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南霁云及陈家声等先后离开,受伤较轻的燕门弟子,纷纷去探索路线安全,现在谁也不敢大意.
我无名与宋鹰等则留守营地,照顾伤员。通过此次战争,无名军团战士们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伤势较弱的战士们已经开始自我训练了。
由于公孙射日已经外出,我无名只好找到他的弟弟公孙惊雷,向他虚心请教箭法决窍,并获益非浅。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到了第三天,在寇心雨及女弟子们的细心照顾之下,大部分的战士们伤势已经无大碍,连孙楚雾也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了,只是她似乎不敢再**了,那已经成为她的一块心病。美丽的她,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憔悴,让人看着心痛。
这天,作为主帅的我无名只得再次探往她。寇心雨正在喂孙楚雾汤药,见我无名到来,都大喜,起身相临。
我无名连忙道:“不用起来,我是听说孙姑娘还未曾全愈,特过来看看。”其实为免尴尬,他是故意选择寇心雨在场的时间过来。寇心雨嗔道:“哼,无名大哥你到时挺解温柔的嘛,难怪宋鹰要拜你为师。”
孙楚雾愕道:“宋三哥怎么拜无名大哥为师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寇心雨毫不客气的当着我无名的面,向孙楚雾解释一番,孙楚雾这才恍然大悟,并吃吃的笑了起来。重伤后的孙楚雾似乎没有了以前那种淡泊,将内心感受深藏不露以至像看破世情的味道,反有一种楚楚动人,让人惊心动魄的美态。
她掩嘴娇笑道:“无名大哥,前天晚上的事,小妹还没有多谢你呢。”
寇心雨道:“哼,他恐怕要多谢你呢,他不知多么回味不穷,男人都是花心。”寇心雨此言一出,才发现不对,因三人都涌起了红晕,气氛异常起来。
我无名连忙干咳几声,打破僵局道:“无名此次前来,是想再闻一次小姐的仙曲,小姐吹出来的仙乐不但是敌人的催魂曲,还是无名军团的灵丹妙药。上次一战,我得到一个想法,由小姐的萧声来做无名军团的战鼓,小姐的萧声将比任何战鼓更能激励士气,不知小姐是否能答应无名,并肯破例为无名表演一曲呢。”
寇心雨这才明白我无名的用心良苦。我无名用孙楚雾对他的好感,并将无名军团庞大的重担,栓在她的身上,以激发她的信心,战胜心魔。孙楚雾人称之为才女,也是智慧超群的女孩,她立刻明白我无名的好意,她用畜泪的秀目感激地看着我无名,并用力的点着头。
她轻道:“可惜上次那管玉萧,被人震破,不然……啊。”她全身一震,呆看着我无名手上的一支粗糙的竹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无名道:“我是按原先那支的样子刻的,尺寸位置并不准确,不知能不能吹响……”孙楚雾一把夺过竹萧,放到嘴边,用力吹起来。可惜不知是萧的问题,也是她心里有障碍,竟然吹不出调来,她有点发急起来。
我无名向她射出鼓励神色,寇心雨则再次将真气输入她的体内。终于,悠扬雄劲的萧声终于飘起,回荡于全营战士耳边,经久不去,经此一劫她的技艺更上一层楼。
这几天陆续有好消息传来,不但将路线勘察得一清二楚,关于铁骑帮的传言也如春风般吹遍整个长江上下,宋语嫣确实是高手。她能如此之快从低潮脱身而出,也很让人佩服,不愧为宋家弟子。
这一天,南霁云带着数名朝庭的专使回来,说是为无名军团立勋表扬。虽然我无名等对此毫无热情,但也只有敷衍一下。专使检查完战场后,带着战利品——三百匹战马,就这样走了。
南霁云后来叹道:“冯立本早已逃走,而此时战况紧张的时期,朝庭对卓霸铁骑帮的事,也毫无办法,虽然有下缴令,但令恐难以行,因此咱们还是要靠自己。”
我无名道:“幸好我们并没有依赖于他们,我们将用自己的力量,将铁骑帮连根拔起。”
南霁云沉默了良久,似也对朝庭十分失望,他摇晃着头,似想将这种情绪驱离脑海。他忽然道:“我接到张巡大人的消息,他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十分欣赏,并着我们半个月内直接赶往雍丘。战况十分严峻,叛军为了拿下雍丘不断调兵遗将,估计在二月初,叛军将调集数万兵力,攻城器械无数,对雍丘发动总侵略。”
我无名道:“以现在的形势发展来看,半月之内赶到雍丘应该是没有问题。雍丘现在情况如何?”
