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个狼狈的样子。”虽然慕星河口中说自己很狼狈,但是实际上他此刻正惬意的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在他床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色无袖长裙的拉丁美女,棕色而健康肤色如同绸缎一般光亮,褐色卷发披在肩上,只见拉丁美女用芊芊玉手拿起一颗葡萄,剥下葡萄皮后在慕星河嘴边转了一圈再喂到她自己翘起的嘴里。慕星河对于调戏自己的美女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对我说道,“不过这里还挺热闹,好多老朋友都在这里啊。”
“闭嘴,你这个家伙!”躺在慕星河隔壁的红发美女怒吼过来,如果不是她男朋友把她按住,估计慕星河大概会被扑头盖脑药瓶淹没吧。
“大家冷静一下,都是同盟这边的玩家,没有必要互相吵架吧?”岳毅还在做和事老,不过我觉得似乎莉娜走到哪里就会把战火带到哪里,人形火药桶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这次功略战中,收益最大的玩家,大概就是你了吧?”不理快要暴走的莉娜,慕星河看着我说。
我挠了挠头,说道:“这个我也没有想到啊。”
“你何必谦虚啊,林欧文少校。”慕星河说道,“其实你上次边境站的表现没有直升两级我都觉得有点奇怪了,这次你又有制定计划占领帝国的秘密基地,如果还不能升少校我也要替你去投诉游戏公司了。不过你升到少校,我却要换个人造义眼,这实在是不公平啊。”
我耸了耸肩膀,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还真是很奇怪,自己所在的边境站被摧毁我自己却升到了上尉,这次战争同盟军吃了败仗我又升到了少校,那接下来我到底要不要再升官呢?如果我升到元帅同盟却一输到底,那我的军衔还是不要升了的好。不过说道人造义眼,我觉得慕星河配上一副奥贝斯坦式眼睛,倒也算般配。
“说起来,这个美女是谁啊?”指着旁边的拉丁美女,我问道。
带着一个娇美的笑容,拉丁美女站起来伸出了手,说道:“我的名字叫做芙维二世,‘墨丘利’工会的会长,虽然我们是个主要从事商业贸易的工会,不过还是希望能够与各位合作,也希望林少校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方便。”
看着对方深v领口中**和旁边那一对浑圆,我一时竟然呆住了,根本忘记的对方还在等着我握手这件事情。
“色狼少校,你看哪里呢?”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才发现自己失态,握住芙维二世的手,我偷偷望旁边瞄了一演,果然艾丝特正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就如同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那种眼神一样。我结束了这次尴尬的握手,心中为自己证实了男人大多是下半身动物这句话感到遗憾。
在我身边哼了一声,艾丝特陪着拿着一束鲜花的紫痕走到慕星河旁边,这次她们是做为“吉尼坎休丝”工会的成员来看望受伤的会长的,这样这里连同芙维二世和莉娜在内一共集合了四个美女,病房内的风景倒是颇为养眼。
“其实说起来,这次功略战虽然大家收获的gp很多,但是阵亡的人也很多,基本上三分之一参战玩家都阵亡了一次,以投入收获比来说,这个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回想着过去的三个月,躺在病床上的慕星河幽幽的说道。
“是啊,主要是同盟这样的打法太傻了吧?”莉娜抱怨道。
“在我们能够影响战略层的决策之前,我们恐怕都不能改变这种局面了,以后只能更加小心一点了。”慕星河说道,“接下来连同我们伤亡最重的第七舰队在内有四个舰队要进行整编,前线就只剩下你们第十舰队和刚调过来的第八舰队了,面对帝**的反击,你们还要小心啊。”
“我不明白这种拉锯战对于帝国和同盟有什么军事意义?双方都是把人力浪费在这种没有结果的战争中啊。”岳毅摇着头说道。
“毫无意义。”慕星河下了个定语,“说轻点,这个是游戏公司为玩家安排的赚取gp的情节;说重点,帝国和同盟双方就象是两个抢糖果的小孩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利益就大打出手,如果他们双方冷静一点愿意与对方和平相处的话,最后又怎么会被莱因哈特拣便宜呢?”
“这种执著,到底是田中的错误还是双方真的太傻了?”我问道。
“恐怕都有吧,帝国那边根本不存在考虑人民生存与否的概念,只是一味的驱使平民为了所谓的皇权牺牲,同盟这边一方面是回应帝国行动,一方面则以帝国为敌对目标,只要有帝国这个‘巨大的邪恶’存在,那么稍微‘微小点的邪恶’就变得可以忍受了,因此也不断的以帝国为目标发动战争,这种滑稽剧双方竟然可以上演几百年,也可以说是有趣了。”
怀着对慕星河最后结论的思考,我和艾丝特两个人走在埃尔.法西尔大街上,因为紫痕说要留在医院陪伴其他人,可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在它眼中似乎看到一丝狡猾的神情。
沉默了良久,艾丝特突然说道,“听说你要被调走了。”
“嗯。”
“去哪里?”
