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压力相当可怕,我使了浑身解数都没能摆脱,换做以前,我早就被逼得满吐血身亡。倒地痉挛。
身后的那一帮人突然哇的大叫,接连不断。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惊了一下,真想知道背后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我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闲去好奇其他事。
这股压力大如巨石,把我逼得“咕咚”单膝下跪,体内的气血一下沸腾起来。冲击血管。
我连续恶心的几口,差点没忍住要吐,甚至我在喉咙都能闻到一股咸腥味。
我的另一条腿都快站不直的,如果给鬼跪下,我岂不是丢脸丢到家,好歹我做大师这么久,遇到的鬼再厉害,我也没有给它下跪过,顶多是逃,所以真的跪下,这是耻辱!
脑子从未有过的情形,我的顿时热血起来,死也不能跪,终于!
眼看我坚持不住,顿时感觉身体有一股火想要从我体内往外喷!
这股暖流从爆发!一股力量充斥我全身,这股力量,放佛让我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
我觉得自己都快烧化了!怒吼一声,束缚我的那股压力陡然消失,与此同时,我身体的一股力量崩腾而出,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右手紧抓!猛的用桃木剑劈过去!那只小鬼王顿时被我在中间砍出了一道缝隙。
一剑砍过,小鬼王好像被定住一样,许久全身的裂缝慢慢清晰,我以为还会来个爆炸什么的,最后只是化作大片没有燃烧的纸,消失在虚空之中,房间内的鬼气随之消散。冷意随之消散。
我从激动中醒悟过来,把张九零抬起,他倒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我们身后的那一帮人就没有这么走运,变成了几具干尸,仿佛被人抽干血肉。
我和张九零赶紧抱起左眼,左眼的左边眼睛被人掏出,留下空洞洞的窟窿,看得我一阵肉疼。
张九零试探脉搏,沉默了一会。
“怎么样?”
他徐徐叹口气,“身体很虚弱,还受了内伤。”
看来左眼之前有一场恶战,不然已左眼的身手这帮小毛贼根本就不会有活命的机会,看来这边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
鬼轿本来只能抬两个人,并且是一男一女,现在硬生生塞了三个男人,鬼轿骂咧咧,最后我承诺它们两个小时的超度,这货咬着牙也答应了。
反正是要不了它们的命。
这就像有人给你一万,让你吃屎,你不愿意。但是给你一百万让你吃屎,你心动了。假如给你一百万美金让你吃屎,你立马低头,去他娘的尊严……得了一百万美金谁tm在乎自己吃过屎,大不了在整容。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除非你身无牵挂,要诱惑你就难了,而这样的人,就是道士,和尚,修士。
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我们桂平老家,后来叫来村里的诊所医生,看到左眼被掏出窟窿,吓得他大叫一声。
“这谁这么狠!居然把眼珠子都给掏走了。”骂那些天杀的混蛋,下手这么重。
后来在左眼身上检查其他伤口,发现左眼身上有很多内伤,这些内伤医生是无法救治的,条件有限,只能送到医院。
这情况是张九零最不想看到了,无疑陷入了一个僵局,左眼属于黑人的身份,组织既然把他列入黑名单,左眼在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证据,一旦进入共工场所都会被查。
“师兄……”张九零坐在左眼面前,抱头呜咽起来。
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难受,地上滴答滴答的流着泪水,我们经历过多少恐怖危险的事,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
我去吴家祠堂,跟冰山脸说明情况,冰山脸说,“救他可以,不过的让他拿出东西来。”
冰山脸说的东西,就是那枚铜钉,当初在大庙山的时候,被他拿去了一枚。
于是乎我把冰山脸的意思传达给张九零,张九零当时还没出山,但是暗中是跟左眼一起的,所以那个东西张九零应该知道。
左眼身上的伤得不到救治,届时就会成为废人,我给他做了思想工作之后,张九零最后妥协了,决定拿东西救左眼的命。
其实这场交易,最难堪的就是我和张九零,这样重大的事情,居然让我两局外人做决定。
半夜,冰山脸出来,在吴家祠堂给左眼接骨,然后开了一副中药,给左眼喝,推拿了十几分钟,活血活气,左眼总算醒过来。
当他看到冰山脸的时候,顿时“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很激动向后退去,神色愤怒又惊恐!只是他现在的身子虚弱成这样,想动都难。
随即就是疼痛的呻吟。
“师兄!没事的。”张九零按住左眼。
左眼惊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最后喃喃道:“不是他。”
当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遇到谁,冰山脸的师兄!
这家伙终于出来了!
左眼告诉我们,他在宾馆的时候,被老五的人跟踪。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老五,一个穿戴带帽卫衣,挡住脸,看不到人。
左眼以为这一次可以抓住老五,因为老五没有带太岁出来,没有太岁的老五,是斗不过左眼的。
只是左眼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厉害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戴帽子的那个!
“我在他手下没撑过三招。”左眼神色黯然,当时他还没拔刀,就被放倒了。
接下来那一幕,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人一脚踩住左眼的胸口,右手慢慢的扣下了他左眼的眼睛!当那张脸出现在灯光下的时候,左眼看清了那个人的面貌。
那是一张跟冰山脸一模一样的脸!
所以左眼第一眼看到冰山脸那种激动,癫狂,也就能解释了。
“不对!是不是漏了什么。”
张九零沉吟了好一会,道:“血掌印!”
“是的,左眼三招被打败,那是谁留下的血掌印?”
这个问题我们三人都不清楚,也就成了一大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