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我这个是不是叫大三元啊?还有,全是风牌算不算清一色?”沈一宾将自己的牌推倒,摊开三张红中、三张发财、三张白板、三张南风和一张孤零零的西风,看样子他刚才纠结的是自己究竟该单吊东风呢还是单吊西风呢?
还好他选择的是西风,要不然又该轮到文渊的夫人点炮了,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尴尬了!接连两把第一张就点炮恐怕谁也接受不了吧?
比文渊的母亲和夫人更加郁闷的是文渊本人,他手都伸到牌摞上了,结果还没有抓牌沈一宾就给胡了!这一刻文渊只想哭,还让不让人好好打麻将了啊,都打了三把牌了,我还一张牌都没有摸过呢,简直太惨了!
“算,都是风字牌就是风一色,也算是清一色吧!你这把牌是清一色加大三元,一共四十八番,加上庄家翻倍就是四千八百块!”文渊的夫人面如土色的算着番数,刚开始的时候一人发了一百个筹码,这才三把牌就输光了。
第一把牌天胡自摸一条龙输了四十八个筹码,第二把天听一发输了两个,第三把又弄了个大的,一下子出去九十六个筹码,三把加起来已经是一百四十六个了,把麻将机抽屉里的筹码掏光了还得欠沈一宾四十六个,她打了这么多年麻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等下庄了再算账吧!”既然不够给的,那索性都欠着好了,文渊直接把筹码又丢回到抽屉里,你好歹让我摸一张牌啊,那有一张牌不摸就输光了的?
“额,还打啊?”沈一宾有点小尴尬,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他们打麻将了,哎,给人家点翻本的机会吧,等最后结账的时候我不要他们的钱就好了。
于是,他们又一次把麻将推到了麻将机里面,刚刚才洗好的牌冒了出来,开始了第四把的对战,这次沈一宾就要果断的多,毫不犹豫的打出了一张南风。
看样子这把终于没有天听啊!大家伙儿纷纷松了一口气,文渊夫人一看自己的牌顿时乐了,这把手气不错,碰个九万、东风或者摸个一四七条就可以听牌了,只要听上都是好胡的牌,虽然番数小了点,不过好歹也可以回点本了,“发财!”她丢出去自己唯一没用的牌。
“九饼!”文渊的母亲看样子牌也不错,竟然没有打风牌,她打完之后见沈一宾毫无反应,文渊喜极而泣,终于轮到我摸牌了,他赶紧拿了一张回去。
夹七条,好牌!第一张就听牌,看来这把应该是我的胡了,文渊将六七饼放到边上,毫不犹豫的丢出去一张九万,心里祈祷着,下一圈就让我摸个五八饼吧!
“九万?我碰!”看到这张牌落入海里,文渊的夫人也是格外惊喜,哎呀,一开门就听牌,而且是一四七条的三张口,这把我到底是等自摸呢还是有人点炮就胡牌?
“额,那个啥,等会儿再碰!”沈一宾一脸无辜的推倒了自己的牌,“我好想胡九万!”三个脑袋六只眼睛又齐刷刷的落到了沈一宾的牌上,只见这把沈一宾的牌是一二三条,四五六饼,三个一万,两个五万和七八万,刚好胡六九万,文渊给沈一宾点炮了。
“得,算是咱们一人点了阿宾一把!”文渊夫人气恼的将牌推到海里,好不容易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却被敌人彻底打败,这简直太郁闷了!
“而且还是按顺序来的!”可不是么,第一把沈一宾自摸,第二把下手的文渊夫人点炮,第三把对面的文渊母亲点炮,第四把轮到了北风位的文渊,正好是按顺序来的。
哎,我说我不想打麻将,你们非让我打,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天我的运气好到自己都害怕么?不信你问夏诗璇、孙倩她们去?这些可怜的娃抢红包都快被我抢哭了好不好?沈一宾无奈的耸耸肩,“实在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打麻将,我觉得打麻将好没意思啊!”
