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来了!”这时,随着一阵沙沙沙的轻巧脚步声响起,在王奇的眨眼间,只见一个青衣小厮一手托着一付上摆茶盏的托盘,一手拎着一只正热气腾腾的茶壶,颇为客气地敲门进来,也颇为有礼地一一为王奇一家三人各斟了一盏清茶,“三位慢用。收藏*~网”
王奇看着完了照旧转身而去的小厮,想到这个小厮的眼中刚刚所掩饰不住的惊诧之色,就知道这个小厮,不仅也在惊诧象自己家这样地位低下的人家竟能“买命”,还在惊诧这穷人竟也有翻身做主,或天降横财的走运时候。
“这小道消息果然传播迅速,这才多久,这个小厮就风闻到了。”王奇一家,主要是爸妈此时哪有心思喝茶,两人只是不免受宠若惊地连番谢过茶后,照旧忐忑不安地坐等着;王奇却没那个闲情,何况爸妈当面他也不好放肆。而那个小厮眼中最后频频闪动的更深一层的好奇之色,不由让他颇为感慨,“不过好奇心还是会害死人的,但愿没有太多好奇心重的人,来趟这趟浑水,不然到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不好!”王奇漫然听觉跟着那个小厮的脚步声没走几步,一股非常强大森寒的气势,突然毫无一点朕兆地笼罩了这方圆百多米的地域。
其势似乎可以忽视一切阻碍,更近点,还隐隐带着一股如巨妖大蟒般很是妖异的威压,并直接作用在人的心神中,遥遥欲坠。
王奇不及多想,直觉已身危险之极,不过即使再危险,他也绝不会退缩一点,因为象这种气势之争,可容不得半点虚假,高下立判。而他此时只是下意识地鼓起体内的一股浑厚刚猛的猛虎真气,在冥冥中化作一头昂天咆哮,激荡风云的巨虎,倒有那头已死在他手里的妖虎的七八分气势,然后猛地一个猛虎扑食,当空噬开一张剑齿森森的血盆大口,一口咬向一头瞪若铜铃,粗若水桶,昂头顶天,盘尾出云,不时吞吐一条猩红信子的墨甲铁蟒。
黑甲铁蟒本来只是作一付四顾森然之状,见猛有一虎冲天来犯,不由勃然大怒,当空一张大如巴斗,满是馋涎的嘴巴猛地噬向来虎。
“轰!”这两相于空一结实,顿时激起一片风云连天,浩浩荡荡。
几乎同时,虎与蟒在各自发出一声不甘咆哮声后,双双凭空化为无形,仅留一片星星点点的红光与黑光在纠缠不休,垂死挣扎。
“咔嚓!”这气势相争的震荡之力,也同时作用在王奇的身上,只听一声椅子破碎,人身一个下挫闷哼声间,蹬蹬瞪地直急退了十多米,几乎快退到门口了,他才卸去余力,盘马而立。
“咦……”随着一声惊疑声哑然响起,气势来得快,也去得快,并照样毫无一点征兆,然后就听外面终于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十分阴柔的脚步声向这边飞快走来。
王奇与此人一罢战,立让外面走廊空间的百米之内,刚刚两股气势暗暗交锋所波及之处,由内而外,从强到弱地呈扇形辐射开来的冲击波统统消散于无形中。
不然两边房屋即使是紧闭的门窗,随之激发出的一阵“砰砰”的震动声可相当唬人。
个别关得不严,或没关的门窗更是被震的一阵“哐当”直响。
王奇所在屋子的门也没关严,好在他为顾及爸妈受到波及,还有他自己也不想落人下风,所以在那阵顷刻相争下,他已尽量将战局限制已房之外了。
“怎么回事小奇?”即使如此,王奇的爸妈也被唬得大惊失色,异口同声。
“没什么。”王奇边回答爸妈的话,边俨阵以待。
其实王奇此时的心情颇为颓丧,但为了而不让爸妈担心,更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即使这个人很强大,他估计这个应叫南宫平的人的实力,怕已是武王之境了,但此事既然发生了,想那么多也没用,索性坦然些好了。
不想这千般计较,万般计较的一番积年辛苦,最终却被自己一个不经意地破坏得彻底彻底,对这他也不好怎么怪自己,毕竟武者出于本能警觉,在遇到危险时,总会下意识地做出最恰当的应对,尤其是面对近在咫尺的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武者时,实容不得他藏拙。
好在南宫平暂时好像对他没什么恶意,即使刚刚的那股气势试探之举,同样也是属于武者平时无意识中的一种警惕行为。
对这点王奇毋庸置疑,不然以他的功力,怕不是人家几合对手,就像刚刚那阵交锋,对方不过随意外放所探而来的几分气势,就让他几乎用尽了全力。
这也是王奇一时不慎所至,不该在人家的地盘上将自己的气势,象南宫平几乎同样目的地那样放出去,从而误打误闯,阴差阳错地凭白与南宫平对上了。
