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散这一声,着实是把众人震了个不轻。
大家都惊讶于他会开口这件事,一时都忘了去关注内容。
等到反应过来后,大家心里才升起了淡淡的失望。
上次看钱塘守卫战直播上群魔殿玩家用的那移动箭塔,效果感觉确实很爆炸。
但正是因为很爆炸,这东西未必会适合拉车帮。
太狠了,估计十有**是按百分比加成的。
以群魔殿玩家的财力水平,按固定值加个十来点攻击力或者百十点属性,估计一点影响都不会有。
人家本来普攻都有1000多,现在加了10点……
但以帮会玩家等级和装备水平来说,按百分比来个10%输出加成也没有任何卵用。
本来打一下是100,现在跟你说提3%……
这种东西,其实在任何网游里都是通用的,平民玩家就不要去想什么百分比了,就按固定数值1点1点往上凑面板,只要能堆上去,起码不会打架的时候出门就死。
看广陵散的态度,貌似非常决绝,陆明也很明白这样的东西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送出来。
关键现在国服貌似只有他们帮会有。
拉车帮拿到了、以后哪个场合拿出来用了。
全天下都知道肯定是广陵散送的了。
到时候有心之人给扣一顶“通敌”帽子下来,肯定也得费一番唇舌才能糊弄过去。
对广陵散而言也是如此,他自己可能不会在乎那些跳梁小丑的恶毒言论,但他不能不为他们帮会那几十万兄弟考虑。
这番拒绝,陆明倒是第一个淡然下来的。
但不服对此却有些不依不饶,一个劲儿在那儿说。
然后说呢,又说得蛮不讲理。
“我说老苏,你这tm不厚道诶,今天是我们求你来观摩的嘛?
是你求我们诶,要不然就你逮谁都跟欠了千八百万、走哪儿哪儿没话空调属性,我们敢让你过来?
过来就算了,你丫还逃了票?
你知道外面黄牛党多猖獗嘛?
即使是外场离得十万八千里的位置,都已经炒到了7000金一张,那还只能看少数那么几个棋手,而且还都是闷着头愁眉苦脸一言不发的棋手,这个位置,那是不管你想看还事不想看都能看见,而且都还是会打会闹会逗比的,你说,这个地方的门票该值多少钱?我说无市无价、没人会反对吧?
你肯定不会反对,反对了也没用。
哎呀这个钱我现在也不跟你要了,省的你这个小气鬼到时候反咬一口说我小气,跟你争吧、你又说争的这一下坐实了我小气,不争吧,传出去搞得好像我默认了一样。
就说刚才,我们几个可是千辛万苦杀了不知道多少怪才把你从边境拉过来的,出场费都没找你要诶,你知道我们几个人身价是多少吗?
哎呀这个我也懒得跟你讲了,就你身上那属性,一看就人傻钱多型的,纯粹瞎弄,你懂个毛线的游戏?
但最最重要的一点,我必须要跟你讨说法!
今天来了这么多美女,本来我作为一个专业少女之友是应当留下来给她们好好讲一讲人生的哲理、帮她们脱离迷茫的,结果呢,为了你这么个老男银大闷驴先出去了,你知道那些小姑娘们是多门失望吗?你知道她们看我远去背影的眼神里暗含了多少饥渴吗?看着那种眼神,我有多重的罪恶感你能体会吗?”
这番话,说得路明等人都羞愧了。
他们都巴不得不服赶紧闭嘴!
太丢人了啊……
广陵散貌似也是这种态度,不服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直接提手往腰间一摸。
陆明一看,不好,该不会是要亮家伙动手、用实力让不服闭嘴吧?
但定睛一看,广陵散从腰间摸出来的,不是武器。
是免战牌。
陆明松了一口气,有这玩意儿,他a不出来。
但下一刻,他却见到,广陵散直接以用力,把这免战牌从要带上扯脱。
随手一扔,不偏不倚,扔到了不服脚下。
陆明吓尿,连忙私聊着不服,“哎呦我的祖宗诶,快别说了呦,他都发火了啊!”
“发货?你哪里看出来的?”
