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射进屋子,一室暖洋洋的舒适。接连几天彻夜难眠的冷意风在安抚好傅老师后心头松懈不少,晒着阳光,舒服的眯上了眼。
傅炽霁心疼地抚上那显得消瘦的脸,柔声道:“躺下休息吧!”
顺从地点点头,冷意风将头枕在傅炽霁腿上,安心地睡觉。拉起一旁的外套盖在冷意风身上,一丝微笑爬上脸。终于,等到了!
当冷意风醒来时,已然躺在,而身旁空无一人,慌忙坐起喊道:“老师,老师!”
满室静寂令冷意风慌了手脚,爬下床打开门,满室的黑暗向他传递一个信息:夜晚已降临。
“霁?”换了称呼再次喊一声,依旧是自己空荡荡的回音。转身走进浴室梳洗,冷意风知道该去酒吧寻找了。
踏入酒吧,一眼便见到吧台边独自喝酒的人。冷意风大步走向对方,坐下:“一杯威士忌。”
“霁!”转头,冷意风望着不发一语的傅炽霁,伸手欲搭上对方的手,还未碰到已被挥开。
“在这里,我叫冷!”傅炽霁连头都未抬,斜眼睨了冷意风,冷漠地回。
“若不是忘不了,何必叫自己冷?”冷意风受不了对方的淡漠,逼近反问。若不是心心念念着自己,何必叫他的姓?
勾起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拉起,傅炽霁倏地转头对上冷意风,更加贴近对方的脸,轻启唇:“忘不了,不一定是爱。我记住的,只剩下恨!”
尖刀刺芒的话语绝情地说出,冷意风痛苦地闭上眼。即使他对不起在先,但‘恨’一字,怎能轻易出口?
看着脸上明显痛苦神色的人,傅炽霁猛然转开脸。不忍再看,怕一时心软便轻易原谅。那三年来的痛,不愿白受。
密集的鼓点音乐响起,灯光开始频繁地闪烁,冷意风压下那被刺伤的心痛感,睁眼却见傅炽霁离开走向舞台的身影。霁的个人秀,即将开始。伸手拿起吧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冷意风随着躁动的人潮走向舞台。
灯光音乐一停,整个酒吧陷入黑暗。聚光灯打开霎那,全场的人都惊愕地盯着舞台上两个身影。在灯光一暗瞬间迅速跳上舞台的冷意风直挺挺地站在傅炽霁跟前,两人相对而立。
“下去!”命令声出自傅炽霁的口。
“你的舞伴只能是我!”同样命令的宣言声,冷意风不甘示弱。
轻嗤一声,傅炽霁抬手示意DJ播放音乐,贴近冷意风的耳边回道:“这一次,是由我选择!”微一退,骤然抬脚一态设防不及的冷意风狼狈地被踹下舞台。众人哄笑,鼓掌喝彩。
傲视一切的冷意风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几乎想直接破门而出,却在抬头望见傅炽霁舞动的身影时忍了下来。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脚印,再次逼近舞台。
傅炽霁伸手向底下的人,眼光越过冷意风转向旁边的那面容清秀,三年来他唯一的舞伴,正欲握住他的手,却不料冷意风迅速伸手一握,再次出现在舞台上。众人又一喧哗,带着雀跃的心看好戏。
蓦然一空的手,抬眸却见再次对峙的两人。隐约感受到这两人之间的不寻常,然,这一次他也要争取。男人爬上舞台,拉过傅炽霁贴近舞动,朝冷意风送去挑衅一眼,更加卖力扭动身子。
目光直视着傅炽霁,冷意风丝毫不理会那个贴在霁身边带着自以为胜利者姿态不断舞动的男人,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钮扣。
脱衣舞,不脱只舞哪行?
丢开外衣,冷意风开始脱下底衣,露出精瘦的上身。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傅炽霁,见对方眼神中出现的怒意,满意一笑。继续解开皮带扣子,拉下牛仔裤拉链,看着那双怒火上升的眼眸,褪下牛仔裤。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底下的观众欢呼尖叫,不断鼓动着,大喊:“脱,脱,脱……!”
正欲脱下最后一层蔽衣物,手被猛然拉住。
傅炽霁在冷意风手爬上腰际时,猛地推开贴着他舞动的人,上前制止住这个非常成功引起他怒火的人。他说过,他的身子只有他能看!
拽起冷意风的手将他拉下台,傅炽霁头也不回地直接将冷意风拉进内室,丢了一句话给服务生:“把衣服拾进来。”‘砰’一声关上门。
被拉下台的瞬间,冷意风脸上爬上笑意,回头给被孤零零抛弃在舞台的男人送去嘲讽一蔑,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消失在内室。
男人再次被毫无留情地丢在舞台中央,羞愧难当。他费力舞动想要引起注意,却根本不及对方随意一脱。这一次,他输得彻底!这一次,离开已不能再回头!三年,原来他连替身都当不上。只是一个充当娱乐人心的小丑而已。
自嘲一笑,连泪都流不出。男人拾起最后一丝自尊,离开,再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