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小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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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洋,汪洋?!”秦远岚轻轻拍拍他的脸,有些不安你,不高兴吗?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有些出神的汪洋听到女孩的问话,回过神来,一笑:“傻丫头,我明白你的难处。以后,好好孝顺长辈,尽到礼数就是了。”有些事知道与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区别?该怎样做还是怎样做。脑中的知识,无穷的秘密还等着自己去探索,又何必为些蝇营狗芶的事情让自己和身边的爱人不开心呢?轻轻吻了吻女孩的额头,顿觉神清气爽,把郁闷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路回程,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起外公家的事。

  秦远岚一扫这几天来的谨小慎微,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开朗,宣布要制订暑假出游计划,开始征询群众意见。

  “去哪儿玩?”汪洋搔搔头,有点为难。现在可不比去三清山那会儿,两人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二人世界,多多做些有益身心的床上活动。如今出门,唉……保镖膏药贴身带啊!

  去旅游景区的话,在众多的游客间一干特警们前呼后拥,既惹人讨厌,又实在是没什么情趣。汪洋摸摸下巴,沉吟片刻,倒是想起了诚阳道长说起的出身道观。

  据说那个“明真观”地处江西明月山一带,倒是山水峻秀,清灵脱俗,只是观小山高向来香火不旺。自从十几年前师傅去世,几位师兄弟都各奔前程,只留下大师兄正阳子独守山门,这小观更是没落,日常生活开销都是靠正阳子摘采些山间草药换来的,很是清苦。众师弟们邮去的惠助,正阳师兄却都一一退回,只是守着小观清修度日,道心日坚,修为精进。

  那天诚阳道长和汪总聊起门中的“赤章云录”时,提起大师兄的事情仍是感慨不已,忆起多年不曾回山门,发起心思要找时间回去看看。

  反正现在工厂的生产和管理都上了轨道,又有大侠和小三看着,老道的那摊教职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不如结伴同行去老道的明真观瞧瞧去?尤其得好好瞧瞧那神秘兮兮地“赤章云录”。

  赶紧把一番打算向秦远岚汇报,女孩想想那甩不掉的膏药们,无奈地叹口气,同意了汪熊猫公私两便的出游计划。

  ……

  “小心。汪总。靠着山壁些。留神脚下。”诚阳道长回头招呼熊猫一行。多年未回。近乡情倒也不怯。只是多了些兴奋之意。指着山崖边地一汪深潭笑道:“此地虽非名胜。却也颇多古迹传说。这潭叫神仙坑。据说是神仙掷笔而成坑。深不见底。水不盈潭。”

  秦远岚拉着汪洋地手。小心地探头一望。小小地水潭在谷底中央。四周山石包围。光滑陡峭。向着山路地这边塌了一半。露出水潭地全貌。倒真像是神仙从九天之上用力向这小山掷了支长笔。生生地在山间钻出一个深洞。积水成潭。

  她边看边惊叹:“确实很深啊!”汪洋也心有同感地点点头。

  林泉和李安可顾不上看神仙坑还是妖怪洞。全神贯注地盯着汪洋两人。一人拉一个。牢牢牵住。绝不松手。山路之上。还是小心为妙。只怪上级怎么就批准熊猫出洞呢?!

  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头蛇诚阳道长指指前方山腰上隐约现出地屋檐说:“到了。便是此地。”

  望山跑死马,这小道观瞧上去不远,就在那神仙坑的垂直上方近百米处,绕上去倒是花了不少功夫。好容易到了跟前,已经把宅男汪洋同学累得小腿肚发软,喘着大气说不上整话了。

  “道,道长,这这路也太,太难……”扶着也是一头大汗的秦远岚,他边喘边问,眼前突然一花,脸对脸地多了个人。

  汪洋唬了一大跳,没等他反应过来,李全已经低吼一声蹿步上前,一把扣住了不速之客。

  “啊,是个小姑娘,呃,小道姑!”秦远岚失声喊道,“李队长,你轻些。”

  汪洋定睛一看,眼前的小家伙眉目清丽,双眼如漆,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乌黑的长发梳了个道士髻在头顶,一袭小小地青色旧道袍快浆洗成了灰白色,果然是个小小的道姑,顶多只有十二三岁。

  李全把她的手反扭在后,虽然听秦远岚地话稍松了些,但也没有完全松开,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警惕地盯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小道姑被扭着手,背有些微弓,眉头轻颤,汗水很快渗透了鬓角,却仍然一声不吭地盯着汪洋。

