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以后的陈文琼倒在椅子上舒缓了一下气息。抖动着手按在桌子上想要重新站起来。
“我们坐着谈就可以了,”我看他实在是有些激动,却又没法从刚才的创伤中恢复过来说。
“嗯,这是一个很听起来悲情的故事,你们想听吗?”他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手绢说。就像一个老人将要回忆自己那不幸的一生一样。
“她一定是个中国女人,你们可能在越南认识,她可能是一个在越华侨,也可能是一个援越女兵。一个护士或是一个女记。也或你去过中国,对吗?“我问。
“是的,你猜的不错,我当时是越南派往中国的军事学员,在昆明和北京都学习过,我就是在北京认识她的。”他快要陷入了回忆。
“打住,陈军长,在不远的地方正有我的几百同胞被你们的人包围着,他们正在流血,你们那个大员要是不搭救他的话,他也会被其他越军错误的杀掉,你想,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我说。
“是,也是,你看我老糊涂了,这都是你这个恶魔害得,要不然我怎么会乱了分寸,既然是这样,你想怎么样搭救你的同胞“他问。
“我想你能让你的人拖延一下进攻,或干扰一下越第一军的人进攻他们,我自会率人去解救他们,然后等我吧把他们送倒安全的地方我再回来完成我们的协定,帮你们引开对你们不利的军队,起码可以扰乱他们,让他们分不出人来阻止你们行事”我说。
“越南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就是老挝,柬埔寨,泰国,以及俄罗斯边境都在燃烧着,都在动乱中,那里才是乐土?”他激动的说。
“这不都是你们的东南亚印支联邦给折腾的吗?你们在老挝驻军,侵略柬埔寨,骚扰泰国,和苏联人搅和在一起,狼狈为奸”我凑近他说。
“这都不是越南人民的本意,他们只想要安定的生活,这是黎笋集团搞的,我们就是要打破这种格局,”他也凑倒我脸旁说。
“那又怎么样,如果没有大多数人支持,他们几个跳梁小丑又能怎么样。还是你们越南人民好战惹的祸”我转身走开说。
“请不要污蔑人民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就要请你们离开了,”他说。
“好,你准备怎么做”我问。
“河内是个狭长的地带,正如我们的国家的地形一样,现在岐山离河内只有一日的路程,如果没有耽搁,第三军可以在10个小时内开进河内,但是我们身旁有第一军的一个师,河内还有大大小小的军队大约四万,是我们第三军的1倍还多。当然,河内的公安部队,以及一些小的团体愿意加入我们,我们的力量可以得到点加强。我们最大的力量是来自胡志明市的第四装甲军,以及驻柬埔寨的第十一精锐步兵军,他们装备着最好的机械化车辆,能在我们成事以后以最快速度赶回来”他说着。
“成事以后,也就是他们还是没有完全倒向你们这一边是吗?那太不利了,对与你们来说。第四装甲军也是这样吗?”我问。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掂量这些力量是不是可以依靠,是不是正如我说的那样他们会帮助他们成事,而不是在事成之后回来收拾胜利果实,或在他们失败以后,回来收拾他们。他不能肯定。
“漏洞太多,你也不要和我介绍了,你就说我的战友你怎么解救吧。第一军的一个师明显是来监视你们的,他们背后可能还隐伏着杀招,我只能这样提醒你,所以你现在也是不能动作太大,你还得依靠我,这就是你找上我的原因是吗?”我说。
“嗯,我要怎么作呢?”他问。他现在有些佩服我了。我能给他们以打击,并且能从枪林弹雨中逃出来,不是侥幸的。
“你只要派一个师假装帮助第一军,然后把那些俘虏较给第84重炮营就对了,他们还是俘虏,我保证他们不会脱出我的手心,不会给你添乱,不过,我需要些力量,你能给我些坦克吗?”我说。
“我是说,关于我们的计划,我们的复兴大计,你有什么要说的”他问。
“周密计划,重新审视自身的力量,加紧清理你身旁的他们的特工人员,对与意志不坚定的要及早清理,我是说对于那些已经知道你们太多计划的,对于只是模糊知道的墙头草可以放着,不要打草惊蛇,以免把他们推向你的对立面,就是这样”我说。