南霁云道:“雍丘是叛军南下江淮的必经之路,此城虽不能跟洛阳相比,也是少有的坚城之一。它依山而建,城坚墙厚,因为战势发展,附近一带的村民全都搬进此城,因此存粮丰满,足可支持一年有余。单父尉贾贲也是知兵之人,周围有鲁郡、东平、济阴相互响应。唯一可虑的是兵将不足,加上张大人所率的新兵也不过五千之数,只有加上无名军团这样的精锐部队,才有望坚守住。”
南霁云说得还比较委婉,因叛军以洛阳为基地,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实力强大,因此雍丘之战将是一场恶战。
我无名点头道:“等陈帮主他们回来,立刻起程。”
这时陈家声、公孙射日等回营的消息传来。我无名大喜,吩咐立即召开会议。会议进行的十分顺利,陈家声等带回来的都是好消息,现在长江流域各大派在长江联盟的主持下,都在暗中注意铁骑帮的行动,可以铁骑帮有任何异动,都将逃不出他们的眼睛。唯一可虑的是,那支突厥狼骑已不知去向,据可靠消息说卓霸此次回巢,并无半个突厥人相伴,正因如此各大派都肯定铁骑帮已经被重创是事实。已经有消息灵通的帮派,答应帮无名军团密切留意突厥狼骑的动行。
公孙射日还提议,在渡江的同时,顺手帮长江联盟一把,一举歼灭铁骑帮。经过商议最终决定于第二天清早出发,在渡江的时候,可以耽搁一天时间,将铁骑帮连根拔起,然后再赶往雍丘,此举利已利人,何乐而不为呢。通过七天的休养,连重伤的战士也大都行动自如,大家整装待发,无名军团终继续踏上了征途。根据这些天精心选择的路线,第一天十分顺利横行三百余里,无名军团战士们精神更胜从前。
第二天,无名军团刚要起程的时候,我无名忽然脸色大变,一种强烈的危险感涌上来。寇心雨奇怪地问道:“无名大哥,你怎么了?”这也是众人都想知道的,面对突厥狼骑如此可怕的敌人时,也不曾看到我无名变色。
我无名露出逼人的气势,一字接一字沉重地道:“杜绝找我来了。”
※※※
他突然想到那支突厥狼骑定是以杜绝对自己的感应,找到无名军团的行迹,以突厥狼骑来去如风的作战方式,与无名军团再决高下。难怪卓霸如此轻易退缩,原来另有诡计。
在上一次,杜绝所受的伤,不在我无名之下,显然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功力尽复。这一次对杜绝的感应,并不像以前那么清楚,十分隐晦,忽隐忽现,可见杜绝似再有突破。难道此獠又练了什么魔功?这也是为何上次大战他没有及时赶到的原因吧。
百日死约,算算也有九十多天了吧,唔,是时候与杜绝分出生死了。我无名向众人解释了一下自己与杜绝的恩怨,然后道:“只要杜绝在,我军根本到不了长江,就会与隐身于平原之中的突厥狼骑相遇。无险可守的平原,无名军团将被机动性极强的突厥狼骑玩于股掌。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引开杜绝。”
引开杜绝?众人心中都冒出疑问!
