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二李圳到法水云间的时候,老头果然是已经在等着他了,坏飞李询开口,老头先问道:“这次又拿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白叠子,用白叠子织的布,又填充在里面,做成的被褥,比木绵暖和,比咱们填充进去的皮毛更软,比麻布舒服,就是咱们以前当花养的东西?”
李询说起话来有些激动,主要是他过来的时候,天有点凉,他就把褥子铺在了车中,把被也盖在了身上,那感觉叫一个舒服啊。
老头微微愣了下神“白叠子?这个可以织成布?还能像木绵那样塞到里面?可白叠子这东西,里面有籽,不好弄啊,种的地可以选择新开荒的,每一个。小骨朵里面前有籽。光是拣这个籽就要用不少人力了,不哉算。真种起来,劳民伤财。”
李询也突然想到了这点。里面有籽,当时小宝和鹃鹃试那个踩的东西的时候怎么弄的?踩一踩,里面的籽就出来了,原来关键之处在于那个东西。
想到这里,李询马上说道:“张家做了一个可以转的玩意,把采来的白叠子放进去,转一转出来就没有籽了,种还是不种?种的话会占田,不种,那也实在太可惜了。”
“种,到时候平常的百姓就算一时用不上,可富贵的人家用了后,丝绸的价钱就会降下来,恩,这事儿还得上折子,选地方试种一年。鼓励开荒?”
老头想的事情多一些,白叠子刚刚出来。大家初次接触都会觉得新鲜。价钱不会低了,等着普通百姓也能用上,至少得有个几年,除非是找到合适的地方大量地种植白叠子。
李询到不管那么多,他要快点回家把东西送给家人,出来的时候,除了老头的十套之外,他又多要了两套,五套中自己留下一套,剩下的分了。还有人现在去帮着收,收个十斤,怎么也能做一套了。
原本不值钱的白叠子,这时候竟然成了宝贝,宝贝?
“对呀小宝还让我帮他多收白叠子的种子,他是想”?”
“他家是想到了南边那里,找个合适的地方大量种植,这就是未雨绸缪的张家,还没过去呢,已经想到如何提高当地百姓生活的办法,这东西给百姓种,他们高价收,做出来棉被再卖,谁都不赔。
这种本事若是能跟在身边时时地学一学”?可惜啊,我是不能跟去了,小侯爷你难道就不想跟着一去看看?张家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有奇迹出现,看看也好。”
老头经李殉一提就明白张家的打算。
李询有些无奈“我也想跟去,似乎不可能,老尚书,张家最近还在花钱,给华原县周围的临县花,不知道张忠是如何想的,先前是四万贯,这些日子应该是又花了两万贯,我说一起多开几个市,他们没钱,做这种事情,钱就像流水一样。”
“给周围的县花钱?这个他们未曾对我说,我那外甥提了一次,说是要把周围县的路好好修一下,这样可以方便华原运东西,那周围五个。县挨着华原县,美原、三原、淳化、云阳、富平,这边有一个三水县,这条路是通了,说说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老头想了会儿,终究是没想出来,可按照正常来说的话,太正常了才是不正常,张家行事想来是滴水不漏,六万贯,不可能白花。
李询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一件件说给老头听,又是收手工艺品,又是把游戏的店铺先,开在周围,收那些个百姓家养的家禽和牲畜,又非常便宜地卖回去小崽子,帮着修路,租地雇人等等。
“这么说,其他的几个。县现在都不错了?张忠这是一心为民啊,不仅仅帮着自己的华原县百姓,也不忍心看周围的人过不好。”老头按照正常的思路想了下说道。
“是呀,还利国呢,张忠这次先上的折子,华原县今年会交上去平时的五倍租税,连带着周围的县也不得不上同样的折子,结果全翻了一番,也亏了张家花掉的六万贯,不然周围的县令就得急死。”
对这个方面,李殉现在也明白了一些,张家的钱拉动了周边的经济,又是直接进行投资,还是那种纯粹消费式的投资,虽然不如基础投资建设,可这种方法见效快,否则周围的县哪能短时间内收上来那么多东西。
老头这时笑了起来“周围那些个县的衙门中人,对张忠应该是又恨又舍不得吧?可张忠这一手究竟能有什么用?难道不想走了,继续在华原县呆着,有点不忍心离开自己建设好的县?
恩,这到是有可能,到时候就算别人想让他走,华原县的百姓。周围县的百姓,一同联名要留下他,上面也不得不考虑,可这种事情,他们应该与我商量下,待一会儿我写信问问,你拿着棉被先回去吧。”
李询也是这个意思,再呆下去没用,把自己的东西带上,老头的东西留下来,乘船而去。
他走了,老头又想了一会儿“不对,不对呀,张家想要留下来。要那么多的白叠子种子干什么?让李殉造船也就没有必要了,不知道写信问问,张家能不能说。”
华原县衙门中,张忠又拿出去一千多贯钱,这是张家的钱,换来了一个两个,县的大量硝制过后的皮毛,让人给送到库房去,他也坐不住了。六万贯的钱,别的地方舍不得投入,全花在周围的县里面,儿子作的什么打算?
