案,看他姓蔡的纵有三头六臂也无计可施,那屁股不被打烂才怪!”。

  赵元魁接道:“到时姓蔡的内外交困,最好等他出城落单时,告诉山寨当家的在城外把他彻底解决掉,让衙门捕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为一桩无头公案。”赵元魁眼里迸射出阴冷恶毒的目光。

  “嘿!嘿!嘿!……”屋里四人阴笑起来,好似已看到蔡福在大堂之上挨板子,见到了蔡福被山寨劫匪们杀戮的情景了。

  话提到衙门,大管家赵大似乎忽然想起来与衙门里的周押司一起喝酒时,周押司闲聊时说出的话。便对赵元魁道:“老爷,昨日小人请周押司喝酒时,听得周押司说,今冬从上面朝廷拨下来一笔银两,数目可不小。说是用来修筑加固河堤,修缮码头疏通河道的。老爷,您看是否与县令大人会会面,打点疏通一二?”

  一听到有关银子的消息,赵元魁立马来了精神,小眯缝眼顿时睁大溜圆,眼里流露出无比贪婪的目光,急忙道:“哦!有这等好事!?”。略一沉思,小眼珠一转,说道:“虎儿,你拿上拜贴去请县令刘大人赴宴,到城里最好的‘醉八仙’酒楼。就说我有事相求,别的什么都别说,我想他会来的”。转头又对赵大吩咐道:“你快去备份厚礼,随我一起去酒楼等候县令刘大人的大驾光临”。随即又对赵二道:“赵二,你赶回庄园去为山寨备办年货,让熊教头去办妥。”

  赵元魁麻利地一连番安排交待,各人听后先后点头应是,纷纷离去。赵元魁见众人离开,这才手端茶盅,眯缝着小眼睛若有所思地想了好一会儿,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得意的笑容,便摇头晃脑地呷起茶来……

  ◇◇◇◇◇◇◇◇

  蔡福、蔡庆兄弟俩一起从衙门里回来。快走到宅院大门时,遇到了隔壁宅院的王信义从城外客货栈回家。王信义见到蔡福、蔡庆兄弟俩忙上前施礼相见。各自客套一番后,王信义道:“蔡捕头,今年各店的生意不错,收成利润已结算清楚明白,蔡捕头是否现在要过目账目?”

  蔡福道:“好吧,现在就过目方便吗?”

  “方便,二位这边请!”王信义请蔡福、蔡庆俩人往自家宅院大门而进,三人前后随行一同进了王家宅院,来到前宅大堂客厅。

  听到门响和脚步声,王信义的小儿子一蹦一跳地从厢房里出来。见到是自己的爹爹回来并且有客人,便小嘴甜甜的叫起蔡大爷来,并且回身叫道:“奶奶!来客人了!”。老太太也从后宅屋里出来,见到是蔡家兄弟到来,忙上前施礼便告退让儿媳沏茶去了。

  王信义将腻在身旁的儿子打发去玩,以免打搅大人的正事。不一会老太太和儿媳将沏好的茶端上来,婆媳见过蔡家兄弟后,老太太见到儿子与蔡家兄弟谈正事,便说道:“蔡捕头、庆哥儿,难得二位官爷一块过来,老身让儿媳整治酒菜,老身和孙儿一会儿去隔壁将兰儿姑娘和小红玉一块接过来,两家人也该聚聚,多亲近亲近”。蔡福、蔡庆对望了一眼,蔡福道:“这……”不待说完,老太太打断道:“义儿和这个家能有今天全赖二位官爷照应,老身卖个老脸就这样定了。义儿,你们谈正事。完了今天两家一起就热闹热闹,乐呵乐呵!”。说罢与儿媳告退,到后厨去忙活了。

