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点,正是人们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也是特战小组发动突袭的最佳时机。
夜深,人不静,“飞天王”的营地还有喧哗声。
他们静静地向前爬行:厉剑小心地向前爬,钟鹏飞在后面蹲或趴,用枪瞄向四周做着随时开枪的掩护。厉剑到达一定的地方后,他会先趴着向四周仔细的观察半天,然后把右手握成拳伸到与脑袋齐平的高度,在伸出大拇指,然后就用枪向四周瞄着做搜索状。看到这种安全的手势后,钟鹏飞就开始向厉剑爬去,与厉剑回合后(两人平衡相隔两米左右),厉剑会小心地蹲起来向四周瞄着。然后,钟鹏飞继续往前爬行,钟鹏飞到达一定的距离后就趴着做警戒,掩护厉剑前进……整个过程中都会异常小心的尽量不弄出声响,当然,细心、大胆、相信队友,这三点要求是不可少的。
门岗是一座不大的泥房子,没有人在外面站岗放哨。酒肉香和劣质的脂粉味从里面飘出来,还传出男女调笑的*声。几个语气粗犷的男人――女人身上的恶汉,得道升仙似的呼喊着、发泄着。也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刺激得屋内的女人发出一声踩中狗尾巴似的尖叫,这噪声充满了矫揉造作。
当女人沦落到最底层,成为泄欲工具,总以类似的声调苟且活命。
厉剑把眼凑向随时都会散架的木门,从门缝里往内瞅。屋内陈设简单,一铺大床,一张大圆桌,几把椅子。屋内酒气熏天,桌子上残羹冷菜。三个男人就一边喝酒,一边齐心合力地以欺负一个几乎*的女人为乐。
这些女子当中有些是逼良为娼,但有部分是贪慕虚荣。虚荣,是最廉价的心灵补剂,歪扭了人性追求洁白的惯性,她们便把人生的磨难,错估成自己特有的不幸,把自己当成是拯救男人灵魂的救世主,以此来麻痹心灵,让一切污秽看上去不再是污秽,而是一场圣战。无论壕沟内怎样污浊泥泞,腥臭熏天,她们心中只要有这个乌托邦般的依托,像中了巫师的咒语一般,沉溺下去。
厉剑刚想拉开门冲进去,一只粉白的小脚,踏着红色高跟儿,响着“嗒嗒”的敲地声走出来。这声音如雨点似的,砸在厉剑的心尖儿上。女人那短到只能盖住半截儿屁股的黄色小热裙就像个游泳圈,套紧在她丰硕细软的腰肢上。“游泳圈”下雪白一片,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穿那种要扳开两片屁股墩儿才能发现一根小布带的丁字裤。让他眼前勾勒出糜烂的画面: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仿佛从床上走下来,又要再回床上去,一切全为男人服务。
女人推门而出,厉剑猿臂轻舒,把女人搂过来,左手紧紧地捂住女人的嘴巴。一股劣质的香水味和男人的精液味,犹如陷入困境垂死的人突然看到了救星,拼命地往他的鼻孔里钻。香水的浓烈度,强烈烘托出她们的生存法则:以皮肉为生存的武器。女子那二坨雪白刺目的*,犹如城池上迎敌的大炮,要对准太阳发射似的,晃得厉剑眼花缭乱。这些皮肉营生的姑娘们,迷失在恶俗之中却憧憬着高雅,她们就像水泥森林中的鳟鱼,顶着**的逆流溯源。
厉剑手中铁掌轻轻地一挥,女子就静静地倒下去。
厉剑就像夜归的孩子不想惊醒父母一样,慢慢地推开门,就像狸猫一般,闪身而进,动作轻巧而迅速。一个恶汉嘀咕着,捂住下身走向门口,和厉剑迎面相撞。
厉剑一言不发,手成刀状,手刀狠狠地砍下去,砍在大汉的脖子上,就像用砍刀砍西瓜般利索。大汉一声也不吭,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去。
“砰,哗啦啦……”屋内的一名恶汉抓起啤酒瓶,猛地磕掉瓶底,以锋利的玻璃茬代替匕首。这是一种典型的流氓打架招式,碰碎瓶底的响动可以威慑对方,也为了说明他的手掌不怕扎破,不害怕流血。对于普通百姓,只要不怕流血,就可以穷凶极恶了。
捏着啤酒瓶的恶棍长着一双鹰眼,窄瘦的脸膛上面脑门宽大,且油光闪闪。这幅刁钻面容恶狠狠地瞪视厉剑,他青筋凸鼓的手背上,鲜血正如条条绦虫,不断往地上爬。
厉剑忽地如猎豹般高高跃起,铁腿横扫,腾起的军靴酷似生猛的铁锤横劈而下,打在这个恶棍的头顶。恶棍那光亮的脑壳上霎时血涌如柱,粘稠的血浆在猥琐的五官上漫延铺展,犹如浇灌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