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个永远有着传奇的地方.
当人们正在议论盗圣的神奇和残忍的时候,六扇门的一纸公文将人们酝酿很久的江湖浩劫和出世恶魔的虚假表象击的粉脆.而作为主角的盗圣却在一瞬间从恶魔变成了天使,将赏金山庄绳之以法的天使.
江湖传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栽赃的盗圣不愤自己身上的冤屈,独自…….
这是郭巨侠唯一能做的事情,尽管整个案子仍然毫无进展,但毕竟有了些头绪.他不想让白展堂和自己的女儿这些无辜的局外人继续卷入这场并不简单的游戏.
“大人,出事了.”
回到衡阳便马不停蹄为盗圣平反的郭巨侠好不容易在大堂上闲坐一刻,就迎来一个不懂事的捕快打破了平静.
“别急,何事?”郭巨侠很随和的问道.
“大人叫我等盯着宁府,今日我等按例到宁财神的卧室看望,但……但他……”捕快舌头有些打结.
“他怎么了?”郭巨侠很是不快.
“他死了,一剑穿喉.”捕快吞咽下口水.
“什么?”
…….
很快,郭巨侠来到了宁财神的卧室.
仍然是那双空洞的眼睛,还有更显瘦弱的身躯和苍白的脸颊.只是在喉间多了一个血洞,深三寸的血洞,其边缘还有已经凝结的血块,显得是那样的诡异和狰狞.
“好剑法.”检验过尸体的郭巨侠发出了由衷的赞叹,整个伤口显然是一把宽二寸三的长剑一挥而就,毫无拖泥带水之嫌.
这个倒霉的宁财神先是失去买家的信物,然后是惨遭灭门,本来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只留呼吸苟沿生命的废物,又被一剑穿喉.这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人这样的在折磨和了结他的生命,但死亡对他来讲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唏嘘不已的郭巨侠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转头吩咐带他过来的捕快.
“去,查查宁府的人是否都还在,叫他们都在大堂外等候询问.”
“大人,我等已经查过黑白无常已经神秘失踪了.”另一个捕快满头汗水的低声回答.
“哦……”并不意外的郭巨侠看了眼这个被自己安排重点盯着黑白无常的捕快,低头沉思起来,忽然心中一动.
“去,快去请衡阳的仵作开膛验尸.”
……
毫无疑问,黑白无常成为了整个案子的关键,从剑伤的利落来看也只有象他们那样的高手才能做到,尽管只是个不能挣扎的半死之人.
“大人,我已查验过尸体,我可以肯定的是尸体本身在死亡前中了一种叫鸡尾菌的奇毒.该毒不能至人死命,但会让中毒者状如死人,除了呼吸再无其他反应,被人称为活死人.”仵作自信的娓娓道来.
“哦…好阴毒的手段.”郭巨侠皱眉没再言语.
“这种毒大夫也无法诊断出来吗?”一边的追风惊讶的问道.
“怎么可能,这种毒虽然不常见,但也有记载,一个有经验的大夫绝对能诊断出来的.”仵作不已为然的回答.
“那就是说……”追风低头沉思片刻,然后突然向堂外跑去.
郭巨侠并没有喝止,只是看着追风的背影点头微笑.
…
“师傅,城南的吴大夫一家四口都死于非命,我去的时候血都还是热的,而且都是一剑穿喉.还有据宁府厨师说近两个月来一直都是黑白无常负责宁财神的饮食,其他的人都不愿再过问,如果不是我们,恐怕早就走了个干净.”半个时辰后,追风颓唐回到郭巨侠身边.
“哼,好厉害的手段,一环紧扣一环,我真是该死……”
郭巨侠很失望的低下了脑袋,原本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不仅宁财神不会死,还能挽救很多无辜的生命,至少不会有七侠镇的那惊险的一幕.不过……
郭巨侠眼睛一亮,抬头自语:“为什么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
“师傅你是说……事情有变化?”听到郭巨侠自语的追风也来了精神.
“恩…而且很可能是…”郭巨侠又低头思索起来.
