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一头黑线,颇为无语的看着南宫兄弟一唱一和,原来这两兄弟损人的本事,竟如此之高。
送给两人一连串的白眼后,于风换上一脸得意,他现在才明白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带着漂亮女友一起逛街,原来真的很长面子,哈哈哈……
来到张红霞的房间,于风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床上的少女身上,少女那本就微不可察的呼吸,此刻愈发虚弱,仿若风中烛火,瞬时可能熄灭。
躺在床上的张红霞,俏脸虽然煞白,然而身上流露出的那股气质,南宫兄弟纵然第一次见,也能清晰感觉到,此女必然是一位真性情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的侠女。
仿若随时熄灭的脆弱,让人见之怜惜,每次见到此刻的张红霞,于风的心就随之抽搐,一遍又一遍的痛,这一切不该由她来承担。
凝视许久,于风收回目光,向着南宫兄弟一拜拳,沉声说道:“二位,拜托了。”
“呵呵,大可放宽心,醉云出马,马到功成,瞧好吧您。”南宫醉云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方言,大大咧咧说道。
来到床头,南宫醉云信手一挥,张红霞的头顶上方,一片白色雾气汇聚,蔓延而下,将张红霞全身笼罩,亮起一阵白芒,雾气上下翻涌,有着些许精华星光融入张红霞身体。
仅仅片刻,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于风惊喜的察觉到,张红霞体内有着一道雄浑气息正在苏醒,又过片刻,那雄浑的气息收敛于体,于此同时,张红霞身体外的白芒也消散无踪。
缓缓睁开眼,张红霞茫然望着四周,白洁的屋子,印花的天花板,悬挂的吊灯……
“我这是怎么啦?”
美眸中带着疑惑,张红霞下意识喃喃,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那该死的于风居然向她表白了。
“不好,于风!有人要害……你!”
张红霞最后一个你字拉得很长,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这是张男人脸,很俊秀,比那个该死的于风还好看。
“哪里来的大流氓,看本小姐的无敌芭蕉扇!”
张红霞想也没想,一巴掌毫不留情狠狠甩在这个不速之客的脸上,居然敢私闯本小姐的闺房,更过分的是,居然比于风还好看,哼,把你打成猪头,看你还好不好看,哼哼。
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于风那叫挨得一个瓷实,惨叫一声,直接被拍到床底下,留下除了尚不自知的张红霞,屋内所有惊呆的目光,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南宫醉云已经在一旁笑得喘不过来气,捂着肚子,指着那红肿着脸的于风,几次欲要开口,险些笑岔了气。
将偷窥自己的流氓一巴掌拍走,张红霞这才看到屋内的宁馨儿、王嫣心和南宫兄弟。
“嗯?馨儿姐姐他们是谁?于风呢?快告诉他,有人要杀他!”张红霞看着屋内出现的两个陌生人,蹙眉看着宁馨儿和王嫣心,尤其是王嫣心,审视意味十足。
“小丫头片子,看什么看,于风没被人杀死,倒是差点被你一巴掌打死。”王嫣心撇撇嘴道。
“啊!”
张红霞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大流氓就是于风,不对呀,于风虽然好看,但是没有那么好看啊。
“哎哟喂,可痛死宝宝了。”
于风在床底传出一声呻吟,张红霞醒来后,他本想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哪想到刚刚凑到张红霞面前,毫无防备,迎面就有一手掌落在自己脸上,那劲道,只要看看他现在一边脸是拉普拉塔平原,一边脸是喜马拉雅山就可见一斑。
“果然,这姑娘哪怕昏睡数月,醒来后第一件事还是不讲理。”
于风心里苦啊,他这可是凑上前去给人打,天底下还有比他更适合当沙包的人么,妥妥的找不出来。
“于风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大流氓,不对,是我不知道那个大流氓就是你。”
张红霞经过最初的惘然,也清醒过来,看着于风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心里别提多难过,要知道是于风的话,让他多流氓一会儿该多好。
说着,张红霞旁若无人的凑到于风面前,就要去给于风揉揉那猪头肉的脸,怎么这么不经打,心疼死本小姐了。
“咳咳……”
见张红霞刚一恢复身体就展现其色女本质,而于风那个混蛋居然颇为享受的让其揉来揉去,王嫣心佯装咳嗽两声,这屋里还有两个人呢,当我和馨儿姐姐是电灯泡啊。
“有病去吃药,离本小姐远点,不要打扰本小姐美美哒心情。”撇一眼怒目圆瞪的王嫣心,张红霞不屑的撇撇嘴。
“我乐意,不像某人,有病刚好又犯病!”王嫣心不甘落后,迅速反击。
张红霞昏迷的两个月中,一直是王嫣心在悉心照顾,她比任何人都紧张张红霞从此不能醒来,可当其真正醒来,不知为何,王嫣心就是觉得不顺眼。
“你才有病!”如一只被人踩中尾巴的猫,张红霞声音尖锐,险些蹦起来。
“都被别吵了!”于风一脸阴沉说道,见到二女不再争吵,这才将这两个月的事情,详细说给张红霞听。
“还是要感谢南宫兄弟……咦……他们人呢?”于风转身,这才发现南宫兄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早已远去的南宫兄弟,南宫迎海没有说话,一路上,南宫醉云絮絮叨叨,回想起于风公然在他们面前秀恩爱,视他这个救命恩人如空气,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于风,下次见面一定要你好看。”
……
张红霞无忧,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于风早早起床,趁三女还在熟睡,开始给三女做早餐。实际昨晚在南宫兄弟走后,四人就一直没睡,有着张红霞在,四人闹了一个通宵,直到凌晨,三女才在疲惫中睡去。
于风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一边做着三女的早餐,一边哼着小曲,心情就犹如洒落在身上的初阳,格外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