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刁钻的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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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好大的愤怒,但却只能在下面干看着。

  而这时,那坐在废墟里的张麟猛然睁开了眼,面色狰狞,狠辣的仰头冲张麟喊道:“今天我很承何师弟的情,是他救了我。但,张麟我告诉你,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日与我树敌。”

  屋上张麟听言哈哈大笑,讥讽道:“瞧你现在这副惨样,若不是何师兄出手你早被我杀了。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我何惧于你?”

  这话一出便见盘坐的乔恒脸色一白,紧接着哇哇大叫:“张麟小儿,欺我太甚。”

  张麟脸色一变,冷哼一声猛然将剑隔空朝着底下的乔恒一挥。只见他挥剑时,周身瞬间形成一股旋风。那旋风将他脚下琉璃瓦上的厚雪卷起,尽数没入他那短剑之中。而那青色的剑身瞬间被冻成了冰坨,但这沉重的冰坨被张麟挥了出去。好似是活了一般,沉重的冰坨从青色的剑里钻了出来没入了地下。而‘咔咔咔’的形成一列冰锥又从地下钻出,直奔底下的乔恒。

  “这是‘地冰斩’?”有人惊呼。

  “快看,还有。”另一人话音刚落,就见张麟对面的道袍青年在张麟拔剑之时几乎同时拔剑。而与张麟不同的是,这道袍青年拔剑时整个人腾空飞起,更在空中将剑一扬。

  剑锋所指,一只由地上的厚雪拢聚而成的怒龙张牙舞爪的朝着张麟扑击而去。

  ‘噗’‘噗’两声响,张麟和乔恒同时吐血。

  原来,张麟用‘地冰斩’攻击乔恒,纵然乔恒紧急在身上加持了一个护体罡气,仍然没能挡得完全挡住张麟‘地冰斩’的伤害。

  但张麟虽然一击再创乔恒,却也被对面道袍青年一剑劈出的怒龙击伤。虽说张麟及时飞离了屋顶,不至于让自己跟脚下的屋子一样被怒龙摧毁。但说到底,他仍然被剑气波及。

  “呵,好厉害的战斗。”

  “这就是筑基高手之间的战斗么?完全只凭剑气伤人啊。”

  众人议论纷纷,均只远远的看着战场。而那战场所在,此刻张麟和道袍青年身旁十米方圆内再无一间完整的屋子了。

  “张师弟,咱们真要把通天山给拆了吗?难道你就不怕唐师叔回来责罚你我?”道袍男子身子悬在半空,周身不断炸响张麟劈来的剑气。闲庭信步似的在空中躲避张麟的攻击。

  “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日非跟何师兄你分个高下。”张麟冷笑,嘴角前的血渍是先前这道袍青年偷袭所伤。

  “也好,我也想见见从林里归来的张师弟实力长进了多少。是不是有足够实力,取代师兄我这轮回第六的位置。”

  他们说话间,手中的剑可半点不停。这可苦了周遭的亭台楼榭,几乎好几处都被两人两三剑剑气削成了平地。而身处在两人之间的乔恒,似乎更加苦不堪言。

  然而,那只是表面现象。

  纵然两人的战斗波及到了正在养伤的乔恒,但乔恒毕竟不是真正的受攻击对象。他催出护体罡气一边抵挡偶尔从战斗中飞离出来的剑气,又空出一只手竟然在捏诀。

  大多数人没有注意到乔恒的举动,所以直到乔恒抬起手中的剑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的朝着张麟劈去时,那惊天的剑气引得众人注目,这才让人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

  张麟似乎也感受到了浓重的危机,想要匆匆避开那劈来的剑气,但道袍青年却哈哈大笑的不给他半点躲避的机会。

  两人的实力尚在伯仲之间,此刻乔恒在旁偷袭,让张麟瞬间处于劣势。他生生的受了一剑,整个人被劈飞了出去。那风雪中,披头散发的样子让人看得生怜。然而他并不悲伤,而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捂着冒血的胸脯,高兴的道:“好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差点儿忘了愤怒的滋味了。好,好,好”

  张麟倒竖手中的长剑,皱着眉头收了笑容:“让我来看看,两位的本事吧。”

  风动,他整个人逆风而行。头发在风中飘扬,朝着道袍青年冲了过去。

  乔恒嘴角一抹冷笑,抬起手中的剑,聚集着力量再度偷袭。这让周围的人很不耻,但却没有谁敢提出异议。虽然现在乔恒身体重伤几乎发挥不出什么实力,但谁都害怕乔恒日后惦记。

  “给我去死。”乔恒怒喝而出,他瞅见了可以一击毙张麟性命的机会。那是张麟露出来的破绽,本来这个破绽在单打独斗中不算破绽。但如今,张麟是孤军奋战。

  只见空中的张麟手中长剑化作长虹,‘啾’的朝着道袍青年劈去。

  道袍青年抬剑格挡,然而手中飞剑竟然在这长虹下瞬间龟裂,一道彩色的光瞬间撕裂他的衣服劈在了他的胸口,使他整个人倒飞而出。

  所有的人都惊讶张麟这一剑的威力,心头忍不住一凛。

  因为这一剑,让道袍青年受伤了。而道袍青年,这次是今天第一次受伤。而且这伤,明显不轻。由此可以看出,张麟略胜道袍青年一筹。然而

  然而张麟虽然一剑劈飞了道袍青年,但他的后背却暴露在了乔恒之前。而乔恒,也就在张麟劈向道袍青年时,出剑了。

  他的剑,朝着张麟的后背隔空落下。空门大开的张麟在这一剑之下,不死也残。

  没有谁是无敌的,饶是张麟悍勇也架不住两个人的夹击。而连连受伤再加上真气枯竭,他已无力也没有时间来躲避乔恒的这一击了。

  张麟感觉到后背处袭来的危险,但他刚一剑劈飞道袍青年,早已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躲避了。他连头都

