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的有理。”宇文长恭略一颔首。
“对了,你是否还记得上次我告诉过你流霜是德王爷的人?”凤倾狂突然想到了什么。
宇文长恭点头,愣了几秒后,不敢置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欧阳长霆可能也是二皇叔的人?”
“这个不是很确定,只能说有极大的可能罢了。”凤倾狂谨慎地回答,她从来不乱下结论。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又怎么会害云萝呢?你要知道,她可是德王爷的掌上明珠啊!”宇文长恭越听越迷糊,直觉告诉他欧阳长霆不是宇文承德一伙的跖。
“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毕竟德王爷希望利用云萝来牵制于你,利用流霜来牵制五王爷,若欧阳真是他的手下,那么定然不会毒害云萝。”凤倾狂仔细地分析道,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迷雾重重。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越说越复杂,等明儿个探子回来了,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宇文长恭轻轻地牵起凤倾狂的手,温柔地安慰道拗。
说实话,看到她一脸愁容,他心里甚是难受,许多时候,他都希望她能够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子,可是现在却让她无辜地卷入了这一场场的阴谋之中。
“嗯,睡吧,看你这几天也累的。”凤倾狂理解地说着。
她何尝不知道宇文长恭比自己更加的烦躁,压在他身上的胆子,远比自己看到的要多得多。
而她本来想替他分担一些,可是到头来,尽是添乱了。
华床上,两人相拥而眠,许是太累,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安稳。
一夜好眠,醒来时,已是大天白亮。
因为和云萝郡主宇文长恭的婚期将进,所以凤倾狂一起床,便开始安排。
当然,替别人做嫁衣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可是出于无奈,她不得不如此做。
只是,这样一来,苦了不少人。
比如,自己和宇文长恭,云萝郡主和陈羽凡。
她想不明白为何宇文承峰的圣旨还不来?难道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帝真的没有改变旨意的权利吗?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愁这件事的最佳时刻,因为姚珊儿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而欧阳长霆现在也不知所踪。
宇文长恭一大早的,便去了皇宫上朝。
毕竟是云起国的太子,许多事情需要他去了解和处理。更何况,现在姚珊儿去世的消息已经被姚富贵上报给了宇文承峰。
朝堂上,威严霸气。
龙椅上,宇文承峰居高临下地望着满朝文武,一脸正色。
原本马上就要封妃的他,心情是愉悦的,可是就在听说了东宫出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上,您可一定要替小女做主啊!她死的不明不白。”姚富贵跪在大殿之上,愤怒地说着,眼睛不经意间瞥向宇文长恭,似乎在责怪他偏袒凤倾狂。
“爱卿放心,这件事已经在查了。”宇文承峰正色道,对于姚富贵的丧女之痛,他深表同情。
只是,每每想到这件事一牵扯到东宫,他便头痛不止。
“皇上圣明!”姚富贵磕头作揖地谢恩,他当然不是在挑拨宇文承峰和宇文长恭之间的关系,他只是希望让坏人得到该有的惩罚,而此时此刻,在他心中,凤倾狂便是害死姚珊儿的罪魁祸首。
“好了,都散了吧。”宇文承峰挥了挥手,用略显疲惫的声音说完后,便扬长而去。
闻言,朝堂上的官员一个个散去。
宇文长恭本来想走,刚一转身,便听到身后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皇上吩咐您去御书房找他。”
“是。”宇文长恭淡然转脸,见是王公公,便相识一笑。
不过,他心中对于宇文承德单独召见自己的原因还是充满疑惑。
————
“姚大人,请留步!”
姚富贵还沉浸在丧女的悲痛之中,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于是,他缓缓地回了头,见是宇文承德,便恭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德王爷!”
