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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大串发生在昨夜的情报,关冲的脑子真的快炸了,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稍稍出了点状况,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接下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借此机会,将腾城纳入北江的势力范围?可是,这明显与二师兄和自己分析过的北江局势大相径庭,虽说未来的腾城注定要掌控在北江手中,但那得需要无数的铺垫才行。[..]
显然,二师兄和他谈起过北江的局势,虽说北江势大,但这种大势,还需维持在某种平衡中,而这种平衡之态,更包括南六省这一盘局势微妙的大棋。
毫无疑问,洛泽并不是真正可以通天的大人物,即便有大师兄和三师弟犄角互助,但这种铁三角一样的牢固阵营,显然存在于某种势力中,而且就连威风八面无所不能的洛泽,都俨然是某种势力的一枚棋子。
可是,这一晚仅仅为了泄愤的冲动,似乎已将诸方角逐南六省的势力,悉数牵扯了进去,虽说从表面上看,冲击最大的当属唐波及唐家的利益,但若往更深处挖掘,却远非如此。
飞驰的轿车在目中无人地高速推进着,前面路口红灯闪起,但鹏飞还是踩着油门,冲了过去。
晨起的路况并不拥堵,可此时的鹏飞,却从冲哥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什么,像他这种痴心武者,本该对这种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聊聊不知几何才对,但他的身份和责任,都不允许他这般放任自己,专心武道。显然,若不是昨晚听大小姐说冲哥在闭关,他也绝不会信服那些自她口中传来的最高指令。
关冲眼眸大亮,飞驰而过的几点红色信号灯,虽已远抛于脑后,但那几抹刺眼的红光,却深深刻在了脑海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大乱将起,木已成舟,焉有畏缩下去,将前程存于他人之手的道理。
关冲的心跳在这一刻急速涌动着,为了二师兄能在健硕之年完成心愿,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该错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不过,谨慎之下,他还是挂通了二师兄的电话,不出意料的是,二师兄业已知晓了一切,可他为何这么沉的住气呢?
通话时间极短,对面的二师兄似乎很忙,关冲并没将想法说出来,不过还是从二师兄紧张且不失亲切的口吻中,感觉到了宽慰,不用说,二师兄的这种态度,除了不想叫自己担心外,还能有什么呢?若不然,他也不会在最后,透露出提前返程的信息了。
关冲靠在后座椅上,默默无声地思忖着此时此刻攒聚在二师兄身上的巨大压力,他揉了揉额角,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若论胆量和气魄,甚至都不及洛琳。
想到罪魁祸首洛琳,关冲竟然撇了撇嘴角淡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丫头真不愧是二师兄的血脉,竟然可以瞒着所有人,去完成那样一件连二师兄都不敢莽撞的轻举妄动。不过,若叫他因此去责罚这个调皮捣蛋的丫头,他至始至终没想过,即便北江因此而滔天起浪,他都没想过要借这个由头去责骂她。
嗖的一身,飞驰的轿车又滑过了一道路口,关冲眼角微闭起来,下一秒,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按了组数字,拨了出去……
“迅速接管腾城,若有闪失,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
轻轻合上电话,关冲对有些意外的鹏飞道:“家里怎么样?”
