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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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情五味杂陈、悲喜交集,紊乱到一个不行,段勤心依然抵挡不了连日

  累积的疲惫,不由自主的在常峰的副驾驶座上睡着了,睡到车子停下来,被他由

  车里抱出,一路抱进屋里放躺在床铺上,她都不知不觉。

  她真的是累坏了。

  常峰带着心疼与不舍的神情,坐在床爆轻抚着她消瘦的脸颊,和眼下明显

  的黑影。

  这个笨蛋,表面总装着冷淡无情,实际上却、心软到无可救药,丢不下妈妈,

  也丢不下妹妹,宁愿自己吃苦,却舍不得对她们说一句重话,傻得让人看不下去。

  所以柴霓才会叹息,所以白捷玉才会生气,所以岳姗才会无能为力,然后在

  得知他正在和她交往之后,一一偕同她们有些能耐的夫婿出现在他面前,软硬兼

  施的要他好好地对待她,否则后果自理。她真的拥有了一群好朋友,一群比家人

  待她更好、更疼惜她、更爱护她的姊妹们,不知她到底知不知道?

  轻扯了下唇瓣,常峰将视线从她熟睡的脸上移到她厚重的穿著上,只犹豫了

  一下,便决定动手替她脱掉让她睡得不安稳的衣物,好让她可以睡得更加舒适。

  半夜,段勤心一觉醒来,半梦半醒之际,只觉得自己躺在软软又暖呼呼的床

  上睡得好舒服,唯一令她觉得不舒服的只有压在胸部下的钢圈,抵得她肋骨

  生疼。

  闭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直接将手探进衣服底下,把脱了下

  来,随手一丢,倒头继续睡。

  睡到一半的常峰,被突然掉到脸上的东西砸醒,一时之间搞不懂发生什么事,

  直到拿下脸上仍然温热的东西,摸出它的形状,察觉出它是什么之后,整个人突

  然间僵化,感到不自在。

  接下来的夜晚时间,他因为身体太过僵直而半睡半醒,没办法真正的入睡,

  身旁的她却好睡到还小打鼾。他不禁小小的苦笑了下,终于在窗外的天光微亮之

  际,因体力不支而渐渐入睡。

  当段勤心醒过来时,已日上竿头。她很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拳头却不知道槌

  到什么,那个什么还发出一个闷哼的声响。

  她倏然睁开双眼,对上的是一张熟悉却犹带睡意的脸,脸的主人正用手捣着

  下巴,露出苦笑的表情。

  “你道早安的方式真特别。”他开口说,刚睡醒的声音沙哑低沉,性感极了。

  段勤心却尴尬极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伸懒腰会打到睡在旁边的他——他

  ——睡在她旁笨

  她倏然惊愕的睁大双眼,这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她睡在一间陌生的房

  间里,这张床不是她的。是——他的吗?

  “这里是哪里?”她情不自禁的脱口问道。

  “我家。”

  果然。她尽量保持平常心,不去想太多。“我怎么会在这里?”她问他。

  昨晚她好像在他车上睡着了,但是他知道她住哪儿,和她母亲也熟到像自家

  人了,没道理因为她睡着了就不知道该怎么送她回家,不是吗?

  “我昨晚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送你回家。”

  她怔住,不是很确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她突然想起了昨晚两人在车

  上的对话。

  意思是,你想更进一步?

  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是什么呢?

