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扬起手,用力攥了下拳。斗气点滴皆无,就像那日在格伦的酒馆……不用说,肯定是贱民搞的鬼。她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东西,主要是贱民的食物太难以下咽。不过,水却不得不喝。估计是贱民在她的水里下了药,免得自己逃跑……
“一帮只会耍下流手段的贱民,若是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珍妮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也浮现出恐怖的爆炸,近乎刀枪不入的盔甲,各种古怪阴损的毒药,一环扣一环的周密计划,凝聚几十万人的吼声……她忽然觉得,就算堂堂正正的对战。自己这两千军队,恐怕也不是贱民的对手……
“圣神在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珍妮一阵阵的恍惚,若是不亲身经历,谁都不会相信昨日还懦弱卑贱、只知道麻木等死的贱民,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善战。
“不论什么人,不论哪个国家,不论是不是贵族。只要有人想奴役我们,我们就带给他们死亡……我们牢记仇恨,因为忘记仇恨是没脑子的行为……我们不是为了仇恨战斗,而是为了幸福战斗……”
不知为什么,珍妮眼前浮现出威震天大声疾呼的样子,回想起他富有感染力却极为理智的讲话,回想起贱民因为他一个荒唐的命令,就全都脱光……她喃喃自语:“也许,你就是贱民变得如此善战的原因。那天就应该不顾及玲珑,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了你……”
珍妮正在那胡思乱想,忽然闻道一阵浓郁的香气。从昨天到现在,除了喝过两杯水,一点东西都没吃。昨晚的晚饭是两块粉鼠根,据说这是在火梨堡喂牲口的东西。她以为贱民故意虐待自己,就一口没吃。结果,早上进来巡察的女贱民又把那两块粉鼠根给拿走了。
这会,珍妮的肚子咕咕叫,不由深深后悔,昨晚没有尝一尝粉鼠根什么味道……现在,她闻到肉干和面饼散发出的香气,差点以为是幻觉。可下一刻,当她看玲珑拎着陶罐走进地屋。她知道这不是幻觉,而是有像样的东西吃了。
玲珑来到珍妮面前,把陶罐放在地上,又把覆盖在罐口的陶碗拿下来。她低声道:“我给你煮了些面糊,你稍微吃点吧。部落的条件不太好,这已经是最好的东西了……”
说着,她用袖子垫着罐子,把面糊倒进碗里。
珍妮明明都快饿晕了,恨不得一把抢过罐子,把里面的面糊全都倒进肚子。可当玲珑把碗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却又沉着脸把头扭向一边……
“珍妮,吃点东西吧……”玲珑轻声道。
“哼,你应该叫我男爵!”珍妮冷硬的道。当日在火梨堡,珍妮让玲珑叫自己的名字,玲珑不从。现在,玲珑叫她的名字,她反而觉得是一种羞辱。
人就是这样,有时无法接受远超自己地位的善意……
“你放心吧……”玲珑无奈的放下碗,也屈膝坐在地上。她道:“天哥,不会伤害你的。”
珍妮莫名的刻薄,道:“你对那个贱民有信心,我可是没有。”
玲珑怔怔看着珍妮,道:“以前,你不是这么尖刻,更不会刻意的侮辱什么……”
“因为,那时我不是阶下囚。”玲珑忽然愤怒的不可抑制,抓起地上陶碗重重扔了出去。“啪嚓”一声,陶碗摔的稀碎,面糊撒了一地。
地屋门口两个战士探头往里看,见玲珑对他们摇手,才又回去站岗。玲珑站起身,有些伤感的道:“珍妮,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把你当成朋友……”
说着,她准备离开。
“玲珑,你以为贱民有未来吗?”珍妮冷笑道:“我告诉你,没有。也许是几天,或者是几个月之后。所有贱民,都要为现在的愚蠢付出代价……”
玲珑一直走到地屋门口,才回过头道:“珍妮,我们以前也没有未来……”
蒙罗已经把那十个格纳的充能学员组织起来,让他们往毛毯的浮法石里充能。不一会工夫,这是个学员就累得瘫软如泥,怎么拽都拽不起来……
威震天在旁边看的一个劲龇牙咧嘴,道:“大师,怪不得你不肯给其他的毯子充能,看来这也是个力气活……
“他们的魔法元素,没有属性。虽然消耗的快,但恢复的也快。可我就不一样了,我的魔法是……相对特殊的类别。用于充能之后,要好久才能恢复……”蒙罗叹气道:“可惜,部落的魔法力量太脆弱了。不然,早就有飞毯部队了!”
“呵呵……没关系,现在也不晚。”威震天看着躺在雪地里喘粗气的充能学徒,道:“大师,他们要休息多长时间?”
