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在次冲向沈战,两人你来我往,柳源没打沈战两拳,便要挨上沈战一击。
两人缠斗中,柳源攻击到沈战变的越来越难,沈战防守变得娴熟,柳源的攻击都在人身死角,知道了攻击方位便防守起来便容易很多。
在狂风骤雨般进攻的柳源,突然腾跃而起在空中蛟龙出海强扭身体,一个翻腾落在了沈战背后。沈战扭转身体时,突然后腰一疼。
转瞬间便明白过来,柳源的第一击落下的伤,本来只是正面交手,腰上的伤痕有灵力压制感觉也不太明显,此刻突然扭动牵扯,让他吸了一口冷气。
柳源没有放过这次的机会,一直的焦灼对于他来说很不利,此刻沈战因为后腰扭疼,柳源几次佯攻让他措不及防,胸口被柳源狠狠的在次印上一击。
“护心骨塌了,最多在有两击,两击之后他必败!”
柳源打在沈战身上时,感觉到了沈战心口胸骨在他不断的攻击下的碎裂。
心中一喜下,措不及防,被沈战一脚踢中小腹,连续后退多步才稳住身形,一直压制的那口闷血,脱口喷出。
沈战一样好不到哪里去,强忍心口疼痛还动身踢出一脚。让他站立不稳身体连连后退才稳住。
柳源一直是一脸平淡,始终让他看不出深浅,此刻见柳源口中喷出血水,一只手捂着胸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柳源说道
“哼!我还以为成圣果这么厉害!原来你也受了伤,还装着没事。”
柳源用袖口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伸出舌头在嘴角又舔了舔,咧嘴一笑,口中牙齿染成了血红色,看起来诡异的厉害。
“大事没有,就是不知道你能在撑几下。”
“撑到你倒下!”
“那可不一定哦”即便身受重伤疼痛难忍,他一样强撑着笑容。
不用感觉,柳源也知道,自己的伤如果算起来,比沈战只重不轻,沈战每一次击中他都让他受伤不轻,虽然不是要害处,也伤筋动骨。行动不便,每次交手都忍着疼痛。
而沈战被柳源一次又一次的打在同一个地方,心中对柳源的感觉是说不出来,但是有一点他此刻特别的佩服柳源,对自己足够狠。
柳源已经内伤,一脸笑嘻嘻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惊讶,柳源的进攻虽然依旧的刁钻,可是速度上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迅捷,有时候攻击或躲避的时候,甚至会看到柳源眉宇间那种对自己身上疼痛冷漠般的忍耐。
最可怕的永远不是表面上心狠手辣,在打斗中一脸凶狠的表情或者愤怒的叫嚣的那种人,这种愤怒和叫嚣只是为了隐藏内心深处的怯弱。
而是一次一次即便身受重伤仍然若无其事毫不犹豫的去进攻的那种人。
柳源便是这样一个人,即便刚刚喷出了一口血,冲向沈战时候认识是毫不犹豫,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这种气势让沈战心中不自主的想到了去防守柳源的进攻,而不是与以往的自己一样,一往无前强硬的去碰撞。
此刻在次的动作,他终于知道柳源始终用拳头打在他心窝是为何,以前心骨还没塌陷时,有灵力护着,他还能支撑一二,此时他稍微动作,心口间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要停上一停,不得已只得将所有的灵力护在胸口。
柳源的进攻还是不间断的一招之后,下一招一样攻击向要害,这种攻击让此时已经忍不住心口疼痛的沈战,气恼不已。
不在防守柳源的进攻,大喝一声
“给我滚开!”
抬脚直直的踢向柳源的腰间,沈战突然的变化让柳源有些措手不及,以伤换伤,柳源瞬间的本能反应就是要攻击到他的胸口。
本来打向太阳穴的拳变成肘击,打向了沈战的心口。
两人的攻击几乎同时击中对方。
柳源被踢开,在地上滚动了数丈,才停下来,这一击硬抗之下,触动了身上其他的伤痕,忍不住的在地上抽搐几下才停下来,血在次从柳源嘴角溢出,挣扎着爬起来,看向沈战时,沈战正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血液从沈战手指缝隙溢出。
见到这样柳源心中一松,嘴角向上露出一个邪笑,自语道
“赢了……还以为有灵力,心脏能比普通人多挨上一下。”伸出手指在嘴角抹了一下血迹,放在眼前看了看“这血没白流,少打了一场架。”
随后便向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神色狰狞的沈战走去,走动时浑身如散架一般,走到沈战跟前看着沈战带着微笑说道
“你输了!”
沈战听后,想要开口说话,刚刚开口却又紧紧的闭上,心脏被胸骨刺中,疼痛的让他连说话的动作,都不敢动上一点。
柳源见此,对着广场外围大喝一声。
“医生,快来救人!”
广场外无论是记名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广场上,来看热闹的正式弟子也一脸不可思议,就算是山上下来的几个中年人也在集精会神的看着广场上打斗的两人。
柳源的喊叫吧他们惊醒。
最先过来的便是那几位中年人,速度之快让柳源眼睛一缩,看不清身影,要杀他如探囊取物,心中不由自主的生起戒备之心。
几位中年人赶到,扫视一下沈战的伤势,一个中年人脸上带着怒意
“小辈,对同门如此心狠……”
话说一半却被人阻止,阻止之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柳源,柳源身上的伤势让他们动容,从柳源的表情上,除了嘴角的血迹他们没有看出丝毫,灵力稍微扫视柳源,内脏移位,骨骼之上一道道裂痕。
出口训斥的话变成了其他话
“……你下去养伤。”
说话之人神色虽然冷峻,可是眼中哪浓浓的欣赏没有丝毫的掩饰。
柳源拱了拱手行礼,行礼时身上的伤痛,让他忍不住的皱眉
“前辈,您还没宣布我的胜出。而且我的胜利品还在他身上。”
几人似乎被柳源的动作逗笑
“好小子!”
说着藏在沈战身上的牌子飞出,飘浮在柳源面前,柳源二话不说,将所有的牌子收在手中,找出黑色的一号后,将两个牌子交给刚刚到来,一脸精彩的慈安宁。
随后将黑色的二号甩向那个一脸惊愕,站在广场上一动都不敢动拿着白色二号牌子的男子高声说道
“送你了……。”然后身体一拐一拐的向广场边围,东园方向走去。
除了广场之上一直在忙碌着救治沈战的人,所有人都静悄悄的看着一瘸一拐的柳源,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更别说嘲笑他滑稽的走路姿势。
他是个杂役,他叫柳源,他胜了所有记名弟子里面最厉害的那个。
他胜的卑鄙吗
卑鄙,何等无耻的偷袭,不卑鄙不无耻他能胜吗,不能。
所有人都在内心不断的问着自己,如果,我说如果,在场上我有与他同样的手段,我能胜吗?
答案是不能,没有一个人敢肯定的告诉自己,我能胜。
柳源一次次被沈战击飞的画面不断的在他们脑海中重复,击飞之后毫不犹豫的在次冲向沈战的身影,不断在他们脑海中扩大。
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广场,那么他战斗时行云流水的攻击时,忍受的是什么样的疼痛,他嘴角溢出鲜血时,身体内时何等的难受。
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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