  、做爱。

  她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脸蛋也跟着胡思乱想的内容泛红

  了起来。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常峰的眼眸突然变得有些幽深,轻声问她。

  她迅速的。“几点了?该起床了,我还要去医院陪勤芳。”她边说边转

  身,准备起身下床,怎知他的手却突然打横伸了过来,悬在她身上,阻断了她的

  逃脱路线。

  “你在想什么,脸为什么会变红?”他再次问道,嗓音虽沙哑,但问得更加

  直接,简直就是在明知故问。

  段勤心不由自主的瞪着他,感觉被窝里的身体似乎愈来愈热,这种感觉在他

  吻她时曾经出现过,但是,他现在根本连碰都没碰到她,就已让她浑身发热,这

  真的很尴尬,好像她是个色女一样。

  嘴巴有点干渴,她伸舌轻了下唇瓣。

  下一秒,就被他攫住了唇瓣。

  常峰之所以带她回他家睡,单纯只是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睡眠质量。

  他去过她家,她房间的隔音设备超烂,楼下马路每一辆车驶过都听得一清二

  楚,喇叭声、摊贩叫卖声,甚至说话大声点都可以把人从睡梦中惊醒,他不要她

  没睡饱就被吵醒,所以才会带她回他家。很单纯的想法,完全没想歪,连昨晚替

  她脱衣服时,他都是眼观鼻,臂心,没有胡思乱想。他发誓,他真的没想要利

  用这机会与她更进一步,直到半夜她的内衣突然吻上他的脸为止。

  他的被他压抑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因筋疲力竭而入睡,结果她

  却把他打醒了,还红着脸露出一脸想入非非,羞怯诱人的神情,分明在引人犯罪。

  他真的没想过要变成一匹饿狼袭击她,全怪她的味道太过迷人,肌肤太过柔

  滑温热,一整个他的心,害他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

  浅吻已无法满足他,他迅速深入,探入她口中,狂放肆意的掠夺她的甜美。

  她情难自己的轻吟出声,将双手绕在他的脖子上,攀附着他,回应着他。

  她的热情加深了他的饥渴,让他整个人移到她身上,分开她的双腿来到她的

  处。

  段勤心似乎僵了一下,却没有阻止他,令他在的迷雾中找到一丝温柔。

  “别怕。”他沙哑的柔声安抚。

  “我不是怕,只是有点紧张。”她轻声回应。听说第一次会痛。

  他略微抬起头来,轻抚着她的脸,柔声的保证,“我会让你忘记紧张的。”

  接着,他再度狂野又深入地吻着她,直到她出声。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他完全扯掉,他的手不断地揉弄她的胸部,直到

  他的嘴取代了手,吻上她的,而他的手则滑到她两腿之间继续他的揉弄。她

  弓起身子,有些难以忍受,感觉身体愈来愈热,有一股热气不断从她体内散发出

  来,迷蒙了她的思绪。

  她顺从自己的心,抚摸着他的肩膀、他的背,指甲在他的手指慢慢探入她湿

  热的紧窒时,蓦然掐进他背肌里,低低地叫了一声。

  她,那层薄膜仍完好的存在着,顽强的抵挡着外敌的入侵。

  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好像快要绷断了,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刻她,她的

  纯真。不过他知道还不行,因为她还不够忘我、不够,还感觉得到一丝紧张。

  他的手继续撩拨着她体内的热情火焰,时快时慢,时轻柔慢捻,时激烈揉弄,

  逼得她开始在他身下扑腾扭动,发出愈来愈急促的。终于她紧抵着他达到生

  平第一次的,他的手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继续地着她,延展她的

  感觉,直到她全身瘫痪,再也生不出一丝力气为止,他就在她完全放松之际,迅

  速地她体内。

  她紧搂着他痛叫一声,原本放松的身躯瞬间又了起来,但是他已经完全

  她了。

  “对不起。”他吻着她颈窝的肌肤,轻声道歉,拚命压抑想的。

  她轻摇了下头,痛只是一瞬间,而且好像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疼痛与难以忍受。

  事实上,她现在感受到的并不是疼痛,而是他在她体内,那种被他充满的感

  觉。还有,他为什么不动了?

