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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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苏家的奴才可是个个壮得像头牛。“出去、出去!”阿财不客气地挥著手要对方滚出去。

  之前是快死了,碍于秦啸虎的势力,大家知道欺骗这位北方富豪的下场是死得十分凄惨!但现在又活过来了,他们重新有了“靠山”,就什么也不怕了。

  “骸你们存心触我们庄主的楣头吗?好好的大喜之日竟全穿著丧服,看我回去禀报庄主,教他成全你们!”

  “赫?!”胖丫鬟们吓得又脸色发白的抱在一起,之前充当英雄的阿财更是血色全失!

  怎么他们那么怕那位少庄主?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不是男人?”于如意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废话!”山羊胡子气得拍著胸膛。“老子像个女人吗?”

  “女人是不像!可是像孬种!”

  “你说什么?”

  “我说你像孬种!”

  “你有种再给我说一次!”

  “你、像、孬、种!”于如意生气地瞪圆了眼睛用吼的。

  “你──”山羊胡子举起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于如意反手钳住他的手腕,脚下用力一拐,然后狠狠地一个过肩摔,将山羊胡子摔出了窗外。

  “赫!”所有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瞠目结舌。

  “你你你你你……”苏富抖著下巴,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女儿几时学过功夫的,他怎么不知道?

  而苏家的仆人更是吃惊!

  这就是苏家温柔、知书达礼的扬州第一美女苏映雪?

  秦啸虎这边的人更是吓得脸色发青,全冲到门外与摔躺在地上的山羊胡子缩在一起!

  “你……他奶奶的!”山羊胡子啐了一声,扶著后腰蹒跚地爬了起来。

  “动不动就开口威胁人的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站在人前,靠著背后的老大撑腰、放狠话,这不是孬种是什么?”

  “你──”山羊胡子气得快疯了。

  一屋子爆起的激烈掌声,全是为了这番话。

  “你……等你嫁进庄,有你受的!”

  “骸谁会嫁给你们庄主那个窝囊废!”于如意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睨著他。

  “啊?!”苏家人全惊白了脸色。

  “你你你……”山羊胡子指著她的手直在发抖。

  “送客!”于如意火大地手一挥,示意奴仆送客。

  嘻,好过瘾!这就是当千金的威风吗?

  “这……”苏家人全成了哑巴了,惊疑不定地看著苏富,等著他指示。

  “等一下!”山羊胡子说话了。“要我们走可以!咱们秦苏两家的梁子结深了,以后可别哭爹喊娘的跪著来求我们,咱们住”

  “请留步……”胖嬷嬷刷白了脸色,赶紧陪笑地堵在门口,请他们留步。

  开玩笑!秦啸虎的势力连当今天子都礼让他三分!更别说他和太子殿下宛若兄弟般的交情,这人千万不能得罪!

  “老爷!”胖嬷嬷急得额上直冒著冷汗。“这映雪姑娘嫁是嫁不嫁呀?”

  “不嫁!”

  山羊胡子火怒的一双眼睛杀了过来!于如意也狠狠地瞪了回去!两个人的目光都杀气腾腾。

  苏富犹豫了半晌,不舍地看著女儿。

  “老爷!”胖嬷嬷著急地走了过来,在他耳旁嘀嘀咕咕说道:“能奇迹似地又活转回来,这全是她的褔分!否则怎么会接连昏迷了这么多天,直到今天花轿临门、冲走了煞气,这才又活过来,您说是不是?最好是快快送走,免得秦啸虎等不到新娘,提了大刀杀过来!”

  “这……”苏富犹豫地看著突然变得倔强的女儿。“我……我我我……”他抖著下巴,红了眼睛。“我舍不得呀!”

  “舍不得也得舍得呀!”

  胖嬷嬷急切的交谈声落入众人的耳里,于如意一脸讶异地瞪著他们。

  “你们要把我送卓”这世界没有王法了吗?为什么那个秦什么庄主的可以强要民女?