才女孙楚雾心念一转,捧胸惊道:“无名大哥你,你打算独自挑战杜绝呀,这可是很危险的,你的身手虽然高强,但恐怕比杜绝还要稍输半筹。而且此计并不妥善,失去你的指挥,无名军团将难以发挥它独特的威力。无名大哥还请三思。”
众人也明白了我无名的想法,纷纷劝说。因大家认为,不管我无名身手如何了得,比起魔门三大高手之一的杜绝,还是有一段距离。一旦我无名决斗身亡,无名军团将名存实亡,这也是魔门针对无名军团而来的另一条毒计。这时众人才了解魔门那惊人的手段,毒计一条紧接一条,定要让你应接不暇。
我无名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涟漪般地扩大到脸上,淡淡笑道:“我与杜绝交战多次,早已摸清楚他的底子,这一次我会利用风影身法与他捉迷藏,并不会与他硬拼,当我将他引走,我自会回来找你们的。别忘了连赤发狂魔也被我宰了,天下能杀我的人虽然有,但绝对不是杜绝之流。”
我无名接着道:“我走后,由宋鹰、射日、凤凰三人共同负责领导无名军团,但任何事都要与南将军商议才可执行。”他转向南霁云道:“南将军,我走后,无名军团就拜托您了。”南霁云只有无奈同意。众人虽然半信半疑,但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同意。
我无名迅速告别伙伴们,消失在平原之中。
他并不会与杜绝捉迷藏,因他已经决定跟杜绝分出生死。
支持他的有三个理由。第一,杜绝三次追杀他,三次都失败,这对他这种级别的高手,信心影响十分之大,自己正可以利用;第二,杜绝心中有所求,因他必须在百日之内杀掉自己,否则百日过后,他的魔功将不进反退。这也是他为何要借这个机会来与我无名决斗,因错过此次机会,他再也没有与我无名决战的机会。他心中有所求,我无名则没有,这也是我无名的优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要击杀杜绝这样的高手,立威于天下,无名军团也会因此神勇百倍,雍丘之战也更能发挥其强大的实力。
当然我无名也可以引走杜绝后,避而不战,因杜绝绝对快不过他,等一百日后杜绝魔功消退再轻松收拾他。但他却知道自己做不到,如果他这样做,连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更别提对自己十分期望的三位师傅及三姐。而且还会影响自己通圆的心境。当然他也会利用杜绝的这个弱点。
他的计划是,先用轻功钓着杜绝,时离时近,杜绝心烦意乱之时,再与杜绝分出生死。
在离别无名军团时,寇心雨故意躲起来,因她怕被别人看到她的泪水。这位柔情似水的女孩还真让我无名左右为难,或者她也是促使早先我无名萌生离开无名军团的原因之一。令他头痛的还有才女孙楚雾,此才女对他也大有好感,而且看透了他的心思,最后还拉着他道:“希望无名大哥为了无名军团,或为了心雨,或者为了你的妻子武藏云,还或者为了,为了…天下大局,一定要活着回来。”
显然此女才智果然超群,瞧出我无名定要与杜绝分出生死,而不是引走杜绝那么简单。早在起步起,我无名就迅速将这些情绪,抛向脑后。他抛开一切,一心一意地奔驰在平坦大地之上,大地在脚下飞退。
在这空旷的天地里,他似再也不受任何事物的约束,心神无比的轻松自在,似于天地之间神游般,来自于杜绝的危险感觉更加清晰起来。??????
我无名忽然醒了过来,江面有三艘大船正在上面经过,他听到般尖破浪的声音。他急忙向上升起,在冒出水面的时候,双手猛的击向水面,产生强烈的反震力。“呼”他在不需要任何借助情况下,直接跃上离江面有近三、四丈高的甲板上。
他如水怪般的忽然出现,船上中人偕大惊,且由他带起来满天水珠向船头站立的数人撒去。幸好当头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却不惊不慌,随手画了两个圈圈,将不含内力的水珠轻轻卸在一旁,用劲极巧,功力不凡,差可比得上明盗那老头了。
我无名一眼望去,清楚的感觉到船上众人的心态及做出的反应。在他仔细探察下,连船下面工作的水手有三十六个,在干什么都一清二楚,逃不出他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奇妙之极。经过与杜绝数天的追逐战中,使他全身各方面能力得到大幅的提高。此时更是觉的浑身发痒,恨不得现在就跟杜绝一决高下。