  本能让她圈着他了一下,而他立刻浑身一僵,低吼一声开始动了起来,

  由缓至慢,由浅至深,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在她体内驰骋着。

  她紧紧地抓着他,被这排山倒海的感觉骇到了,无法自己的发出,与他

  的低喘声融合在一起,直到两人双双被席卷,坠入无边之地……

  事后,两人心贴着心,狂跳不已。

  “我压着你会不会太重了?”一会儿后,常峰突然开口问,声音沙哑疲倦,

  但却充满了满足感。她圈抱着他,轻摇了下头。

  他虽然很重,但是她喜欢被他压着的感觉。

  “我们现在已经更进一步了,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求婚?”

  她怔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接下来却听见他轻笑出声。

  “开玩笑的。我说过不会逼你,所以你慢慢想没关系。”他亲吻着她柔声呢

  喃,“不过有件事得告诉你,我们没有避孕。”

  段勤心听了傻眼,这样叫不会逼她?

  常峰抬起头就见她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的嘴角又扬高了几寸,很开

  心她不是露出震惊或难以置信或责怪他的神情。

  二十八岁的她正适合生孕,她的几个好朋友也都已经当妈妈了,他希望她不

  会介意明年也替他生个小孩,做他孩子的妈。

  不过,以上是他个人的希望,不见得是她的。所以,如果她在听说他们没避

  孕后,露出一丝不愿意或挣扎的表情,他待会儿就会去药房替她买“事后丸”,

  以后的亲热也一定会为她做好防护措施,毕竟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优先。

  可是,她却只露出哭笑不得,好像终于发现他奸诈的真面目,再无其它排斥

  情绪,一让他对她的爱意与温柔一瞬间泛滥成灾。

  这样的她,教他如何能不爱她,不疼她、惜她?

  “想洗澡吗?”眼底泛着醉人的爱意柔光,常峰柔声问她。

  想。可是她仍觉得浑身无力,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吃力。

  “我帮你。”看出她的想望,他蓦然起身,跳下床,一把将她从床铺上抱了

  起来。

  “常峰!”她遏制不住的惊叫出声,整张脸都红了起来。“我自己洗。”虽

  然他们已裸里相对,可是让他帮自己洗澡……

  他柔情的吻了她一下,只说了一句,“我想宠爱你。”

  因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她只能红着脸,任他宠爱了。

  常峰下午三点有堂课,所以送她到医院大门口与她吻别后,便驱车离开。段

  勤心一个人走进医院,在勤芳所在病房楼层的走廊上遇到她的主治医生,便趁机

  询问了一下关于妹妹的病情与何时出院。

  令她讶异的是,医生竟然笑着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与前两天眉头紧蹙,一

  脸无法确定的神情大相径庭。

  “病人的情绪对病情有很大的影响,只要令妹愿意放宽心,饮食与睡眠正常,

  身体自然可以复原得很快。恭喜她终于走出丧子之痛的阴霾。”医生微笑着说完,

  朝她轻点了下头后就离开了。

  终于走出阴霾了吗?

  段勤心没办法像医生这么乐观,因为影响勤芳心情的原因可不是只有丧子之

  痛一项这么简单,夫妻关系、婆媳关系才是最大的问题。

  轻叹口气,她举步朝妹妹的病房走去。走进病房,她看见妹妹静静地坐在床

  上,脸面向着窗户,像在发呆,又像在看窗外的蓝天。然后,像是听见了她的脚

  步声,她蓦然转过头来看向她,接着对她微微一笑。

  “姊,你来啦。”

  她脸上的微笑与轻快的嗓音,令段勤心不由得轻愣了下,明显地感觉到她的

  不同,宛如脱胎换骨一般。

  “妈不知道你昨晚没睡在我这儿,你没回家睡在哪儿?该不会是姊夫家吧?”

  段勤芳瞇眼微笑调侃姊姊。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段勤心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听见“姊夫”

  这字眼,这才猛然回神,窘然的低声道:“什么姊夫,我又还没结婚,你哪来的

  姊夫?”

