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风往尘香花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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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毕恭毕敬的点头,然后转身抽出自己腰间缠成腰带的银鞭,同黑衣男子打斗了起来。

  白衣男子负手而立自信满满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同黑衣男子对决,他交出来的弟子不可能输的。

  果不其然,不稍一会儿黑衣男子便陷入了苦战,而女子却依旧游刃有余的应对黑衣男子的招式。黑衣男子稍不留神,脚踝被银鞭缠住绊倒在地。女子死死的抓住银鞭,不让黑衣男子挣脱,紧接着她以电石火光的速度从袖中射出梅花毒镖。黑衣男子从天落下,倒在曲清尘的脚边,他脸色发紫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喉咙,撩破了皮肤也没有罢手的意思。突然,在他的眼睛里流出了黑紫色的血液后,终于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他死了。

  见此情形,白衣男子没有得意的笑,甚至对于保护了自己的红衣女子也没有任何的嘉奖,“回去吧。”他冷冷的说。

  曲清尘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没有任何的感觉。

  白衣男子稍微瞥了曲清尘一眼,此时风雪已经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颜,白衣男子没想到在这冰天雪地里还会有一个老人家孤独坐在大街上。

  “叮!”一个铜板被扔到她的面前,显然她是被当做乞丐了。

  曲清尘咬牙捡起了地上的铜板,朝着它原来的主人扔了过去,“我不要别人的施舍!”

  铜板直直的朝着前面的人飞了过去砸到他的后背,白衣男子回头用双指接住那铜板,走到曲清尘的面前他看清了曲清尘的脸,精致的五官,皙白的肌肤,那满头的白发与她的青春年少多么的不符啊。男人转身走到了曲清尘的面前。

  曲清尘仰视着眼前的男人,四目交接,男人看到她眼中嗜血的恨意!那是一种宁可毁天灭地也要复仇恨。

  白衣男子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眼前女子那强烈的恨意,就像那时从尸体里爬出来的自己一样。恨,恨不得自己愤怒的火焰能够将这个世界焚烧殆尽。细细端详曲清尘的脸庞,他决定了,用曲清尘去当他最重要的一个棋子。

  “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男人俯下身,好奇的问,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很好听。

  曲清尘不语,她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咬破了红唇也不愿理会男人施舍一样的温柔。往前没走几步,曲清尘终因身体虚弱而再次倒地。

  “你想报仇吗?”男人问。

  世界上或许只有仇恨才能支撑着曲清尘活下来吧,听到这话,她才回头,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很美,却不似谪仙,身上透露的冷冽和狂狷就算是自己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都会忌惮三分,他是妖吧。

  “你能帮我报仇?”曲清尘冷冷的问道。

  白衣男子微微挑眉,自信的说,“这天底下我杀不了的人只有一个,其他人的命还没有我取不到的。”

  雪越下越大,曲清尘的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她艰难的喘着粗气,“我不要杀了他,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曲清尘咬牙,一字一句凌厉无比的表达自己的怨恨。

  “浑身的杀气、戾气,看来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是对的。”说罢,他走上前去,抱起了摇摇欲坠的曲清尘。

  “你是谁?”曲清尘蹙眉问道。

  “丹辰慕。”男人如是说。

  大雪纷飞,遮天蔽日,一美如妖孽的男子抱着满头白发的少女消失在大雪茫茫之中,皑皑白雪之中没人看清男子怀中的少女脸上带着如何的杀意。

  醒来之时,曲清尘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掀开被子打算离开的时候,她想起了丹辰慕,他问她要报仇吗?

  他能帮她报仇吗?曲清尘想着,呆呆的坐在床沿,忘记了自己要离开这里的打算。

  犹豫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曲清尘警惕着。

  门外传来了一个细腻的女声,“我是阁主安排来伺候您的。”

  “不用了。”曲清尘冷言回绝,“我立马就要走了,无需他人伺候。”

  “当真要走了?”丹辰慕不知何时站在了曲清尘的门前。

  曲清尘想起了那个声音,“进来吧。”

  推门而入,丹辰慕看着曲清尘站在窗口,背对着他的那一头及膝的白发洁白得如冬日的绒雪。

  “这么快就要离开?不是说要报仇吗?”丹辰慕的声音很冷。

  曲清尘回过头来,那张绝美的脸上只有慎人的寒意,“真的能报仇吗?”

  “是!”

  “那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曲清尘冷静的问道,她并没有因为复仇而变得愚昧,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帮她?