  “不是送住是要把你嫁出去!”胖嬷嬷陪著笑容。

  “嫁?”她眉一拢,“我不要!”说著就把身上的白袍褪下,露出清凉舒适的白净“家居服”。

  “啊?!”大伙儿惊愣住了,纷纷捂著眼睛转过头,差点流鼻血。

  “你你你……”苏富再度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山羊胡子也是震惊不已,瞪直了眼睛。

  “二……二……二爷!”秦家的奴才捂著眼睛看向别处,不知如何是好的问著山羊胡子。

  “快穿上!”胖嬷嬷是最从容不迫的,赶紧拿起了火红的嫁衣,不由分说的为她穿上。

  “喂!干什么?很热耶!”一层又一层,要知道这么穿会闷死人的。

  “快!”

  在胖嬷嬷的示意下,丫鬟们蜂拥而上,开始为她梳妆打扮。

  “喂!”于如意脸色发青的瞪著胖嬷嬷和那群不知死活的肥婆娘。“我跟你们说了,我不想嫁给那个窝囊废!”

  “谁是窝囊废!”山羊胡子开骂了。

  “你和你们家的庄主都是窝囊废!”

  人人俗称的“黑鬼”黑二爷,背著她,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力道之大仿佛将掐出油来。

  “哦,我知道了。”黑二爷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打算嫁给我们家庄主,才耍这套!哼骸”他露出了残酷的狠笑。“我告诉你,你这个丫头,就算适意全身扳光,咱们照样把你抬上花轿。”原来跟他玩阴的,用这种方式拒上花轿未免贱了点。

  于如意听得一把火又燃了起来,正想发火,苏富可怜兮兮地走上前,替她戴上了凤冠。

  于如意诧异地看著老人家含泪的眼。

  苏富扁著唇,要哭不哭的抖著下巴。

  “爹!”于如意想也没想地就喊他爹,仿佛他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最见不得人哭,这个瘦削的老翁看起来慈祥亲和,一脸惨遭压迫的可怜模样,令她大动恻隐之心,不要说是喊他爹,就算是教她跪著喊他玉皇大帝也行。

  “爹,您别哭啊!”她可是很懂得撒娇的。

  “映雪啊!”苏富看著女儿。“你如果不嫁给秦啸虎,这辈子大概也没人敢娶你了!”刚才当众脱衣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女儿这辈子就打算当尼姑吧!

  “为什么?”于如意杏眼圆睁。“我才打了那个人两下,这样就没人敢娶我?”

  苏富看著如花似玉的女儿双手狠叉著腰,一脸气呼呼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只可惜两人心里想的,却完全不对盘。

  胖嬷嬷好心过来用手抚了抚的额头,看她是否因高热而反常,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失常!

  苏富又是一阵悲从中来。女儿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觉得好陌生,可是望著那张娇滴滴的容颜,却又如此的熟悉,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了起来。

  “苏大,到底穿好了没啊?”黑二爷早等得不耐烦了。

  “还没!催什么础”于如意火大地狠眼瞪著一群人的背影。

  “女儿啊!”苏富将女儿悄悄地拉到一旁。“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爹怎么不知道?”

  “小的时候啊!”于如意瞪大了眼睛,故意将错就错。

  “你那……是什么功夫?”

  “柔道、擒拿术,还有一点点剑击术!”她只差没有练搏击术。

  苏富听得瞪圆了眼睛,整个人惊愕住。

  难怪啊!袁少刚能仗著一身好功夫打下一片天,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威武侯,单看他教女儿的这两下子就那么受用,实在当之无愧啊!

  苏富以为女儿的功夫是青梅竹马的袁少刚教授的。

  “映雪,嫁过去以后,就把少刚忘了吧!”

  于如意再度瞪圆了眼睛。“谁是少刚?”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苏富感动涕零地再度著下巴,瘦弱的老手用力拍在女儿的肩上,感激女儿的贴心。

  “忘了就好,忘了就好!”明知道女儿忘不了袁少刚,却马上很受教地假装自己早忘了他,适意的也好,假装的也罢,总而言之,让他这个老头儿相当窝心。

  “快去准备!”黑二爷受不了父女俩的婆婆妈妈,火吼了声,秦家的奴才马上冲到门外准备抬轿入门。

  “我说过我不嫁!”于如意生气地叉腰瞪眼。

  “很好!那就拿你父亲的性命来做抵偿!”一个清冷残酷的声音由门外响起。

  “庄主!”黑二爷像见到了救星,拔腿就想奔向主人,却惨叫一声,随即蹒跚地跛行。

  好痛!真的好痛!他忘了自己方才被苏家修理过。黑二爷的脸因疼痛而皱成一团。

  一个高大壮硕的体魄几乎将窄小的厢房门挤破,背著光影的脸乌漆抹黑的,让人瞧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谁?”于如意眯眼欲瞧个仔细。怎么光听声音就很吓人。

  “骸上不上花轿,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过了这一盏茶的工夫……”

  一把匕首突然朝苏富的头顶上射过去,射走了他头上的发带。

  “我就带著你父亲的人头坐上花轿,”那人在暗影中隐约露出了冷邪的笑容。“来个血债血还!”