“到主力舰队的巡洋舰担任舰长,那艘巡洋舰的名字叫做阿瑞塞莎(arethusa)。”
“阿瑞塞莎?”艾丝特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问到:“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见我摇了摇头,艾丝特继续说道:“在希腊神话中,阿瑞塞莎是位迷人的仙女猎人。每逢月神阿耳特弥斯打猎时,她负责携带弓箭。一个炎热的夏日,她感到很热,便找到一条凉爽的溪流,深感惬意。她跳入令人愉快的溪水中,兴致勃勃地畅游。不一会儿,听到水泡声,她大吃一惊地发现:那是河神(阿耳法斯)发出的闷雷声。仙女向岸边游去,赤身裸体地跑开了。河神便装成凡人的样子在后紧紧地追赶着。他们一直向前飞奔,越过小山,跨过峡谷,翻越大山,掠过广阔的平原,直到西海的水域展现在他们的眼前。绝望中精疲力竭的阿瑞塞莎哭叫着向她的保护神求救。阿耳特弥斯迅速将一层云雾披在仙女的身上。但顽固不化的阿耳法斯并未上当受骗。接着一股冷汗从仙女的肢体上溢出,并且浑身上下淌着水珠,她被变成一眼泉水了。河神认出了泉水就是仙女,他自已马上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以便与仙女同流,享受她的陪伴。阿耳特弥斯只好劈开地面,仙女阿瑞塞莎便一直沉陷下去,穿过阴间,从希腊漂流到西西里岛。最后在锡拉库扎露面,结果发现河神忍受了阴间的黑暗,也变成了一条溪流出现在她面前。他们交汇在一起,他终于得到了她的爱。你知道这故事说明了什么吗?”
我对于古代的那些什么神话啊,传说啊,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还是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下,说:“说明追女孩子就要穷追不舍,死缠烂打?”
艾丝特瞪了我一眼,说:“说明你们男人是多么无耻!只要见到美女就一点廉耻都没有了。”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
“林欧文?”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大街的另外一边,我看见了穿着一身便装的莉莎站在街口,上次回到海尼森的时候我本来想找她的,但是却发现她一直不在线,没有想到这次竟然在艾尔.法西尔碰到了她,还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你怎么会到艾尔.法西尔来的?”
“杨威利毕业了,我继续待在同盟军校也没有意义了,所以我决定到这里来等他。”听莉莎说完我猜想起现在应该是杨威利毕业的时候了,再过一年这里就会成为杨威利第一次展示他天才的舞台,在不知道杨威利毕业分配到哪里的情况下,莉莎决定来这里等杨威利也算是很合理了。
“那个……那你刚到艾尔.法西尔还没有熟悉这里吧?我带你逛逛如何?……哦,对了,这个是艾丝特中尉,是我的同事。”
“好漂亮的同事啊。”莉莎笑着和艾丝特打了个招呼,“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
“等等……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艾丝特说完转身就跑走了,我看着她消失在街角的身影,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莉莎解释。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就让她这样走了?”莉莎反问道。
“艾丝特要走,神也拦不住的。”听完我的解释莉莎又笑了一下,和刚才与艾丝特在一起时的拘谨不同,在莉莎身边我总是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知不觉,我们逛进了一家画廊,在一副油画面前停了下来。
“林,你知道这副画吧?”
听到莉莎的话我点了点头,虽然我的艺术修养不怎么样,但是梵高这副著名的《星空》我还是认识的。
“你看到这副画有什么感觉?”
“说不清楚。”这副画虽然画的是星空,但是却绝对不是那种一般人视野中的星空,在深夜的天空中,充斥着无数绚丽而又深邃的旋涡,我不知道那些旋涡是很多星星在画家眼中组成的图案,还是一颗星星连续的星光在画家眼中留下的幻影,我只觉得凝视这副话可以让我觉得很平静,“看着这副画可以让我觉得很平静,仿佛所有的注意力连同心中烦恼都被那些星星吸走了一样。”
听完我的话,莉莎摘下了那副画,在账台付清的钱后拿着那副画走回到我面前。
“/mit/immer/neuer/und/zunehmender//fter/und/anhaltender/sich/das/nachdenken/damit/beschauml;ftigt:der/bestirnte/himmel/uber/mir,und/das/moralische/gesetz/in/mir.”莉莎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懂,如果说让我用英文对话勉强还可以做到,可是德文我除了知道26个字母就只知道怎么说一到十了。
见我迷惑的表情,莉莎帮我翻译道:“这是康德的名句‘有两种东西,我们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所唤起的那种时时更新的、有加无已的对它们的赞叹和敬畏就会充溢我们的心灵——那便是我们头上的星空和我们内心深处的真实。’我把这副画送给你,希望你能够记住这片星空和你的内心深处的感受。”
我接过莉莎送给我的画,看着她温柔的笑容,真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持续下去。然而,一个下午的时间毕竟短暂,回到军港的我将那副画挂在了我的舰长室中,然后跟随舰队离开了艾尔.法西尔。
新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Lvs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