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直升机准时前来报到。厉剑发现一个有趣地现象,就是直升机由三架变成两架了。
为了撇开后面伊国特种兵的追踪,他在毒辣辣的太阳下山后就扶着钟鹏飞急行军。
月亮由半圆变成了圆盘,这轮金黄的圆月就像银盘似的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如果搂着情人,在明月下卿卿我我,必定非常的浪漫。但厉剑他们没有这种福分,他们喘着粗气,就像两匹野狼似的艰难地跋涉着。
乱石遍布,如魔鬼阴森森的白牙。一棵棵低矮的沙漠植物,组成灌木丛。厉剑从灌木丛中仔细地挑选沙蓬(又称沙米)、小根蒜、肉苁蓉、锁阳等来吃。
“嚓”,一道黑影从厉剑的脚边蹿过,极速地往西北方向跑。
“有动物出没的地方就有水。”厉剑兴奋起来。他趴在地上,然后让钟鹏飞展开沙漠作战服把他覆盖住,亮起军用小手电。这样,手电光就不会溢出去,暴露目标了。他们现在身处伊国沙漠深处,伊国的间谍卫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身后的跟屁虫能紧追不丢,很大程度上是伊国特种兵由于有卫星的鼎力相助。
厉剑认真观察地下的足迹,是老鼠的脚印。他趴在地上,沿着老鼠的足迹慢慢地爬行,钟鹏飞也依葫芦画瓢。
爬了一大段路,厉剑感到手热乎乎湿乎乎的,他抓起一把沙子认真端详,是湿沙子。沙子湿润,表示这儿的沙土下面有水分。
几块奇形怪状的巨石,构成一个石洞,洞口比较阔落,人弯着腰可以钻进去。厉剑匍匐前进,进入了石洞,他可以放心地把小手电亮出来。
石洞二十见方左右,正中央一条细细的石柱子垂吊下来,如一把剑,“剑尖”上有一滴水,在手电光下闪闪发光,如一粒晶莹剔透的珍珠。石柱子下面是一块扁平的石块,中间凹下去。一只大老鼠正把头塞进凹下去的地方,吱吱有声。
滴水穿石。经过长年累月,小水滴把它下面的石头滴出一个小洞,老鼠就是在这儿喝水。老鼠喝完小石缝的水之后,意犹未尽,仰起头望着“剑尖”上的那滴水,张开口,等着那滴水滴下来。
老鼠可能太干渴了,发现了厉剑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之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依依不舍地望一眼头顶上的那滴水,然后对着厉剑龇牙咧齿。老鼠可能发现自己非厉剑的对手,吱的一声就蹿起来,想逃跑。
老鼠想逃跑可要问过厉剑是否答应了。厉剑口中咬着一枚钢制的牙签,只见他“吐”的一声,钢制的牙签激射而出,如导弹般精准地从老鼠的头一穿而过。牙签的余劲未减,“噗”的一声把老鼠钉在地下。
老鼠还没有死,吱吱地拼命挣扎。一条三指粗的眼镜蛇蛇突然从里面的石缝窜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去吞挣扎中的老鼠。
“嗖”,如电光划破漆黑的穹空。一把军刀从厉剑的手里电射而出,恰好插在蛇的七寸,把蛇狠狠地钉在沙地上。
“哈哈哈,今晚我们有丰盛的晚餐了。”厉剑难得地露出孩子般的微笑。
放血,拔毛,开膛,一会儿老鼠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婴儿般光秃秃的。老鼠血和蛇血用矿泉水瓶盛着,厉剑和钟鹏飞捧起老鼠血和蛇血就鲸吞牛饮。啧啧有声,仿佛不是腥臭的蛇鼠血液,而是美味的琼浆玉液。
“今晚我们吃烤蛇肉和烤老鼠肉。”钟鹏飞舔舔猩红的嘴唇,望着老鼠和蛇食指大动。在洞里烤火,就不用担心被天上的间谍卫星拍照了。
厉剑把软式水袋放在石剑的下面装水,然后抱一些干柴入洞,最后他抱着巴雷特狙击步枪爬上一个沙丘,趴在沙丘上警戒。钟鹏飞虽然不懂沙漠作战,但怎样烤老鼠和烤蛇,钟鹏飞还是游刃有余的。
伊国特种部队队长把十八人分成三个小队,每个小队六人,相隔一千米,以一字长蛇阵的阵型搜索前进。队长在望远镜中发现前面有灌木丛和遍布的巨石,连忙紧握右手,手部作握拳状,水平横向伸出手臂――成横向纵队;然后他弯曲手肘,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动――命令队员推进。
灌木丛的植物有被人折拗过的痕迹,折痕还是新鲜的,显然有人经过不久。地面上的沙土还有清晰的脚印和爬行的痕迹。队长把手向前一挥,队员相隔五米,成一字型,慢慢地搜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