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走在这苍凉的大地之上,放眼望去,一WWW..lā
四面充满了死寂,他不知道这是哪里,这个世界上,仿佛就他一个人了一般。
络忧就这般飞走了,一想到此处,刘玄就有种骂娘的冲动,他也不知道方向,只能盲目的向前走着。
远方有一片树林,刘玄依稀看到那是一片果林,他心中一喜,跑了过去。
树上结满了果实,总算不用挨饿了,虽然他不需要吃东西也能活下去,但是,肚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空的,很不好受。
这些树木看上去,就布满了一片死气,连周围的空气都飘荡着死亡的气息,那些果实看上去虽然鲜亮,但是吃下去,却有一种充盈的死亡味道。
一旁,地底下爬出来一只骷髅,它站起来,盲目的扫了一圈,看到了刘玄。
它歪了歪脑袋,睁着空空如也的双眼,似是在打量着刘玄,接着微微躬了躬身,便向着远方走去。
刘玄望着它,这个世界果然是一片亡灵的世界,如果他没有吃过那几条血晶子的话,估计下场也会和它们一样,变成一个骷髅吧。
揣着几个拳头大的果实,刘玄继续上路了。
夜幕很快便降临了,刘玄找到了一块空地上,按照人的习惯,生起了一堆篝火,他孤独的坐在火堆旁,独自吃着水果。
四周寂静的可怕,不远处似有沙沙的声音,但是,刘玄并不在乎了,可能是风的声音,也可能是哪个骷髅人从地下爬了出来,但是,这些对于如今的刘玄来说,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此刻,他就像是流浪的野人一般,在这片根本找不到任何活的生物的世界里,独自的行走着。
“我可以坐下吗?”而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忽然传入了耳中。
刘玄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声音和踪迹,直到耳边突然传来了这道仿若幽灵一般的声音时,他才惊异的发现,对面已经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他的全身被黑色的披风覆盖着,头上还有兜帽,借着火光,也看不清他兜帽下的面容,漆黑一片。
“你是?”刘玄看着他,心中虽有惊异,但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在这片荒郊野岭之地,能看到一个和他一样的‘正常人’,也不失为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过路的。”黑影发着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他从黑袍中拿出了两瓶酒坛,一瓶直接扔了过去,“毒酒,很好喝。”
刘玄接过酒坛,打开之后,里面竟飘出了浓郁的酒香,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百年佳酿“阁下的好酒,在下就不客气了。”
微微一笑,刘玄说了一句后,便毫不犹豫的灌了起来,别说是毒酒了,就算是毒药,他也毫不在乎的。
黑影从兜帽中望着他,谁都没有看到,他隐藏在兜帽内的双眼,闪烁着淡淡的血色幽光。
刘玄喝了一大口酒后,望向黑袍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活人了,你应该和我一样,是一个尸人吧?”
“你就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吗。”黑影沉寂了一瞬,缓缓开口道。
刘玄面色一怔,他能感觉到,对面黑影的气息,时强时弱,但是他根本无法看清黑影的具体实力,而且,黑影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虚幻的存在,他的沉寂与冰冷,让刘玄都心中一寒。
“我当然不会在乎自己的容貌,但我也不想要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丧尸身体。”想了想,刘玄淡笑道。
“你现在拥有了力量,也拥有了完整的**,也拥有了长远的生命,你有想过这代表了什么吗。”低沉的声音再次从兜帽下传来,让得刘玄没有一丝怠慢的味道。
刘玄沉寂了下来,他是拥有了力量,拥有了完整的**,也拥有了长久的生命,这代表了什么,若是一个凡人的话,这就代表了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肆意挥霍着青春与**。
但是,刘玄也明白,他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人类的感情会渐渐淡忘,对于**的追求,可能会慢慢的淡化,甚至是男人一直渴望的****,也会慢慢的沉没下去。
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现在无拘无束,没有什么烦恼了,在这个世界上,他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这样浑浑度日,找到刘梦,还有络忧,还有小刘颜,四个人一起长久的生活下去,似乎这就足够了。
“宇宙中,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多不胜数,我也看过无数像你这种人,无法经受时间的折磨,自甘堕落下去,为了长生,可以为所欲为,最终的下场,并不完美,这是法则,这是制度,无人可以撼动。”看到刘玄沉默,黑影淡淡的开口说道。
他伸出了一只手,拿起一根木棍,拨弄着旁边的火焰,刘玄震惊的望着那只手,那是一只枯瘦如干木的手,但是却异常的白皙而充满了诡异的能量。
他的全身就好像被一层浓郁至极的实质能量所包围着,刘玄根本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你是,死神...”刘玄震惊的望着他,说出这话时,他都有些不信起来。
他听络忧说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无尽的骷髅人之外,她还有一个妹妹,总共就两个‘活人’,绝无例外。
而唯一和她们一样的就是那传说中,毁灭这个世界,最终走上死亡之道的死神---乌拉。
黑影拨弄的手指微微一顿,良久,他平静的开口道“络忧和络依,是一千多年前,这个世界上的一国公主,我率领数亿亡灵大军,攻入了她的国家,也是最后一个陨落的国家,现在想想,还颇有一分怀念。”
刘玄心中悍然着,眼前的男子竟然是一千多年前的老怪物,若不是他已然成为了一个尸人,是定然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笑话的。
“这么说,你是她们的仇人了。”刘玄声音沉寂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分谨慎和敌意。
黑影放下了木棍,再次缩回了枯瘦的手指,他坐在对面,就像是一个不容任何人靠近的万丈深渊一般,如此的冰冷而...落寞。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