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杜若兰小姐呢?”高桥津子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吴得志,得志怅然若失。高桥津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得志君,你所遇到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很好的。当然,除了第一个之外。可是,难道你会被以前的阴影挡住你征服女人的决心吗?我想,肯定不会!”
吴得志不知高桥津子所说的是赞赏、鼓励,还是讽刺。于是吴得志不无苦笑地自嘲:“征服女人?我从来不会征服女人,我只会让她们愉悦罢了。我的能力,只是研究香水、香气、香道而已!但毫无疑问,女人比香水要复杂得多。”
高桥津子眼眸里发出幽幽怨怨的眼神:“你不是没有这么能力,你的香水才能已足可让女人为你而神魂颠倒。只是你的心却总不能为某一个女人停留,因为你在不断地追求——香水的最高境界。所以,香水才是你的终极情人!”
吴得志哑然失笑,高桥津子的话冷峻而直率地点中他的死穴。吴得志惶然地发觉,自己会不会步那个杜天爷爷的后尘,终其一生而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只能用香道才能去寄托自己的哀思和大志?!
高桥津子渐渐的靠近他,“只要有一个香水难题摆在你面前,你甚至会对洒在它身上的女人视而不见!不是吗?”高桥津子的眼眸里似首饱含着昔日吴得志独闯香闺共渡**那一夜的艾怨。吴得志的额上在冒汗,高桥津子这个女人象X光机一样看透自己。
“可是,饶是你如此专注,却不能保证你必定成为世界一流的香水师。”高桥津子的一言惊人让吴得志为之侧目。“就拿你最崇拜的香水大师卡斯帕罗瓦瓦努来说,他一生女人无数,周旋于女人之间,却不为女人而烦恼。”
“因为女人是他的灵感源泉,他吮吸着女人的乳汁,呼吸着女人的气息,还有浸淫在女的情感之中,从而成就了他的香水大师。即他来说,女人就是香水,香水就是女人!而你,香水即是香水,女人即是女人。天壤之别,俨然明白。必须懂得一个道理:只有与女人水乳交融,才能做出你最满意的香水作品!”
高桥津子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但吴得志又不能膜拜臣服:“高桥津子,你说得虽然很有道理,但我不能从中尝试。因为,我不能那么自私,让女人成为我制造香水的养分,成为我培育灵感的土壤。那些不只过是情感的暂时栖息地,这样对她们来说,是不公平的!”
可是,高桥津子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得志君,你还是没有完全懂我所说的意思。卡斯帕罗瓦瓦努大师,并不是你想象的花花公子,他不会伤害女人的心,不会欺骗女人的感情,更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终生守候。但是,女人们却为他随时敞开绽放的心房!”
吴得志越听越糊涂,不能尽领会高桥津子的意思。他叹道:“如果世上有这样的人,那么他就是神了。他能无处不在地留在女人的心中,又能让女人随时为他敞开大门!难道,卡斯帕罗瓦瓦努大师是神吗?!”“一切在于心魔。你若澄明,你便是神;你若执迷,你便是魔!”最后,高桥津子如藏斯如说道。不过,吴得志仍好像在执迷不悟。
高桥津子跟吴得志告辞说道:“得志君,我看得出,可能你跟杜若兰小姐闹得有些不愉快。不过,我衷心希望你能解决好。因为这关系到香道大会的成败。不是吗?你的成功源泉总是离不开你背后女人的帮助。我敢打赌!”
高桥津子走了,她留下的话,却是足以让吴得志回味良久,半晌无语。他整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不知何时,突然听到了外面人声嘈杂,颇似天下大乱一般!吴得志走出了房门,只见寺僧们纷纷走动,嘴里议论什么。
他们象是没有看到吴得志的样子,只是神色匆匆地往大堂走去。等吴得志一边跟着他们走,他一边辨认着他们神色紧张之余叨唠不断的内容。终于,吴得志听出了诸如:“主持大人特别通告,叫大家到大堂集中!”“本寺遭遇不明袭击,怀疑是邪教所为!”“气体不明,令人作呕,邪派在使用化学武器!”
吴得志越听越惊心动跳,莫非邪派的人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他们等不及香道大会了?看来,因为上次直捣他们的分会巢穴,所以他们在对享有声誉的佛教重地东大寺进行有力报复?!吴得志带着疑问,正寻思如何应付。
这时,大姝小姝在找过来了。“得志掌门!”大姝在气喘吁吁在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幸好找到你了。弥一主持在找你呢。说请你过去商量应对紧急事件!”吴得志连忙问:“什么紧急事件,是和邪派有关吗?”小姝抢过答道:“唔,很可能和邪派活动有关!”
