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心,今日想吃些什么?”林久久一身白色的衣衫,在小厨房里面不停的翻转忙碌着。
楚冥阳的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带着丝丝的甜蜜,“你做的,自然都是好吃的。”
“油嘴滑舌!”林久久无奈的一笑,双颊泛起了涟漪,带着的遐想,让人无限的期待。
短短的十日相处,两人却过上了如同夫妻般的生活,林溪回忆起脑海之中的那一切,微微吃惊却不讶异,那是什么时候呢?不管是流心还是久久,脸上都带着甜蜜的微笑。
如果记忆不曾出现偏差,那应该是在他们认识的那一个月吧!纳兰性德在知晓了林久久的身世之后,才会派人不断的追杀,而林久久被逼到山谷的那一刻,腰身一紧,才发现楚冥阳早就牢牢的禁锢了她纤细的腰肢。
当初若是没有这些过往,也许她的心依旧平静如水吧!
“在想什么呢?”看着她眼中的那些甜蜜渐渐变成了孤寂,楚冥阳不由得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什么。”
“我们准备一下,去往阴山吧。”楚冥阳按捺中心底的疑问,温柔的说道。
“流心,那里会有我的身世吗?”林溪微微一笑,笑容充满了苦涩。
楚冥阳不再说话,只是温柔的宠溺的望着她,慢慢的将她扶到了铜镜面前。
与初云比试的那一场,楚冥阳虽然断了徐慧娴的一只手,只是久久的身体到底也上了根基。
无忧宗派的内功心法,其中的威力是无法忽视的,如若不是小白的鼎力相助和楚冥阳的大部分功力,林溪现在恐怕还是昏睡着的。
“我替你画眉可好?”楚冥阳拿起手中的眉笔,浅浅的笑着询问。
“堂堂九千岁也有拿起女人物件的这一天?”林溪毫不犹豫的假装嘲笑道。
“九千岁不是男人,可楚冥阳却是林久久的男人。”
听着他霸气的宣誓,林溪只觉得好笑,默默的点头。楚冥阳不再是微笑的模样,而是异常的阎肃,一点一点瞄上了她的柳叶弯眉。
这一刻,他等待了八年。
这一刻,无数次在梦中显现。
从生疏的手法到如今的熟练,楚冥阳花了无数个日夜去慢慢的练习。
如今他的久久就这样坐在自己的面前,让他怎能不激动?
虽然从八年前他们失散的那一刻,他便知晓了这一刻的存在,但是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到让人绝望。
他的久久,怎么可能轻易忘记他呢?
这一切,不过是圈套之中的圈套罢了。
“你当真要这么做?”楚冥阳无奈的望着林久久,但是却没有反对她的想法。
“现在只要让所有人都得逞,让大家都放松警惕之后,我们才能得到宝藏的真正线索,也才能知晓我们的身世。”
“如若我们真的像纳兰性德所言,是兄妹,又当如何?”楚冥阳听出了自己声音之中的。
“那便永不相见!”
听着她坚决的话语而眼角滑落的眼泪,楚冥阳猩红了双眼,将面前瘦弱的身影紧紧的拥入的怀里,舍不得松开。
“流心!”
“别说话!”楚冥阳愤怒的喊道,松开了她,却覆上了她的红唇,毫不怜惜的撕咬着,直到感觉了丝丝的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蔓延,他才慢慢的松开。
只是看到她眼中的不舍与犹豫,他浅浅一笑,再次温柔的覆上她的唇,一点一点的着,仿佛在亲吻他的最爱。
“久久,你会忘了我吗?”一场云雨之后,那潮湿的山谷之中是他们不舍的情动。
“若是袁大哥真的是皇帝的人,兴许会让我吃下忘忧草吧。”
那到时,就算我不相忘,也会忘记的。
“我可以容忍你忘了,但绝对不能容忍你记不起。”楚冥阳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伤感,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之中,贪婪的享受着她的芬芳。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你呢?”楚冥阳低低的出声,寂寞萦绕。
久久还在他的怀里,他从此刻开始已经感到了孤独。
“别忘了凌霄啊。”林久久转身,对上他的双眸,温柔的笑道,“既然凌霄会依照你的命令一直守护在我的身爆那我们自然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好。”楚冥阳拿起她的手放在手中亲吻。却不想这一别便是八年。
当他知晓她嫁给了赵喜的那一刻,他策马奔腾,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终于赶到了洞房花烛的那一刻,他打晕了赵喜,自己却坐在了她的身边一整夜。
当他知晓她生出了一双儿女的时候,他潸然泪下,仔细的亲吻着两个宝贝,也在她的额间落下浅浅一吻之后,不舍的离开,只因为他知晓她的身边依旧有纳兰性德的人。
当他知晓她和离受尽了委屈的时候,他难受,甚至想过杀光那些长舌妇,大声的宣告,林久久是他楚冥阳的妻子,但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他不得不忍耐。
当他知晓她活的恣意快活的时候,他欣喜同时也担忧,她的久久是不是忘记了自己?
后来的后来,楚冥阳发现,爱一个人,除了撕心裂肺的情感之外,还有全心全意的守候,而他做到了,林久久不只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妻子,更是他不可缺失的那根肋骨。
“你在想什么?”林溪温柔的笑问。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给你全世界最浩大的婚礼。”楚冥阳笑着回应,“久久,看看吧!”
林溪拿起面前的铜镜,放在自己的面前,浅浅的笑着,她的眉毛被他描的异常美丽。柳叶含眉,楚楚动人,她的三千发丝尽数落下,带着一种娴静优雅的韵味。
“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必不相离!”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他们两个人一辈子的信仰。
“现在两个孩子回了赵家村,我也亲笔写了一封信给赵元喜。”林溪收敛脸上的笑意,担忧的说道。
“不必忧心。”楚冥阳微笑,“纳兰性德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
“是你的手笔?”林溪疑惑的问道,“且不说纳兰性德是个多惜命的人,单是皇宫,便不是寻常吃食可以的地方啊?”
“久久莫不是忘了梅贵妃?”
“是那盅燕窝粥?”林溪忽然豁然开朗。
“那粥本身没有毒,所以纳兰性德自然不会有所警惕,只是那书案上的檀香,一旦混入了粥中,了人的身体,可是慢性毒药。”
“梅贵妃,从一开始就不想他活着?”
“一个女人,一个国破家亡甚至要看着敌人脸色生活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准备?”
“所以,梅贵妃能够在后宫之中有一席之地是皇后刻意纵容的结果?”
“不得不说,饶香云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楚冥阳由衷的赞叹道,“她在防止梅贵妃争宠的同时也在利用着她,所以她下葬不到一月,估计纳兰性德也要去陪她了。”
既然生前不能得到宠爱,得到至高无上的荣宠也是好的,而死了之后,尸骨却是属于她自己的,这样,恐怕也没有人来争抢了。
这样的执念,让人觉得可怕,却又让人觉得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