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等三人急急地赶至沛陵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接近傍晚了。
“奇怪,怎么今天没有守陵人?”灌婴看着空荡荡的沛陵不禁觉得有些怪异,这没有一辆马车还能接受,但是这守陵人可是要日夜不分的都有人守着的。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都小心些,可能事情有点复杂。”刘邦敏锐地觉得事情可能出现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变故,但是却也没有太多担心,毕竟自己三人的武力,他还是很清楚的,寻常的十几二十人,根本是不放在眼里的。
“知晓了。”樊哙和灌婴两人应了一声,然后就一前一后地开始护卫着刘邦的安全。
不一会就摸索到了陈庆之去的那个道上。
“噗”一声清脆的箭声让走在前面的樊哙差点吃个大亏,好在刘邦顺手上来的一剑磕飞了那枚流矢。
“小心些,有冷箭。”刘邦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有箭,原本以为只是陈庆之一个人,如果对方有了弓箭,还真不好办。
“分开站点。”刘邦话音刚落,三人就分散开象箭射来的方向围了过去。
而此刻在树上的两个弓箭手却感觉很是憋屈,原本两人奉命射杀一个年轻人的,可是谁知道楞是被耍了半天,这还没有完成任务了,居然又来了三个人,而且看刚才一剑挡开箭矢的身手,明显的不好对付,只怕脱身都很难了。
想到这,陈庆之藏身之处的树上刺客慢慢地开始往树下爬了,准备撤离了。
陈庆之自然也是注意到这里的新动静,这个时候见上面的人下来了,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在上面不好对付你,这要落了地,可就由不得你了。
就在那个刺客双脚刚刚落地的时候,陈庆之就一个饿虎扑食的扑了过去。手早已经准备好的几根木刺刺入了那个刺客的几个关键穴位:“不要乱动,不然你会死的很快。”
陈庆之的声音显得很是低沉,而那个刺客此刻倒是想动来着,但是却感觉浑身酸麻,无法动弹,要是大声呼叫什么的,那估计死的更快。所以倒是很是乖巧的不动了。
与此同时,刘邦三人也在付出了樊哙胳膊受伤的代价下,将另一个刺客抓到了。
“说,你还有什么同伙么?”樊哙将自己胳膊上的箭给拔了出来,带出了一片肉,樊哙张口一吞,哈哈大笑道,“老子吃了这么多年的肉,还是第一次吃自己身上的肉。你小子说不说,不说老子讲你剁了吃了”
说着,还用嘴舔了舔嘴唇,刚吃完生肉的嘴边难免会有些血迹流下,饶是那刺客也不是没杀过人的主儿,但是看此情形,倒也是胆战心惊的。
这人连自己的肉都吃,保不准真吃了自己。
要是死在别人的手上,倒也没有什么,但是如果被人给活生生的吃了的话,那么可就真的有些悲哀了。
“我说,我说,但求爽快一死。”那刺客直接就求饶了起来。
“还有两个同伙,一个在那边的树上,一个在后面看着一个姑娘。”那刺客刚刚说完,就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就没了知觉,只是死的时候,那眼神犹自透露着对樊哙生吃人肉的恐惧感。
“老樊,你以后别这么恶心。”灌婴虽然也是勇武之士,但是也是见不得这生吃人肉的。
“身体肤,受之父母,怎能无故损伤?”樊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还别说,味道还真的有些不错呢,灌婴我看你也可以尝一尝,正好这人死了。”
“滚。”灌婴见到地上那具尸体,又看到樊哙那张嘴脸,忽然觉得自己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交好。
刘邦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好了,我们去前方,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樊哙和灌婴也就不再斗嘴。三人一起继续向前慢慢行进。
“怎么今日这沛陵一个守陵的人都没有呢?”猥琐掌柜这个时候也已经来到了沛陵,但是看着异常诡异的沛陵,不禁也打了一个寒颤,自己还是别进去凑热闹了吧?
万一不小心出什么意外,自己不是得亏死?
想到这,猥琐掌柜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还是等着一会看好戏吧?
而吕雉和吕产吕禄加上吕禄带来的十来个护院,一行十三人也来到了沛陵。
“果然是在这里。”吕产这个时候不禁对自己的大妹佩服了起来。其实之前吕雉在吕家的话语权就不低,只是失踪过一段时间后,加上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吕雉很多时候都保持了一种缄默的状态。而吕产也渐渐地忘了家原本很多生意都是要问问这个大妹的。
“二哥你和两个人在这里等候吧,好生盯紧些。”吕雉看了下大概,这里面的人要是还回沛县的话,那么就必然要经过这条道,而让吕禄带着三个人守在这,还是比较保险的。
“其他人分成两队,我和大哥一人一队,进去搜索。”吕雉见吕禄已经挑了两个人守在了沛陵这条必经之道后,又吩咐道。
“大妹,你不会武功,还是你守在这里吧,我和你二哥进去就行了。或者我一个人带人进去就可以了。”吕产见自己的妹妹要带人进去,不由得皱眉道。
“不,我一定要进去,我能感觉到有种声音在召唤我。”吕雉却没有听从吕产的建议,脸色坚毅地说道。
“那好吧,多小心点。”吕产见她下定了决心,也只好随她意思,只是却让六个人跟着她,而自己只带了两个人。
吕雉本来还想推辞,吕产却说道:“难道你对大哥的武艺不放心么?再说了,我这不是还带着两个人呢么?只要我们两队相距不是太远,就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也好。”吕雉有些感激地看着吕产说道。虽然都是自家兄妹,但是这感激还是有的。
两队人就这么相距不远地开始在沛陵里搜索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当陈庆之走到开始听到抽泣声的地方的时候。一个人早已经站在那里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