早在七天前,杜绝与突厥狼骑被我无名引到荒野,后他专来崎岖的山路,杜绝迫不得已下,只有只身追赶。在四天前,我无名故意让杜绝追上,并进行了交手,一番缠斗,双方都知对方有进步。战至一半,我无名凭轻功摆脱他,就这样三天来,二人交手不下十余次。一阵水雾由他身上散发出,眨眼间他被水雾团团包围,不会儿就将衣服上的水份连同雾气消失不见,让船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无名正打算跟船主表示道歉,以表明自己并无恶意之时,忽然一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不错,是杜绝。想不到他还真的是阴魂不散,我刚一出江面他就追过来了。我无名竟然兴奋起来了,像杜绝这种对手还真的很难求,如果不是来自于他的压力,他绝对不会有今天的增长。这四天来,他感觉自己将以前所学,溶为一体,达到天人合一的其妙境界,举手投足都似能与自然定数相配。
一丝龙呤般的啸声由我无名嘴里轻轻响起,刚开始还细不可闻。瞬间,他的啸声就充满了整个江面,响彻云霄,且有一浪高过一浪的势子。啸声中包含着他强大的内力及向杜绝发起正式的挑战的信息。
“哎呀。”原来船上大多功力差的人,受鱼池之殃,抵受不住带有深厚内力的啸声,吩吩抱着头摔在地上。
我无名心上一动,将向四周发散的啸声,集中往他感觉到有杜绝存在的上游发出。效果果然不错,啸声如真气一样变得集中,船上众人虽然感觉到此啸声的强大震憾力,却并不再受它的伤害。
不久,江上游十里左右出现一条船影,看船身似跟这几条一样,杜绝那刺耳难听的尖啸声,倏地从那船上传来。他是想以强硬之势压倒我无名,他的啸声如海浪一样,扑天盖地似要将我无名的啸声淹没,显示出他一派宗主的强大实力。我无名的啸声却如浪头上的一叶轻舟,在他的浪头过后依然稳稳露出船身,时不时地还飘在浪头之上顶浪而行,像根本不将他的声浪放在眼里。让人感觉虽然我无名的内力虽然不比杜绝有着数十年的魔门功力深厚,但却要比他精纯的多。
我无名还从他的啸声中听出一丝急躁且带点怨怒之气。我无名心中暗喜。这也难怪杜绝,换做是一得道高僧处在他的位置,恐怕也难以保持平常心了。要知道这四天来我无名根本不给他公平一博的机会,每次都是与他忽战忽退,仗着自己无人可及的轻功身法,让他想战却战不了,不战又忽然来惹他。搞的他体、心、神偕疲惫不堪,而我无名却有越战越强的趋势。刚开始的时候,我无名还落下风的时候居多,到后来已渐渐能维持均衡之势。
在今天凌晨,我无名更是缠着杜绝激战了两个钟头,一场恶战,我无名依然在即将分出胜负之时,忽然退出,跃入江水,至到现在才醒了过来。而杜绝是有苦说不出。他是不得不跟我无名分出个生死,因是他主动定下百日锁魂]术,如果在百日内不能将对手击杀的话,将造成他心灵永不可弥补的缝隙,功力只会倒退而行。
因此一向沉着的他也不由有些心急,并生出生后悔之心。这个我无名实在是让人有力难施的家伙,根本不按常规出牌,让人摸不着他的影子。如果他一直这样与他玩猫抓耗子的游戏的话,百日之期眨眼就过,自己将不攻自破。
这时听到了我无名的啸声,听出是我无名发出的正式挑战,对他来说也是求之不得。
双方不由自主停止啸声。杜绝扬声道:“无名小子,你不会是想永远这样逃吧?”
“哼,杜绝你还真的是阴魂不散,你不觉的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优势了吗?哈哈,时间、地点任你挑,小爷我随时奉陪。”我无名的声音夹带着强大的自信回荡在江面上,表现出自己那种无畏的精神,敢接授杜绝任何方式的挑战。
杜绝沉默半晌,尽管他是如何的不愿意承认,我无名确已成为他平生最难缠的对手,如果这道坎没过好,他将永无翻身之日,对着这我无名,他已没有以往的那种必胜的信心。
杜绝狠狠地道:“好,果然够胆色,三日之后黄昏时分,决战于洪洲腾王阁顶,不死不休。”杜绝不但定下死约会,且故意将自己逼上绝路。
以他的身份与一个刚出江湖不久的后辈定下这样的决战,且故意当着外人的面道出时间、地点,也是别有用心。一是逼着我无名必须与自己做正式决战,不能像以前那样总是打到一半忽然就逃走,如果那样的话,我无名将名声扫地,无名军团也会不攻自破;二更是破釜沉舟使自己立下死志,激发出自己的潜能,将所有身份地位全都抛开,让自己能创出奇迹。
他也知道现在我无名正处于斗志高涨状态,而自己为寻找他一路颇费心神,于是利用三天时间觅地潜修,再与我无名一决生死。终于能和杜绝一决生死,经过近百天与杜绝的纠缠打斗,我无名对自己有了十足的信心。
三天之后,就能为三师傅手刃仇人了,想到这里我无名热血高涨,接口道:“好,就不死不休,到时候记的洗干净下你的头颅,我要为我三师傅留着。”
“哼”杜绝并没有与我多做口舌之争,只以一声夹着强大内力的哼声,尖锐的冲击过来。当然对我无名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船上大多功力低的却受不了。他忙大喝一声,将杜绝的哼声冲散开来。杜绝的那艘船已掉转船头,逆流而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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