“免战牌都扯了啊?”
“你以为那是发火?”不服瞅了一眼,“那是你不了解他。”
陆明心里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正欲问,却不料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剑荡竟然走上了前……
抽出了龙渊。
直接对着已经下掉免战牌变成了红名的广陵散就是一发国士无双!?
前面也说过,广陵散是国服唯一一个力敏双400的人。
而陆明此时的面板五维是836。
他的装备不算顶尖,但绝对不会差。
两人等级,半斤八两,
广林散能堆出这么高的力敏,想也知道,其他属性必然都是渣渣。
不错,他身上的装备,基础属性都是单项加成。
只堆这两门加输出的,其他全都是浮云。
甚至还有一件装备其中一个效果是减体质加力量。
如此一弄,他的血量能高?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剑荡手起剑落,啪啪两下,广陵散依然化作了白光。
扑街之后,他第一时间点了复活,尸体瞬间消失。
国士第一段都没扛住……
对得起国服最强游侠的地位。
远程输出职业,就应该是脆皮,跟陆明这样弄成了一拖钢板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众人尽皆愕然。
留香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剑、剑荡……你、你……你怎么能、能……”
姑奶奶也破天荒得埋怨起了剑荡,“是啊,剑荡,就算他不愿意把那个什么、什么东西给我们,你、你也不应该这样恼羞成怒……”
剑荡倒是一脸冤枉,“我没有恼羞成怒啊?”
“那你干嘛杀他?”姑奶奶回道,“你别跟我说你手抖或者鼠标飘了啊,我们都看得出来,你绝对是用游戏舱玩的!”
剑荡一听,猛地一怔,随后一脸抱歉得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之前跟他没什么交流啊……
经常一起就明白,刚才他扔免战牌那意思就是让我们杀了他帮他免费回城。”
姑奶奶小嘴长得大大的,“还、还有这种事?”
“这很正常啊,游戏里大家都很烦跑腿的,端游还好,你看那些页游,不都用直飞任务地点来诱惑玩家充值吗?”
“我不是说这个啊……我是说……他刚才是跟你私聊讲了让你杀吗?”
剑荡摇摇头,“没有啊。”
姑奶奶尖叫了起来,“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这样的意思?万一你误会了呢?”
“这……”剑荡也有些为难,“你问我、我实际上也不怎么好说,他那个人也的确……毛病多……
反正我是觉得……杀那下,不会错的。”
对这样的回答,姑奶奶当然不会满意,“那万一真误会了怎么办呢?他刚才可是一言不发直接复活的啊?”
“你如果是借扑街来回城,死了之后会说什么吗?”
姑奶奶表示自己没有这样的经验。
留香对这个倒是不甚关心,“这不重要,关键是刚才跟他说的拿什么……什么东西吗?
剑荡你跟他应该算是蛮熟的咯?他刚才那个样子,算是直接拒绝了?”
剑荡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望向了不服。
后者一摊手,“他那个人,鬼知道哦。”
留香飞了个白眼,“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刚才那么一大堆无耻言行是随意说的,没有考虑过他的性格?”
不服很冤,“他那样的神经病,性格谁抓得透啊?”
“那……”留香无语,“那他最后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我感觉……我感觉他根本一点表示都没有诶?”
对此,不服也没有办法回答,“他什么事情会有表示?
不过呢……
死之前没回话,那估计十有**……可能会意思一下。”
“意思一下?”留香又斜起了眼,“那就照你刚才说的,把门票钱出了呗?”
“拉倒吧,这能叫意思?这是翻脸好嘛。
他那个人,如果真看你不爽了,二话不说就会开红。
刚才他没动手嘛,所以我才说他估计会意思一下。
移动性箭塔,他估计不会给,都那么明确讲出来了嘛。
但他会给点儿别的破烂。”
留香正欲发问,剑荡却道,“我感觉应该也是这样,当然,太破烂的东西他肯定拿不出手,帮主……”
剑荡转向了嘟嘟,“你待会儿如果看见邮箱闪了,可以回城去看一下。”
嘟嘟被这么一喊,双眼猛是一怔,随后又手无足措道,“刚、刚才就、就在闪了……”
“哦,什么时候?”
