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杨述寻道 第三叙 特别的烧饼换特别的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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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细雨‘滴答滴答’下个不停,仿佛老天的手轻轻抚摸着大地上的青草.绿叶,初春时分的神贝国,仿佛昨天还在经历冰雪的洗礼,今日终于去掉身上的尘雪,使大地焕然一新,重新焕发撩人光彩,山边的杜鹃花,在细雨下翩翩起舞,仿似已修成正果,马上就要脱离枝叶与泥土的牵绊,飞向天空,尽情地遨游太虚

  雨后的宣子小镇,马上就开始要忙碌的人们,在刚刚滋润过的大地上伸伸懒腰,享受空气里青草夹杂着泥土气息的新鲜空气..26dd.Cn小镇边缘处,有一户人家,说起来是一户实际上只有一个人,看起来14岁左右的样子,这个少年头发有点干黄,仿佛营养欠佳,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在各位邻居的印象里他就是这么不修边幅,他自己却并不在意,少年个头不高,瘦瘦的身子段虽不至于皮包骨,但也相却不远,杏仁眼,新月耳,搭配上微挺的鼻梁倒也和谐,不过稀稀落落的眉毛却有点不給这个弱冠主人长些许志气,长一根短一根的就像野地里的韭菜,燥干的脸上斑斑点点的点缀了数颗火痘,有人说火痘是上火,也有人说火痘是体内的毒气,一般情况短则数天,长则个把月脸上的火痘就会不治而愈,可他脸上的火痘却是如同落地开花般,长一颗消一颗,一颗好了另一颗却又长起来了,这火痘从他13岁开始便左右跟随如今一年多了,可任然没有转好的迹象,为此他苦不堪言。这个时间是他晒干香料的时间,他看了看天空,正在确定小雨会不会再杀个回马枪,喃喃道“估计应该不会在下了吧!在床上躺了几天,终于又可以起来做事了。”他看看右手腕,好象又想起什么,笑道“今天努力一把,挣个几十个铜子儿再去找阿义他们赌钱。”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接着道“最好能把刘家那个小瘪三钓出来痛宰一把。哎不想了,想他就来气。”他转首向南边小路望了望,“铁牙和麻花那两小子怎么还没过来?”少年一边自语一边把装有香料的萝筛搬出屋外,准备寻一干地,将湿润的香料晒干,本来雨后的天气并不适宜晒东西,可是他在床上躺好几天了,浑身骨头生锈,今天刚好起来活动活动。呵呵这个少年就是数日前被刘少爷家护院給打伤的杨述,好几天没做过烧饼了,今天身体刚恢复,就打算做个几大锅。

  说起来上次那神秘的人救了杨述三人,可并未现身一见,搞的他们好不郁闷。杨述这几天常常在想,那次救他们的神秘人有可能是修仙者,或者根本就是仙人,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白白错失了一次登入仙门的绝佳机会。想着想着,就轻车熟路般的添上干柴,生起火来

  要说这烧饼的诀窍无非就是面上的功夫,可杨述这烧饼做的还真非同一般,醒面和合面的本事是秦头教的,可那做的只是普通味道的烧饼,他的烧饼里添加了一点点香料,那效果可截然不同,他用的些香料在神贝国可没人用过,其实也只是他家后山上长的绿色作物,偶然机会,他在后山烤兔子肉时不小心将火堆附近的绿草給烤着了,在山上烤野味烧着杨述天生嗅觉灵敏,心细胆粗,他嗅一嗅就觉得这烤着的野草味道不寻常,于是百般尝试,终于将这香料的用途弄清。这香料在别人眼里只是山上的野草,可到了杨述手里却是一等一的辅助上品。

  有好的佐料没有好的制作方法那也只是好刀镶在烂把儿上。这制作工艺可是相当繁琐的,哪怕其中一道程序没有把握好,那可就前功尽弃。

  只见杨述先把大铁锅烧的火红火红的,然后把烧红了的锅快速取下来,用特制铁器将锅面上的杂质都一一剔除,灶里连柴带火全部取出,将半温大锅架好,先取出芝麻,晒干了的小茴叶.丁香.桂皮.橘皮,和晒干了的小红辣椒籽一起放进大锅里小火闷炒,这时如果你在身边你就会发现,这些佐料单独任何一种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它们混在一起时就不同了,先开始还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等铁锅越来越热时,这屋子里就满是浓浓香味。炒到最后越来越香,只等到所有佐料开始微微发糊,就得立即往锅里添水,这道程序是最难把握,也是最重要的一节,可不只是眼疾手快就能做好,那靠的是一次次失败而累积出来的经验。这关过后,就等锅里的水煮沸,一直将香料里的剩余香性給逼出来,就好像是拨开云雾见明月,以火为妁以水为媒,阴阳相济,水火相融。

  “哈没想到好几天没动这家伙式,现在摆弄起来依然顺手啊,嘿嘿!等这锅里的水冷却了就可以开始合面了。”杨述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等了一小会,水终于凉透了,杨述将早已洗净的合面缸缸盖揭开,往里倒入秦简上次送来的小半袋子面粉,然后洒上碾碎的盐巴,再加进煮好凉透了的香料水,和少量的白糖就开始和起面来,别看杨述手膀子瘦如枝丫,可这和面的劲道却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和成大面坨子,将干净手帕盖在大面坨子上,“好了,等面醒好,新鲜的烧饼就可以马上出炉了。”杨述两手一拍,将衣服和发上的面尘扫净,然后就去做准备工作了。

  窗外的烟囱窜出条黑色巨龙,直上云霄。腾腾香味悠悠荡荡地在院子外闲逛,东看看西瞧瞧,仿佛要将内心压抑过了半天的情愫向附近的人们诉说,好像这人世间的半刻钟,在它们眼里已经过去了千年万年。