  蔡福一边听王信义诉说一边翻看账目,见这王信义对理财确实有一套。各店铺、车行经营打理得是头头是道井井有条,生意兴隆,账目上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便频频点头不时称赞几句。王信义则谦逊道:“这也全赖蔡捕头的点拨和运筹,将那帮混混泼皮治得服服帖帖,反过来为各店生营所用。能有今天这局面,真是不容易,小人那敢居功!”。蔡福笑笑说道:“王掌柜不必自谦,都是众家兄弟努力的结果。这样,也没有几天便到年三十了,后天午后请王掌柜的将盈利提现银贰千两,用纹银或银票都成,分成二、三十两不等。麻烦王掌柜的亲自送到‘醉八仙’酒楼,届时与众位弟兄一聚。”。王信义忙点头应是。三人将正事谈完便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随着“兰儿姑娘快请进!”一声话语,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只见兰儿手牵着小姑娘梁红玉,身后王大娘与孙儿也跟了进来。见到蔡福、蔡庆兄弟俩安然在座,兰儿姑娘嫣然一笑嗔怪道:“大哥、二哥!怎的不回家吃饭?是嫌弃兰儿做的饭菜不可口?”蔡福、蔡庆忙道:“兰儿,这从何说起”、“这哪能呢!”,还是王大娘解围道:“兰儿姑娘,你就别错怪他们了,是老身执意留客的……”

  兰儿姑娘见到俩位兄长的窘态,俏笑着与王大娘到后厨去帮忙去了。两个孩子已熟识,小孩心**扎堆,早一起到院外玩耍去了。

  后厨里,三个女人一台戏,锅碗瓢盘叮当乱响,热闹非凡。三人一边做事一边闲聊说话。王大娘和儿媳妇都知道兰儿姑娘的身世由来。两个过来人多多少少也从兰儿姑娘看蔡家兄弟的眼神中,心里明白眼前这聪慧靓丽的姑娘的小心思。

  王大嫂先打趣兰儿道:“兰儿姑娘,何时穿上新嫁衣啊?你做个新娘子就更漂亮了!”。兰儿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看看在灶台边手舞锅铲的王大嫂,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嗔道:“王大嫂,看你,人家……还小呢。”。王大娘一旁暖酒一边也笑道:“要老身说,兰儿姑娘也不小了。要不老身明天就做媒给兰儿姑娘找一户好人家?”。兰儿姑娘脸上就更挂不住了:“大娘,您老也打趣人家!”。王大娘与儿媳妇对望一眼,笑开了怀。

  乐呵呵的王大娘道:“说实在的,兰儿姑娘是不是看上你蔡大哥了?嗯?”。兰儿姑娘被说中了心事,羞红的脸垂下头不敢搭腔了。王大娘又道:“兰儿姑娘,你蔡大哥和庆哥儿都是热心肠的好人,都是讲义气敢担当的好汉爷。这蔡捕头更是一身好本事,仗义疏财,好打抱不平,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听说你爷爷临终前便将你托付给了蔡捕头。兰儿姑娘你放心,等来年开春你守孝一年期满后,大娘给你做主,为你说媒,一定不会让姑娘你失望,让蔡捕头娶了你做新娘。兰儿姑娘你看可好?”。兰儿姑娘听到这更是羞红到脖颈,含羞带笑俏脸娇红地将头低埋……

  饭菜做好,王大娘做主,两家人不再拘礼,不论大人孩子一起围坐在八仙桌旁,开开心心地吃起晚饭,享受着这家的温馨和甜美……

  第二天刚午时,蔡福独自一人来到了内外修缮一新的“醉八仙”酒楼。跑堂的小伙计见到是衙门里的蔡捕头到来,忙请上了楼上雅座,转身端上茶后,掌柜杜老板手拿账本也跟了上来。不待蔡福说话便吩咐小伙计去后厨安排几样可口的下酒菜上来。

  待俩人都坐定后,向蔡福拱手施礼一揖道:“蔡捕头光临事先也不知会一声,小人这也好有个准备啊。”。蔡福道:“无妨,就是过来看看杜老板生意做得怎样了”。

  精明的杜老板心中立即明白蔡福今天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忙将手中的账本双手递到蔡福桌前微笑道:“托蔡爷的福,得您的点拨和馈赠的菜谱,现在小人这‘醉八仙’生意是真个蒸蒸日上,在城外水陆码头上的两家分店也小有盈利。按您的方式经营和改进了菜肴美味,现在城里的大户人家和好些商贾都在这宴宾待客和谈生意,‘醉八仙’生意日渐兴隆,且小有名气。这不,连县太爷刘大人和赫赫有势的赵家员外昨日还来这品尝美味佳肴呢!”。

  蔡福的目光从账目本上收回,抬眼望着杜老板问道:“噢!县令大人和赵员外是一起来的吗?”