鹏飞还沉浸在冲哥刚才的口吻中,他对这些还算熟悉,可决然想不到冲哥的胆子这么大,随即一股昂扬之气从内心涌起。可是,未等生发多少感慨,却被冲哥的问话打断了。
“冲哥,凡是名单上的,一个不剩,就是他们的家小……”
显然,昨晚可不单单是腾城遭了殃,就连北江及北江掌控下的地域,都经历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大清洗。
关冲就这样笑眯眯地看着鹏飞,可下一刻,他的眼神竟然凌厉了起来。
“杀吧。”
虽说这些人很无辜,但关冲还是不想留麻烦,而这也是他在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时,必须要考虑的因素。
鹏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虽还在用心驾驶,但内心却一片翻腾,这倒不是惋惜那些罪孽者的无辜血脉,而是对关冲突然露出的大变化,震撼了。
鹏飞可以肯定,出关后的冲哥真的与以前不同了,而这种不同,可不单单是态度的转变,确切地说,那是一种从内到外的彻头彻尾的转变。
交待完这些,关冲觉得轻松了许多,虽说这一步地迈出,对景昌集团目前的困境没有丝毫助力,但相比之下,景昌集团要想度过眼前的困境,在他看来,似乎并不算什么难事。
不得不说的是,在几大势力的角逐下,景昌集团刚步入正轨的几个重点项目,正面临着被投资者突然撤资而陷入了资金短缺困境。但是,关冲相信,只要将主动权牢牢控在手里,即便舍弃了这些利于景昌集团发展的重点项目,都不会对集团根基产生致命影响,而且时值总理南巡这个节骨眼,所有心存侥幸的投机者,已然注定了某种必须要承受的结局。
当然,对于这种两败俱伤的下场,投机者不是不清楚,但正如唐波所预料的那样,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破坏北江局面的机会,即便选择这个时机会付出很大代价,但一旦决定下来,似乎都不顾其余了。
车子稳稳停在了景昌大厦门前,还未下车,关冲便感受到了这里紧张的气氛。
可以肯定的是,这座昔日里无比辉煌的景昌总部,正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因为单靠景昌目前的财力支撑,是绝对支撑不下这几个重点项目的。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胎死腹中吗?这对一向高傲和自命不凡的景昌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火辣辣的不甘和羞辱。
显然,景昌的命运是与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尽管如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胸中虽有万千沟壑,但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不过,今天对于景昌人来说,还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因为就在今天,传说中的神秘集团老总,将于上午9时召开全员会议。
是的,危难时刻,绝不能缺失了这个引路人,而且他们也深信,景昌能有今天的骄人和辉煌,更与每一位历任的集团老总密切相关。
传说中,这是一位拥有无数光环和头衔的神秘人物,他伟岸高大,见识超群,曾历任数家跨国集团的CEO,而他的传奇成长经历,更充斥着各种各样近乎神话的不败传闻。
“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景昌集团现任总裁,上场。”
雷鸣般的掌声顿时响了起来,传说中的人物即将出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从集团苗副总那近乎夸张的神情中,所有人已经信服了传言。
可是……
随着关冲出场,掌声顿时停歇了下来,会场两侧的显示屏上,那副身影虽然带着些伟岸的气息,但太年轻了,他好像才20出头吧,这就是集团的老总吗?
关冲似乎不在意这些,他为了这次会议,特意换了身体面的正装。
步入主席台,关冲洒脱地坐了下来,会场有些静,但这种静却是压抑的静。
不远处的江水然微微蹙了蹙眉,在见到此时此景的她,真的开始担心了。显然,她对景昌是有感情的,而这种感情的促使下,她更不愿看到这个高大的巨人轰然倒地。可如今,这个身兼两任的年轻人,他虽然一身武力超群,但以他这样的年纪,能处理好这些吗?能带领着景昌人,走出困境,迎来新的明天吗?
“年轻不是我的错,但若将年轻看成我的错,那就是你们的错。”
会场似乎起了些杂音,可尽管如此,主席台正中那个大气卓然的年轻人,他的声音竟然那么清晰,他并没有将话筒对准自己,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轻描淡写地说话而已。
此刻,黑压压的人群中,若说最震惊的莫过于晓云和青青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穿着一身笔挺军装,风度凌然地为她们化解险难的退伍小兵,竟然是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景昌集团真正的当家人。
难怪她们会被破格录用,难怪那个讨厌的棒子会突然消失,难怪他要找江助理谈重要的事情,难怪她们会提前并如此顺利地完成转正。
“青青,你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相比之下,她们绝不是陈菲那种知性女孩,她们对于现实的认知和了解,甚至对人性乃至幸福,更有着与众不同的真知灼见。
“晓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就是在做梦。”
晓云怔了怔,随即恶狠狠地低声道:“你个死妮子,还真以为自己钓了个金龟王子啊?还怕我和你抢。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要是来真的,就你……我可是练过瑜伽的。”
附近的低语声还在继续,可她们显然不在意这些,集团虽出了问题,但这可不是她们这种级别的员工能管得了的。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在震惊无比,只不过,她的这种惊讶,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兴奋,她不是别人,她的真实姓名叫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