  没有掩饰自己想要利用曲清尘的心意,“我要你杀人!”他看懂了曲清尘的眼神,那样满是仇恨的眼神和曾经的他极其的相似。

  “哦。”曲清尘异乎常人的淡定,让丹辰慕料定她并非寻常的女子。

  “只要你为我杀人,我定会助你复仇。况且你现在并没有安身的地方,为我杀人吧。”丹辰慕说杀人的时候眼底没有一丝的异常,在他眼里杀人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的平常。

  没有思考太久,曲清尘便点头答应了,“杀人有何难?难的是怎样杀人不见血,却让人痛不欲生的。”

  “说得好。”丹辰慕赞许着。或许曲清尘能成为他最有用的棋子。

  在调查出曲清尘的身份之后丹辰慕对她的看法也不一样了,来到天明阁的几天里,曲清尘每天都按时作息,一切都太过淡定了,若不是她那杀气腾腾的双眸,旁人是看不出她不曾遭遇什么。他佩服曲清尘,一个女人能够这般坚强不服命运是多难得!

  丹辰慕问过,“曲清尘,你为谁报仇?”

  “为我自己,只为我自己。”曲清尘莞尔一笑,谁说人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呢?她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人,她只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笑会痛的人,她会恨,会想为自己报仇,这样不好吗?

  第五天,曲清尘正式加入了赤月国最大的杀手组织——天明阁。

  当那滚烫的双月烙印,碰触到她的后颈之时,她笑了,还会痛,是不是说明她还有感觉呢?

  曲清尘消失的第七天,街上疯传曲清尘葬身火海的消息。

  为了不让曲庆威迁怒钟家,在得知曲清尘并没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他便和柳如眉商量着如何掩盖曲清尘出走的事情。

  若曲庆威得知曲清尘是因为他们两才纵火出走的,只怕他会杀了他们,所幸,曲清尘没有回将军府,七天之后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于是两人就笃定她死了,既然如此何不顺理成章的设计成她纵火**呢?反正世人都知道她善妒,见不得钟木青和柳如眉相爱而**,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他们随便找了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交给曲庆威匆匆了事。

  看着丧葬的队伍从自己的眼前走过,曲清尘才知道原来自己死后也不过如此,只是可怜了她那老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钟木青神色凝重的走在丧葬队伍的最前面看不出他是喜是悲,他身后的柳如眉夸张的哭喊着,就像她生前同曲清尘有那么的要好,这一切在她看来是那么滑稽。

  没有留恋,曲清尘跟着丹辰慕离开了京城,动身前往天明阁的总舵——云州。

  “曲清尘,你的剑法可以弥补力量上的不足,舞技可当轻功使,不过,若是遇到真正高强的对手,你只能任人宰割。”丹辰慕客观的评价曲清尘的武艺,“不过,对于一个未习过武的人来说你已经很厉害了。”

  “你如何知晓?”曲清尘觉得丹辰慕真的深不可测,不到几天的时间就可以把她的身份底细给查得这般清楚。

  “知道你是曲清尘,便能知晓你的一切。”丹辰慕对曲清尘说完,便朝着门口喊了一句,“秋水你进来吧。”

  男子推门而入,他面容清秀和善的面目同丹辰慕的鬼魅大相径庭。

  “宸风,你找我何事?”李秋水一贯直呼丹辰慕的名讳。

  丹辰慕指了指面前的曲清尘说,“把她训练成最出色的杀手!”

  李秋水一愣,看着曲清尘的白发披肩的背影,嘲笑说,“这老人家也要当杀手吗?”

  曲清尘转身,冷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李秋水。

  看清了曲清尘的脸,李秋水自觉说错话,急忙给曲清尘陪不是,“姑娘,对不起了,可你的头发因何……”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曲清尘冷冷的说。

  试问,世间哪个女子能这般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李秋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曲清尘,“你是从哪里弄来这女子的?”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同曲清尘一样的话语来搪塞李秋水。

  李秋水对这两个人的态度有些不满,“那如何把她训练成杀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语罢,李秋水转身欲走,却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摆。

  “我想要变成杀手。”明明是在哀求李秋水,可是她冰冷的口吻似乎在告诉别人她是高傲的。

  若非有深大的仇恨,一个寻常女子又岂会自愿做起杀人的勾当?李秋水看着曲清尘,她的目光是那么的倔强,却又是那么的令人心疼。

  “代价?”李秋水问。他想要考验曲清尘的决心,若是没有这份任人宰割的觉悟,只怕她很快就会死在别人的手上。

  “任何。”曲清尘坚定的说。

  “如果我说我要你呢?”李秋水戏谑的说。

  “只要我能成为杀手,这副身体,悉随尊便。”曲清尘说着解下了外罩衫,白皙的颈,光洁的手臂,曲线优美的锁骨,展现无遗。

  冷!她冷得就像冰一样。甚至在两个大男人面前脱下衣服也没有一丝的胆怯。

  李秋水赶忙捡起地上的衣服,给曲清尘披上,“姑娘何必?”