信不信我打死你!要是我有你这手气,肯定会觉得麻将是世界上最好玩的游戏!六只眼睛又齐刷刷的挪到沈一宾脸上,炙热的目光都快把他给烤化了。
“还是你们自己玩吧!我开了两天车实在是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咱们下次有时间了再玩!”我还是赶紧走吧,要是继续打下去,说不定这套别墅就该换主人了!沈一宾打了个激灵,赶紧起身就要离开。
这回文渊他们可是没敢阻拦,这才几把的功夫,就输出去两万多块,要是真打八圈,我的家产就要输光了!赌博害人啊!以后再也不打麻将了!
沈一宾拉着哈儿的爪子和大家伙儿回收作别,至于赢得那点钱,沈一宾死活没有要,等沈一宾走后,文渊的爸爸走到麻将桌边,“还打不打?要不我和你们打?”
“不打了!不打了!”文渊吓得一哆嗦,直接把麻将推开,其它两位女士也是一样,他们都被沈一宾打得落下阴影了,看来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对麻将没啥兴趣了。
回到院子里,去池塘边看了看旺财和龟大仙,又给它们喂了点吃的,然后沈一宾一边打哈欠一边上楼来到卧室,“哈儿,今天早些休息啊,明天咱们早起锻炼去!”
“嗯~”一听到锻炼两个字,哈儿就直摇脑袋,沈一宾现在实在是有些困了,没有搭理哈儿就钻进被窝睡了,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跌微信一直响个不停。
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快十点的时候,沈一宾才醒过来,一觉醒来觉得格外神清气爽,连日驾驶的疲倦一扫而空,混身上下又充满了精神。
去到厨房里翻了翻,找到些大米和之前剩下的药材,还有一些咸菜等保质期比较长的食物,于是煮了一大锅药膳粥美美的吃了一顿,吃完之后试着把这些给旺财尝了尝,没想到它倒是挺喜欢的,这下沈一宾可就省心了,以后不用再为饵料的问题而操心了。
吃了龟大仙配置的药膳粥,以后肯定会更加精神吧?只是不知道这旺财的本事会不会也有进步?要是这样,估计以后没人敢和自己打牌了,之前这样就已经够吓人的了,以后要是再厉害些那就实在太可怕了,该不会我走到路上就有钞票砸脸上吧?
“别着急,慢慢吃,小心烫着。”沈一宾就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一手拿着粥碗,一手拿着勺子,每当舀起一勺子药膳粥旺财就从水里伸出脑袋,张大嘴巴,任由沈一宾倒到它的嘴里,也亏得旺财的块头够大,要不然还真吞不下这么一大勺粥。
要是让费念休还有那些养惯了锦鲤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恐怕会惊讶的眼镜碎一地吧?竟然还有这么养鱼的?沈一宾倒是习惯了,你既然见过爱吃回锅肉的熊猫、喜欢啃椒盐蛇段的狸猫、喜欢吃方便面的浣熊,再见到喜欢喝粥的锦鲤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和这些家伙相比,旺财已经算是好养活了的,嗯,说不定就是因为龟大仙是水生动物,所以它调配出来的药膳粥旺财才喜欢吃吧?不过家里剩下的药材实在是有点不多了,要不最近瞅个天气好的日子再去上山看看?如今天气已经转暖,山上的植物又开始茂盛生长,肯定有许许多多新的植物生长出来。
喂完了一碗粥,旺财似乎吃饱了,重新回到水下和龟大仙玩了起来;沈一宾摸摸下巴,要不到上面去把光头强两口子也接下来陪旺财玩玩?河狸又不吃鱼,它们应该可以玩得很愉快吧?龟大仙又不喜欢动弹,似乎不能陪旺财尽兴的玩耍。
正琢磨着呢,沈一宾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他终于感觉到了,赶紧拿出手机查看起来,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被99条新消息提示给吓到了,这到底出了啥事儿啊,怎么这么多消息?
