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种种的旁观,蓝雨峰确实发现,魔神对魔神大陆上的人类似乎偏爱有加,一切都为他们做好了打算,因此得到了人类的信仰,可是那些断掉的历史,人类的固步自封,对生活的茫然,又让蓝雨峰觉得魔神似乎并没有充满正能量。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报仇,为什么!”
突然一声大吼,将沉思中的蓝雨峰惊醒了过来,只见牢狱内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使劲的摇晃着蓝雨峰身前的木质牢笼,腐朽的木头从上到下都在战栗着,抖下一堆木屑,可是只摇了几下,他便颓然的做了下去,大汗淋漓。
“他的修为和身体?”
蓝雨峰有些怪异的看向护卫,一个祭坛守卫,一般都是觉醒武灵的,怎么可能如此不济。
“他的武灵被禁锢了,就连最基本的血脉之力也被锁住了。”
血脉之力,也就是他平时所修的体术,否则即使没有了武灵,破坏这么一个已经腐朽的木质牢笼,也是轻而易举的,但是此时,所有血脉之力全部被锁,他是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刚才的剧烈运动,已经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犹如大病初愈一般。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他被囚禁在这里了吗?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块令牌的含义,当初灵曦送我的时候,可是说它很管用呢。”
其实这块令牌确实是灵曦给他的,就在他见不到灵曦那天,谈了许久的话,最后灵曦才送给他这个,但是当时只说有了这个,无论什么情况,只要他拿出来就没人敢阻拦他见自己,并未说其他。而且说等跟素素的事敲定了,就会收回这块令牌。
刚才蓝雨峰拿出这块令牌也只是想着让对方知道他也是有靠山的,却没有想到对方这么买账,那不用白不用了,而且他着实不解魔神宫的做法,这个男人明明是受害人,为何还会受到如此的待遇呢。
“这,大人,你真的不知道对于这次动乱,上边下达的命令吗?”
护卫见蓝雨峰又搬出了令牌。有些为难的说道。
“对于魔神宫的内部事务,我从来不会插手,自然不知,今日之事,只是好奇,所以回答我,并不难吧。”
“是,不过这也算是魔神宫内的机密,您看……”
护卫欲言又止。但是眼神却瞟向莫天和石柱,意思在明显不过,告诉他可以,但是这两个外人必须回避。
“喂!”
护卫意有所指。石柱立时便不愿意了,当即就要理论,可是莫天却一把拉住了他,石柱奇怪的看向莫天。实在不解今天他怎么回事,如此迁就蓝雨峰,容许他胡闹耽搁时间不说。眼下别人支开他们的意思如此明显,他还一味的忍让。
其实莫天也不知道自己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但是下意识的,他便想看看失态的发展,而且也确实想通过这件事
看看蓝雨峰的本性。
“没关系,他们俩是灵曦派给我的护卫,比我对魔神宫还要衷心,你不用避讳。”
蓝雨峰瞬间便想到了一个极好的身份安插给了他们,同时微微一笑,心想,你们要我做陪练,我就让你们做跟班。
石柱的脸都黑了,但是莫天却坦然接受了这个身份,并将石柱拉倒自己的身后,以防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好吧,其实属下也一直对这个命令不解,今日大人不妨为属下解惑。”
护卫只认令牌,见到令牌就如同见到宫主与圣女,对于他来说,即使蓝雨峰是假冒伪劣产品,最后出了错,也没人会怪罪于他,而万一蓝雨峰货真价实,他怠慢一点,都有可能会惹祸上身,趋吉避凶,对他来说是生存下去的必备本领。
稍稍停顿了一下,护卫继续说道,
“就在前几天,北方又传来了怪物出来肆虐的消息,我当时还在主宫跟随宫主大人,宫主得到消息之后沉吟了良久,最后便将我们护卫队分散下放,到北部的各个城市,处理紧急事务,同时我们带来的还有一个秘密命令。”
说到此,护卫看向囚牢中颓然坐着的男人一叹。
“密令的内容就是,不允许任何城池开启防护罩,也不允许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干扰此项命令的实施,凡是有违此令的人,我们均要进行正当的处置。”
“哼哼……”
护卫说完,立刻传来两声冷哼,蓝雨峰两人全部看向石柱。
“没事,你继续。”
莫天一摆手,示意护卫继续,看向石柱,冷冷的瞥了一眼,警告全含在了眼神里,石柱立刻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言了。
“也没什么了,密令就是这些。”
“他干扰了命令的实施?”
蓝雨峰指向囚牢中的男人。
“是的,昨天他的村庄遭屠,他赶回去查看状况,等他刚刚从自己的村庄赶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城镇内有很多的民众来魔神宫请愿,希望我们可以开启防护结界,来保护城中的居民安全,他回来本就是请命要前去报仇,当时我并未在场,他便与其他几个执勤的守卫私自答应了那些居民的要求。”
护卫走到男人的对面,与蓝雨峰并肩而立。
“我得知了此事之后,立刻就否决了,哪知道他竟然伙同其他几个守卫策划私自开启结界,真是胆大妄为,丝毫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护卫看着眼前如同丧失了灵魂一般的行尸走肉,眼中也闪过一丝怜悯,但是神情却很坚定。
“在处理的时候,他们试图反抗,这次抓了很多人,但是为了我的兄弟们和这里其他的魔神宫中人,我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如果不开启防护结界,你知道将有多少人都会死于非命吗?据我所知,那个村庄与这里只有几十里之遥,昨天中午是那个村庄,今天中午就有可能是这座城池,你知道你错误的决定,会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吗?!”
蓝雨峰看向护卫,虽然知道他是听命行事,可是如此愚蠢的命令,他居然可以如此坦然自若的去执行,不过既然还知道给自己找借口,就说明他心里其实也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