  “不是何必,是必须。”曲清尘惨笑,若不报仇,若不看着钟家落败、钟木青生不如死,她不甘心!为何这世间的女子只有隐忍的份,为何明明是自己的夫君却要同他人分享,为何看着他将别的女人拥在怀中还要虚伪的笑着唤其“姐姐”、“妹妹”?她不要这般可悲!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钟木青和柳如眉害死了,他们可以过得幸福快乐,而她却如此的悲惨!她不服!

  曲清尘一股犟脾气,算是让李秋水见识到了,“我知道了,我投降就是了。宸风,你到底从哪弄来这么一个犟女子?”

  “路上捡的!”丹辰慕说着,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整理了衣摆就往门外走去,“人我就交给你了。”

  曲清尘就像被随手丢弃一样,留在了李秋水的房间里。

  “你想怎么做?”李秋水摊开双手无奈的问,既然他接下丹辰慕的委托就只能帮他训练曲清尘了。

  “杀人!”曲清尘说。

  轻叹一声,李秋水朝着身后的曲清尘说道,“跟我来吧。”

  作为一个没有杀过人的女子,如何能胜任杀手的职务?李秋水给出的回答只有一个,熟能生巧。

  幽暗的地牢里,囚犯们隔着牢笼不断的叫嚣着。

  “放老子出去,老子杀你全家啊!!”

  “老子饿,可恶的狱卒,再不给老子送饭来,老子吃了你!”

  “滚犊子,对老子客气一点,山寨里的兄弟们正盘算着劫狱了,让老子出去了一定有你们好受的!”

  一个个彪形大汉不断的踹着眼前的铁栏杆,暴躁的嘶吼着。

  曲清尘没有问李秋水带她来这监狱是何用意,她波澜不惊的脸上漾不出一丝表情。

  “这里是死牢,关押着的都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强盗以及同天明阁作对的人。”李秋水温和的笑着。

  “然后呢?”

  没有马上回答曲清尘的话,李秋水往其中一个牢笼里洒了一些粉末,牢笼里的囚犯全都瘫倒在地。

  “你们是什么人?”囚犯瞪着豺狼般凶狠的眼睛朝着曲清尘大吼。

  曲清尘没有被这一声雷霆一般的吼声吓到,转过头怔怔的盯着李秋水。

  “练胆量啊。”李秋水笑得温文尔雅。

  “你要我拿这些人练胆?杀了他们就好吗?”

  “哈哈……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需要多费力气。”说完李秋水从腰间取出了一把利刃,递到了曲清尘的面前。

  现在她还有得选择,可一旦接下这匕首,她真的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没有犹豫,曲清尘一把抢过匕首,褪开匕鞘,朝着那些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大汉走去。

  “他们都是一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安,他们迟早要被处刑的,你只是提早了他们的死期而已。”李秋水希望自己的话能够帮助曲清尘,让她下手无需留情。

  曲清尘没有动容,她回头朝着李秋水说道,“就算他们是好人,你以为我会收留情吗?”

  冷血!是李秋水对曲清尘唯一的评价。

  “婊子,你要做什么?”看着曲清尘握着明晃晃的刀子,囚犯之一的人不安的叫骂道。

  没有回答,曲清尘蹲在那人的面前,揪起他的头发,让他的喉结尤为突出。脖颈是人体脆弱的地方之一,这样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囚犯瞪大了双眼不安的叫囔道,“你想做什么?我不认识你啊!!”

  “杀人。”曲清尘机械的说着,将匕首抵在那囚犯的喉结地方,然后用力的一划,脖子就像破掉的水管子一样,不断的喷涌出鲜血来。

  囚犯没有立马毙命,他瞪大双目,看着自己的血不断的流出来却无力反抗,最后连一句求饶都说不出口。

  看着第一个囚犯被曲清尘杀掉了,有人不断的咒骂,有人狼狈的哭求,可最后都没有用。红色的血从牢房里流了出来,幽暗的牢房里晕染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没有断气的脆弱的呼救声里仿佛能听到死神的笑声。恐怖,鬼魅,白发的女人跟夜叉一样,杀气让这些杀人无数的大汉全都战栗、恐惧了起来。

  “还需要继续吗?”曲清尘朝身后的李秋水问道。

  一个牢房五个囚犯,她杀了五个人之后却还这般镇静的问,继续吗?这女人还是人类吗?