  娇小的身影因看不清来人的面容而愈打量愈向前走时,疑惑微蹙著秀眉的绝丽脸庞首次映入秦啸虎的眼中。

  “你不怕我吗?”秦啸虎发出了疑惑,盯著她的脸蛋。

  “怕?!”于如意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

  拥有功夫就拥有自信,她怕什么?

  “倒是你!”她眯著眼打量他。暗暗的一坨,实在看不清眼睛、鼻子的位置。“你为何躲在暗处?”

  一屋子猛然倒抽一口气的狼狈声响,令于如意讶异地回头狠瞅了他们一眼。

  “我躲在暗处?!”高大的身影突然往前一站,几乎像是突然由笼中蹦出来的野兽,让人猛然地吓了一跳往后一顿!

  进驻在苏映雪躯窍里的于如意猛地被吓退一大步,震惊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阴鸷的双眼、充满掠夺的气息,他正恶狠狠地盯著她瞧。

  “你……”的压力仿佛勒住她紧张怦跳的心。

  高大迫人的体格,瞬间把于如意的气势整个削弱,她紧张地猛咽口水。

  单看体格,多年的习武知识告诉她,若想撂倒他,何止是有点困难。

  “呵呵……”她尴尬一笑,虚张声势,“怪不得没人肯嫁给你,瞧你长得像熊似的,一脸落腮胡,活像个江洋大盗,怪不得得用这种强娶的手段!”

  “你……你胡说!”黑二爷扶著疼痛的后腰,一手指著她怒骂。

  “我胡说?!”于如意狠狠地一挑眉,泼辣的表情令在旁的苏富频打颤。

  “别胡说呀!”胖嬷嬷冷汗直流,一手捂住又即将炮轰的嘴,陪著笑道:“秦庄主,大病初愈,一切的不正常全是异象,拜了天地就会好!有道是……”

  “我没胡说!”于如意好不容易挣开了胖嬷嬷肥嫩的大手,用力地猛喘了口气喝道。

  “快快快!”胖嬷嬷有力的肥满大手又死命地捂著她的嘴,一手忙对后头的胖丫鬟们挥著手,“渴了,快去端杯参茶给润润喉。”

  参茶很快地端来,于如意闻到人参味道皱了眉头。

  “哎呀!,这人参茶可是很贵的呀!别白糟蹋了!”胖嬷嬷接过茶碗,与其说是伺候,不如说是强行用灌的,整碗参茶有三分之一倒在于如意的身上。

  “你准不准备上花轿?”秦啸虎两只粗壮的铁臂交抱在胸前,如鹰般的眼神定定地看著她。

  怎么这个男人看人的眼光教人感到害怕?不行!她绝不能退缩!于如意抬高了下巴,倨傲地与他对峙,勉强稳住跳得快衰竭的心脏,也回以冷睨。

  一丝奇异的光芒闪过秦啸虎的眼,他眯起了眼睛。

  “这么说你是不准备上花轿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偌大的房内回荡。

  “开玩笑,我怎么会嫁──”一阵晕眩感突然袭来,让于如意用力地晃了一下脑袋。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疲惫的睡意袭来。

  “成了、成了!”

  胖嬷嬷欢喜的叫声在于如意的耳边回荡,她觉得浑身无力。

  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痛苦?于如意头重脚轻地坐在地板上,完全没有淑女的风范。

  众人看了又是一呆,心想这苏映雪今日怎如此怪异。

  苏富知道八成是参茶动了手脚了,才会让女儿这么软绵绵的,浑身不著力。

  “女儿……”他抖著下巴,离情依依。

  “骸”真会作戏!秦啸虎不屑地轻哼。

  “快把抬上花轿!”胖嬷嬷指挥著。

  “我来!”秦啸虎突然跨前微弯个身,便把人儿抱在怀里。

  丫鬟们识相的退下。

  苏富含泪、抖著唇,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当唯一的女儿被塞入花轿时,他竟忍不住伤心地老泪纵横。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只怕临死前依旧盼不到女儿回来送终。

  把人塞进了花轿中,秦啸虎转过身来,狠瞪著挺会作戏的苏老头。

  他早已从少刚那得知苏老头一女收两聘,如今轿中的人不过是个代嫁的丫鳜这苏富挺会作戏的!

