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纪焕博说的那样,我要掌握几万人的生死,所以我不能为了弥补他和我之间的裂痕就离开指挥部,也不能为了香溪和白冰两地的起义民众就把河内那样大的摊子给丢掉,如果我现在和第4,6,7,8军在这里死掐,这几万部队就只有死路一条,我的想法是把他们撤到河内去,在吸引和消耗他们的同时尽量等待河内的胜利,那样或许他们会停下来谈判,这真是陈文琼他们要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不能吃掉越南所有的旧政府军队,我们需要他们的归顺,需要他们的申明大义,死战只会令越南大伤元气,我无所谓,陈文琼和那个越南大员也不会同意,中国也不会同意,中国需要的是一个友好又有一定实力的友邦,而不是一个百废待兴的废墟上的国家做邻居!
我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在入夜以后所有的防线上将只看到零星的断后部队在抵抗,平均每人要防守1里地的面积,这对于兵力本来捉襟见肘的香溪兵团来说是是自杀,而不是一次困难的考验。
纪焕博散开了我支援他的一个团的部队,在十公里宽的正面,也是我们的侧面防线上,背对着老挝的那面防线上,拼死抵抗着,我仿佛又在望远镜里看到他的脸,焦急,愤怒,充满血色的脸。
如果有可能,我想他和我一起撤。虽然撤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的住四个军队进攻。站在三十里远的山岭上,看到部队跑步通过一条条狭窄的临时通道,当最后一个班通过的时候,通道将被地雷和机关们占满,哦,对了还有反坦克壕,在没有太多的坦克,太多的反坦克炮的情况下,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据说苏联在面对德国人的进攻初期就是动了百万人在斯大林格勒外面挖掘了几十公里的反坦克战壕,阻挡了数以千记得德国坦克,然后他们在以后和德国人一墙之隔的拖拉机工厂生产出T-34坦克打的德国人多少次无功而返,后来还被苏联红军反包围在斯大林格勒。现在我要的不是反包围,而是希望他们能拖延第四装甲军的坦克,给我们一些从容布置的时间,我在撤出设在香溪的指挥部之前就命令炮兵部队再后撤十公里,由一些极少的反坦克炮和手里握着磁性反坦克地雷的步兵取代他们,他们是我最终的决定力量,6,7,8,军没有太多的坦克,可他们有超过我们数量和口径的大炮。
“长官,还是没有现陈军长的弟弟,我们派出的部队被纪焕博副官截留了,他们被部署在他的防线上了,只有一两个人跑回来报告,他们十分的恼火副官的这种做法,你看是不是你下个命令让他们撤回来?”我的新参谋长问。
“我们的步兵什么时候能过完?”我没有回答他,直接问。
“还有二十分钟,届时我们将在那个山脊上重新组织部队,”他指着一个高出周围群山大约二,三百米的地方说。
“命令部队立刻封闭通道,刚通过的步兵不必后撤了,就地组织防御,充分利用地形,树林,山脊,沟壑,我要让他们在这里撞一鼻子灰,而不是他们给我突然的袭击”我大声说。
“可,长官,还有部队没有通过呀!纪副官他们回来怎么办?”他不解的问。
“执行”我看着他说。同时我陡然提升自己周身的杀气,让他从头凉到脚,睁大眼睛,张大嘴再也吐不出一句话来。
不一会儿他就又跑回来了,拿着一些电报看着我。
“又怎么了?”我问。
“河内来电报说,他们已经接引第三军成功控制河内四分之一的地区,目前正和海防市军队争夺周围地区,另外,河内黎笋政府向各国出通电说我们制造政变,并且向在河内的各国记和新闻人员通报说只要我们放下武器,政府将追究肇事领导人的责任,并且通缉我们;目前已有大约十来个国家的大使同意在事态没有明朗之前不会采取行动,但是他们都在撤退他们的侨民和大使馆人员。许多战地记穿过丛林来到我们这里说是要采访...”他报告了一大堆东西,但是我只听到一大堆记要来这里,同时河内也有不少外国记在到处采访。我真是为这些记感动,这么敬业,他们怎么就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呢?
