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恩希尔从下面托住,抱在怀,转身抽剑挡剑射来的灵光,抱着又来了个大转身,以他的速度、敏锐力、将动作一起合成、行云流水。高挑异常的身材,长袍摆随着他的转动一起甩开,整个世界好似也跟着他一起转动。
虽然作为当事人,没有看到这美艳惊人的一幕,但那些目瞪口呆看着的精灵们,无疑是被他们的王给美呆了。而她。。。欲哭无泪,小腿火辣辣的疼,一定受伤了,至于伤成什么样,连看的勇气都没有,待会儿免不了又要吃苦头。
可恨呀,天界一定是在玩她,一定是。队友没有黑羽吊坠的保护,所以冥界的法力在天界被渐渐地替换走了,而她是唯一一个拥有两种法力的人。可就碰到了精灵族这个对黑暗“嫉恶如仇”的种族,弄出来的武器都是针对魔族的。好不容易一个家伙禁止用箭了,她又倒霉在了剑上,还有完没完了?
她几近绝望般地有气无力问:“还有没有类似的玩意,能不能都收起来?下一次,我肯定断气。”
“我会叫他们全部查一遍的。”瑟恩希尔将手中的剑抖了个剑花,那么长的剑,抖出的自然比普通剑更为炫目、叹为观止。手腕一转,手高高抬起,就将那么长的剑,看都不看的直接入了他腰部挂着的剑鞘内。
也只有那么高的人,才能将那么长的剑如此入鞘;如果是身材不够高的话,只有一手拿着剑鞘一手拿着剑,对准了塞进去。只那么一手,就让所有精灵完全臣服了,加上前面的一系列。不能怪那些精灵看得嘴巴微张,一副口水都要出来的样子。
虽然斯内德过来了,但瑟恩希尔先一步腾出了手,将她横抱了起来,一边往城堡那里走一边下命:“去拿药、针线、包扎的棉布,更换的衣服,全部准备好。快。”
顿时艾莱拉斯、阿兰黛儿还有好几个精灵都跃了起来。速度极快地去按照命令准备去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王抱着,那投来的目光都是复杂滴,火辣辣滴。可她没工夫去考虑别人的感受。担忧地喃喃:“针线。。。”
抱着她的瑟恩希尔,声音依旧温和又高雅,婉转而娴静:“伤口太深的话,只有缝上。等好了会拆线的。”
缝针,她的腿看来伤得不轻。于是要求道:“缝针的话,鲁道夫是好手,需要的话让他来吧。”
她侧头看了看,队友们都在旁边跟着。
雷格尔有点不满了:“哎。这祸一半的原因是是你闯的吧,抱也应该你抱着去。”
还未等斯内德回应,鲁道夫先一步道:“抱过来抱过去。牵扯到伤口会疼,还会加重伤势。斯内德也打累了。再说陛下抱得挺稳的,做事要不拘小节。”
“知道你们会这样说,都是一个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家伙,你们的冷静真感觉可怕。”雷格尔说这话的用意可能也是说过瑟恩希尔听的。
如果是别人,就会解释确实如此,一切为了她的伤势而已。可瑟恩希尔却只是嘴角微微牵起了一点,什么都没说的继续抱着她往前走,还真是将傲娇风格贯彻到底:我是王,没必要解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
直接送到了她的房间后,瑟恩希尔将她慢慢地放在了床上,也许是第一次见到他弯腰的样子,哪怕去桌上倒酒,也是将腰身挺得笔直,头也一直昂着,只垂下眼睑。
眼睛里全是这个精灵王美艳异常的脸,靠得那么近,大特写呀。和白种人的皮肤不同,那皮肤好细好白,靠得那么近,都没看到毛孔和瑕疵。也只有神灵和她这种不是人的亡灵,才会有象细瓷一般的皮肤。
精灵族果然是最接近神灵的族群,如果要写下描述精灵族的话语,那就是:“天神灵气凝结而成,高挑细瘦,容貌俊美异常。。。”
瑟恩希尔放下她后,直起身来,往后退了二步,而她就一直看着这个美人没一个动作和姿势,每一个可以如画的细微表情。也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注意力分散,腿上的伤也不怎么疼了。
