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闻言,宇文长恭猛地一怔,满眼的难以置信。
宇文承峰见状,似笑非笑地说了句:“皇儿,你还是太年轻。”
“请父皇名言。”此时,宇文长恭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挑起。
而后,只见宇文承峰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傻儿子后,嘴唇轻启:“你可知道朕今日与德王的谈话内容?”
“不知。”宇文长恭摇头,也不敢直接开口询问围。
“还记得昨天的刺客吗?”宇文承峰有意提醒了一句。
“恩,倘若儿臣没有猜错那个刺客和上次在皇祖母寿宴上行刺您的人是同一个吧。”聪明如宇文长恭,很快就推断出来正确答案羿。
宇文承峰会心一笑,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的没错,只是你不知道那刺客可能和你的太子妃认识吧?”
话音一落,宇文长恭大吃一惊,猛然回过神来,立马替凤倾狂辩解:“父皇,儿臣觉得您肯定是误会了,毕竟太子妃和那刺客并没有什么交际啊!”
“呵呵,误会?”宇文承峰冷笑一声,接着不紧不慢地问:“想必你还记得太后寿宴的时候是太子妃突然挺身而出主动做了那刺客的人质吧?”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她还差点被那贼人杀死。”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宇文长恭还心有余悸。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太子妃后来是怎么毫发无损地逃出来的吧?”宇文承峰说话的语气甚是轻淡,似乎有点不确定。
“没有,儿臣当时只是很庆幸太子妃平安无事。”宇文长恭如实作答,可是不知为何,在听了宇文承峰的猜测之后,他的心里竟然也生出了几丝怀疑。
“好了,这件事朕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呢就静静等待吧。”宇文承峰发现自己儿子脸上的神色不对,便主动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宇文长恭勉强一笑,不敢发言,只是他的心理则在不停地祈祷着凤倾狂与此事无关。
怔愣间,耳畔响起宇文承峰的问句:“话说,你现在来见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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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正在火车上呢,好困好困的,大家晚安……
宇文长恭本想问关于黑龙敖澈的事,可是又害怕牵连到凤倾狂,暗忖了几秒后,寻了个合理的借口:“启禀父皇,儿臣这次来,除了是看看您,还有就是希望您为儿臣未出世的孩儿取个名字。”
“哦!那朕可得好好想想呢,毕竟那是朕的长孙。”虽然知道这是宇文长恭随意编出来的借口,但是宇文承峰却并不直接戳穿。
“儿臣先谢过父皇了。”顿时,宇文长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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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狂一想到宇文承峰那张淡定自如的面庞,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此时,她已然领着两个丫头从皇宫急急忙忙地逃出宫去。
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皇宫是个是非之地。
“只是可怜了涟漪啊!年纪轻轻的竟然要嫁给皇上,唉。”突然,她忍不住惋惜起琳琅来。
“你说琳琅怎么了?”随后,空气中飘来一个惊诧不已的声音。
凤倾狂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司空云阙那张被惊呆的脸。于是,她慌忙解释道::“没事,你听错了。”
涟漪和静香都没有见过司空云阙,见他对凤倾狂态度不怎么好,竟不约而同地吼道:“喂,你谁啊!居然敢对我们娘娘用这种语气说话!”
话音落地,司空云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想下跪请求凤倾狂原谅,却被她阻止了。
随后,只见凤倾狂支开了涟漪和静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司空云阙说了今日见琳琅的场景。
当听到琳琅依偎在宇文承峰怀中时,司空云阙激动不已:“阁主,属下实在不敢相信您说的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许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凤倾狂表现得很淡定,还不时安慰司空云阙道:“你也不用太着急,我下次进宫一定好好的劝劝琳琅。”
闻言,司空云阙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随后,只见他迟疑了片刻,脸上露出了几丝担忧:“阁主,你觉得琳琅是不是受了那老皇上的威胁,迫不得已才去讨好他的?”