  汪洋被这直楞楞的动物一般地空灵眼神瞪得直发毛,下意识地避开了眼。侧目所至,山道边几棵大树,其中一棵的枝干正微

  ,树影婆娑,看来这小道姑是从树上跳下来的,怪如其来。

  “李全,你先把她放开吧!”看着小道姑有些痛苦的神情,汪洋不忍地吩咐。虽然事出突然,不过也不必草木皆兵吧?就这么个小姑娘,真以为是电视里演的江湖杀手刺客啊?!保不准人家还就是这观里的……

  转头问道长:“这位,呃,‘仙姑’是您门派地子侄吗?”女道士可该怎么尊称?没琢磨明白的汪总凑合着叫了。

  李全微一使眼色,放开了小道姑,林泉不动声色地掩在汪总身侧,并拉住了想上前安慰小姑娘地秦远岚。

  “这个,贫道多年未归,也不甚清楚。”诚阳道长微微一笑,慈祥地问道:“小道友可是我明真观弟子?正阳真人与你如何称呼?”

  小道姑直直在站在众人间,只是望着汪洋,并不理会别人的问话,倒让老道有些尴尬。还待再问,小道姑眼睛忽地一转,突然纵身后跃,姿势清灵美妙,几个起伏间就远远奔向道观而去。

  “轻功?!”汪洋惊呼,秦远岚也好奇而兴奋地望着道姑远去地方向惊叹。

  “哈哈,微末提纵功夫,倒是我门身法。走吧!这女冠可能是我正阳师兄近年所收弟子。”道长捻须大笑,一马当先而行。

  ……

  “师兄!你,你怎么……唉!”诚阳道长望着盘坐在床,清减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正阳道士,伤感而叹。

  那不说话地小道姑正靠在正阳道长身后,一声不吭地盯着众人,眼中无喜无忧,仿佛众人和屋中的板凳茶几也没什么区别。目光掠过汪洋脸上时,多停留了几秒,像是觉得这板凳上的花纹似乎有些与众不同,倒把汪总又看得寒毛直竖。

  正阳道长扶着自己的两腿笑得风清云淡,不为已悲,不为物忧,道:“我道门修炼心身,积累道功,当凝炼神气以合道,度己度人。

  这几十年来,我费心劳神苦研符录,已是有失偏颇,有此一劫未伤性命已是大善,只是苦了云落……”他转眼看了看身边的小道姑,低声长叹。

  云落就是这不吭气光盯人的小道姑了,是道长十几年前在山脚村落购置补给时捡的,算来也有十五岁了。十几年来正阳道长待她如子弟,教授道法体术。念其身世可怜,又没见过大千世界,就没有给云落正式授,也无职,并不是真正的入道,只能说是俗家弟子,也算给小姑娘今后的人生多一种选择。

  山上清苦,老道前几年不慎跌断了腿,小小道观里外就全靠小姑娘一手打理。

  “云落性灵空明,资质绝佳,道术体术俱是修练进境甚速,只可惜……”正阳道长说起云落,眉头渐渐锁起,“这丫头从小就不爱说话,一年都说不上三五句,待人接物更是毫无常识,自我双腿废后,她这几年几乎没有开过口。唉!

  如今师兄别无所求,只愿三师弟你,你能看在多年同门的份上,让她回归尘世繁华,多多照拂于她,师兄这里铭记于心。倒让几位善信见笑了……”说着老泪纵横,这几年的苦楚,让这道心坚定的真人在师弟面前第一次露出软弱之态。

  诚阳道长大惊连忙答应下来,拉着汪总作保,保证让云落开开心心在世俗间好好生活。不过正阳师兄这样的状况,无论如何也不能留在这深山道观了,劝也,绑也好,这次是一定要跟着大伙下山。师弟如今也小有资财,又傍着汪大款,师兄弟俩好好聚在一处,勤研道法,就算在洛州再开个道观都没问题。

  众人也帮腔劝说,正阳感诚于心,倒也干脆,一口应了,待明日就跟着众人下山定居。

  当晚,大小女人们凑在一起造饭铺床,云落虽然不说话,但十分机灵,带着两个大女人麻利地搞定了一干事宜。明真观观小房少,勉强挤下汪洋、诚阳道长以及两位女士,却再也挤不下李全这大个子的铺位了。好在这位特种兵随身带着简易帐篷与铺盖,就在观前空地上搭了。其余暗中保护的同志们也只能委屈点喂喂山上猛蚊了。

  既然要搬,当晚诚阳道长带着汪总也不避讳地问起了有关“赤章云录”的事,并拿出随身备着的IC卡符给正阳道长现场演示了一番,告之这是汪总的研究成果。

  正阳脑中一片混乱,捏着古怪的IC卡,瞅瞅大门前五十多米处,被师弟一个“雷光符”拦腰截断的老树,一时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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