嘟嘟颤颤巍巍指着不服,“他、他刚才骂……说那、那位先生的时、时候。”
不服哈哈一笑,随后朝嘟嘟做了个鬼脸,“不需要这么客气,直接喊她大闷驴或者苦瓜脸就行。”
“去你的!”一旁的留香略微上前护住嘟嘟,随后朝不服喝道,“我看啊,搞不好这是那位原来的城主大人给我们帮下战书了!”
“下个鬼啊,”不服回道,“我们在云梦,他们在东方,两个城隔了两千多里地,怎么战?”
“他不知道喊他们帮在云梦城的小弟来打啊?”
听留香那口气,似乎也是开玩笑之意。
不服佯装不知,又嬉皮笑脸得回道,“那感情好啊,不是说烟雨楼要弄我们嘛?要是这两天他们或者其他哪个帮会专门盯着我们的人打、我们大可以去找神皇拿这个说事儿,神皇一听,好家伙,你老苏收够长的啊,插眼还插到千里之外我的地盘上了?
嘿嘿!
到时候都不用我们出面去收拾,神皇先把那喽帮搞定了,岂不美哉?”
陆明一听吓坏了,忙道,“可不能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到时候他们自己一合计这事情不就全露馅了?
然后神皇会觉得我们故意拿他做枪使,广陵散又会觉得我们败坏他名声,一下子得罪两个超级公会,我们帮到时候要如何在国服立足?”
不服很是无语,“我勒个去,青青你要不要这么蠢萌啊?说着玩的你也当真?
你看看他们有几个当着了?”
陆明语塞……
一阵解释,嘟嘟那边却也回了城,看过了邮件。
来自驿站官差。
她直接把内容截图发到了管理频道。
“您有一份来自东方城的货物已发出,预定将于……到达云梦城管驿,物品清单如下:
上品机关术图纸*20;
天罗羽箭(捆))*400;
中品木匠图纸天罗羽箭。
寄送人:荆轲;
寄送人留言:谢!(不是我说的哈,我们家那闷sao帮主让我这么留)。然后请美女帮我问一问月下那傻缺,他去年欠我的36块5什么时候还,跟他说,要是接着赖账、或者不肯跟那回说的一样发天下喊我哥,我真开始利滚利了啊。”
这……
邮件里只标了物品名字,却没有给出物品属性图。
陆明很是激动,“那什么天罗羽箭看名字肯定是特效箭矢,跟火药箭一个性质!如果能拿到,我们帮会玩家等级肯定可以突飞猛进,到时候我们收人也会轻松一大截!”
他是激动了,但打完字后抬头一看……没一个人理他的。
“靠,不服小弟弟,你连30多块钱都欠啊,去年,那不是说至少欠了半年多?”
“嘿嘿,怎么我感觉这个荆轲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废话,要是正经人,能跟不服玩到一起去?”
不服本人也非常无语,“我靠!就半顿火锅的破事儿惦记那么久!
惦记了也就算了,这种破事儿跟我一个人说不结了吗,干嘛弄这幺蛾子啊,完了完了,这么一来,我在嘟嘟妹妹心里的形象岂不是要受损了?
到时候嘟嘟妹妹误以为我不是正经人,不介绍她的同学来聆听我这人生导师的教诲了,我岂不是要少渡了那么多迷惘之人,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
无耻完,他却又解释道,“我跟你们说,这钱真不是我欠他,是他欠我,当时呢,我个他跟专诸一起出去吃火锅,吃着吃着那死荆轲非要跟我赌饭钱,明明约好的去网吧切磋一把谁输谁掏钱,结果当时不凑巧打了个平局、更好死不死的时间到了之后正好撞上一个傻逼开红把我给宰了,然后他就硬说是我输,来来来,你们评评理,这能算我输吗?”
“呵呵,”留香回道,“愿赌服输、欠债还钱,你看看你,做出来这种丢人的事,人家债主要账都要到我们帮会来了,还有脸面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