  “还没结婚,应该也快了吧,对不对?”段勤芳轻声笑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段勤心羞得装起傻来。

  “姊,我决定要和张盛霖离婚了。”她突然说道。

  段勤心讶然的看向妹妹,没想到会听见她这么说。以前不管她怎么苦口婆心

  劝妹妹离婚,她都执迷不悟,怎么现在……

  “姊夫说的没错,一步错,步步错。熱!書%吧&獨#家*制^作如果我不

  接受自己的失败,面对现实,重新来过,结果只有毁灭而已。我死不足惜,但是

  亲者痛仇者快这事,我绝对不能做,不能害你伤心,因为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过我,

  一点也没有。”

  “勤芳……”

  “对不起,姊。我只会抱怨自己的不幸,诅咒老天的不公平,却从没想过你

  和我的生活条件一样,才大我三岁,却得一肩扛起家计的沉重负担,我真的是一

  个自私自利的坏妹妹对不对?今天会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

  是我咎由自取。”

  “勤芳,我不喜欢听你这样说自己。”段勤心蹙眉打断她的自责。

  段勤芳不在意的对姊姊轻摇了下头,微微一笑。

  “说真的,昨晚姊夫那一巴掌打得还真痛,但也把我从做了长达十年的恶梦

  中打醒过来,我真的很感谢他。”

  “你真的确定想通了,不会再想报复张盛霖,真的释怀了?”段勤心目不转

  睛的看着妹妹的眼睛,对这点仍有些疑虑。

  “不。我不想欺骗你。”

  “那你——”

  “姊夫说,他有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漂亮的方法,我会请教他。”

  段勤心顿时无言以对。

  不过想一想,这件事也并非无转圆的余地,只要让常峰好好的开解她就行了。

  “你决定要离婚的事和张盛霖说了吗?”她进一步询问。

  “还没。我想请你和姊夫当证人,等姊夫来了之后,我再打电话给他,想必

  他一听说我愿意签字,一定会马上飞奔而来。”段勤芳轻讽的说。

  “既然你都说那是一场恶梦了,就别想那么多了。”眼看妹妹原本清明开朗

  的双眼再度蒙上一抹阴郁,段勤心赶紧开口劝说。

  段勤芳猛吸了一口气,甩开阴郁,转移话题,“姊,你和姊夫什么时候要结

  婚?”

  段勤心有些哭笑不得。这话题会不会转得太远、太快了呀?“我和他才认识

  半年。”

  “也有人认识一天就结婚的。重点不在于认识多久,而在于喜不喜欢、爱不

  爱。”段勤芳说着停了下来,改以非常认真的口吻对她说:“姊,像常大哥这么

  棒的对象,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千万不要错过了。答应我好吗?”

  段勤心觉得心底淌过一股暖流。她对妹妹点头允诺。

  “出院后,我会直接搬回家和妈妈一起住,”段勤芳继续说,“所以你不必

  担心妈妈会没人照顾和陪伴,以后我会照顾她,也会陪伴她,也该由我这个二女

  儿对妈妈尽点孝心了。”

  “妈妈若听到你这样说,一定会哭的。”段勤心微哑道,感动得眼泛泪光。

  “我知道,但你不是妈妈,拜托,别哭出来。”