  秦啸虎凌厉的眼神让苏富只能瑟缩著肩,不敢回嘴。

  “起轿!”

  鞭炮瞬间响起,锣鼓喧天,好一副热闹景象。

  映雪……苏富眼睁睁地看著花轿被抬出门外,声音却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胖嬷嬷笑得满脸通红,悄悄地摸了下胸口。想不到那个熊似的男人竟也会给她红包。

  分发给下人的红包全藏在她的襟内,没人会知道她私吞了的!

  迎亲队伍愈行愈远。

  苏富瘦小的身子倚在大门口,老泪再度氾滥成灾。

  ※※※

  是什么人在她的耳边敲敲打打的?

  于如意扶著疼痛万分的脑袋,皱著双眉。

  他们到底喂她吃什么东西?为什么一路上她都昏昏沉沉的,老感觉有人在灌她汤汤水水的,她想挣扎又推不掉,浑身使不上力。

  “你醒了!”

  粗嘎的声音彷若凶猛的野兽咆哮声。

  单听声音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更别提他那落腮胡!

  “这是哪里?”她扶著头,实在没力气和他抬杠,但就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震北山庄!”秦啸虎回了句。

  她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把我挟持来了?!”

  “客气一点!谁挟持你了?是你‘父亲’把你许配给我。”

  “呸!”她装腔作势的呸了声,完全无视他眼底瞬间燃起的怒火。

  “我警告你!”的手指粗得像支大葱地指著她的眉心。“跟我讲话客气点!否则有你好看的!”不过是个代嫁的小丫鳜还敢嚣张!

  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这个身子又正虚弱,她确实不能和他浪费太多的力气,得留著逃跑才行。

  假装真的被他的恐怖模样吓到,于如意垂首敛目,不敢再用逼人的眼光瞪著他。“我饿了!”她说得理所当然似的。

  秦啸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这个丫鬟还真够大牌,竟敢大声嚷嚷著“我饿了”!她饿了他就得负责替她张罗吃的吗?怎么,她真以为自己是苏映雪呀!

  “饿了就起来吃饭!”他狠狠地往桌上瞪了一眼。“饭菜都凉了,将不将就著吃随便你!”

  这简直是羞辱人到了极点!“好!我吃!”于如意火大地起身,吃饱了就准备逃跑,没想到猛然一站起来,立即天旋地转地“呀”了声,往前倾倒下去!

  她搂著他如铁甲似的腰,用力咬牙想撑过一波接著一波袭来的晕眩。

  秦啸虎没伸手扶她,任由她抱著他的腰。他倒要看她准备矫揉造作到几时。

  “天哪!”晕眩过后,于如意勉强吁出了口气,觉得好似被罚跳了一百下的青蛙跳,全身虚软无力,只差翻白眼、吐白沫。

  她终于能勉强站直,立即抬眼怒视道:“喂!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我晕了你也不会伸个手扶我什么的,就这样站著袖手旁观吗?”

  “我说过,不准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秦啸虎冷声道。也不想想她现在搂著的是谁的腰!

  憋在胸中纳郁气差点爆发!于如意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跟只野兽没什么好计较的!

  放开他,她缓缓地移步,终于走到了圆桌前,用力地坐了下来。

  好累!她忍不住直喘气。

  桌上有各式干果,蒸鱼、扒柳、熏鸡、煲汤,还有几样看起来秀色可餐的小菜,看得她肚子好饿。

  她大口地吃著鸡腿、啃著鸡翅,蒸鱼被她扫光,煲汤也差点全进她的胃,至于那些小菜,说真的,还真好吃。

  于如意像个饿鬼投胎,几乎扫光整桌的菜。

  秦啸虎倒尽胃口的看著一点吃相都没有的女人,尤其当她把整碗汤端起来直接灌的时候,他差点翻白眼。

  “吃饱了吗?”

