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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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东便庭,却见两扇院门紧闭,上前扣了半晌,竟然无人回应,正心下生疑。门终是开了,一婆子探身出来,认得马潮德,忙上前施礼。

  “我奉了侯爷之命,前来探望易将军,请您通报一声。”马潮德道。

  那婆子拱手应道,“回咱家侯爷的话,我家易将军不在府内,昨夜已经不在了。”

  马潮德一愣,他自然不知其中缘由,问道:“却是为何,听闻你家易将军身体不适,在家中静养。”

  那婆子也是一愣,片刻后喃喃道:“我家主人是否贵恙,我这个下人不得而知,不过确是最近将军不怎么走动,大概是独自在房内将息,另有丫鬟伺候着,我这个婆子也不大清楚了。”

  马潮德见问不出个所以,只得道了别,回正堂复命。

  陈德忠闻得易风已经离去,心下暗喜,便暂时搁下了心事,又嘱咐了马潮德,晌午要置办宴席,给夫人压惊,兄弟亲朋、一干上得台面的家人女眷都要出席。

  马潮德应了一声,便自顾四下张罗,不在话下。

  晌午时分,侯爷的兄弟亲朋、妻妾、管事的诸人都一一到场,连同那个黑瘦雷公崽子也被一婆子抱着,小心翼翼得随了夫人身后。陈德忠看见,心下甚为不悦,只是当着众人面,强堆了笑容,

  “今日老夫请诸位吃个便饭,一则为了夫人为我陈家添了子嗣,可喜可贺,二则为了李红儿之事,惊扰了夫人和诸位,这顿饭权且压压惊。

  另外老夫已经派陈松认真查实李红儿的死因,势必几日之内给大家一个真相,如果是贼人所为,大家亦不必惊慌,府内已经添补了家丁,四处加紧防范,所以诸位大可放心。”

  那陈氏夫人在一旁又暗自抹泪,侯爷少不了安慰一番,众亲朋也上前劝慰,夫人这才强颜欢笑,吃了点酒肉,便告身体不适,自顾离去。

  陈德忠也不强留,和众人吃酒,有说有笑,就当什么事都没生一般……

  也不知是自顾有些伤感还是暂时了却了心事,陈德忠比平日里多喝了几杯,临了有些醉意,便点了几个美妾,拥簇着回房歇息……

  陈德忠楼抱着身侧美妇,腻了片刻,便耐不住,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久……忽觉得被人推搡,挣扎了醒来,陈德忠见几个美妇早已衣衫齐整,立在床侧,都肃穆了神色,拿眼睛瞅着侯爷,似乎等得有些心焦。

  陈德忠不解,问道,“我睡了几个时辰了,你等为何这般表情?”

  众美妇应声道,“侯爷已经睡了5、6个时辰了,现在亥时刚过,已经是子时了!”

  “哦……”陈德忠应了一声,“老夫只是多喝了几杯,你等何至惊异如此?”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中间一个大胆的应道:“侯爷,大事不好了,那李红儿、李红儿……”

  “李红儿怎地?”陈德忠一惊,隐隐觉得不妙。

  “李红儿的尸体被人掳了去,柴院里出了大事,那陈松头领死了……”妇人颤微微道,神情大骇。

  “什么!”陈德忠闻听大惊,腾地坐起,“快与我更衣,快!”

  几个妇人七手八脚给陈德忠换上一身华服,足饰珠玑、腰金佩玉俱不能少,陈德忠又至剑架之上取了青钢剑,匆匆出了门,早有家丁准备好快马,侯爷纵身一跃而上,疾驰而去。

  柴院之外灯笼、火把通明,照的四处如同白昼一般,一群家丁围了院落四周,唯独没有了陈松。

  陈德忠心下一沉,下了马,众人施礼,陈德忠也不搭话,抬步进了院内,看见院内地上停了四五具尸体,都被白布盖了,已经被暂时安置妥当。

  “管事的过来,老夫有话说。”陈德忠喝道。

  旁边闪出一个壮硕男子,上前施礼,正是陈松的副手纪关奇。

  借着微光,陈德忠看见纪关奇甲身之上布满了血迹,胸前一枚护心甲竟凹了下去,如果系歹人所致,其力道必然极大,绝非常人可以为之。

  陈德忠问道:“老夫要你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来。”

  纪关奇哪敢怠慢,“请侯爷至屋内坐下休息,待小人细细说给侯爷听。”纪关奇说了两句,便喘息不畅,自顾咳嗽了两声,用手捂了胸口,看情形似乎已有了内伤。

  待坐定,陈德忠见那纪关奇脸色煞白,满脸虚汗,便道,“你且坐下,慢慢说来。”

  纪关奇道了声谢,便把晚间所见,据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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