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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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旭尧的神色一顿,只是抱着她腰际的手紧了紧。

  林珑暗呼一声疼,随后看到丈夫的眉头略有纠结,遂坐到他的大腿上,伸手给他抚平眉头,“有什么好皱眉的?还是不方便说给我听。”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呃,她是我娘的庶妹。”叶旭尧将头搁在她的肩上,顺道在她的颈间哈气,看她脸色红红的份外有趣。

  林珑睁大眼睛,连丈夫在她的颈间哈气造成痒痒的感觉都扔到了爪哇国,“是钟家的庶女?”

  这答案有几分惊悚,这会儿她倒想明白了为何糊涂公爹没把人接回来,而是养在外面,叶钟氏这婆母是死也不会接受的,钟府的那位老太太更是怒火三丈,本来对于妾侍就恨之入骨,哪有自家人来插一脚的。

  “就是你想的那样。”叶旭尧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说起来也有一段前尘往事,我娘现在还没猜着那人的身份,要知道她是钟家庶女,只怕杀了那外室的心都有,这会坏了我娘的名声。好了,这样的事情听了都污耳……”

  “夫君,我想知道前因后果嘛。”林珑抱紧叶旭尧提要求,这会儿想要知道前因后果也不单单是好奇在做怪,而是这样的事情不弄清楚,她总有种错过了什么事的感觉。

  叶旭尧静静地看着妻子,不大想让她太多这样的风流韵事,最后却架不住她的一再要求,遂板着脸道:“这说来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你听后可要洗耳,别脏了我儿子的耳朵。”

  林珑最近听得太多的就是儿子二字,遂噘嘴唱反调道:“是我们闺女才对,放心好了,我捂好她的耳朵,你快说。”

  叶旭尧哭笑不得,说是儿子不过是顺口罢了,她偏还计较?“好了,你也别恼,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说与你听吧。”

  林珑静静的听着丈夫说起公爹的风流韵事,这钟家庶女未出阁前就有过勾引姐夫的前科,当时被叶钟氏抓了个正着,当即就要求将这庶妹打杀,钟家的老太太也恼恨这庶女的不检点,遂也没拦着女儿行事。

  本来如果打杀了也就不会再有这后续了,坏就坏在正要执行的时候,这庶女却被其姨娘放出来逃走了,自此钟家再无这一号人物,放女儿逃走的姨娘当即自尽,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叶钟氏初时还派人去找过,后来得到的消息说是这庶女当夜就坐船离开了京城,最后更是听到嫁人为妻了,她方才撂开手不再计较这庶妹。

  若果真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就不会有叶明恂什么事了。叶明恂在一次出京公干的途中,又遇上了丧夫的钟家庶女,两人当即天雷勾动地火又搞在一块儿,这一个时期钟家庶女怀上了身孕,死活要叶明恂负责。

  叶明恂为此用特权搞定了钟家庶女那闹事的夫家,偷偷带着人回到京城,恰逢这个时候叶钟氏怀着叶旭融,叶明恂不敢将与钟家庶女苟且之事告之夫人,免得一尸两命。

  这钟家庶女却偏偏肚子这会儿不争气,生了个女儿,这样一来,叶明恂就不大愿意为了她闹得家宅不宁,遂再也没打算开口向叶钟氏说明接人进府,在外弄了宅子安顿好这母女俩。就算后来这庶女再度有孕生了个儿子,叶明恂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遂丝毫也没想给这对儿女入叶氏族谱,反正他不缺儿女。

  本来双方相安无事,谁知哪有不透风的墙?老三叶明恻拿这个来要胁叶明恂救他一把,偏又给叶旭尧知晓了,叶明恂在儿子的威逼下,赶紧又把人另置他处安置,表面上说是切断关系,可实际上还是一里一外两个家。

  林珑听到这段往事更为鄙夷公爹和那外室,一个姐夫一个小姨子勾搭在一块儿,想想都恶心,哪怕世人能接受,她却是万万不能的。

  “真替婆母憋屈。”她为叶钟工不值。

  叶旭尧却是吮吻着她的耳垂,“好了,听过就算,别往心里去,这样的外室不足为惧,若不是看在爹的份上,这一家子我早就收拾了。”

  林珑知道就算丈夫暗地里骂着孽种,可血缘关系是最复杂的,一如她与权美环,心里又恼又恨,有时午夜梦回想到幼时她慈蔼的样子,又免不了会黯然神伤,本是血缘至亲,何以到了这般再也回不去的境地?

