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坚持要请我去芙蓉县吗?是不是先请示一下你们县里的领导再决定?”牛怀远笑笑说。【]
“不必,我来福州的任务,就是把您请回去。”朱代东轻轻摇了摇头,很坚定面说。
“但我就算跟你回娄,不也是白跑一趟?”牛怀远笑着说,他对朱代东很在好感,不希望这位小伙子回去之后被领导批评。
“只要牛教投去了芙蓉县,就绝对不会白跑一趟。就算去研究一下我们当地的民清建筑也是好的嘛,虽然规模比三坊七巷略有不如,但也是值得一看的。何况我相信,只要牛教授能做出一个规戈,县里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朱代东说。
“你就这么能肯定?”牛怀远诧异的说,上个月的时候,芙蓉县文化局有位姓尹的人,也曾经邀请他去芙蓉县,但可没有像朱代东这样笃定。
“当然,只要牛教授愿意去,我相信,一定会觉得不虚此行。”朱代异点了点头,说。
“大话谁都会说,恐怕到了芙蓉县,就由不得我们说了算吧。”牛怀远的一名叫丁倍卫的学生冷笑着说道。刚才还觉得朱代东不错,一直跟着牛教授,像个好学上进的学生一样,没想到却是带着任务来的,一下子就把他的嘴脸全部露出来了。
“丁哥,我像是这样的人么?现说了,像牛教授这样的人,到哪里是受人尊敬,我敢保证,到了芙蓉县了,只要是有关于古建筑保护和维修方面的事,都是牛教授说了算!”朱代东责定的说。
“你谁啊,到了福州你能代表芙蓉县,回到芙蓉县,还是你说了算么?”丁倍卫冷冷的说,真是越说越没谱了,牛教授在福州确实受了冷遇,但教投风格高,对这些并不在乎。但这并不表示他们这些学生并不会在乎,作为故宫博物院的古建筑专家,到了福州,却没有得到福州有关方面的招待,到现在就连所有的食宿都是自理。在福州尚且如此,到了芙蓉县还能好得到哪去?
“差不多吧。”朱代东淡淡的说,无论是在福州还是回到芙蓉县,他还真的可以说一不二。【]
“丁倍卫,不要太为难人家。小伙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牛怀远见丁倍卫咄咄逼人,连忙说道。虽然朱代东的年纪跟丁倍卫不相上下,要大也不过大几岁,可是社会阅历则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丁倍卫说得这么难听,他也是一直不以为意,淡淡的笑着。
“我叫朱代东,这次是跟县文化局的尹主任一起来的,我们已经在你下塌的酒店订了房间,晚上我能请牛教投吃顿便饭么?,!朱代东对着牛怀远鞠了一躬,恭敬的说。
“那位尹主任就是上个月来福州的那位尹坚石同志吧?”牛怀远说。
“是的,就是他。”朱代东微笑着说,他相信尹坚石这个办公室副主任一定会在酒店里安排好一切,牛怀远有多少人,尹坚石是清楚的,相必自己等人一回去,就应该能洗手吃饭。
何况就算是尹坚石想不到,黄彬也会明白。果不其然,当朱代东跟牛怀远一行人回到他所住的那家叫来福酒店的时候,尹坚石已经早就在门外迎接,看到牛怀远他们时来,马上就迎了上来:“牛教授,你好,还记得我么?”