不然即使武王境界的武者,也不可能象对武师以下境界的武者那样一目了然,只要隐藏得好,不实打实地试试是很难看出究竟的,顶多有个模糊映象。
“不错,不错。小伙子功夫不错,”王奇正在反思中,只见一个长衫飘飘,身材颀长,面目清朗,风姿不凡的三旬男子洒然走了进来,边走边连声称善,等走到王奇面前时,其一双狭长犀利的眸子里,满是异彩涟涟地直盯着王奇看了好一会儿,如获至宝地说,“好一块浑金璞玉,不想这小小的靠山镇,竟出了小兄弟这般天才绝艳人物。”
“果然人不能貌相啊,谁知这素有黑心郎中恶名的南宫平,竟是如此一个清逸脱俗的人物。”前前后后,这南宫平给王奇的震惊已不少了,不过震惊得多了,他神经倒变得大条不少,并抖擞精神说,“前辈,言重了。”
“不不,别这么客气小兄弟,南某一见小兄弟,可是一见如故啊。”南宫平一摆手,转而热情地打手邀请王奇,包括王奇的爸妈一起坐下,并顺手挥退跟在他身后而来的那个坐堂掌柜。
那个坐堂掌柜一付见了鬼的表情,见自家大掌柜的竟对一个乡下穷小子这么礼遇有加,很是不解。不过他作为一个普通郎中,当然不懂高级武者之间的道道有多玄妙,反正只要不是有所针对的,哪怕这冥冥中的气势斗得天翻地覆,普通人也毫无一点切身感觉,所以他最后只好满脸疑云地转身关好门走了。
“那你要这么样。”王奇看着爸妈一付如坐针毡,惊疑不定的惶恐样子,不由在很是惭愧之余,一狠心下了一个可谓影响他一生的决定,开门见山。
王奇虽不知南宫平如此殷勤,具体所图为何,但江湖争斗,无非就那么几条,比如功法,丹药,神兵……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以人为本,没有好的练武天分,这些东西再好也没用。
所以应该如南宫平所说,是看上自己的资质了,但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他虽从不妄自菲薄,知道自己的天资还算不错,但绝不是什么天才,自己的功力多数还不是自己历经艰难凶险,踏踏实实修炼而来的。即使以自己十六岁少年之龄能达到如今今武师境界,在这个小地方很少见不错,但要放大到整个江湖中,其中的天才辈又何止车载斗量?何况要是跟修仙者一比,那更是天生地下地全然没得比。
所以他并不这么相信南宫平此言是完全看重他的资质,而是应该另有所图,起码一半一半,但一时又摸不透,他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想必小兄弟这么甘于隐忍,曲沉,也是素有一番大志吧。“南宫平郑重其态,越发赞许,”只是世途艰难,想必小兄弟也很有体会吧。那南某也不废话,过来帮我做事怎么样。”
“好,不过我们要定一个君子协定,我只帮你三年时间。”王奇听这南宫平最后看似征询,其实隐含绝不容否定的森然语气,他知道自己要是说个不字,怕是自己一家人从此都离不开这间屋子了。
因为泛泛江湖讲究得就是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残酷规则,反正好东西,或是好人才不是我的,也不能给你,即使亲手毁了,也不能留下哪怕万一的资敌可能。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南宫平志得意满地与颇为无奈的王奇两人,俨然一起立下了盟誓。
其实这个誓言的可靠性,一般连个屁都不是,哪怕随便放个屁就放了。只是无论做什么约定,有些话却要在事先都说明了,好有个预防,就像如王奇心里所想,不管这三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南宫平不先负了自己,起码自己到时要走,也得走得无愧于心才行。反之亦然。
正好王奇自己也要用这三年时间,暗暗消化那修真者所留下来的宝贵资源,慢慢积累力量。
也未尝不能借这个阶梯好好在江湖中磨练一番,争取渐渐化不利为有利,化被动为主动,最终以待一朝一飞冲天。
至于自己,包括家里的安全,倒都不用太担心,反正到哪不都是个闯,只要自己在南宫平的心里还有利用价值,自己就安全,家里也是。起码暂时如此,其它的就要靠自己努力争取了。
“就当自己吃一堑,长一智吧,早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只是王奇再豁达,但对这种寄人篱下,受人辖制的感觉着实很不爽,难免还会心生些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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