  “公爹不可能与对方切断关系的,夫君,这一家子就是那暗沟里的老鼠,估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蹿出来……”

  说着说着,她微微地眯了眯眼,思及前几天店里来的那对姓叶的母女,以及妹妹的说辞,似乎颇为可疑。她没有把人往坏处想的心思,哪怕当时觉得不大对劲,也只是暗暗起疑罢了,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听了丈夫的话,好像真的也能对号入座。

  “怎么不说下去了?在想什么?”叶旭尧一看到她走神,神色就是一板。“不管他们有没有切断关系,机会我已经给爹了,他若识趣就应该让这一家子生活在京城以外,永远不要再让他们回来。”

  可一不可再,若是让他查出老爹私下又把人接回来,那时候就别怪他这个当儿子的不给他面子。

  林珑微皱眉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可疑说给他听,随后又想到这京城姓叶的人家也有不少,在还没有证实之前,没有必要大动干戈,遂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一时想岔了去。”双手勾着丈夫的脖子,“我想去洗洗睡了。”

  这话听在叶旭尧的耳里,就是那方面的邀约,他乐于与妻子洗个鸳鸯浴,遂也不再追问她刚刚想岔了什么。

  自是一夜温情脉脉,春室含香。

  翌日林珑醒来,身子还有些酸软,俏脸飞红起来,好在丈夫还算顾忌到她腹中的胎儿,就算要也没有太发狠,尚在她能承受的范围。

  起床梳洗用过早膳之后,她就与叶钟氏打着探病的名号到了五房去。

  还没进五房的门,就看到那昨儿纳回来的姨娘彭玉琴跪在门外,看到她们婆媳的到来,眼里含泪。

  叶钟氏一眼也没看,而是低骂一声,“狐媚子。”

  林珑却是瞄了一眼,这才不过是 第 170 章 都不能出错,林珑有这顾虑人之常情。她自己没得好,也就没必要红眼人家的幸福,遂说了些保证的话来安抚林珑的心。

  林珑本身就不是那脆弱的人,很快就打起了心神。

  早上出了这种事情,她一下午都没心思出门,而是在家里做着小衣裳,叶蔓君携着叶蔓籽过来陪她,三女有说有笑的,时间倒是流逝得很快。

  叶旭尧一回到府里就听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顿时板着脸大踏步回南园,他要亲眼看到妻子安好才能放心。

  一进暖阁看到两个妹妹在坐,他也没有停下步子,一个箭步冲到妻子的面前,“没事吧?”

  林珑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嘴角绽开一抹笑,心知他必是听说了什么,“好得很,倒是让如霞受了伤。”

  “你没事就好。”叶旭尧哪会顾虑一个受伤的侍女,不过嘴上还是补了一句,“如霞忠心护主,回头好好赏她。”

  “那是当然。”林珑笑道。

  叶蔓君一向端庄不会大开玩笑,叶蔓籽还是怕这长兄话也不多,所以两人坐在那儿倒也没有打扰夫妻俩说话。

  林珑起身,“我先去侍候你们大哥换衣裳,小姑们先坐坐,待会儿一块儿吃了晚膳再回去。”

  叶蔓君点点头,“大哥大嫂先忙去。”

  叶旭尧朝大妹微微晗首,这才与妻子进去内室,至于小妹,他自然是忽视过去。

  趁着换衣的空档,林珑把早上发生的事情简单陈述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好在那露姐儿被肖家接了去,要不然这会儿也头疼。”

  叶旭尧却是没有吭声,冷着脸穿上家居服,要确保妻子顺利怀胎,真是一步也错不得,半晌,他沉吟道:“我先把匪石调到你身边,往后出门都要他跟着,在府里也一样,他会功夫,关键时刻还是比侍女顶用。”想到苏皇后身边那武功高强的红菱,遂又皱眉补充,“回头我也给你找个会武的侍女或仆妇,总之得以你的安全为第一。”

  “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我也会很小心谨慎的。”林珑忙给丈夫派定心丸,她可比不得苏梓瑜,哪需要这么严密的保护?

  “怎么不需要?”叶旭尧将她揽到怀里,“总之这事我意已决。”

  林珑闻言,笑眯眯地应下,这是丈夫对她的体贴,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女人要的不就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吗?比起大部分女人,她现在说是置身天堂也不为过。

  叶旭尧说到做到,第二天,匪石就到林珑身边当了跟班。

  林珑到底还是记挂那天见过的叶氏母女,用过早膳后就出发到了玉肤坊。

  这会儿生意还不太忙,林琦得闲地吃着长姐带来的糕点,囫囵不清地道:“这几天她们倒是没来,姐,你问她们做甚?”

  “没有什么。”林珑微皱眉地挨在软枕上,半晌,方才再道:“下回她们再出现,你着个伙计暗中跟着她们,看看她们住在哪儿?”

