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3 小弟弟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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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措那县必过泽当镇,泽当是山南的首府,离我们住地将近200公里。关于泽当我要多说几句,因为泽当是藏族人的发祥地。很早很早以前,这一带就有原始的藏族先人生活,一直到公元七世纪松赞干布迁都拉萨以前,这里都是藏王朝的中心。泽当北面有一块小平原,是藏族最早的农田;镇的东面是贡不日山,其中的山洞曾是猴子居住的地方,是传说中藏族人的祖先。泽当藏语中的意思是猴子玩耍的坝子。

  从泽当到措那一路都是泊油路,王一文的丰田大越野车又跑了2个多小时。

  由于有当地一个老民警热情帮助,措那一行很顺利。两户人家七张唐卡,只有一张我看上了眼,其他几张品相太差我就没把它们全请回家。

  原本,我和王一文商量好,忙完正事再在措那县城住一宿,第二天一早动身返回,当地那个民警却劝我们,既然已经到措那了,就应该去勒布看看,说勒布紧挨着中印边境,景色比九寨沟迷人、原始,走一个多小时就到。为了让拉姆梅朵感受一下什么是人间仙境,我欣然同意了。

  上午,一出行,我才明白那个民警有私心,他老婆在勒布镇工作,劝我们去勒布是为了让他老婆顺道搭车。

  由他老婆跟着,坐在车前座当向导也不是什么坏事。藏区边远地区的路几乎都是坑坑洼洼的山路,或是无边的戈壁滩上被人走出来的路;来往的车辆各行其道,久而久之,便自然形成了几条甚至十几条路并行的景观。正应了鲁迅那句话:本来没有路,人走多了就成为路了。这样的路很容易使司机误入歧途。我们从措那县城走出十几里地便是这样的路了,竟然有七八条被车轮辙压成的路呈放射状齐刷刷地向远方延伸,根本分不清哪条是正路。

  恶劣的路况让我们饱受颠簸之苦。去往勒布路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椭圆形的石头,在这样的路上开车,就像开蹦蹦车,远远看去,车子像袋鼠一样跳跃着前进,颇为有趣。而坐在车子里的人自然也要随车起舞,用不了一会儿五脏六腑仿佛要被颠出来。据一些老藏区讲,在交通和通讯不发达的年代,司机都把这样的路视为生死畏途,因为一旦汽车在半路发生故障,如果遇不到过路车辆施手救援,那就会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甚至还发生过因此冻饿而亡的惨剧。

  一路都是上山,一路都是搓板路。拉姆梅朵倒踏实,竟然像在摇篮里一样,就那么坐着一摇一晃地睡着了。我贴到紧边上,轻轻把她放倒,让她颗散发着酥油的脑袋舒舒服服地枕着我大腿。

  不大一会儿,拉姆梅朵发出微微的鼾声。熟睡中的拉姆梅朵又变成了另一道美丽的风景——头发又浓又粗又黑,快赶上牦牛身上的鬃毛了。不喝酥油,不吃糌粑的内地姑娘不可能拥有如此超感染力、冲击力的毛发。赏识着这头乌发,由不得我想起林若欣的头发,那叫头发嘛——稀稀松松、黄了吧唧,长在那颗忧郁的脑壳上简直像个硕大的毛毛虫。拉姆梅朵的鼻子和嘴巴小巧精致,如果那双凤眼长得再夸张点,那活脱脱就是芭比娃娃了。拉姆梅朵饱满的胸部随着微微的鼾声在一起一伏,饱满的线条流畅、质感、优美,稍稍有点经验的人一看就明白,那是一对天然形成的山峰。我目光中的拉姆梅朵宛若油画里的女神圣玛利亚;宛若唐卡上的菩萨绿度母,透着梦幻般的气息……

  瞧着枕在大腿上熟睡的拉姆梅朵,我越看越喜欢,越看心越甜,心想:真把这样一美人娶回家,我还不乐得天天累断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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