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相信吗?我不喜欢强迫人,你可以自己想想,谁对你有好处,谁才是真正利用你的人。”中年男子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象我一定会和他合作似的,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回复。
“好,我承认我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我凭什么又相信你呢?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呢,更别说你的背景。”我坦然道。
“我叫陈家康,是上阳村的最有权威的人,至于背景不说你也该听说过,我就是个混混出身,不过现在已经改行开当铺了,说得难听点,就是放高利贷的……”陈家康毫不保留地说道。
“那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为何你们个个都找上我呢?我又不是万能的,我能帮得你什么忙?”我不解地问道。
“那些人抓你去干吗?是不是叫你找一样东西?”陈家康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两眼直凝视着我,问道。
“恩,没错,但是我已经给他们了。”我毫不犹豫地应道。
“什么东西?”陈家康紧张道。
“超市的供货资料,以及五一的活动计划。这些都只不过是人家商业上的一种竞争手段而已,你一不开超市,二不开批发店,你问这个干吗?”我一直琢磨着一些事情,但却一直想不明白,就算他真的查到我被谁绑走,但也不可能知道绑我的人的目的啊?除非那样东西都是他们同一的目标了,但那只是一份资料而已,有可能这么抢手吗?超市整年的利润也就是一两百万而已,他们凭什么就为了那些资料就给我一百万呢?
“供货资料?你确定?”陈家康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啊!”我很确定地说道。
“真的?”陈家康再次确认道。
“恩。”我见他老是问个不停,索性就解释道:“要是你不信,你可以去东镇路口那个超市看看啊,他们五一的快讯有八成商品和我们的一样,而且价格都比我们的低,当时我们老板还怀疑是谁泄露了消息出去呢。”陈家康听完我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他点上一根烟,来回地走动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咚咚咚……咚咚咚……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赵文斌在门口小声喊道:“康叔,梁天寿那老狐狸过来了。”
陈家康听到这话,立即停顿了下来,少许,他才开口说道:“今天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如果有人追问,你就说是为了那晚摩托车的事。”说完,也没说放不放人,就自个儿走出门去了。我呆在房里,也不敢轻举妄动,躲在里面,看看这个梁天寿为何跑到这里来,是不是和他们也是一伙的?
须臾,只听到外面传阿鸿的声音,好象是庞彬叫他们过来领我的。
“我在这。”听到阿鸿的叫喊,我立即跑了出去。这个叫阿鸿的人,是梁天寿的得力助手,是个铁哥们。经过上次摩托车事件,和他见过一次面,他人长得高高的,大概有一米八几吧,人缘也不错,从说话的言举来判断,就是个讲义气的人。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阿鸿一见到我就上前问道。
“还没有,不过迟点就不知道了。”我应道。
“要是有不怕跟我们说,这个债我们会帮你讨回来的。”阿鸿瞥了一眼后方,接着毫不畏惧地说道。
“我说阿鸿啊,你几时变得这么有魄力了?不会是这两年想肉想疯了吧!把脑袋撞到了猪栏上了?竟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陈家康冷冷地冒出一句话来,顿时让周围的气氛染上了一层冰霜,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康叔,我怎敢对您不敬。我是看不惯阿文那小子欺负人而已。”阿鸿赶紧向其解释道。
“你还不明白吗?在我的地盘这么叼就是不行,老子是吃斋的吗,小子,你给我牢牢记住了,这里我说的算,你没有插嘴的余地。”陈家康沉重的语言,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丝毫没有给粱天寿半分面子,直接把阿鸿贬得一文值。
梁天寿也是有眼看的,虽然他是三大势力之首,但也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而闹的不可开交,怎么说,他还不至于为了我而大打出手,只见他毫不胆寒地说道:“好了好了,陈家康,这小一辈的事情你发个鸟脾气啊。不跟你罗嗦,把人给我放了,我们马上走人。”
陈家康轻笑了两声,摇摇头说道:“我说粱天寿,上次我的人在超市出了点事,你倒是让他叫我亲自跟你谈,现在就凭你一句话我就乖乖放人,那启不是让我很难堪吗……”
“家康,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堪啊?说来听听。”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从一辆小车上下来,询问道。
“哟,沈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陈家康见状,赶紧走上前去握手。
“我是来看看你们搞什么名堂的。”说着,那中年人提起拐杖向我点了点,说道:“那个年轻人是被你们给抓来的吧,把他给放了。”
陈家康色变道:“沈老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呢,那年轻人只不过是和这些小辈的过来玩而已。”
沈老哼了一声,道:“你我还不清楚吗?别跟我拐弯抹角,马上让他过来。”
“是,是。何飞雨,快过来。”陈家康向我招了招手,喊道。
“年轻人,你没事吧?”老者温情地向我问道。
“恩…我,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突然从他身上感到有一丝温暖的气息,这让我难以想象得出来,在数秒中前,他还是一位霸气凌然的人。
“没事就好,上车,我送你回去。”说着,也不看他们一眼,老者便领着我上车了。
回去的路上,也没人问我住哪,但他们却像知道我的一切似的,直接就往返回超市的路开去。途中,老者只跟我说过一句话,就是问其他们为何把我抓来。看他待人温善,我也不想隐瞒,但里面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太多,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点,最后也只是像陈家康吩咐的那样,把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