  林琦一向也是好八卦的,忙放下嘴里的糕点,凑到长姐的身边,兴奋道:“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想查查她们的底细,反正你照做即可。”林珑再一次叮嘱。

  林琦一听没有八卦可闻,当即撇了撇嘴,“真无趣,好吧,我且记下。”

  “这就对了。”林珑轻揉妹妹的头顶,“回头你立了功,要什么姐都给你。”

  “那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林琦一听有赏,当即就心热起来,对这事也真正的上心起来。

  “一大早的你们姐妹在说什么这么开心?”绿姨娘挑帘子进来。

  “闲话家常罢了。”林珑笑道,“二娘怎么来得这么迟?”

  “你的生辰就快到了,我能不去准备一番?”绿姨娘瞪眼睛道,“对了,到时候是在叶府过还是回家来?”

  “还是回家吧。”林珑沉吟一会儿还是如此道,一来习惯了,二来她也不需要叶府那几个婶母和不对付的夫家堂姐妹来庆生给自己添堵,免得自己到时候动了胎气。

  绿姨娘一听一脸高兴地应了,还说那天要亲自给林珑做长寿面。

  林珑笑着附和了几句,最后话题还是转到贝明绯的身上,对于这好友,她一直挂怀着,也不知道方辩那边现在有消息没有?

  “这两天我是完全没见着贝姑娘的身影。”绿姨娘如实道。

  林珑一听,这心又开始往下沉。

  终沉不住气,她又让人去寻方辩过来,只是这次,方辩没能过来,回来禀报的人说,宏门那边已有两天没见着方爷了。

  这会儿连方辩也不见踪影,林珑就更是担心不已。

  城中一户普通人家的院子里,贝申氏熬好了药,红着眼眶送到女儿的屋里,看着女儿那遍体鳞伤的样子,她又自责不已,都是她这个当娘的没用,“绯儿,喝药了。”

  贝明绯睁开眼睛看向母亲,眼里仍旧有着几分恐惧,双手掩胸的往床角退去。

  “绯儿别怕,都过去了。”贝申氏坐上床想要安慰女儿。

  “别过来……”贝明绯的声音仍有几分恐惧,乱挥的手更是将贝申氏手中的药碗推翻在地。

  两天前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为了父兄,她与母亲等不及林珑那边,私下到处托人找关系,借着玉肤坊的名义她与母亲也开始拜访权贵夫人们,希望能得到帮助。

  哪里知道会遇上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一想起就会情绪激动起来,连母亲都认不得。

  贝申氏一把抱住女儿在怀里,自责地大哭出声,女儿成了这个样子,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尚在牢中的丈夫?这一切的错处都在她。

  方辩提着药包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为了贝申氏不至于受伤,他忙上前拉开贝申氏,“贝夫人,贝姑娘的情绪太激动了,你现在还是暂避一下为妥,这是药,你先拿去煎。”

  贝申氏忙不迭地点头,对于这年轻人,她现在还会计较什么男女大防?“那绯儿她……”

  “这里交给我吧,贝夫人不用担心。”方辩道。

  贝申氏这才点点头,仍旧一脸担心地退了出去,在门外一回头就看到方辩制止激动的女儿自残,顿时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贝明绯痛苦的大叫。

  “贝姑娘,你还有家人,何必自寻短见?”方辩死死地摁住她的双手。

  这个姑娘一向乐观又向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很是心痛。那在如果他晚到一步,兴许她就那样香消玉殒了,那个用鞭子折磨她的人根本就是个变态。

  他混迹在世俗与江湖之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越是不能御女的人就越变态,为了发泄私欲,他们比一般正常的人手段要狠得多。

  “我的身子不干净了,往后……还有什么往后?”贝明绯哭喊着,“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不能帮我就算了,我不求她就是……”

  她恨,她的心好恨。

  “贝姑娘,这都过去了,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方辩安抚她道。

  看着这般寻死觅活的贝明绯,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姐姐,那一年,被人凌辱的姐姐在哭闹过后就投河自尽了,尚是少年的他拼尽一切地游到湖中去捞起她的身子,最后捞上来的已是一具尸体。

  他抱着惟一亲人的尸体仰天长啸,仍旧是那一年,他以血起誓,一定要为姐姐报仇。

  随后他加入宏门,一步一步地接近那曾经凌辱姐姐的仇人,直到最后将他送到地府,他花了十年光阴,如今的他成为了宏爷,姐姐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不一样,不一样……”贝明绯心灰意冷地哭喊着。

  她的前半生太过于单纯与幸福,以至于后半生命运却是如此多折。

  哪怕她仍旧是处子,可她的身子曾经被那样的变态看过,如何还能算得上是清白?那天被折磨到最后,她以为真要死的时候,方辩就那样从天而降带走了自己同,那一瞬间她想,如何她的良人会是他该有多好。

  贝明绯眼里渐冷的目光,让方辩的心里一紧,忙抱住她道:“贝姑娘,你别怕,如果你担心没人娶你,那我娶你,可好?”