  “嗝!”她打了个饱嗝,算是回答了他。

  秦啸虎替她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请她喝。

  不!于如意摇手。她才没有傻到喝陌生人端给她的酒。

  “嗝!”她又打了声饱嗝。

  电视剧都会有意无意的强调,什么女儿红啦、花雕、二锅头、汾酒,都很烈的!

  她才不喝!

  吃得太饱了,害得她一直猛打嗝,注意力也一直被分散,没办法专心思考若她想要逃出魔掌,到底该躲在哪里才好。

  不知这附近有没有尼姑庵?

  况且没有钱她怎么逃呢?

  秦啸虎举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目光锐利地盯著她。“给你酒喝,就是怕你待会儿会喊痛,喝醉了就比较没感觉。”

  痛?于如意闻言莫名其妙的!不想跟野蛮人攀上关系,就不想跟他说话,也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啰。

  秦啸虎盯著一脸不解的人,发觉她起码还有一点让他觉得满意,至少她对于“”两字所知不多。

  “不喝?”他端起她的杯子请她喝。

  她一副不希罕的别开了脑袋。

  “那好!”他受辱的放下了杯子,站起来脱衣。“咱们立刻行房!”敢不喝他捧上的酒,待会儿可不准她求饶!

  “刑房?”于如意瞪圆了眼睛,看著他一件又一件地脱衣,立即警戒地问道:“去刑房干嘛要脱衣服?”

  该不会是阴暗的刑房里有座终年烧得的火炉,架上了骇人的刑粳烤得变成了红铁再熨烫在人的皮肤上……光是想像,就教她骇得频频后退。

  “你要干什么?”她双手挡在胸前保护自己。

  秦啸虎轻轻一抓,就把她拉了过去,在惊声尖叫之余,她不忘奋力抵抗,但还是被他轻松拦腰一抱,丢在。

  “你要干什么?”

  看著他精壮结实的肌肉,于如意赫然明白他所谓的“刑房”是什么意思了。

  “我不能!”她脸都青了!他结实的肌肉让她想起了电影里的泰山。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留胡子!”

  秦啸虎闻言,怒瞪著她!这个不怕死的小混蛋,竟然敢笑他的胡子!

  于如意尴尬地笑笑,知道此时不是逞英雄气魄的时候。

  “看起来好……可怕!”她一脸的惧意,事实上是觉得好恶心。

  他突然伸出金刚似的大手,握住了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蛋,咬牙切齿道:“你不怕死的话,尽管再批评!”

  “我本来就已经……”于如意本想说自己已经死了,但又将话给吞了回去。

  “已经什么?”他蹙眉一喝!

  “已经……已经……”奇怪了,她干嘛要告诉他?

  “已经怎么样了?说!”

  于如意心想,不知道她如果现在被他掐死,她的魂魄又会飘到哪里去?

  那苏映雪呢?她总不能害苏映雪无“家”可归吧!

  “你该不会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吧?”他狠狠地瞅著她。

  “你怎么知道?”她顺著他的问话回道。她怎么没想到这个搪塞的主意!

  古人不是最恨不贞的女人吗?一个女人要是万一不小心被男人给“睡”了,那她这一辈子就活不下去了,当然男人也就更没有碰她的了。

  他突然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差点将她捉了起来。

  “痛……好痛……”她疼痛的频喊。

  “是不是袁少刚?”

  什么刚不刚的,她不认识!

  “你放手!”她用力捶打他,想推开他的手臂,却一点用也没有。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代嫁的丫鬟也就罢了,还演得跟真的一样!”他松开对她的钳制,用力将她一推。

  于如意摔跌在,揉著疼痛的下巴。“什么代嫁丫骺!”她的脾气又来了。跟这只狗熊根本不需要讲理!

  “你竟敢叉腰跟我说话?!”

  “有本事你来砍我呀!”

  秦啸虎闻言,二话不说的立即转身去拿挂在墙上的利剑。

  “喂……我、我……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一看他当真去拔剑,她眼都吓直了。

  “你不闭上嘴巴,待会儿我拿它封你的喉!”

  于如意识相地闭上,但滴溜溜的眼睛转了几转,还是忍不住地开口,“谁是代嫁丫骺”

  秦啸虎丢去恼怒的一瞪,又让她立即闭嘴,他这才转身用力的将剑插回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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