  没法回,所以只好站在那里,等候这劈来的一剑。

  ‘叮’的一声响预料中的那一剑没有到。

  张麟丝毫没有感受到背上传来痛处,这让他惊讶的扭过了头。难道,乔恒没有对自己出剑?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发生了什么?

  他扭过头,看到的是不可思议的一幕,紧接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放肆,笑的很是开怀。他发誓,自从逐鹿轮回榜以来他从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

  原来,那乔恒并不是没有朝着他偷袭。只是乔恒偷袭的那一剑,被人给挡住了。

  准确的说,乔恒劈出的那一剑被一个练气刚刚才到四层的人给挡住了。这太让人不可思议让人哭笑不得,也足以让乔恒成为今后轮回宗的笑料。

  一个筑基期的高手,被一个刚刚入门,连修真者都不算的练气士给阻截了。这多么不可思议,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就好像小时候,自己听同伴说蚂蚁**了村里的那头大黄牛一样可笑。

  然而,这却又是事实。

  事实就是,众人都以为张麟要遭殃时,玉逐道却奔向了乔恒。

  事实就是,当乔恒第一次偷袭张麟时,玉逐道就已经盯上了乔恒。

  事实就是,当乔恒在捕捉张麟的破绽时,玉逐道就已经走到了他跟前。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噤声了。

  所有围观的人,就眼睁睁看着乔恒朝着张麟偷袭时,一个拿着斧子的少年一副樵夫打扮就跑到了乔恒跟前。

  当时谁会想,天下间会有一个拿着斧子的人妄想着拿着斧子去挡飞剑?谁也不会这样想,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然而事实上,这件事情发生了,且曾经在生死台上上演过一次。只是这次与那次的区别,在于对手强弱太过于明显而已。

  “给我去死!”乔恒神色嚣张快意,他是可以想象得到张麟在自己偷袭而去的一剑之下肉身解体的。但他绝对没想到,玉逐道跑过来就给了他一斧子。这一斧子简直刁钻的够可以,与其说是这家伙挡住了自己的一剑不如说是自己挡住了这家伙的一斧子。因为自己明明一剑劈出去正在半途中,这家伙毫不讲道理的一斧子就朝着自己脖子上劈来。

  乔恒发誓,哪怕是筑基期修为的仙师,也是能够被一斧子凿死的,只是平常人无法近他们的身罢了。

  但,玉逐道近身了。而且那么快,那么诡异。一如他来的诡异一般,那一斧子也来的诡异刁钻。

  乔恒不知道,他坐在那里的样子多么像一个不会动的树。而他的脖子,就是树干。玉逐道伐了一年的木,他练斧也练了一年。若说伐木的技术,整个轮回宗恐怕无一人比的上他。况且他小时候,很早就学会了伐木了。大山的孩子,难道会不知道怎么劈柴吗?

  ‘叮’的一声,乔恒临机应变,不得不收回了偷袭向张麟的剑,转而横在自己脖子前挡住了玉逐道劈来的斧。尽管知道玉逐道是‘围魏救赵’,但他不得不中计。因为若自己的剑不救自己的脖子,那么固然能成功偷袭张麟,但自己恐怕也得掉脑袋了。

  说到底,玉逐道终究比不过乔恒。

  哪怕乔恒只是回剑格挡,也不过轻巧的就将玉逐道的攻击给挡住,甚至于那剑身上弹出的剑气瞬间将玉逐道手中的斧子弹飞。

  需知道,玉逐道拿斧子的手一向是很稳的。况且到了练气四层,他又今非昔比了。

  然而,在乔恒格挡的一剑中他的斧子被弹飞。斧刃贴着脸掉进雪地里,得亏他躲得快,但饶是如此脸上也多了一道细小的伤痕。

  乔恒救了自己一命,但这不足以引以为傲,他深以为耻。

  尤其是旁观者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以为玉逐道挡住了自己劈向张麟的剑,这更加让乔恒愤怒难堪。因为他那一剑若真的劈出去,玉逐道是不可能挡得住的。若玉逐道真要挡,那么必然要落个身首异处。

  “哈哈哈,玉逐道师弟果然是天纵之资。”张麟忍着心中的惊讶和疑惑,轻蔑的看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乔恒,鄙夷的道:“乔师兄你这许多年的修为都修到了狗身上了,怎么连我玉师弟都打不过?你这样子,还像是个筑基修士吗?”

  乔恒本就身受重伤,此刻又被张麟无情在伤口上撒盐歪曲事实真相。他本就是个素要面子的人,哪里肯承担‘筑基不敌练气士’这个可耻的名头?当下怒极攻心,哇的一口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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