  “是的,还是赵员外请的县令大人,包下了这楼上雅座,让小人不再让其他客人上楼了。”,杜老板知道这那边的神仙他都得罪不起,便小心翼翼地答道。

  “哦!”蔡福明白打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便不再试探问下去。接说道:“明日衙门里的我等众家兄弟要来此聚会,这楼上雅座全给包下,麻烦你给备下五桌上好酒菜。这应分的红利除扣除这些酒菜外,其余的就先暂且存放在你处”。杜老板知道眼前这位捕头的能耐本事,反正这银子放在自己这里不是坏事,只有好处,便忙点头一一应承……

  第二日午后申时后,县衙里的众捕快弟兄三三两两地先后来到这“醉八仙”酒楼,杜老板和跑堂的小伙计早早等在楼下迎接衙门公差,将其他食客挡在了楼下。

  见到衙门里的捕快们到来,将众人让请上楼。蔡福与王信义一起到来上了楼上雅座。蔡福与众家兄弟一一见面施礼后见到众人到齐,便先将杨云和李元彪二人叫至一旁,将王信义面前桌上包着银两和银票的包袱交给二人道:“二位兄弟,这是以众家弟兄的名义与人合伙做生意赚来的盈利,虽然不多,但是也可以让众家弟兄能过个好年了,你二人这就给众家弟兄分一分吧。”

  杨云知道原委,便将这包袱银钱的来历告诉了李元彪。二人看着桌上的纹银和银票,心中对蔡福的仗义疏财自是钦佩不已。将纹银、银票均分到众家兄弟手中,本来闹哄哄的几桌人顿时安静下来,听了杨云诉说原委后心中皆感动起来,对蔡福皆恭施一礼道谢不已。众人经过这一年来的相处,从所发生的事中明白眼前的这位蔡捕头远非常人可比。众人信服的是他的仗义疏财,敬佩他的嫉恶如仇敢打抱不平。

  酒菜流水般地端上桌来,谅菜拼盘、煎炸炖煮,这天上飞的,地面跑的,水里游的山珍野味一应俱全。上好的老酒衡水“老白干”一坛坛搬上了八仙桌,杯箸业已摆放齐整。酒席开宴,众人异口同声地礼敬蔡福头一杯后,在蔡福的提议下便开怀畅饮起来。酒楼上众人除了给掌柜王信义和酒楼东家杜老板敬酒外,轮番地来向蔡福敬酒。蔡福是来者不拒,一连喝下三十余杯酒,便淘淘然有些醉了。

  醉眼朦胧的蔡福看着蔡庆、李元彪、杨云等人的笑脸,耳听众家弟兄闹酒的欢声笑语和相互祝福的干杯声,心思仿佛飞回了亲人的身旁,脑海里不断呈现出穿越前自己曾经生活中的一幕幕,慈爱的父母双亲、恩爱贤淑的妻子、娇小可爱的女儿……不禁泪眼模糊,那《今生缘》的旋律却渐渐清晰起来。

  蔡福提着一壶酒离开桌子,独自一人端着酒杯,坐在靠窗的座头上旁若无人地一遍遍吟唱起来。众人被这奇异的歌声所吸引,渐渐安静下来,将目光向歌声传来处投去。见到醉态可掬的蔡福在醉意中吟唱,被那深沉而伤感的旋律深深地打动,有些弟兄听后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学唱起来。酒楼街对面的梁小虎也被歌声所吸引,痴痴地望着窗口前的蔡福,也小声地跟着哼唱……一时间劝酒闹酒的喧哗声被渐渐响起的歌声所替代。

  “我们今生有缘在路上,只要我们彼此永不忘……别在乎那一些忧和伤……我们今生就像梦一场,有你陪喝醉了又何妨……我们今生兄弟情谊长……”歌声一唱众和地在楼上响起,但没有人能明白眼前的蔡福内心中那无法言语表白的痛苦。

  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上愁,杯中酒合泪一起饮下,吟唱中的蔡福早已唱得是泪流满面……【接第十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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