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爱情只曾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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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太多的不确定,不知你是否也有曾感知?就像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抑或是分离。

  雨夜,去机场接出差的朋友。一见面,便对我讲飞机降落时的紧张。现在想来却也不胜茫然,生命中有太多的不可承受。而对于生命本身,之轻,之重,原本也只是各自的执着,执着于此,便会一生羁绊,好比你我之间的爱情。

  每每路过街口的花店,看见开得*的玫瑰,常常会有动心。有时也会想来买一支送给自已,但随即又被思想所否决,只因不能给自已一个圆满的理由。如果当时你在旁边,定会笑我的痴癫,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偏信我的直觉。事实上,我明白那是因为有了太多的背负。

  还记得那年的流城桥吗?

  为了帮我庆祝生日,你急匆匆地跑去给我买玫瑰,也许正因为仓促,最后发现玫瑰的枝数竟比我的年龄少了一枝。当我想你定会气恼或是思考该如何解释时。你竟吐出一句:“今晚,你是那最后最美的一枝”。现在想来,当时似有炫晕,不为恭维,只是因为我不曾想过,你会说出如此之语。

  原本只是一句谎言,却也让我沉溺。

  就此,收起思念的弦,打上一个结。愿你今生珍重!

  敲完最后一个键,天将拂晓,这是每年的今天,苏都会发的邮件。发往曾约定的邮箱,三年如此,年年不断。只因曾经的今天。与城相遇。

  苏考研留校,受聘于这座城市的一所知名大学,因为教的是高数,苏坚持自已的理性,曾经以为自已能将思维和感情很好的控制,但实际上对于城,她却失措。

  城是苏的大学校友,同级不同系,在同学的生日会上相遇。一次不经意的合作,打开了随后的感情之门。

  当日,为活跃气氛,朋友在现场的人员中随机挑选几对男女,搭配进行默契测试游戏,没有任何征兆,苏与城分在了一组,并有很愉快的合作。虽然不曾相识,他们却成了当晚最有默契的一对。于此,苏便记住了城亲和的笑容。

  回忆当初,苏不得不相信缘份的存在。在图书馆的不期而遇,从愉快的交谈到最终互留对方的联系方式,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这场爱情的冥冥注定。

  爱情真正降临,原来并不慌乱。

  像所有的大学情侣一样,约会,吃饭,轧马路。幸福在平静中流淌。慢慢的,轻轻的,回味非常。

  苏以为时间会在此凝固,却发现它反而跑得飞快。

  人生的列车在转弯,靠站中前行,当车厢内的响起毕业骊歌,离别的脚步也悄然而至,时间原来并未曾因爱情而停留。

  离别让爱情变得羸弱。面对前程,苏和城有了各自的选择,为此,他们也有了激烈的争吵。

  爱情中的争吵在所难免,苏和城为此有过约定,专门开通一个邮箱,将自已想说的话发往这个邮箱,并希望对方能够了解自已的心情。因为相信,矛盾会在文字交流中化解。然而这次,文字却变得乏力。

  苏选择考研,读研是儿时的梦想,为了实现,她义无反顾,即便城曾说她是害怕工作,或是逃避社会种种,她还是坚待着自已的理想。未曾改变。

  城选择南下工作,对于前程,他有自已的规划,渴望成功是每个青年都会有的梦想,城也不例外。个性里的张场映射出他对约束的反叛。

  对于教条的学习他并不认同,他认为只有经历过千锤百炼,人生才会更加精彩,自已才会有真正的成功。

  于此,分手变得必然,个性的偏执注定她们不会为对方做任何改变。

  原来毕业那天一起失恋确实会来得如此简单。

  爱情并未像毕业失恋一样来得简单,失恋过后,日子变得漫长,思念未让苏沉沦,却让她有了牵绊,每年的邮件成了她这份思念的见证,苏相信城一定在某座城市默默地打拼,为梦想,为生活。她在心底为他祝福,虽然在与城失去联系后,他从未在信箱里留下过支言片语。

  不断流年,苏与城在三年后的同学聚会相见。

  在聚会的酒宴上,城已不再是当年的稚气男生,得体的举止。成熟的谈吐。诠释着他的改变。在大家的斛筹交错中,苏也感受着陌生,对于城,或是对于当年的爱情。

  原来时间真的会改变一切,也会冲淡一切。

  伴随着大家的寒暄离去,苏与城有了单独的相处,走在曾经的林荫道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当年的忐忑与心慌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各自的坦诚,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城打破了长时间的宁静。

  还好,苏回答,我送你回家吧,城提出不用了。我已习惯一个人回家!苏谢绝。

  好像是电影中设计好的台词,言简意赅。

  那好吧,我祝你幸福!

  城伸出他的手,礼貌的回握,苏伸手,像是怀念。像是离别,握手的无言可能才是这段感情最好的结束方式。

  一个人走在路上,苏似乎变得轻松了许多,她并疫有问城是否看过信箱里的邮件,更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曾回过,因为答案已失去了意义。

  透过树影,星光斑驳地打在苏的身上。微风从发间掠过。远处仿佛传来轨迹的歌声。

  苏也似乎在JAY的吟唱中醒悟:

  原来爱情只曾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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