“喂,你是不是回云中市了?是的话明天出来一起吃饭!”
“睡着了?”
“该不会现在还没有起来吧?我到底是打电话呢还是打电话呢还是打电话呢?”
“阿宾啊,你从南海区回来了啊?我这两天刚好休假,要不要出来一起聚一聚?还有,二蛋的方便面已经吃光了,你告诉我需要什么食材,我去买些拿到你那里做好不好?”
“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久还没有给我回复?”
“阿宾,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家好无聊啊!我想去你那儿玩啊!”
“喂喂喂喂喂!你该不是被那个狐狸精给拐走了吧?怎么还不理我?”
“你在不回答我就去你家门外砸玻璃了啊!”
像这样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的滚动开来,徐烨、白艳妮、夏诗璇等现在正在云中市的朋友们纷纷发来消息,估计他们都是看到了文渊发的那张天胡的照片,翻到文渊的朋友圈里一看果然如此,那条朋友圈下面都是他们的询问。
哦,对了,在这条消息上面,还有一条更新的消息,文渊发过来一条欲哭无泪的表情:打了四把麻将,把把都是天听,第一把天胡一条龙,第二把天听一发,第三把大三元字一色,第三把第四张牌放胡,这样的事情你敢信?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打麻将了!
哈哈,我这算不算是帮人戒赌啊?看样子我可以去戒赌吧申请吧主了!沈一宾忍不住笑了,赶紧回到对话界面开始一一回复他们的消息,“是啊,我回来了,现在就在家里,你们中午要不要过来一起打麻将啊?”
然后将这条消息复制,挨个的发过去,这下沈一宾的微信又给炸了,“喂,好歹兄弟一场,你就这么坑我?实在是有点太不厚道了吧?”徐烨连连吐槽。
“阿宾,莫非你去的不是南海区而是澳门?你莫不是把赌神当宠物带回来了??”这是夏诗璇,她想的倒是和常人不一样,沈一宾回头看看旺财,心下想着,这家伙怕是比赌神厉害多了,赌神只能在牌桌上赢钱,这家伙可是连彩票都搞得定啊。
“对不起,我现在刚好是抓赌小分队的成员,你这是要找我自首么?”哦,差点忘了白艳妮的身份了,按照昨天晚上的金额,我怕是要进局子里待上几天啊!咦,不对啊,我最后也没有拿钱,怕个毛线!
“现在我先去买菜,中午回来做饭,要吃的都报名啊!”哎呀,几天时间不见,我也有点想你们了,你们赶紧过来玩吧,沈一宾发出了邀请;他们三人当然没有意见,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好,我先去买菜了,先不说了啊!你们把握好时间。”说完沈一宾收起手机,带着哈儿去市区转了一圈,买好午餐需要的食材回来了。
现在还在过年期间,路上的车辆稀少,沈一宾回来的时间比预计的早了不少,现在就开始似乎早了点,我还是带着旺财出去玩一会儿吧!
于是沈一宾先去文渊那儿叫上光头强连口子,然后回到到院墙边,把连接池塘和云水河的小溪中间那道栅栏打开,指挥着旺财沿着小溪向云水河游去,光头强两口子和龟大仙也一起跟上,哈儿把爪子伸到水里感受了下温度又赶紧缩了回去。
切,你又不是钱谦益,怕毛线的水凉啊!沈一宾撇了撇嘴,拉起哈儿的爪子,沿着小溪慢悠悠的向云水河走去。
今天可是比昨天热闹多了,沈一宾不断地在河边跑来跑去,跟着水里的旺财一会儿跑向上游,一会儿又跑向下游,哈儿则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两队人马一队在河里,一队在岸上,都玩得十分开心。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徐烨的车子停到了岸边,他和夏诗璇从车里下来,看着沈一宾的样子一脸懵逼,“阿宾,你这是干嘛呢?”
“哦,我在溜旺财!”沈一宾大声喊道。
“溜旺财?”俩人更加懵了,他们环视一圈,“这周围那儿来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