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
电梯正在不断的攀伸,一楼,二楼,三楼……
直到二十一楼停下,门缓缓的打开。
门两边有数十名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等到电梯里的人一出现,伸出了手挡住去路,冷冷的问:“有没有预约。”
夏漫伸出一只纤长的手轻抬了抬帽沿,唇角一勾,眼瞳嗜血冷杀,唇角是笑,什么话都没说,抬起一脚对着问话的人直直的踢了过去。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立刻被踢飞了出去,撞在不远处的招待台子上,发出轰的一声响。
其他保镖一愣之下飞快的冲了过来,团团的包围住她。
那被打飞出去的黑衣老大爬起来捂住心口愤怒的大叫:“打,给我狠狠的打。”
十几个人得了命令,一涌而上的往上冲,本来一直站在中间未动的夏漫,陡的提身竟站在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头顶上,而那十几个人的拳头都打到同伴的身上去了,立刻响起数道吃痛抱怨怒骂之声。
站在远处的老大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怒骂起来:“都是一群废物。”
夏漫才懒得理会这些流氓,身形一跃,落到三尺开外的地方,手一扬,肩上的白布袋翻飞出去,直落到那十几个人中。
那些人先是莫名其妙,等看到里面的东西,脸色大变,吓得直往后退。
只见光滑的大厅里,毒涩蝎子,毒蜘蛛,爬得到处都是。
大厅内叫声不断,不但那十几个黑衣保镖到处乱窜,乱逃,就是大厅前台的招待也全都往里跑,尖叫声不断。
夏漫眼瞳浮起一闪而过的寒光,他们倒知道害怕了,可知道她从小便与这些动物为伍,而这一切都是拜里面所谓的大师所赐,因为他说她是克父克母的命,所以害得她被扔进野林子里,若不是师傅捡了她,只怕她早就进野狼的肚子里了。
可惜师傅是一个和尚,只能养大她,教她一切该教的,唯独不能有爱。
而她自从一次无意间偷听得师傅和师兄的谈话,心中便埋下了仇根,本来师傅曾打探过她的身世,想把她送回去的,没想到她的父母竟拒绝了。
现在师傅死了,她也了无牵挂了。
夏漫身形一掉,懒得理会身后恐慌的叫声。
直闯最里面豪房房间,这个害了别人的倒混得风生水响,住最好的房子,还雇佣这么多的保镖,他那条命是命,别人的就不是命吗?
豪华的房间里。
一个中年发福的中年男人,留着三羊胡,听到外面的声音,飞快的拉开椅子准备出去查看究竟。
房门碰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
凶神恶煞似的夏漫直闯进来,快如闪电一招抵住了房中男人的下颌,眼神嗜血阴沉,冷冷的开口。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夏漫,一个你说会克父克母,克姐克弟的不祥人,现在我们来比比看,谁比较先死。”
她声落,不待男人开口,便一脚踢过去,把那男人踢飞了出去,只是男人在最后的一刻竟然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她,两个人的身子撞碎了墙壁上的玻璃,直往大楼下空坠去。
而这时候,大楼下方,满是是新闻记宅还有警察,人山人海的挤成一团。
三米高的厚垫铺在下方,展开救人行动。
而夏漫是完全的放弃了生还的可能,否则她完全可以施力使下降的速度降低,虽然不可能全无事,但至少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只是她不愿意在牢房中度过自已的余生,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她心中只有这样一个信头。
碰,碰。
两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夏漫抬首,只见天那么蓝,云那么白,可是自已慢慢陷入黑暗中,耳边响起很多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天地一片白茫茫,浑浑浊浊,迷雾笼罩,空荡荡的好似一个缭绕看不清世界。
夏漫低首看着自已,脚踩浮云,全身轻飘飘的在天地间轻荡,顺着一道隐约可见的幽道往前走去。
脑海中闪过困惑,她死了吗?现在是一个鬼吗?原来这里便是黄泉路,只是为何没有鬼差呢,这条路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来黄泉之路也寂寞啊。
迷雾重重,夏漫一路往前赚这条路似乎永无止境似的,但是她的心却越来越清明,丝毫没有惧意,相反是全然的解脱,她的脸上,是淡漠疏离,眼神是波澜不惊。
现在的她是全然的放下了,师傅临死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她放下心头的梦魔,重新为自已活一回,但是现在不需要了,一切都过去了,在她的心中,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仅有的照顾过她的人也死了,她还有什么遗憾呢?
走了一段路程,隐约可见前方有一座晃动着的玻璃门,像水波一样荡出浅浅的波纹,一圈圈的放大,然后平静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又轻晃了起来,一波波的荡漾开来。
夏漫一直走到玻璃门前,四周没有一个人影,除了那晃动的门,似乎还有一面墙壁,她刚站定,便看到门那边似乎另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比她矮一些,瘦一些,那人也正用力的望着她,还伸出了一只手试图推开这扇门。
两个人正困惑不解,忽然半空响起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欢迎二位来到时空之门,成为千年来的有缘之人。”
夏漫吓了一跳,掉首狠狠的开口:“谁?”
对面的人也同时问出了声。
两个人抬首四下打量着,这时候靠里面的玻璃墙壁印出一个模糊的面容,笑意盈盈的开口。
“我是时空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