张忠想着,准备找儿子问个清楚,抬腿向后面走去,找到儿子和儿媳妇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那里捡落叶,用落叶的柄相互较劲,看看谁能把对方的叶柄给勒断了。
“爹,您来了,前面不忙了?”张小宝看到父亲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张忠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儿媳妇,也捡起个叶子,走到张
两个人一用力,张小宝那个一个连战四场了,一下子被勒断,夸道:“爹,还是您厉害
“我厉害什么?我厉害猜不出你让家中不停地往外送钱,你怎么打算的,给爹说说张忠扔掉手中的叶子,问道。
“爹,怎么能是送钱?不是买回来东西了么?路不修,买东西就耽误事情,那些东西,等您去上任的时候,咱们就都带着,运到别处去卖。一路卖一路走,有同样东西的地方咱们就收,没有的就往外卖。
等到了地方,咱们至少能赚回来一倍的钱,给别人修路租地,也不过是两万多惯,还有买各种材料的钱,五千贯,咱把货物卖出去就是七万贯,不是赚一万贯么?再加上冬天的青菜。哪怕少赚点,也得有个几千贯。
别处可以学着私,但没有咱们有经验,一定还在摸索当中,咱们的菜就卖到京城了,京城不可能像咱们这样种吧?那里的人多,很多人不是靠种地为生,也没有地。
我估计啊,今年一冬天,咱们的菜可以赚上一万贯,这就是商业的规律了,用一文钱赚一文钱难。用一贯赚一贯也难,用一百贯赚一百贯,那太轻松了,我可以赚到十倍、二十倍,但用一万贯去赚一万贯,那是不可能的,用一万贯赚到三四千贯,要比一百贯赚起来容易
张小宝对着父亲耐心地解释起来。
张忠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这么说,以后还要继续花钱买?”
“买呀,在您走之前,咱们最好是能花出去十万贯,咱们那稻子是可以做种子的,周围的县和华原县的人有钱了,自然会买咱们的种子,不能像去年卖那么归,一斤种子卖个二十文钱,那会是多少钱?。
张小宝继续算着,张忠略微一算自己家的地,若是真能卖出这个价钱,三个庄子,近两万亩地,后两个的庄子产量没有原来的庄子多,可也不算少,上田下田,平均一算,产量平均应该是亩产三石。
两万亩就是六万石,一石一百斤,那是两贯钱,六万石就是十二万贯钱?这么多?
张小宝一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父亲想什么呢“爹,没有那么多,十二万贯怎么可能,下田和中田的不能当种子,后加的两个庄子,上田若是可以当种子的话,也只能是十文钱一斤,得跟买的人说好了。
连带着卖种子的钱和粮食,能有四万贯就不错了,您是不是算成两万多亩地了?哪有那么多,有山一部分,有丘陵一部分,那一个丘陵的山头从这头到另一头,走路是三里地,一下子就占去千多亩。”
张忠这下反应过来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等过两天那边的产量报过来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少了,是按上中下三种田来单独算的产量,毕竟只有上田当种子。
“那就按着我儿说的做,继续买,一边买一边就把种子卖给他们了,三水县和华原县要留够,明年三水县还是全中稻子,今年有人来说,三水县的粮食,亩产真的不往常多了两成,不少了,尤其是租别人地种的人,交了租子,这两成就是剩下的五成还多。”
“爹,那您就继续花钱,等着过年前把租税送到京城的时候,孩儿在找您。”张小宝对着父亲说道。
等着张忠离开了,两个。人继续玩;
李询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是又收了三百多斤的白叠子,不是白叠子少的原因,是收的时候,许多的棉团都已经被风吹走了,如果在张家收获的时候就到外面收,能收来十倍不止。
三百多斤,拣去了杂质,又脱了籽之后,还剩下二百九十来斤,张小宝留下了九十斤当加工费,给李询减量地做了三十套被褥。
李询骂着张小宝心黑,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毕竟又弹又仿的,也是要用不少人力,最主要的是那个能弄掉籽的玩意,没那个用手去一个个往外拿,累死人啊。
小宝,你那个。去籽的东西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做?明年我也种。”李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他也知道这个东西多珍贵。
没想到张小宝答应的非常痛快“行啊,送你一个,你让人拆了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别人问你要的话,你告诉别人一下,问我要我就说帮你保密,让他们找你
“真的?你家就不想拿着个东西要更多的好处?”李询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家更想要命,你先不要把这个事情到处说,等我家明年在那边种上了之后,你这边也种上了,产了白叠子卖出钱,这样才会有人找你,多赚一年的钱,我家就知足了
张小宝还是懂得什么东西可以自己家留着,什么东西必须送出去,莫说是现在了,就是那时,多少个富因不听话被收拾?想找点罪还不容易?
李询高兴地答应下来,带着一个扎花机回去让人研究,张小宝突然觉得有些兴致索然,又想到了过些日子的事情,突然高兴起来。
离着过年还有一个。来月的时候,一些个地方开始向京城中送租税了,有的是明年才开始,华原县这边离着近,今年就送,还有旁边其他县的也同时起运了。
张忠本来是安排别人过去。张小宝却在这个时候找到了父亲。
“爹,有个事情得跟您说一下,这次您要亲自押着东西过去。最好是与周围县一起,和他们的县令、主薄谈一下,是这样的;”
张小宝说着话,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到前面,一罗的纸上写满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