“派人跟着他们,他们要去哪,不要管,只要不是报告我们的军事秘密,随他们便,一旦有人当间谍向外界布没有经过我审核的消息,立刻逮捕他们!”我一边看地形,一边说。
“恩,长官,另外,阮特派员说要见你”他合上电报夹说。
“她这时候来这里干什么?”我心想。
“叫她过来吧!”我回答说。
阮灵珠好多天不见显得有些憔悴了,鹅蛋脸有些拉长了,脸颊和颧骨上骨头的痕迹明显的显漏出来,头散开,不在扎着了,虽然多了几分飘逸,但也更加显得单薄可怜了,完全不是她刚刚见到我的时候的那份有神,阳光,又妩媚的美丽护士形象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才这几天她就显得这么憔悴。这么让人怜了。和她在驻军基地的时候也出现过这种神情,莫非她没有找到她姐姐?她说要留在第三军当我和第三军之间的联络员,顺便在河内寻找机会营救她姐姐的!
“张强!”她一见到我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我身边的那些越南将领和我带来的美国人以及中国解放军一时间愣住了,他们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怎么越南特派员会扑进我的怀里。
越南将领们惊讶,美国人和中国解放军也惊讶,他们都是完全不知道我和阮灵珠的关系,这种关系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为它太敏感,也太牵扯大,两头都说不清楚。
“告诉我生了什么事?”我问。
“我姐姐,我没有找到我姐姐,我记得她在那里的!”她哭着说。
“在那里?”
“在政治局的监狱里,但是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政治局的监狱里没有见到她”她说。
“你们?第三军?你们占领河内了吗?”我问。
“没有,我们没有占领全部的城区,我和你们那个中官说了,我说你让我去找一个人,他就派了一些人,我和他们一直潜入到政治局监狱附近,他们打下了那座监狱,但是我没有现我姐姐,不知道她被转去哪了”她小孩似的哭着说。
“阮灵玉,她被转移了?你带多少人去打哪里?有人死亡吗?”我问。
“没有,只有两个受伤的,他们好厉害呀!悄悄的,偷偷的越过重重的越军,在监狱的公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杀了很多人,他们还偷了一辆装甲车,我们乘坐装甲车一路撤了回来”她说。
“谁下的命令让他们去鼓捣政治局监狱的,那样不是打草惊蛇吗?那样会暴露我们的实力的,在没有完全取得全国的主动形势之前过早让敌人知道我们有那么厉害的部队”我说。
“是你的副官,黄长官,他在河内郊区和越军中央直属团打了一场让全军都鼓舞的战斗,他们全歼了中央直属警卫师的一个团,现在河内除了从海防支援的军队和中央直属团一个团以外就再也没有部队了,陈军长说几天之内我们在领袖的策动下将全部占领河内,让你在这里拖住他们几天”阮灵珠擦干眼泪用手勾住我的脖子说。
“是吗?几天,我现在连一天恐怕都难支持,还有一个中央直属团不知道在哪里,屁股后面被几个军追着打,以后将更多,如果陈文琼不和他的领袖快点控制河内,向全越南布新的通告,让支持起来,让那些摇摆的人同意改朝换代,我看这些人都的死,但愿中国边境上的那几个军不会撤回来,要不然真是四面楚歌了”我唉叹的说。
“不会的,陈军长他们一定会成功的,他们是代表人民的,他们是正义的,正义必将战胜邪恶,这是毋庸置疑的,历史上都是这样的,”她有些幼稚的言让我看得有些喜爱,女人还是幼稚些更能让男人动心,如果全都像强人似的,那男人除了躲以外就是把她当成是对手,那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先天优势就会散失殆尽,成功只是幻想,但是我不能肯定她要做什么事成功,我倒想让她能成功的做我的女人,我这些天来的烦躁和劳累能在她的柔软温暖的身上得到放松。
“会的,他们一定会胜利的,你也不用担心你姐姐,她可能是被转走了,因为他们知道你姐姐对于我这个恶魔来说,是多么重要,当然你对我也很重要,你们都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你们,我会尽一切努力去营救她的,不过现在,我要营救这几万士兵,你能和上尉去后面的军营休息吗?等着我,我很快就去好吗?”我抚摸着她的脸,还是那么白嫩,那么滑腻,虽然有些树叶和硝烟,不过淤泥又怎么能掩盖莲花的清涟呢?
而此时,‘都警卫师’的万恶熊还在等,他已经先行解散了已经集合起来的部队,虽然第三军已经突击到了河内城区来了,但是从海防来到消息,以及直属团的战斗力让他拿不定主意,他虽然愚蠢些,虽然经常做墙头草,但并不代表他一点政治嗅觉都没有,他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和几千士兵们的生命冒险,他静静的让剃头匠把他的头一绺一绺的剃掉,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想要什么型,剃头匠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型,已经按吩咐剃好了,可还不见他说话,他不想成为刚才拖走的几个死人中的一员,那是万恶熊为了应付上面的命令而派出去的部队抓回来的所谓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