  她害怕的语气和表情,让段勤心一时间忍不住笑了出来。

  “姊,谢谢你。还有,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看着她,段勤芳由衷道谢。

  泪,终究还是淌了下来。

  段勤心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己。她从没想过,会听到一直令她担心、心

  不已的妹妹对她说了句“辛苦你了”……今后应该会更好吧?终于拨云见日。

  当天晚上,段勤芳在姊姊和常峰的见证下,和张盛霖签字离婚。

  隔天出院后,便直接搬回娘家住。

  原本放在婆家的私人物品,也已在前一天晚上由姊姊和常峰亲自到张家打包

  带回来,她和张家从此正式分道扬镳。

  回家休息个几天,她开始烦恼工作的事,她的学历只有专科毕业,而且没有

  任何工作经验,在失业率居高不下的现下,要找到一份稳定,待遇又不会太差的

  工作,简直难如登天。

  她对姊姊叹息她的烦恼,没想到隔天神奇的姊夫便突然出现,不仅帮她安排

  了一个行政助理的工作,月薪还高达两万五,让她对他的敬仰顿时有如滔滔江水,

  绵延不绝。

  行政助理不需要什么专业技能,只要对工作有热情就足够了,非常适合她,

  才上班几天而已,她已经爱上了这份工作。

  亲眼目睹妹妹的改变,段勤心几度感动得热泪盈眶。

  “谢谢你。”

  最近,她每回见到常峰,都会不由自主的脱口说出这句话。

  如果不是他对勤芳当头棒喝、酝酬灌顶的,说不定勤芳到现在仍执迷不悟。

  勤芳能有此改变,全都是他的功劳,她真的、真的好感谢他。

  勤芳工作的事也全靠他的帮忙,才会这么顺利。

  闻言,常峰露出了些许无奈的表情看着她。

  “这三个字我听得有点腻了,还有,可不可以换个词?”他认真的表示。

  段勤心愣了一下轻轻地皱起眉头。

  这是她发自内心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感受,要她换词,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

  “你要我换什么词?感谢你吗?”她问他。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又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嗯,我妈生下我的确

  有点功劳,感谢她一下也无妨。”

  段勤心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这并不是我想听的话。”他随即又说。

  “那你想听什么?”除了谢谢他、感谢他之外,还有什么话可以表达她的感

  谢呢?感激他、麻烦他吗?

  嗯,千万记得不能再在后头加一个“吗”字了,免得又被他曲解。

  “提示一,三个字。”他说。

  太广泛了。她无言的看着他。

  “提示二,开头第一个字是:我。”

  她继续无言。

  “提示三,也是最后一个提示。”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双眸沉静若水,款

  款深情。“那是我梦寐以求,期待了许久,在这世界上只想听你对我说的一句话。”

  只想听她说……梦寐以求……期待许久的一句话?段勤心想到了两个答案,

  但心里明白哪一个才是他想听的那句话。她看着深情款款的他,感觉自己真是愈

  来愈无法抵挡他的男性魅力,只是这样看着他,心就坪坪狂跳着。

  她真的好想就这样跟着他一生一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抛开,但是她怎能

  抛下妈妈和妹妹不管呢?抛不下她们,就抛不掉她身边那颗不定时炸弹,所以为

  了他好,她绝对不能把他扯进爆炸范围内来,绝对不行!

  常峰看着她,像是看出她的犹豫与挣扎般,突然柔声道:“你要学着信赖我,

  相信我。”

  她的鼻头有些小发酸。“我没有不信赖你,也没有不相信你呀。”

  “如果没有,就告诉我我想听的那句话。”

  “我爱你。”她由衷告白。

  他眨了眨眼,嘴角微扬,眼底泛出愉快的笑意。“虽然这句话也不错,但你

  知道我梦寐以求的是另外一句。”

  “都偷笑了还这样说。”她似笑非笑的揶揄他,想借此转移话题,却被他拆

  穿她的用意。

  “相信我,勤心。”他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相信我有能力会帮你解决一

  切疑难杂症,然后我们会一起快乐幸福的迎接未来。”

  他的允诺,让她的鼻头不由自主的又酸涩了起来。她看着他想,脸却被

  他伸手捧住,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她的眼睛、鼻梁、脸颊,最后停在她唇上,

  温柔而深情的亲吻着她。

  “相信我。”他再次说道,然后亲一下,说一次,一次又一次不断地说:

  “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她再也忍不住泪眼模糊的投入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我相信你。”

  “那就告诉我我想听你说的那句话。”他柔声说。

  她吸了下鼻子,又吞咽了口口水,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说:“我愿意。”

  常峰激动的紧抱住她,深情的承诺,“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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