艾莱拉斯和阿兰黛儿拿着疗伤的东西跑来了,还有其他精灵也开始将东西一样样往房间里搬。
阿兰黛儿正要上前,瑟恩希尔举起了手阻止了她,昂着的头转向了着鲁道夫和斯内德那里,美眸微瞥:“我想你们更愿意由你们处理她的伤口,当然,我也非常愿意去弥补。”
说的很是得体,并不是嫌脏而袖手旁观,按照道理来说,原本是他的族人错误导致受伤,可全都没有指明,显然也是把他们当做了聪明人来说这些话的。
鲁道夫没直接回答,用行动来表示他的意见。。。撩起袖子去洗手:“把伤口露出来,粘着的话,就直接剪了。”
于是斯内德和戈登来帮她做准备工作,长袍上已经有道口子,齐刷刷的。这剑也厉害,哪怕只是光,也象刀一样锋利。
将袍子摆轻轻撩起,她并没有穿亵裤,也幸好没有穿,否则的话那么多的血一定黏住。大约有半尺长,横跨整个小腿肚,深大约二毫米,伤口皮肉有点外翻。如果是普通人,一定觉得伤口很深,但对于见惯各种伤口的,这种也只能算是小意思。
阿兰黛儿忍不住在旁边提醒:“用圣水清洗一下伤口,看看复原情况再缝吧。”
斯内德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腿挪到了自己的腿上。
瑟恩希尔对着阿兰黛儿一个侧头,示意可以帮忙。于是阿兰黛儿端起一个木盆放在她的腿下,而欧姆洛德将打来的圣水交给了戈登。
戈登拿着装着圣水的陶罐凑了过来,她赶紧示意停止:“等等。”
从旁边抓起毯子,将一角简易折叠后用牙咬着。圣水具有很强的止血功能,但倒上去也疼得要命。那么多人旁观着,说什么也不能太懦弱了。
“慢着。”阿兰黛儿从旁边准备当绷带的棉布里拿了一块,递了过去:“用这个。”
这比较干净,而且大小合适。斯内德接了过来:“谢谢!”折叠好,让她用牙咬紧了。
阿兰黛儿解释:“将伤口上的血全部冲干净了,就能止住血,就是有点疼。”还有点疼。那简直要疼死人的。还滋滋地冒烟。
此时瑟恩希尔转身默默地离开了,走之前对着欧姆洛德和艾莱拉斯看了眼。虽然欧姆洛德有点不情愿,但依旧还是跟着一起走了。其他精灵自然心里明白,也跟着一起离开,房间里一下清场了,人少了一大半。
“水倒上去很疼吗?”在旁边整理棉布雷格尔看到她如此的准备。于是问道。
她点了点头,额头、鼻翼上的虚汗出来了。浑身都是汗,这下身体彻底虚得比正常人都差了。
雷格尔于是放下棉布走了过来,按住了她的双肩。
气得她一把拿掉嘴里的布:“不用。”
“还是按着吧,你最怕疼了。”雷格尔的话让人又气又好笑。
“这样吧。”斯内德换了个姿势。从身后抱住了她:“你只管抱住她的腿。”
于是斯内德抱着她,而雷格尔坐在床边将她的腿挪到了自己腿上压着,小腿伸出床外。
鲁道夫接过戈登手中的陶罐。对着她道:“忍着点。”
她咬着布,点了点头。并且闭上了眼睛。
当圣水倒在了腿上的时候,象是高纯度酒精倒在伤口上的滋味。。。“嗯~”疼得她紧咬牙关,一个劲地憋气。
鲁道夫可不管疼不疼,只管怎么有效怎么做,继续往上倒水,一直到伤口上的血冲得干干净净才停手:“血是止住了。”
而她真的疼得死去活来,紧绷的身体一下就瘫软了下来。为什么不象上次疼得晕过去,晕过去多好。一定是身体习惯了疼来疼去,越来越有抗疼能力了。
“好了,好了,不疼了噢。”斯内德象哄孩子一般,把布从她松开的牙关里拿了下来。
“怎么样?”雷格尔问,眼睛应该看着伤口。
“照道理这样的伤口需要缝针。”鲁道夫的话让她差点没晕过去,还要继续受罪,但又道:“血既然止住了,上绷带应该也行,我看程是受不了多少疼的人。”
如此轻视人的话,真让人有点生气,但此时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缝针了。
鲁道夫帮她用布条,一圈圈的紧绕在伤口上:“其实缝针也感觉不出什么来,肉这个时候麻木了。”
但一针针扎进肉里,还是很恐怖的。她也没力气说什么了,只是虚弱地用嘴呼吸,难道这一层就是让她来受皮肉罪的吗?