  当杨述沉浸在登天寻仙的奇思妙想中,不知不觉屋内进来了个样貌普通的中年人,看年纪大约三十而立,正值旺年。中年拱手道“屋内有人在吗?”杨述此时正在灶屋内拣出炉的烧饼,一听有人,回道“啥事?没见我正忙吗?”中年人接着道“在下寻香而来,希望能讨个薄饼,以解内需。”每当这个时候其实总是会有人到他家里来直接买新出炉的烧饼,杨述听此一言并未在意,随手将装满烧饼的竹筐拿出灶屋“一听口音就知道老兄你是外地人氏,呐这些是刚出炉的烧饼,你也不用客气,随便吃,但是可得把数給记好咯,我刚数过几遍,回头要是少一个我就当是你吃了。”说完,杨述头也不回的走进灶屋又忙碌起来。

  过了好一会,待杨述将屋内锅碗瓢盆,还有制饼设施清扫干净后出来一看,杨述那双眼睁的跟铜铃似的盯着空空如也的竹筐,愣了半响才道“兄弟你个把月没吃东西了吧?咋这馋呢?好吃也不能这样个吃法啊。”中年人听后笑道“呵呵,你叫我大叔好了,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所以”

  杨述闻言脸色不惊,嘻笑道“那还不是咱手艺好,咱也不吹,甭说你了,咱镇上的名门大官可都是拿咱烧饼当大餐吃呢,嘿嘿,百吃不腻。”两人站在屋里盏茶功夫,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杨述见中年人迟迟不肯掏钱,试探道“老兄不是还没吃饱吧?”中年人笑道“叫大叔”杨述看他答非所问急道“哦,‘大输’兄。”中年听后摇头笑道“呵,你还是叫老兄吧,我可输不起。”杨述接着道“既然老兄你也饭饱,是不是也该”中年不慌道“我没钱!”杨述一听懵了,脸色一变道“没钱你还吃我这么多烧饼?这可是咱辛苦一晌午的血汗钱呐。”中年眯了眯双眼,微笑不语!杨述眼珠乱转,脸色瞬间恢复平和,他上前一步,搂住中年的肩膀,拍了拍道“老哥你没带钱就早说嘛,其实这一框烧饼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呐就当兄弟送你好了。”杨述皮笑肉不笑道“不过呢,这人有三难,狗有三急,兄弟我这儿也正好有个难处,还得请老哥你帮帮忙叻!”中年还是不语微笑,杨述见此以为中年已经答应,忙喜道“嘿嘿,哥,兄弟这事也不是啥难事,镇子里有所最大的宅房,那宅子里的刘大财主可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他坏就算了,他儿子更坏。”杨述一说到这里,神色黯然,低头泣声道“他儿子一见女的就如痴似魔,本镇的女人几乎被他残害干净了,我隔壁家的老奶奶,前天就是被他給糟蹋了呜天理啊”杨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突然,杨述‘嗖’的一声蹿到中年跟前,附耳小声道“哥,为了給咱镇出口恶气,兄弟我还没把温饱问题解决透,这一筐烧饼就当兄弟抛头颅洒热血,将它慷慨拿出以作酬金,只要哥你帮我把刘家少爷給揍一顿,这烧饼就算兄弟給哥壮行,回头咱还做好烧饼給哥留着慢慢吃。”杨述一口气说完,又好似漏掉了什么,接着道“不过咱先小人后君子,丑话可得先说在前头,不打残,那可不能算!”

  中年听后总算明白是啥事了,双手一摊,为难道“兄弟啊,这可就难办了,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书生,除恶扬善这事我动动笔公告天下还行,可要说打人,我还真算是手无缚鸡之力呐。”杨述一听,心中的窃喜马上沉入井底,脸色难看道“书生,书生就可以吃烧饼不用给钱了?作为书生就应该明事理,断是非,那你说今天咱这烧饼钱该咋办?”中年人一听,慌乱道“我这穷书生可没金银珠宝,所有的银钱都拿去买书,买文房四宝了,那都还不够,怎么会有”杨述一听便要发作,中年人连忙道“有了我这里还有个盘,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我全身上下可就只有这么个玩意儿了。”中年人随即在身上摸出个翠色发紫的巴掌大小盘,乍一看,此盘六棱,盘中央有个方型凹槽,盘身密密麻麻的纹路。杨述一看此盘非金非玉,怒道“这是啥狗屁玩意儿啊。”话未说完,杨述就一把夺过中年人手中的小盘,一甩手往身后一丢。“呔”只见中年人手指掐决,怒吼道,杨述先是吓了一跳,后知后觉急忙大声道“嚷啥呢!嚷啥呢!吃了烧饼不給钱还在咱这里大吵大闹,你还有理了还”

  中年人如梦方醒,神色遂变“哦,对不住了兄弟,因为那家伙式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这可是真宝,当时我也是心里一急,您别见怪!”杨述听后神色逐渐恢复正常,叹气嘀咕“我这几天怎么倒了八辈子霉,辛亏没去赌钱,还没拿到铜子儿就先亏这么多烧饼。”中年人拱拱手“兄弟,你刚说什么?”杨述哦了一声道“没什么没什么呃,这烧饼钱看来今天是拿不到了,哎,只怪咱心软,不是那恶人,不过下次想吃烧饼你老可得带足银钱再来呐!不然,那可就别怪兄弟只认钱不认人了!”说罢杨述挥手道“咱哥俩就此别过了,刚才那事你可别真往书里写去,不然就提前让那恶人堤防住了,咱可就再也抓不到把柄了!好了,兄弟就不招待了!咱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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