“这正是我所担忧的,也许她为了救黑龙敖澈才……”凤倾狂说着,突然想到司空云阙对琳琅一片真心,于是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不过,她没有想到司空云阙不但相当的淡定,而且还十分赞同地说道:“琳琅这个丫头啊从小就喜欢黑龙敖澈,现在他出事了,她为了救他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只是,她却忘了还有我们可以帮助她救人。”
“恩。”凤倾狂点头,突然想起自己那会儿被宇文承峰抓了个正着,不禁忧心忡忡。毕竟,事情远没有想象的这般简单。
司空云阙见凤倾狂突然眉头紧蹙,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腾地绷紧:“阁主,您是有心
事,还是?”
“没事,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凤倾狂信誓旦旦地说道,给司空云阙打了一剂镇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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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恭从自己老爹的寝宫出来后,心里一直在不停地打鼓。他表示自己从未这般不安过,但是隐约之中他却感觉到凤倾狂的确有好多事瞒着他。
一想到宇文承峰已经派人去调查她,他立马变得慌张起来,于是便急急忙忙地四处寻觅她,想要给她最好的保护。
当然,他能想到的第一个地点就是东宫,毕竟那里是他们的家。
不多时,他便回了东宫,可惜并没有看到凤倾狂的身影。
“没有回家,又是去哪里了,难不成是去天牢?”他守在东宫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发现没有结果后,不禁有点沮丧,但更多的是焦急。
正在此时,他的视野里出现两个人影,定睛一看是静香和涟漪后,他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还未等两个丫头走近,他便亲自迎了上去,开门见山地问道:“太子妃呢?”
闻言,两个丫头同时下了跪,低着头,似乎不敢回答。
“说!”宇文长恭不想和她们浪费时间,索性故意升高了语调。
顿时,两个丫头的身子都吓得直发抖,只是她们明白凤倾狂的下落是绝对不能让宇文长恭知道的。
宇文长恭见两个丫头不肯回答,气得脸都绿了,于是他心一横,直接叫了几个家丁将她们拖到了东宫的地牢之中,并打算对她们用刑。
“说!不然本宫叫人打的你们皮开肉绽!”此时,宇文长恭正盛气凌人地望着涟漪和静香,口中吐出威胁的话语。
两个丫头从来没有见过宇文长恭如此生气的模样,心里害怕得不行。面对酷刑,她们几欲想招供。可一想到凤倾狂平日里待自己情如姐妹,她们也便忍了。
宇文长恭见她们如此冥顽不灵,索性一咬牙,狠狠地说道:“给本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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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姗儿本来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心养胎,一听到凤倾狂的两个丫头受罚时,心情立马愉悦不已。
不过,自恃聪明的她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地去讨宇文长恭的宠爱,于是不顾有孕在身,叫春如和秋华扶着自己便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却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路上遇到刚刚回来的凤倾狂。
凤倾狂一见小腹微微隆起姚姗儿,下意识地转了方向。当然,她并不是害怕这个女人,只是嫌弃她会跟自己废话。
可惜,她刚刚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两步路,便被身后那个轻柔悦耳的声音牵住了步子。
“哟,姐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看到妹妹要故意躲开?”姚姗儿仗着自己怀了孩子,说起话更是趾高气扬。毕竟,她好不容易找到秒杀凤倾狂的筹码,怎么可能会轻易错过机会。
“有吗?”凤倾狂反问,冷冷地瞥了一眼得瑟的姚姗儿,只觉得她有点无趣,于是扭头准备离开。
姚姗儿见状,立马在凤倾狂背后嘲弄道:“姐姐该不会是嫉妒我怀了太子爷的孩子吧?”
“嫉妒?”闻言,凤倾狂一愣,随即回头不屑地望了一眼姚姗儿:切,姐会嫉妒你?
如果依着她以前的性子,恐怕已经冲上前去给了姚姗儿两巴掌,只是现在她变得淡定了,更关键的是她不欺负孕妇。
姚姗儿见高冷的凤倾狂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火冒三丈,但却努力压抑着愤怒的情绪,不紧不慢地说道:“姐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凤倾狂并没有听姚姗儿说的话,只是被她那副要憋出内伤的模样给逗乐了:“妹妹,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么想打我又打不到的样子。”
话音一落,姚姗儿脸瞬间变成猪肝色,她郁闷了好几秒,才对一向护短的凤倾狂使出了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