“三娘在哪?”少倾,郭巨侠问起了白三娘.
“我刚才从宁府出来的时候留下了记号,三娘应该很快就会过来.”追风随口回答.
“不,你叫弟兄们在城里搜索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三娘.”郭巨侠的眼睛里透着担心……
手上吊着绷带的凌腾云迈步走进了同福客栈的大堂。
“郭姑娘,郭姑娘…”
早看到他身影的郭芙蓉如同逃避瘟疫般逃也似的跑向后院.
“郭姑娘怎么了?我又怎么招她啦?”凌腾云走向站在柜台里的吕秀才.
“哼,不知道,凌捕头有什么事吗?”吕秀才其实知道凌腾云没有抢他芙妹的意思,但他就是不爽没事总纠缠着自己女人的凌腾云.
“当然有事,对了,白大哥好点了吗?还有唐公子?”凌腾云很关心和他并肩作战的唐傲天.
“没什么大碍了,老白都能到处走走了,就是唐公子还不能起身,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没那么快.”吕秀才皱了皱眉头.
“哦,那我上去看看他.”凌腾云说完就准备迈步上楼.
“呵呵,凌兄弟啊,好几天没见你过来,怎么有事?”这时楼上白展堂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在佟湘玉的搀扶下向楼下走来.
“哦,白大哥,我可是向你报喜的,我刚接到刑部关文,为表彰你在此次剿灭赏金山庄一案中居功至伟,特别奖赏你绸缎十匹,黄金百两.这不,娄知县叫我来通知你们,让你们改天到县衙领取.”凌腾云满面春风的说.
“黄金百两…还有绸缎….”佟湘玉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东西.
“呵呵,还没到呢,只是打前站的兄弟来送了关文,娄知县叫我第一时间来通知你们,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凌腾云赶紧阻止了蠢蠢欲动的佟湘玉.
“湘玉…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迎娶你过门了.”一瘸一拐的白展堂显然也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把自己想说了很久却没有什么底气的话脱口而出.
“你……你……你这算是向我求婚吗?”佟湘玉不敢相信的看着身边的白展堂,她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甚至眼睛里已经浮现出泪花.
“那个……那个……什么,我说什么了?”看着已经痴呆的佟湘玉,白展堂很想肯定的回答她的问题,可看到整个大堂里的食客都转头期待的望着自己,脸色绯红的语无伦次起来.
佟湘玉很快也发现了自己爱人的尴尬,但她不想就这么放过他,这也许是每个女人内心深处对浪漫的渴望.
“你说嘛,你刚才说什么啦?”一直在人前显得刚强的女人显露出小女儿的娇羞.她摇着白展堂的胳膊.
“哎哟…疼,疼….疼.”白展堂蹲下身子,紧按着小腹.
“怎么了?展堂?”佟湘玉焦急的跟着蹲下.
“我的伤口,可能崩开了.”白展堂低沉着声音道.
“可你按着肚子干吗?你的伤口不是在胸口吗?”佟湘玉很是不解,关心的问.
“啊……这…我也不知道,可能转移到肚子了吧.”白展堂的样子显得疼痛难忍.
“那…那我扶你回屋,叫你别出来,你偏要逞强…”佟湘玉已经失去了章法.
“师兄,你的信.”这个时候祝无双走了进来,她刚巡街回来,从驿站带回了白展堂的信.
“师兄,你怎么了?”
白展堂很是无奈的接过信看了起来,很快他的表情从疼痛变成凝重,本来蹲着的身子也站了起来.
“咿?展堂,你的肚子?”佟湘玉狐疑的看着站直的白展堂.
“啊,….这个……出事了,湘玉,我们上楼.”白展堂闪烁其词,但又很严肃的说.
……
“展堂,你别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明白过来的佟湘玉扶着白展堂回到了房间.
“是真的出事了,这是我娘的信,她被绑架了.”……
福兮祸所倚,也许命运就是如此,在一瞬间的华丽灿烂之后一定会迎来一声震动天地的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