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洗精伐髓,修炼者的身体将会得到质一般的飞跃,不仅丹田更能容纳海量的天地灵气,体内经脉也将变得更加坚韧,身体机能也会大幅度提升,最明显的就是超凡脱俗。
突破至先天,修炼者的生命将会延长二十载春秋岁月,之后的先天初期、中期、后期,每每突破,修炼者的寿命都将会呈几何倍增长。
永生,是所有修炼者的追求,也是修炼者修炼的方向。
与天争命,颠倒阴阳,我命由我不由天。
迈入先天境界,修炼者才算真正的步入修炼大道,才算是真正的修炼者,这也是为何后天境界称为武者的原因,后天境界只是基础根基,若不能超脱后天,哪怕你是后天巅峰,也不能算是真正的修炼者。
“从今往后,我终于有了踏足修炼界的资格,不过……也仅仅是资格而已,想要生存下去……很难。”
于风轻喃,如墨的眼眸射出一道精光,双拳紧握,眸子中跳跃着火焰,那是对修炼世界的向往,是朝圣也是期待。
“我也算是走了****运,据说后天境界突破桎梏,洗精伐髓的过程异常痛苦,比之刮骨疗伤还要痛苦无数,往往能将人折磨的死去活来。”于风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大笑道:“俺似乎就是那传说中的天命之人,小小的睡一觉醒来,轻松加愉快就突破了后天境界,啧啧,果然不是一群凡夫俗子可比。”
于风颇有些沾沾自喜外加洋洋得意,脸上的笑容就从未消减过,就算笑到肌肉抽筋我也愿意,谁让我是大富大贵的天命之人呐,哈哈……
笑着笑着,于风眼中的得意只留下余悸,他说这话看似有些自恋自大自狂,可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其中的自嘲,他的确没有感受到洗精伐髓的任何痛苦,可如果让人选择和他一样的突破方式,纵观修炼世界,百万人中无一。
洗精伐髓固然痛苦,固然可以将人折磨的死去活来,可说到底只是痛苦而已,没有任何危险,而他之前的经历,说是九死一生都是保守,他是真正的涅槃重生,真正两只脚踏进过鬼门关的人,他现在还能活着,正如他所说,委实是走了****运,而且还是进口的****运。
身体蜕变为先天之体,经过洗精伐髓的于风,本就清秀的脸庞更显迷人,少了些锋芒,多了些沉敛,看似松弛的肌肉下,蕴含了更加狂暴的爆发力,尤其是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足以引起天下少女的羡慕嫉妒恨。
嘿嘿一笑,于风心神沉入体内,先天境界与后天境界的确不可同日而语,此刻他体内的经脉,一条条一道道晶莹剔透,灵力流淌,仿若七彩斑斓发光,如果说之前的经脉只能流淌小溪,那他现在的经脉足以盛下一条小河,奔流不息的小河,浩浩荡荡,汇入丹田。
于风心神顺着灵力流淌过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最后将视线落在丹田上空,看到自己的丹田时,他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复杂,说不清是喜是悲,莫名复杂。
先天境界于风知道一些,尤其是吞噬了铩乌孑的记忆,对于先天境界他可以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现在这种情况,委实不好解释。
修炼者突破后天,迈入先天,体内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承载灵力的丹田,将会由后天境界的气海,转化成一团团星云,每增加三团星云,修炼者的境界也会相应突破初、中、后期,直到九团星云归一,幻化成灵海,也就是玄虚境。
而玄虚境强者经过岁月修炼,将灵海幻化成灵石的那一刻,也就是突破玄虚境界,进入化灵境界之时。
灵海和灵石距离于风还很远,于风不是个好高骛远之人,可先天境界是星云,为何他的丹田里没有丝毫星云的影子,而是一口黑洞,一口无时无刻旋转,无时无刻散发出吞噬力的黑洞。
更为出奇的是,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黑洞,这口黑洞中闪烁着星光白芒,每每转动一次,都有一股强烈的拉扯力荡漾开来,将他体内的灵气霸道吞噬。
于风能察觉到黑洞的恐怖,远远不是后天境界的气海可比,甚至比先天境界的星云还要恐怖,但于风又不傻,哪怕黑洞再厉害,却始终是未知数,他对黑洞一无所知,面对这种未知的东西,尤其是在修炼者的丹田,傻子才会把它当个宝沾沾自喜。
“圭月,这是怎么回事?”于风皱眉开口,他没有从铩乌孑的记忆中找到相关记忆,星寒陷入沉睡暂时不能醒来,他的身边只有圭月有可能知晓这种情况。
自从被关在此地后,圭月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于风也是在醒来后才明白,圭月之所以不敢露头,对他的呼唤置之不理,连气息也不敢泄露丝毫,乃是因为它察觉到了铩乌孑的存在,而像圭月这种法宝之灵,对铩乌孑的残魂来说是大补之物,铩乌孑就是它的克星,尤其是铩乌孑残魂中融合了玄金之心和九幽之气,使得圭月根本没有办法对付他。
再者,圭月知道铩乌孑的打算,也知道于风不会真正的死去,所以它才会一直潜伏,否则的话,哪怕被铩乌孑吞噬,它也会现身替于风解围。
于风是它在这个世上,除了爷爷以外的唯一亲人,圭月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于风。
知道前因后果的于风,自然不会责怪圭月,面对这样一个萌娃,别说它没错,就算是有错,他也不忍心责怪。
听到于风的呼唤,一道亮光闪烁,圭月出现在于风的怀里,抱着于风的胳膊死死不松开,嘟着小嘴,可爱的大眼睛里满是水汽,说什么也不松开。
“哈哈,圭月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说吧,你知道我的体内是怎么回事么?”于风宠溺的摸着圭月的脑袋,温和笑道。
摇摇头,圭月嘟着小嘴,小脸上满是难过:“爸爸对不起,圭月也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于风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