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前缘篇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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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的开始,就意味着生灵涂炭,但是没有任何人会想这样。到底为了什么,才站起来战争的。正与邪,到底在乎的是人心,还是……

  *

  在黑暗之中,我看见了禁锢的“高唐之塔”,终于崩塌。

  我看见了寂寞的云锣花朵,随风飘零。

  我看见了命运的朝夕扑面而来,天地刹那如血。

  我看见绵绵清水,一去不还。

  别哭,不要被咒语纠缠住。

  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过是时间的囚徒。

  *

  所有的人在这大地上,一眼望去,那是多少条的生命啊!

  “寺姬,快将烈放了。”严寒首当其冲的看见了被冰决扶着的烈,顿时火毛三藏。

  “若想放了此人,除非你们退下山,否则的话……”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唯一肯定的答案却是杀了烈。

  当然,各大门派根本不会为了这区区的小人物而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这点在场所有的人都明白。

  “严寒,不用管我。”我勉强的说出口,我抬起头,看见的并不是严寒,而是严寒身边那个满脸泪水的洛。我不忍心再去伤害洛了,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我唯一能做出补偿的不过就是如此,杀了他,杀了这个不眨眼的大魔头。

  是的,若是如此,谁也没有办法救走烈,烈也已经抱着以死谢罪的想法了。

  局面依然僵持住。黑猫顿时眼神一变,寺姬才开始粗暴的对待烈了。

  寺姬狠狠地抓住烈的头发,“若你们再一意孤行,我就只能杀死你们心爱的这位仁兄了。”说话时还微微浅笑,真是个可怕的人,深不见底。

  ……

  “好,既然你们忍心,我就让你们看着他慢慢,痛苦的死去。”随后只有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

  洛的心锥心的痛,眼前的一切,洛早就想冲上去了。可是严寒眼里的泪水忍住了,拉住了洛。

  寺姬用那一根根细长的针,硬生生的插进烈的十根手指,要知道,十指连心。可是烈却似乎毫无感觉,还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嘴里依然那一句:“别管我。”

  在严寒身后的那个人,说道:“还是上吧!烈也已经被他折磨成这样了,在不打,恐怕也辜负了他。”身后的声音有点,亦芊现在是绝对的冷静,但是看着烈这个样子,实在忍无可忍了。

  随着小溪的流动,这场仗非打不可。所有人都冲向了魔宫,这一举动,是寺姬,不,应该说是黑猫无法预料的,人类当真如此狠心,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着如此痛苦,还……他不明白,自从很早以前,他就已经忘记了什么才是爱。

  “亦芊,你去把烈救出来,我帮你掩护。”亦芊毅然,决然的冲向了寺姬那里。

  ……

  “真不想让你那么快死去,还想看看你受苦的样子。”正当想给他当下一掌之时,地上本来的雪白,被鲜血所覆盖,那是多么鲜红的颜色,夕阳夕下,半边天已经被烧得通红,而这里的更红。

  是真的吗?亦芊在我面前倒了下去,又是我,我又害了人了,我最亲的人。看着倒下的亦芊,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从那个人的手中挣脱,但是我的头发已经被他拉去很多,我不在乎了已经。

  “亦芊,亦芊,为什么?又是我吗?我又害人了吗?”我的泪水已经默默的流下,想试着擦拭它,可是那莫名的悲伤感从未有过,我就是这么一个害人精吗?总是连累自己身边最亲的人。

  “不要哭,没有为什么。真希望自己是你喜欢的男人,可是没有可能了。我曾经向你表白,可是却被拒绝了,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所以为了你爱,和爱你的人,请好好的活下去,也许你没有勇气活下去,但是我相信你,这点难不倒你。”阴天的云朵特别的灰暗,就像是烈的心情。可是那唯一留给最后的却是亦芊这一生给他最后的灿烂的笑容。

  拼命的,想要强忍住泪水,无法用言语传达,只有这个梦想,不想让给别人,说着“永不放弃。”

  我没有在开口,我不想说什么,我知道,我再说一句,我肯定又要欲言又止。

  “不要哭,我们一定会在相逢的,在某一处。”

  也许他说的对,今天的离开预示着不久将来的重逢。这既是一个开始也是一个结束。既然结束了,不久也将重新开始。

  死去的她唯一带着,留给我的就是犹如向日葵般的笑容,那是我看见最美的笑容,我谨记于心。

  我抱着他朝向洛走去,可是寺姬怎会就此罢休,拦住了我。“放他们走。”冰决居然将剑驾在了寺姬的脖子上。这时的我,已经愣住了。

  “还不快赚这不是寺姬了。”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什么“这不是寺姬了”,我带着疑惑将亦芊抱向安全的地方。

  洛虽与恶势力争斗,但是看到我也已经回来,断然的向我冲过来,抱住了我。

  洛已经是个泪人儿了,却不住的责怪我为什么丢下他,一个人身先士卒。我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他。

  可是我唯一奇怪的却是这时候,出现在洛身后的那个人,他不是曲邵阳吗?为何再次出现,一系列的匪夷所思我都不想再问了,我已经太累了,可偏偏他似乎没有了当日的纳正义之气。