  贝明绯睁大眼睛看他,他来娶她?“不,不行的,我不是干净的人……”她一脸惊恐地拒绝,不能害了方辩。

  眼看她又要陷入那疯狂的自残当中,他忙又抱紧了一些,“我方辩也不是什么好人,贝姑娘,你若能嫁给我就是我的造化了,这辈子我就要你一个人。”

  他原本打定这辈子都不会娶妻了,若不是贝明绯遇上这种事,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开口向一个女人求婚,还允诺了一辈子。

  “为什么要娶我?”半晌,怔愣中的贝明绯眼眶发红地问他,她憎恶着自己这身皮囊,他为何仍不嫌弃?

  “想娶就娶,你可愿嫁我?等成亲后,我们就回苏州……”方辩给她描绘着未来的蓝图,里面有他有她,还会有几个小萝卜头。

  贝明绯响往着这样幸福的生活,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她不能嫁给他,不能害了这样有情有义的方爷,“不,我不能嫁给你……”

  “贝姑娘……”方辩皱眉还要再劝她。

  “我得罪了那人,你又私下带我逃出,方爷,我会害了你,我不能这么自私。你是我的恩人,一再地帮助于我,我不能这么不知好歹。”贝明绯哭着拒绝,她不能让这样温暖的话冲昏头脑,一时糊涂地应下他的求婚,以至于害得他万劫不复。

  “我不怕他……”

  “可我怕。”贝明绯抓紧自己的衣襟回忆道,“在你来之前,我……我将他刺伤了,他不会饶过我的,一定会全城搜捕我。方爷,你还是赶紧回苏州避一避,别再管我的生死。”

  “我不怕他,贝姑娘,我也不会孬种地扔下你一人逃走,这样我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鄙视自己的。”方辩一脸镇定地道,握紧她的手。

  “方爷……”贝明绯失声痛哭地冲进他的怀里。

  以前痴梦于郑华翰,现在才发现原来真正的好男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她以前肯定出门没带眼睛。

  捧着重新煎好的药回来的贝申氏,躲在门角处听着里屋的对话,脸上的泪流得更凶。她很早就认识了方辩,以前她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年轻人,现在多亏他,女儿才能渐渐平息心灵上的创伤。

  如果女儿真嫁给了方辩,她还有何可求?

  方辩待激动过后,一脸困意的贝明绯睡下,这才踱出房门,看到在廊下站着的妇人,他做了个揖,“见过贝夫人。”

  “方爷,你是认真的吗?”贝申氏身为母亲不得不问清楚,“绯儿她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你还愿意娶她?一辈子呵护她,不让她受委屈?”

  “我方辩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收回。”方辩道,“我要娶贝姑娘是出自真心的,贝夫人不用怀疑我的用心。”

  贝申氏苦涩一笑,“我还能有什么怀疑?但愿你说到做到。”

  现在的贝家还有什么让人谋的?那份私财,比起方辩的宏门是九牛一毛,没落的贝家女能入得方辩的法眼,她就该烧高香了。

  “贝夫人放心,我方辩是一言九鼎的人。”方辩给着定心丸这个中年妇人吃。

  贝申氏这才稍稍安心,“对了,外面是不是真的在搜捕绯儿?”

  “还没有放出大风声来,我正要出去查看一下,如果风声不紧,我打算见见叶世子夫妇。”方辩把计划道出。

  凭他一人之力要对付朝堂上的人,那是不自量力,只能借用他人的力量,而这人自然非叶旭尧和林珑莫属。

  贝申氏神色一黯,“你且小心些,只怕已经有人在叶世子和珑姐儿身边盯梢了,对方知道绯儿有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好友。”

  这也就是为什么出事后,她连林宅都未回,就是怕会把麻烦带给林珑,尤其是那小妮子现在有孕在身,她不能这么自私。

  “嗯。”方辩应声。

  贝申氏这才看着这年轻人戴着草笠出门。

  另一边厢的林珑正要离开玉肤坊的时候,一辆马车在玉肤坊的门前停下,在她打眼看去时,只见到一名穿着褐色氅衣,大红冬衣的妇人被侍女扶了下来。

  两人一照面,林珑上马车的步子一顿,眯眼看着来人。

  “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那妇人与她隔空相望,嘴角的笑容大大的,“我还没死呢,是不是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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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梦对对手指,能不能让票票的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咱别等月尾,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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