“还有呢?”他问。
“什么还有,难道要我这个外国人指挥你们的行动吗?我就是参与了,也只能是个雇佣军的成分,只能让你们当枪使,难道你们希望我干涉你们的内政?那样即使我帮助你们打赢了又怎么样?一旦有一天文件解密了,人民还会支持你们吗?”我说。
“恩,也是,你看我干了一辈子军人,还是参不透这些政治,还是你提醒了我,我只是要保卫祖国,报销国家”他望着帐篷的顶端说。
“我希望你快点坐决定,这多快到正午的了,我的同胞们不知道又已经死了多少了,如果他们都死光了,我想我们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我回去,你过来,我们可以拉开架势打一场了”我说。
“参谋,记录命令”他朝外面大叫。
“到,军长”一个参谋背着步枪就冲进来了。
“等等,”我大叫。
“又怎么了?”他看着我问。
你过来,我朝他勾勾手指头。他狐疑的退了一步,他的参谋也马上把枪卸下来,指着我们。阮灵珠也把手枪指着那个参谋。
“不用这么紧张,我是说,你应该找个信的过的亲信去办这事,又怎么能当命令布出去,你不是在告诉潜藏在你内部的对手,你要怎么样吗?”我说。
“是是,对,叫齐师长来”他瞧瞧自己的脑壳说。
等他叫来齐师长布置一番后,我和他赶紧道别,和阮灵珠开着战场指挥车回到84重炮营,这时第三铁血警卫师已经撤除了对我们的包围,不知道开往何处去了。
“我们该怎么办?”回到84重炮营阮灵玉就问我。
“还能怎么办,我一会儿回到树林里,继续指挥部队,你们在这里控制好部队,做好防备,不要被人家再包围了,我希望你能暂时加入我们这边,也就是我和纪参谋这边,如果你还要救你姐姐的话。当然如果你把你的国家看的比你姐姐更重要的话,你也可以继续给那个陈军长通风报信”我有些生气的说。
不是她给陈文穷通风报信,我们能哪么辛苦吗?
“你是再怪我吗?我在作一个越南人应该作的事情,还有即使不是为了我姐姐我也会和他们再一起的,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和平的越南”她说。
“是吗,但愿你姐姐能理解你说的话,我不需要在这里再和你辩论了,因为现在救我的同胞更有意义”我说完就快步抢出军营。消失再84重炮营士兵们的视野里。由于铁血警卫师的包围,他们也不敢出来追,怕在外面中了埋伏。
被包围的俘虏们继续做着抵抗,不过零星的枪声和偶尔的迫击炮炮击对他们已构不成实质的威胁。第一军似乎也嗅到一些空气中不安定的因子。
回到树林,我在暗处换回越军的衣服,摇身一变又成了他们的苏长官。我故意在胳膊上,脸上弄了些伤,以掩饰我这么长时间的走失。
“长官,你没事吧,我听说那个俘虏杰克逃回去了,并且差点杀了你,我们到处找你”阮卫青来到我的身边,看了看给我上药的军医说。
“没什么,阴沟里翻了船,叫那个该死的美国人暗算了一把,差点回不来了,昏迷了好半天,可能他逃命心切,才没有把我打死,我的枪丢了,你能帮我找一把来吗?”我说。
“好的,长官,你看等会儿我们是不是进攻那些该死的美国人,我已经想好了一条计谋,只要我们动作够迅速,就能很快的拿下那些美国人,至于那些中国人,还有一些越军的叛变人员以及杂七八股的人员我想可以把他们,嗯――“他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那些美国人,我们可以留着,中国人我们就更要留着了,我们可以用它们和中方交换我们的士兵,至于那些其他的人,我看他们闹不出什么风波,就留着做苦役好了,炮弹不是没人扛吗?让他们扛炮弹去,”我说。
“嗯,还是长官高明,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进攻?”他问。
“一会儿吧,等我休息一会儿,还有看看第一军他们有什么动作。我们不能给他人做嫁衣,拼死拼活半天,别人来了一接受,我们人少,还不是都让人家们把功劳都抢了去!”我说。
“嗯,那就在等会儿吧,只是一会儿,天就黑了,怕办起事来出纰漏”他说。
他见我半天没有回到他的话,也就知趣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