“估计要一个小时吧。”蒙罗摇头道:“这些充能学徒的水平太差,只能算聊胜于无……”
威震天正和蒙罗谈谈说说,忽然发现玲珑从不远处的地屋出来。那是关押真尼玛傻的地屋,玲珑的神态有些难过,还有些无奈……
“大师,你继续折腾吧。”威震天扔下句话,就向玲珑迎去。他道:“怎么了,那白痴想抗拒从严,是不是?”
玲珑看距离他们最近的蒙罗,也在十几米外,才小声道:“天哥,你别伤害珍妮好吗?”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动她。”威震天捏着下巴,来回踱了几步。他道:“不过,我得会会真尼玛傻。有些事,还真得和她当面聊聊……”
说着,他向关押珍妮的地屋走去。
珍妮这会正捧着陶罐,狼吞虎咽。玲珑离开不到三秒钟,她就抵御不住食物的诱惑,抱起陶罐大吃特吃了……
“真尼玛傻,好吃吗?”随着说话声传入耳中,尤其是这个让珍妮午夜梦回无数次纠缠的声音,她一口面糊直接从鼻孔里呛了出来,剧烈的咳嗽,陶罐也掉在地上……
地屋门口的两个禁卫团战士,听到声音探头看了一下,又回身对玲珑道:“圣女,没事!那个男爵就是吃得太急,呛着了。”
珍妮死死瞪着眼前的人,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出,目标就是威震天那刚刚长出几根眉毛的眼眶……
威震天手一抬,就握住珍妮的手。他道:“真尼玛傻,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敢动手?”
“贱民,我杀了你……”珍妮咬牙切齿,拼命挣扎。她激怒攻心之下竟然毫无章法,再加上没有斗气,攻击力几乎为零。
“真尼玛傻,我们的食物很珍贵,不要这么浪费……”威震天伸出另外一只手,从珍妮嘴角的刮下一块面糊,放进自己嘴里。他道:“你敢再叫贱民,我就亲你。而且是叫几声,我就亲你几下……”
“贱……你,粗皮……”珍妮被弄的浑身冒火,那双绿色的眼眸泛起一阵阵的混乱。她大叫道:“你要是再敢提处吻,我……我杀了你!”
门口负责看守的禁卫团战士,虽然站得笔直,表情却都古怪的要命。大家心里都是一个念头:“绯闻、领袖的绯闻……今天岗站得,实在太鸡掰值了!”
“天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玲珑的脑子也一片混乱,神色焦急。她差点想进地屋阻拦。可最终却对看守的战士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我在这就行了。”
除了威震天之外,只有两个能对禁卫团下命令。一个是大壮,另外一个就是玲珑。看守战士再不愿意,也只能夸着脸,悻悻然的去别处呆着了。
“真尼玛傻,原来那天在格伦酒馆的佣兵,真的是你。”威震天看着珍妮吃得和小花猫一般的面容,奸笑道:“你说你一个男爵,跑酒馆和我喝酒,还主动献吻,到底想干什么?”
“贱民,你……你知不知道……”珍妮越来越觉得不对,脑海中一阵阵的混乱,浑身上下更是燥热的不行。
“真尼玛傻,别给你脸不要脸。你再特么叫一句贱民,可别怪我不客气!”威震天的脸色一沉,道:“我之所以过来,就是想和你谈点实际的事……”
珍妮的那双碧绿的眼眸,已经变得只有狂乱和**。可是,她力气却逐渐的恢复,身上燥热越来越严重,人也一阵阵的颤抖……
“呃……真尼玛傻,你怎么回事?嘿,你还挺有劲……”威震天感觉不对了,尤其是对方的手劲,忽然变得的比刚才大出好多倍,甚至捏得他一阵疼痛。
“贱民,你又给我下药了,是吧……”珍妮的鼻息粗重,脸色泛起异样的潮红。她颤抖道:“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就算你玷污了我,也要杀了……”
“卧槽,你说什么呢……”威震天被捏得说话声,都像掐着嗓子。他另一只手也上去了,想把珍妮的手的掰开。可珍妮的手,竟然泛起淡淡的蓝色光晕。他急了,道:“不对,你不是吃药了吗?”
威震天想的是给珍妮吃了消除斗气的药,怎么还有斗气?可听在珍妮耳中,则是威震天给自己吃了催发**的药……
“贱民,你去死吧……”珍妮一拳打去。威震天下意识一歪头,想要躲闪。可没想到,珍妮的拳头只打了一半,整个人就把他扑倒在兽皮上。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呼吸想闻……
珍妮趴在威震天身上,忽然腻声问道:“你说……我美吗?”
