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听完后笑意很深对我说,“你把公司委托给沈毅,还真是一招妙棋。这算不算歪打正着,混淆了杜沈这聪明人物的视听。如果让他知道,他纵横江湖几十年,却算计在一个女人这里,一定会气死。”
我浅笑了一下,本就是我信任沈毅,除他之外交给谁我也不放心,我要为清平守住最后这块产业。”
我说的也是实话,我只是觉得沈毅最为合适,能够帮我承担这个事情。我知道自己欠了沈毅人情,但是为了顾清平,我只能忽略这些细节。
吴凡掏出手机拨通了顾宛的电话,找她要到傅琰的联系方式。他拨了两次都无人接听,直到第三次,才传来傅琰非常低沉的声音,吴凡询问了他情况,傅琰说。“这些我不了解。我只是去旅游而已,并没有找什么人。”
吴凡愣了愣,他回味过来后非常无奈,“你不相信我。”
傅琰陷入沉默,吴凡将手机递给我,傅琰听到我声音后,非常惊喜说,“何小姐您身体怎样。”
我将我的近况说后,他那边有些动容,“看来顾总相信吴凡没有错。我这边目前。并没有找到宇哥。我去了一趟他老家,他没有回去,内摆设都落了蜘蛛网,我也运作以前顾总的人脉,查了航班和车展出入记录,也没有宇哥的行踪,所以我怀疑,他仍旧在上海,但这几天我没有再调查,也有可能他离开了。”
硬盘呢,清平让你交给吴凡。”
傅琰想了一下,“那我怎样给他。”
我将电话重新交给吴凡,他对傅琰说,“你去维念,交给浩子,记住,只能交给他,别人我不信任。
吴凡挂断电话后,对那名司机说,“我手下拿到后,顾清平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那名司机说,“您交给我就好了。我转角平哥。
吴凡抬眸看了他一会儿,意味深长笑,“我并不了解你,东西我要亲自交给他。”
司机从后视镜内看了看他,脸非常复杂点了点头。
我们回到宾馆内,我对吴凡说,“那名司机你觉得可以信任吗?我很担心清平在这样逆境中信错了人。”
“现在他所处的环境,都是杜沈手下,只要稍微能够被他信任。他都会冒险,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觉得有必要亲自给顾清平,而不是经过别人手。适当防备一下不会有坏处。”
大约凌晨,浩子给吴凡打过来电话,说傅琰将一枚金黄包装的硬盘交给了他,吴凡吩咐他做最快到深圳的交通工具会面,我们等到次日早晨,一身繁重装备的浩子重新来到宾馆,他说一路上有察觉到被人跟踪,但都用过人的侦察能力将他们甩掉了,刚子从装有一堆新疆大枣的口袋内摸出那枚硬盘,我呆呆的看着他这副打扮,忽然觉得很好笑,“你一直伪装成卖枣的吗。”
浩子很不高兴说,“别提了,丢人,碰上好几个熟人。都是喊我大哥那种混混儿,我不想理他们,还他妈没眼力见儿,臊得我。
吴凡将硬盘插进电脑内,我们三个人围在四周看着屏幕播放出的相片和极其短暂的视频,这份硬盘有三分备份,最早的时间是在十三年前,分别每隔五年就会拷贝一份新的一模一样的内容,都是杜沈和一些手下还有交易对象在码头仓库以及一些隐秘地方的实录,最后有一张是杜沈抱着当时还只有几岁的小女儿杜宁姒的大合照。很多陌生人,在人群中我看到了顾清平,他那时候大约只有二十岁出头,非常的帅气笔挺,穿着洁白衬衣,打了一个宝领结,站在杜沈后方,眼神明亮煞气逼人,怪不得杜沈那样看重他,虽然十几年前的顾清平并没有现在的地位和城府。可那股精神的样子就非常过人。
吴凡浏览一遍后关上电脑取出硬盘,笑着说,顾清平还真是深谋远虑,十几年前就留下了杜沈犯罪证据,这些足够打垮他背后的组织。”
“那怎样给他呢。”我有些着急说。“连单独见他都很难,杜沈岁时在他身边派遣保镖,以保护的名义监视。”吴凡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我有法子。”
第二天上午,吴凡这边的朋友手下到宾馆来找他,提出要他到电玩城去解决些事宜,他不放心单独留下我在宾馆,怕沈老会派人将我再次带走,软禁我,威胁顾清平更加忠诚为他办事。而如果我随时都跟在他身边,杜沈碍于吴凡如今的地位,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再多一个敌人。
我们坐上车内经过一家餐厅时,我看到了正好进门的顾清平,他只身一人。没有带保镖随从,脚步非常急促,在推开门时没有着急立刻进去,而是四下打探了一下,确定没有明显可疑的人跟随后,他才飞快一闪而入。
我对吴凡说了这一幕,他蹙眉想了一下,“过去看看也好,餐厅谁都可以去,就算被杜老的人发现我们在同一家,他也不能怀疑什么,我也正好可以将这个硬盘给他,再问问他是否需要我帮助什么。”
我非常感激望着他,他主动打消我的负罪感,一边牵着我下车一边对我说。“我帮助他和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只是单纯敬佩他,他可以为了自己的责任向我跪下,这样的气度并非任何男人都有,不是只有女人才矫情。男人同样如此,男人都会认为膝盖不可以向同性弯曲,这会非常丢人。但其实,在很多特定情况下,那一跪才是男人。我们都很真性情。遇到自己敬佩欣赏的人,不管本身关系是处在什么尴尬位置,都可以不计较一切去伸出援手,而且帮助他对我没什么坏处,多这样一个朋友,我以后惹了麻烦他也总会记我一个人情。”
我点头说,“一定,我会提醒他,他还欠你一个人情。”
吴凡似笑非笑以玩笑语气对我说,“那这个人情。用你偿还怎样。”
我一愣,他立刻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逗你,我喜欢看你特别认真还带着惊慌的样子,真有趣。
前台小姐问我们是否到餐饮部用餐。吴凡发挥个人魅力对她笑着说,“可以参观一下吗。”
前台小姐有些愣怔说,“如果有预定,就不需要登记,如果没有的话,您进去请留下名字,参观也可以,但我们也要求保底消费。”
吴凡走过去,将右手撑在桌上,非常温柔的望着她。语气低沉说,“我也不可以例外吗,美女。”
前台小姐在他的攻势下瞬间脸红,她点了点头,吴凡朝她打了一个飞吻,然后拉着我的手直接走入二楼,一个包房一个包房的寻找。
我非常震惊对他说,“你这张脸挺值钱,连规章制度都能抹掉。”
吴凡很臭屁摸了摸自己的发型,“还好。其实我也很苦恼。”
我:“……
我和吴凡在二楼拐弯处极其隐蔽的一个普通雅间内找到了顾清平,他不是自己,而是和两个中年男人,都在五十岁左右,一身浩然正气,非常的严肃。
顾清平说,“我来的路上,故意把手机丢在了车上没有带在身边,手机内植入芯片,可以对我进行定位,回去后杜沈如果问起,我有话应付他。而我在这个餐厅用餐,他们不会怀疑什么,但这样借口我只能用一次,所以今天是我惟一一次可以和你们接触,而且只有最多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