“赶紧起来吧。”宇文承德说着,亲手去扶姚富贵,见他一脸的哀容,又温言劝道:“姚大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若是令爱看到你这副样子,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多谢德王爷的关心,只是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突然没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姚富贵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里不紧浑浊起来。
“哎,也是,本王若是遇到你这种情况,恐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宇文承德故作哀伤道,心里却是一阵酸爽。
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在姚富贵面前多说几句凤倾狂的坏话,这人定会选择同自己站到同一条线上的。
“哎,王爷的云萝郡主是个好姑娘,可是为何非得要送去东宫做侧妃呢?”姚富贵一听这话,突然想起了云萝郡主和宇文长恭的婚事,不禁有点
好奇。
毕竟,他的女儿刚刚才在东宫出了事,这云萝郡主进去,说不定那一天也莫名其妙地没了呢。
“圣旨嘛,没有办法。”闻言,宇文承德有点无奈地回答。
至于把云萝郡主送去东宫的真正目的,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告诉姚富贵的。
“那可是真是难为您了,毕竟那东宫不是个好地方。”姚富贵怎么也忘不了自己女儿的死,所以说话的时候既流露出了对姚珊儿的去世的痛心,也表达了对云萝郡主的同情。
话音一落,宇文承德立马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缓缓问道:“姚大人,您这是何意?”
“没有什么。”意识到自己多嘴,姚富贵马上否定。
不过,他心里还是很奇怪这德王怎么就突然和自己打起了交道?
“还望大人直言!本王可不想云萝嫁到东宫后,也出现什么不测。”宇文承德向姚富贵行了个礼,言语中满是恭敬和担忧。
“哎!”姚富贵见状,轻叹一声,旋即,就给宇文承德讲起了姚珊儿嫁入东宫以后的悲惨遭遇,以及凤倾狂对她的种种排挤。
听完姚富贵愤愤不平的控诉后,宇文承德的脸色变了三变。
最终,只听见他生气道:“岂有此理!那凤倾狂果真有这么的嚣张狂妄吗?害的令爱小产不说,竟然还下毒谋其性命!”
“王爷,莫激动!这只是猜测罢了。不过,据我听到的各种传闻来推断,这种可能十有八、九是真的。那凤倾狂仗着有凤惊云做靠山,以及太子殿下的宠爱,肯定能够做的出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来。”姚富贵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恨不得马上去找凤倾狂报仇。
“哎,真是的,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竟会如此的恶毒。”宇文承德附和道,虽然有点心虚,但是他却隐藏的极好。
“这便是下官希望王爷多提醒着点云萝郡主的原因,毕竟郡主她生性单纯,进了东宫,难免会……”说着,姚富贵突然顿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抹人影,而那人正是凤倾狂的父亲凤惊云。
“多谢大人的关心,本王一定会多多在云萝耳边唠叨。”宇文承德并没有看到凤惊云,所以突然没有听到姚富贵的声音,还以为是他觉得自己不同意他的看法,于是故意不说话的。
随后,只见他抬头,见姚富贵的身影正在向凤惊云的方向移动,嘴角不禁缓缓勾勒出一抹阴险狡诈的笑意。
毋庸置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然凤惊云老是和自己作对,那么他就假借别人的手去除掉他。
“哟,凤大人,你可真是愈发的神采奕奕了。”姚富贵行到凤惊云的面前,一开口便是讽刺的话语。
“多谢姚大人夸奖。”虽然听出了这话中的嘲讽,但是凤惊云却并不生气,反而回的礼貌极了。
“呵,不过在我看来,凤大人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生了太子妃那般贤良淑德的女子。”姚富贵继续嘲讽,看到凤惊云现在好好的,他心里就十分生气。
凭什么他的女儿就是太子妃,而自己的女儿只能当个侧妃?凭什么他的女儿得到太子的宠爱,而自己的女儿就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姚大人真是说笑了,谁都知道您的女儿才是温柔可人,只是……”凤惊云说着,顿了下来,他本来还想安慰一下姚富贵,可是现在瞅见他身后站着的宇文承德时,不禁觉得一点也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