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婷说着,说着,眼睛呆住了。她想了一段时间,说:“我妹妹那小丫头,向来不在别人面前显露她的情感,心里难过通常都是一个人躲着哭……可初四那天,我妹妹掉着眼泪求我一定要把东西亲手交给方丈,不准让任何人看……”
床板摸着耳朵,心里问:“你妹妹有没有提到我?”床板不敢真的张嘴问。
“我妹妹求我时,眼睛早已哭得又红又肿,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长这么大,我还第一次看见我妹妹这样。她是我亲妹妹,她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她,更何况是那种情形……”周雨婷说到。
尿桶宝傻了。
“这一赚还不知道几年能见她一次……我怎么能食言?”周雨婷目光直直地看着尿桶宝说。
床板眨了眨眼睛说:“方丈人没来,也没办法了。东西给我,我再给方丈,保证不偷看!”
“你是不是认识公安局的人,或者是移动公司的人?”周雨婷问床板,“不管是不是,我到苏州后都会换号,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床板红着脸,不知所措。
周雨婷又看了看尿桶宝,眼睛眨了几眨,说:“你们把方丈的地址给我,我邮寄给他。”
“方丈家门牌都没有,怎么邮?”床板抓了下腮说。尿桶宝也跟着点点头。
“我答应了我妹妹亲手交到方丈手里的,任何人都不会让他看,包括我!”周雨婷叹了口气又说,“你们如何让我相信你们不会偷看?”
“我们和方丈是兄弟!”尿桶宝和床板异口同声地说。
周雨婷犹豫了一会儿,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崭新的信封放在桌上,说:“当方丈是兄弟,你们就不要偷看!也不要让我失信于我妹妹!”
周雨婷起身要走。尿桶宝急忙说:“大姐,等一下。方丈托我带句话给你妹妹!”
“方丈说什么?”周雨婷问到。
尿桶宝赶紧从行李箱中翻出一本便签和一支笔,写了几个字给周雨婷说:“方丈要说的是:‘给你妹妹的链子和链子上面的属相都是真的!’三千多块钱啊!那链子是方丈他妈妈快断气的时候给他的。你妹妹不在这儿,我话没带到……”
尿桶宝指着自己写的字说:“现在只能这样:这是方丈的QQ号,麻烦你叫你妹妹加一下,让方丈自己跟她说。”
“方丈的妈妈死了?”周雨婷问到。
床板点点头说:“人死之前给的东西,会是假的吗?”
尿桶宝把便签撕了下来,递给周雨婷。周雨婷脸红着,愣在那里,没注意到尿桶宝递给她东西。
尿桶宝又把便签晃了晃。周雨婷回过神来,把便签推了回去说:“不用了,方丈的话,我会跟我妹妹说的。“
“方丈的QQ号还是拿着吧,你妹妹加不加方丈,让她自己拿主意!”尿桶宝说。
周雨婷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说:“我是忘不了我妹妹求我时的那双眼睛,要不然信我都不会拿出来!恕我直接,我不喜欢和穷人来往,我妹妹也是!”
床板呆住了。
周雨婷把挎包挽在肩上,站起身来,说:“两位多努力赚钱吧,再见!”
尿桶宝把便签揉成一团,心里想:“周雨婷说的话,虽然伤人,但是是实话……”
周雨婷边走心里边说:“唉,妹妹……方丈没上火车,我也没办法……”
床板呆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雨婷又想起尿桶宝说那条链子是真的白金的,心里一笑,心里说:“管它真的,假的!扔都扔了……”
尿桶宝把信拿了过来。信封很新,雪白的信封上没有一个字,只有几滴水滴过的痕迹,像雪地里飘落的几朵梅花……
尿桶宝看了下床板,床板反应很快,立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凑到尿桶宝那边说:“自己兄弟,看看打什么紧?”
尿桶宝把信封翻了过来。信封并没有封上太久,胶水却是涂了好多。尿桶宝拿着信封,床板慢慢地将它撕开……当尿桶宝把里面的信取出来时,两人都愣了一愣。
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信的折边已经磨损得比较严重,应该是有人经常将它展开,然后又将它重新折了回去……尿桶宝小心翼翼地将信展开,因为信的折痕很深,尿桶宝好不容易才把信展开,信上的字娟秀、整齐,但是看起来字迹非常干燥……
尿桶宝和床板开始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