  “很奇怪我在这里吧!”的确我是很奇怪,但是我更奇怪的却是为什么那双眼睛会变得如此清澈透明,似是已经看破红尘般。是当年我所责备他的缘故吗?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以为我碰见了当年的他。现在却前有狼后有虎,当时我很莫名,我不知道我所作的会导致他决定要杀了我。

  一把大刀驾在我的脖子上,寒冷的刀气逼近了我,越来越近,我没有感觉了,我已经麻木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受到伤害,我却还活着。

  “干什么?”洛甩开了那把大刀,我想这次我也没办法躲开这场浩劫了。

  远处我们三人的行为,却引起了冰决,寺姬,严寒的注意。

  “冰决,放开你的剑,你想造反。”眼神就像是杀死人般的。

  “我不是想造反,你已经不是寺姬了,快把我们的魔王放出来。”为一看穿眼前的也只有根魔王生活了20年的冰决了。

  ……

  “曲邵阳,你想干什么,先是打败魔宫众多余党,你在干吗?”在远处看情势不对,却边打边叫唤着曲邵阳。

  ……

  “是因为当年的事吗?”我抬起头,可是他的眼里什么也没有。

  曲邵阳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是。我相信你还记得当年我跟你说我家人遭人灭族。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做出这种事的居然是你的……就是新爷。”

  “什么,你说什么,是新爷,那就是说,你杀死我就是为了复仇。”

  “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像当年那么傻吗?你以为我会让他好过吗?我会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又多深。”

  “可是,可是……”我真后悔我没有把话说完。

  他没有听我的解释,一刀砍了下去。其实我和新爷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这个臭皮囊而已,就只是个臭皮囊,用的着这样吗?现在我害的人还不够吗?我间接性的杀了我两个最亲之人,可是我却好好的,无理由的苟活于世,到底是为什么,苍天这般对我。我自问我没有做错什么亏心事,最多开了间比较豪放的当铺,喜欢男人而已,这样也有错。

  邵阳虽然坎伤了人,却丝毫没有任何想停下的决心。

  可是所有的一切让我蒙上了阴影,面前的不是别人,这次受的是洛,难道我下次又会换成了严寒,还是……我不想往下想了。

  “不用你动手,我会自行了断的。”我不想再活下去了,太痛苦了,什么也没有了到现在,我不想连严寒也出事。

  可是邵阳听见了这句话,本想刺中烈的致命伤,却由这句话改变了,手微微抖颤了,刺中了腹部。

  血一滴滴的流出,流在洛的身上。因为曲邵阳刺中了洛致命要害,洛什么也没有,可是死去的时候,嘴角是笑意。为什么他们死了,对我还是笑呢?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本来满地积满了厚厚的雪,可是如今呢?所有都被人的鲜血覆盖。有亦芊,洛,我,还有那些战斗死去,受伤的他们,我的心已经死去。

  我抱起了洛,回头只对邵阳说了一句话,“我们都错了。”

  曲邵阳尚且不理解也难怪,谁都不会相信,我只是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人,我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我的心很脆弱,再也经历不了任何的创伤了,我不想为了自己的生命在苟活于世,不想为苟延残喘活着,更不想为了他们要活下去为借口而活下去。我死了不是更好,那么多人想我死……

  刚才,寺姬已经挣脱了冰决,看到我失望的样子。他似乎更是乘机了。

  “你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你还想活下去吗?你太自私了。”

  我没有想过我会活下去。我只是,我只是……

  我站在崖顶,强颜欢笑。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严寒笑,他拼命的救我,最后我却用死报答他,不过可以的话,我会在来世报恩的。

  我最后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寺姬,是他吗?好像不是他?怎么会呢?我无奈的笑了笑,随之抱着洛跳下了这万丈深渊。

  此时,严寒却撕心裂肺的叫出烈的名字,我觉得严寒很坚强,起码不会像我一样,逃避问题。

  严寒一巴掌打向愣住了的邵阳,“你以为他不难过吗?你把所有的罪都让他受了,他是无辜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是的,邵阳不明了,直到死的时候都不明了,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还有你,寺姬,亏烈那么爱你,你却步步逼他如死。”

  寺姬看到那烈的笑容,已经强行将黑猫驱逐体外,为什么自己那么晚才清醒过来,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是我害死他的,是我!”黑猫似乎很开心,但是寺姬记得一定是他将烈逼死的。寺姬决不会原谅他的。

  寺姬属火性,对着这个可恶的猫,他断然的将他烧死了。惨不忍睹,黑色的猫就这样死去。“你居然忍心杀死一只猫,你已经禽兽都不如了。我必定将你杀死,以谢这么多兄弟的枉死。”他冲向了寺姬。

  白光笼罩了一切。

  ……

  很久,很久,只看到寺姬站在崖爆“我不该……”寺姬也跳下了崖。

  *

  到底是什么隔阂了我们,是人性,还是魔性。还是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是人,一个是魔,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终究无法在一起。

  若是等你,就算是几千,几万年,也犹如弹指一挥。

  可是若你不爱我,我等你有何意义。

  亲情与爱情,爱情与信念,炙烈与平凡,难道唯一的结局便是——人生不相见。

  隔世情,凄艳靡丽,叹为观止。

  ……

  雪又开始下,覆盖在这个覆盖在本来雪白的雪上的鲜血,又变成了雪白的大地。一切被雪覆盖,感情也是,被覆盖,被淹没,被诅咒……永不会有结果。

  (本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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