“到底怎么回事?”戈登紧皱眉头:“你为什么要和精灵小子拼剑,就耐不住性子,一挑就上线了吗?”
斯内德当然也不是容易冲动的人:“不是一挑,而是硬挑。欧姆洛德把剑插在我面前的地上,然后拿着剑就对着我劈过来。如果是你们,怎么做?”
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已经说是决斗,如果被剑刺死了,也是白死的,那也只有拿起剑抵挡,总不能被剑劈伤吧。
“可能只是意外而已。”戈登回想了一下,随后带着几分赞叹:“精灵的速度还真快,我们还在调用法力的时候,好几个已经冲出去了。”
“必须冲出去。”鲁道夫在一旁洗手:“都第三次受伤了,如果精灵王不做点什么的话,会被其他领主怀疑能力。”
“精灵王的动作实在太帅了。”雷格尔忍不住赞叹,又对着斯内德道歉:“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确实帅。”斯内德还是挺大度的:“我根本来不及,也幸亏他接到千寻。”
“就算接到了,你也会受伤。你的能力就算能接到程,也顾不了第二次袭来的剑光。”鲁道夫的评价总是很客观的。
千不该万不该,欧姆洛德会拿这把剑,但有可能他就二把剑,平时的佩剑给了斯内德,他总要再拿一把剑使用吧。他也说过,这把剑是家传的。事情就是那么寸,认倒霉吧!
包扎好了,腿被放回到床上,斯内德拿着湿布帮她擦脸:“看看,那么多的汗。”
没力气说话,雷格尔咬牙切齿着:“都是该死的剑。”
队友们轻声地讨论起来,睡了过去前最后一句话是,鲁道夫道:“反正她是没办法上去了。”
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队友们都不在,阿兰黛儿在陪着她。
看到她支撑着起身,阿兰黛儿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他们全去准备了。”
原来是清晨一组巡逻的侍卫发现了草地上一个掉下来的树果,这是个信号,虽然果子很小,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依旧砸烂了,但也是个信号,证明上面的果子开始结果了。
“准备好后,就可以出发了。”阿兰黛儿正在说着,门开了。
是艾莱拉斯走了进来,告诉阿兰黛儿快去准备,要跟着一起去,说不定马上就要走了。
阿兰黛儿顿时很兴奋,“王让我去?”
“是的。”艾莱拉斯道:“我,你,还有欧姆洛德跟着。”
阿兰黛儿对着她抱歉地笑了笑后,立即就出门准备了。
“什么时候出发?”她也明白自己去不成了,小腿伤成了这样,只会增加麻烦。
“等你的人全部准备好了就走。”艾莱拉斯回答。
“那么快,为什么不明天早上才出发?”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吧,她觉得有点仓促。
艾莱拉斯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你的队友看样子很急切,既然消息已经让他们知道,明早出发只会让他们今晚睡不好。”
这说得也对,如果是她一定睡不好,恨不得立即就插上翅膀飞上去。
“阿兰黛儿跟我一起去,父亲还会派新的精灵来照顾你。阿兰黛儿很能干,原本以为我父亲不会同意,犹豫了很久还是提了出来。说是只要我觉得好,就没有理由不答应,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艾莱拉斯趁着这段空闲和她闲聊吧,自嘲地笑了笑:“他是关心我的。”
不是精灵王不介意,而是在树上能干什么,而且还有她的四个队友在旁。自然是儿子的安危,比和他巡逻队女队长的绯闻更加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