威震天怔住了……这一刻的珍妮美得惊人。那美艳高傲的面容,泛着异样光彩,粉嫩的仿若掐一下都会滴水。小巧挺直的鼻翼微微煽动,红润的樱唇微微翕合。金色的秀发几乎明亮了他的双眼……
珍妮慢慢的拿起威震天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脖颈。那金发缝隙中露出的一抹白润,如同盛开的幽兰,鼓励着威震天有花堪折直须折……
“珍……真尼玛傻,你不要乱来,我……我是处男!”威震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他的手却解开珍妮胸前的绳扣……
当威震天的手抚摸胸前蓓蕾,珍妮仿若含羞草般轻颤,双目更是紧紧,那长长的睫毛如同夜色中的帷幕,遮住自己的心……
“珍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威震天觉得自己快炸了,用最后的理智挤出这么句话。那双生硬抚摸着蓓蕾的手,也变成要推开珍妮……
可威震天的手刚刚碰到珍妮的肩头,珍妮就像忽然喷发的火山,猛地把自己的胸前的衣衫剥开。
“咕……”威震天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手想要推开珍妮的手,已经抓向世间最美的诱惑。
“嗯……”珍妮愉悦的呢喃着,疯狂的撕开威震天的袍子,整个人笨拙的在他身上扭动。身下的每次火热的冲刺,都让她像一只挣扎着想要飞起的天鹅。那种从未有过的痛楚,那从未有过的充盈,让她双足蜷缩如弓,好想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一点真实,让她有勇气在暴风雨中坚持洗礼。哪怕那两只挤压自己双|峰的手,想要拥抱她,也被她牢牢的按在地下。
不知何时,珍妮已经泪如雨下,嘴角也有了血丝。可她不想停下,只想屈从**,在泪和血中一直疯狂到末日……
玲珑站在地屋门口,呆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慢慢的抬起手,好像要叫醒两人。可最终,她却只是摇摇欲坠的走出地屋……外面天气晴朗,蓝月季的太阳也高挂空中,偶尔一阵风吹过,还带着一两片飞起的雪花。
玲珑听着地屋中原始的呻吟,不由得酸酸一笑。她抬头看向空中的太阳,暗道:“天哥,都多少次要你了,可你就是不给。现在,你还怪天哥和珍妮,真得很不好呢!别忘了,你是圣女,在没有培养出新圣女之前,不能想入非非。就算是可爱也比你……可爱,可爱……天,刚才我拿给珍妮的面糊,会不会是可爱给天哥准备的……”
想到这,玲珑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可爱的地屋当中,小丫头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头发梳了一次又一次,旁边放着的面糊已经有些微凉。小丫头有点忍不住了,埋怨道:“天哥,肯定又说话不算话了……”
可爱伸手试了试面糊的温度,还蘸了一点尝尝,想看看要不要再热一下。可她一尝之下,脸色却不由一变……
暴风雨般的宣泄,不知持续了多久。威震天终于恢复了神智,却没敢睁开眼睛。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还骑在自己身上的珍妮,直到心中一阵剧痛传来……
“呃,你干什么?”威震天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满面泪痕珍妮手持匕首顶在自己胸口,已经刺入半寸有余。那是他的防身匕首,现在却随时能要他的命……
“你说我要干什么?”珍妮凄然一笑,道:“你有什么遗言没有,我可以替你转达。”
“不是吧……”威震天看着心口渗出的鲜血,整个人都懵了。他的下半身还插在珍妮身体里,这娘们就把刀子捅在自己胸口了。
“放心,我的身体被你玷污了,不可能再嫁给王子了。”珍妮如同一朵将要凋谢的花朵,透着一股将要逝去的无奈。她道:“你死后,贱民不会饶了我。到时,我们在地狱算账吧!”
“等一下……”威震天急忙道:“我们这个样子还动刀动枪,太不和谐了……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真的,你听听我的想法……”
威震天一边说,一边抬手去摸匕首。他为了不刺激珍妮,动作也相当轻柔。可珍妮却非常警觉,威震天的手刚刚一动,她的用力把匕首往下一压。
“嗨哟……”威震天一声惨叫,痛得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不要动,我还有一句话想告诉你……”珍妮慢慢俯下身,在威震天耳边道:“我一直都恨你,也一直都忘不了你。现在,你可以安心的死了……”
说着,她就要把匕首彻底刺入威震天的心脏。
“珍妮,不要呀……”地屋门口,传来玲珑的尖叫。接着,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谁也不准进入地屋,不然我马上就杀了他……”珍妮一声厉喝,一手依旧压住匕首,一手却抓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
“你们都不要过来……”玲珑急忙对要往地屋里冲的禁卫团战士,道:“不然,领袖会有危险。”
威震天见珍妮这时候还不忘把自己赤|裸上半身,拿衣服遮住,觉得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算是不可挽回,也得想办法挽回。毕竟,自己得小命已经命悬一线。那把匕首已经刺进快一寸了,他能感觉到只要再往下刺半分,自己可就真挂了。不过,让他郁闷的是都这么危险了,自己的下半身还是在珍妮的身体里,硬是不软……
“麻痹的,摘个处男帽子把小命都搭上了……”威震天心里骂翻天了,还在用沉厚的男中音道:“亲爱的,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但请你相信,今天的事我一定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