  “不用了,你可以回去了。”李秋水看到了曲清尘的胆量了,她的胆量其实来源于她的冷血无情,或者应该说,她已经无心无情了。

  夜半无声,李秋水在院中烫着一壶美酒独自小酌。冬夜的石洞只有呼呼如鬼嚎的风掠过,没有月光没有虫鸣,也没有花草供以欣赏。这个地方和人间地狱已无差别。

  “能请我喝一杯吗?”不知何时,曲清尘走到了李秋水的身后,那一袭如雪的白发在微红的灯火下下越发的耀眼。

  李秋水抬起头,对视着曲清尘微微一笑,接着他拿起青花酒盏,倒了一杯酒推到了曲清尘的面前。

  “我想知道你的白发因何而来?”李秋水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好奇。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白发如何生成,你又是否能告诉我,温文儒雅的你为何要帮着丹辰慕做着杀人的勾当?”曲清尘红唇微张,一仰头将酒倒入了口中。

  说的都是彼此的痛楚,后来两人也就没有多说下去了,只是就着月光默默的喝酒。微醺的她的脸泛着红晕,比那双眼冷厉的时候多了一些温柔。

  “别杀人好吗?跟着丹辰慕,不会有好下场的。”作为丹辰慕的死党,他知道丹辰慕所有的计划,对于丹辰慕他应该全力支持的,可现在他却在劝说丹辰慕好不容易找到的棋子离开他!苦笑一声,李秋水举杯。

  “我还需要什么好下场吗?”曲清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我就在地狱啊。”

  李秋水蹙眉,为何这个女子犟得让人如此心疼?

  “听丹辰慕说,你会跳舞?”李秋水说,“没有白喝的酒,你就跳支舞助兴吧。”

  一直不停大口灌酒,曲清尘的酒发作得很快,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她走到院中。月光为她打着灯光,婆娑的树影为她伴舞。

  “你应该是仙子的为何堕落成恶鬼?”

  没有听见李秋水的话,她一直舞着舞着,直到再也迈不开一个步伐而瘫倒在地上,朝着幽暗的绝壁想象着石洞外的皎洁月光,她讽刺的笑了起来,人间和地狱又有什么差别?气息,没有断气的脆弱的呼救声里仿佛能听到死神的笑声。恐怖,鬼魅,白发的女人跟夜叉一样,杀气让这些杀人无数的大汉全都战栗、恐惧了起来。

  “还需要继续吗?”曲清尘朝身后的李秋水问道。

  一个牢房五个囚犯,她杀了五个人之后却还这般镇静的问,继续吗?这女人还是人类吗?

  “不用了,你可以回去了。”李秋水看到了曲清尘的胆量了,她的胆量其实来源于她的冷血无情,或者应该说,她已经无心无情了。

  夜半无声,李秋水在院中烫着一壶美酒独自小酌。冬夜的石洞只有呼呼如鬼嚎的风掠过,没有月光没有虫鸣,也没有花草供以欣赏。这个地方和人间地狱已无差别。

  “能请我喝一杯吗?”不知何时,曲清尘走到了李秋水的身后,那一袭如雪的白发在微红的灯火下下越发的耀眼。

  李秋水抬起头,对视着曲清尘微微一笑,接着他拿起青花酒盏,倒了一杯酒推到了曲清尘的面前。

  “我想知道你的白发因何而来?”李秋水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好奇。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白发如何生成,你又是否能告诉我,温文儒雅的你为何要帮着丹辰慕做着杀人的勾当?”曲清尘红唇微张,一仰头将酒倒入了口中。

  说的都是彼此的痛楚,后来两人也就没有多说下去了,只是就着月光默默的喝酒。微醺的她的脸泛着红晕,比那双眼冷厉的时候多了一些温柔。

  “别杀人好吗?跟着丹辰慕,不会有好下场的。”作为丹辰慕的死党,他知道丹辰慕所有的计划,对于丹辰慕他应该全力支持的,可现在他却在劝说丹辰慕好不容易找到的棋子离开他!苦笑一声,李秋水举杯。

  “我还需要什么好下场吗?”曲清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我就在地狱啊。”

  李秋水蹙眉,为何这个女子犟得让人如此心疼?

  “听丹辰慕说,你会跳舞?”李秋水说,“没有白喝的酒,你就跳支舞助兴吧。”

  一直不停大口灌酒,曲清尘的酒发作得很快,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她走到院中。月光为她打着灯光,婆娑的树影为她伴舞。

  “你应该是仙子的为何堕落成恶鬼?”

  没有听见李秋水的话,她一直舞着舞着,直到再也迈不开一个步伐而瘫倒在地上,朝着幽暗的绝壁想象着石洞外的皎洁月光,她讽刺的笑了起来,人间和地狱又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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