“那到底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怎么如此慌张?!”吴得志迷惑不解,只见大姝和小姝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得志掌门你没有闻到吗?现在全寺不是充满了异味,大家都认为这些不明气体一定是邪派的人施放的,搞不好,很可能是化学武器呢!”
吴得志的脑袋当即“嗡”了一下,不明气味遍及全寺,刹时引起恐慌,可是自己却浑然不觉。难道自己的嗅觉又失灵了?“等一下。”吴得志拉住了大姝,在她的脖子上来回闻了一下。然后,又拉过了小姝,同样在她的脸颊上仔细嗅了一会。
这个亲昵的动作,引起了大小姝姐妹莫名的快感。在众人如此慌张时刻,得志掌门置生死关头而不顾,竟还有闲情逸致做这样的雅事,这不是很浪漫感人的举动吗?“还好,好味的很哩!总算正常。”吴得志自言自语地道。“我们走吧!”
望着得志掌门潇洒的身影,大姝不禁感慨万端:“得志掌门真的很关心我们呢!第一时间,他就用灵敏的嗅觉,闻我们的体味。体味正常,我们当然也是健康正常了。得志掌门如此关切我们,实在太令人感动了。只是,得志掌门这样的举动,未免不似掌门身份。”
“姐,你忘记了?得志掌门对于我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呢!”小姝在悄悄提醒道,大姝一听,美滋滋在笑了,紧紧地跟着吴得志后面。突然,吴得志停下了步来:“咦,杜姐呢?她在哪里?”他的神色紧张,令大姝小姝意外。
吴得志想去找杜若兰,大姝说道:“得志掌门,你先到大堂那边去吧,弥一主持在等着你呢。小姝可以去找杜若兰小姐。”吴得志一听,无奈地点了点点。大家分头而去。等吴得志走到大堂,弥一大师和一众僧人已在那里,掩闻难挡,而又惶然不安!
“大师,怎么会这样?”吴得志问道,因为他实在不明白状况。别人闻到的异味,他却偏偏闻不到。只见弥一主持强忍道:“得志施主,难道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气味吗?这可大麻烦了!”大家的一阵失望,因为,吴得志是他们心目香道修行最高的人,如果连这次邪派施用的不明袭击是什么也搞不懂,那不就是坐以待毙吗?
“大师请不必过分担忧,自乱阵脚,只会灭自己威风,长敌人之志气。敢问,特殊气味是从何而来?”吴得志依靠镇定,因为他相信,虽说是邪派袭击,可是如果直到现在,大家还安然无恙的话,那么,敌人的“袭击”只能说是危险有限,杞人忧天罢了。
只见弥一大师那衲衣挥袖,他就近袖口闻了一闻。这个动作,瞒不过吴得志,他一嗅就知道,弥一大师肯定是袖里藏着兰奢香的粉末,借以调整气息了。然后弥一大师才说道:“我也不知什么回事,听到僧人慌张报告,我果然发觉异样。在弄不清邪派的目的之下,我就能叫大家集中在这里避难。至于不明气味的来源,现在是集中在那里——”
顺着弥一大师所指的西南方向,正是正仓寺。于是吴得志说道:“我去看看。”“得志施主!你可要三思。要不,我们报警,如何?”弥一大师担心。吴得志看了看那边,确是空无一人,看来大家都害怕得跑走了。这时,小姝走回来,说道:“我找不到杜若兰姐姐!”
吴得志一听,二话没说就往正仓寺那边走去。“得志掌门担心国宝兰奢待有危险!”“得志君担心杜姐姐才对!”大姝小姝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跟着得志往那边跑。弥一大师见状,这才如梦初醒,敢情,这又是邪派的奸计!
于是他也捂住鼻子,勇猛地挥一衣袖,大声地号召:“寺内僧人们,得志施主乃大仁大义,不畏犯险,护我国宝!大家冲上去,一起死守兰奢待名香!”于是,大家都一窝蜂地跟着上前去了。米仓久智走到最后面,连连叹气:“唉,老子什么保险都买着了,就是偏偏没有买化学毒气意外人身险啊!不过,因公殉难,报酬也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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