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戴着眼镜比不戴眼镜看起来更为莹润;她的气韵戴着眼镜比不戴眼镜看起来更为幽婉;她的模样戴着眼镜比不戴眼镜看起来更为可人……”方丈心里不停赞叹。
“你看够了没有?”周雨婷不满了。
方丈浅浅一笑,抿了下嘴唇,然后认认真真地说:“伯乐不可欺以马,清妹不可欺以美……”
周雪清仍然侧脸沉默,芳心暗暗却被触动。偷偷地在眼角处瞅了瞅方丈。
“你把眼镜摘了,我受不了。”床板吼到。
“八戒不可欺以呆,方丈不可欺以坏……”周雪清心里还是对了一句。
这一刻,周雪清的心和方丈的心同频!
“清妹,我做不了什么,只能牢牢将你记住!”方丈心中默默地说。
床板烦了,把方丈的眼镜扯了下来,说:“牲口还装斯文!”
方丈起身把窗户关上,肚子里说:“清妹昨晚没睡好,眼里有好些血丝……”
“我要吹!”周雨婷嚷到,回头看到妹妹是有些冷,也就不说话了。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突然间响起‘当爱已成往事’的手机铃声。张国荣的歌声深情而浓重!
周雪清慌忙从包里拿出手机接电话,周雪清用方言和谁交谈着。方丈被这手机铃声拨动了心里的一根弦,方丈合了会儿眼睛,把眼镜收好。
“姐,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我说我们到向塘了。”周雪清和她姐说。
周雨婷搂着她妹妹说:“这下好了,还有一站过了新干就到家了!坐火车真受累,还没买到卧铺,比死了都难受。”
方丈心猛地一缩,看了下床板的表,火车真的快到向塘了。
“‘当爱已成往事’,这首歌方丈再熟悉不过了……”周雪清心里想。
方丈看着周雪清勉强微笑,周雪清没看方丈,还是侧着脸。
“喂,小和尚!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扯的吗?”周雨婷轻推了下方丈,逗方丈说话。
方丈急眨眼睛,深吸了口气,对着周雨婷挤出笑脸来敷衍。
床板什么都不管,色迷迷地盯着周雪清看。
周雪清在眼角处一瞅方丈,心中泛起一丝欣喜,肚子里嘀咕:“看方丈的表情,方丈心里应该有我!”
方丈心事重重地看了一眼周雪清。
“可是你为什么要变?”周雪清心里说,“如果你没变该多好啊……”
火车飞快地向前行驶。一会儿,火车毫不留情地到达了向塘。
周雨婷捶了方丈一拳,龇着牙说到:“方丈,你给我说话!苦着个脸,搞什么?”
方丈脸色凝重,瞧了瞧周雪清,只对周雨婷点了点头。
“我拷,要人命啊!这泡尿撒得比要我义务献血还难受!”尿桶宝气急败坏地骂着,走了回来。
床板一抹脸,说:‘咦?不是吧,尿桶宝你不是尿神吗?撒出来的尿泡多水少,又黄又臊!尿起来比谁都持久,比谁都臭。”
“以前的辉煌还是不提了吧!”尿桶宝摇了说,”床板你猜,厕所里站了多少人?”
周雨婷拆了包虾条,边吃边听尿桶宝侃,兴味十足。
周雪清和方丈都没兴趣,两人闷在哪里不说话。一个是黛玉低眉,一个是怅然仰望……
“屁大点的地方,站了五个人,厕所外面也是人贴着人,堵都堵死了……”尿桶宝目光呆呆地说,“春运,这就是春运!”
周雨婷扔了一个虾条到嘴里,问:“那你怎么进去的?”
“我没进去,在门缝里把事情办了!”尿桶宝溜着个脸说,“好多人看啊,还有几个我都分不出他的性别……”
“我不喝水了!”床板把矿泉水扔到了桌子底下。
火车开动了,下一站是新干。
突然,周雨婷的手机响了。周雨婷翻开手机盖一看,有条短信。
尿桶宝自觉地拿周雨婷的虾条吃,吃起来“嘎嘣、嘎嘣”地响。
“咯!咯!咯!”周雨婷掩嘴而笑,笑了一阵子后,说:”我的老同学在湖南堵在高速路上了,十多个小时都不让走。”
“噢,我也听说了。赣北这一片,高速公路也封了。”尿桶宝说。
方丈听尿桶宝说后,咬了下嘴唇。
“困在汽车上的人,都靠交警送盒饭吃,真够倒霉的。”床板凑前来抓了几个虾条在手。
周雪清没有开口。
“好些火车都不让赚我们能回家,算幸运的了!”尿桶宝说。
周雨婷回了条短信,合上了手机,说:“今年我们南方的雪灾太严重了,湖南冻死了好多人……”
周雪清惊愕地看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