“尹主任你好,真没想到你又来福州了。”牛怀远快步走了上去,微笑着说。
“我上次的任务没有完成,不得不再来啊。这次我可是向领导作为保证,一定要完成任务才能回去,要不然我就天天跟着您,当你的旁听生得了。”尹坚石笑笑说。
“尹主任,准备饭菜了吗?”朱代东问,又笑笑说:“跟着牛教投跑了半天,我可是饿坏了。”
“我在福州大酒店订了个包厢,牛教授,这个酒店的厨房我去看了看,卫生各件实砂怎么样,就自作主张在福州大酒店给你们订了六个房间,牛教授,你不会怪我吧?”尹坚石笑着说。
“我倒是不想怪你,但我的钱包会怪你,福州大酒店那里可不是我这样的穷教书匠能住得起的。”牛怀远呵呵笑道,对于古建筑的保护,地方政府不重视,上面也没有资金,他来福州,只是向学校申请了一和经费,还是以课题研究为名,要不然就真的全部自掏腰包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只能住很普通的酒店,所现在所往的这家来福大酒店,所其说是酒店,还不说是一个旅馆,无论是住还是吃,都很不人意,他图的就是一个便宜。
“牛教投放心,你的钱包绝对不会怪你,这笔开支由我们芙蓉县来出。只要你答应去芙蓉县,不管什么时候去,你和你的学生们都可以在福州大酒店一直住着。尹主任,你说是不是?”朱代东很欣慰的朝着尹坚石点了点头,他没来这家酒店之前,还不觉得如何,但现在身临其境,感觉这里的各件实在是差了些。
“那是当然的,既然福州这边的单位这么小气,我们芙蓉县就义不容辞,责无旁贷。”尹坚石脸上乐开了花,激动的笑着。
尹坚石双手不停的搓着,他之所以选择把牛怀远他们移到福州大酒店,一开始想的可不是牛怀远,而是担心朱书记在这里住的不习惯。这才自作主张,在福州大酒店多开了六间房,让牛怀远也沾朱书记的光。现在看来,朱代东对自己能主动改善牛怀远的生活条件,很满意。
“能白吃白住,何乐而不为?”牛怀远见朱代东说的很诚恳,笑呵呵的说,芙蓉县能报销自己在福州大酒店的开销,但他却不能再在三坊七巷研究下去,他已经决定,先要去芙蓉县看看,他对朱代东下午给自己看的那此照片也有一些兴趣,虽然芙蓉县主要是以民居为主,但民居也有民居的特色。
尹坚石想的很周到,不但在福州大酒店订了房间和包厢,还从他们那里借了一辆中巴车,把牛怀远一行九人拉到了福州大酒店。牛怀远在三坊七巷跑了一天,已经很疲惫不堪,朱代东特意告诉他,自己要在房间里好好洗个澡,得等一会才能下来吃饭。牛怀远听子,正合他意,因为他也可以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来吃饭。
一出房门,牛怀远就看到朱代东在门外等着他,早就穿裁一新,牛怀远这才知道,朱代东原来是想让自己好好清洗一下,才这样说的。
“牛教授,下去吧。”朱代东躬了躬身,说。
“代东,你不必这样,我们才相识半天,就对我如此恭敬,实在不必如此。”牛怀远在朱代东肩膀上拍了面,微笑着说。
“尊师重教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这是应该的。”朱代东说,这并不是他刻意而为之,发自内心而已。只要是德高望重之人,朱代东一向都很尊敬,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也放正是因为如此,反而让他更加被人敬重。
走进包厢,牛怀远的学生们基本上都来了,跟着牛怀远来福州快二个多月了,吃又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每天都还得出去,晚上还得上课,这些学生们虽然大多是研究生,可也有相当一部门吃不了这样的苦。
“好香,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佛跳墙?”牛怀远使劲的闻了闻鼻子,虽然他是个德高望重的教授,但实际上与人相处非常平易近人,只要不是上课时间,他的学生都可以跟他开玩笑。
佛跳墙绝对是福州最有名的一道之一,而福州大酒店更是精通制作这道菜,而且这道菜,也是国宴上的一道菜,将鸡、鸭、鱼、海参等原料用文火煮沸后装入酒坛,加入鲜汤,密封坛口,文火烘爆,等鲜汤收汁时揭开封口,再加进鸡汤及调味佐料,重新密封烘爆而制成堡类菜肴。曾经受到过英国女王、美国总统、联合国秘书长等人的交口称赞。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朱代东把坛子盖打开,立刻晕香四溢,忍不住开口说道。
“能让和尚破戒的菜,是得好好尝尝。”牛怀远不怎么喜欢喝酒,但对于吃,却很讲究,特别是这道闻名遐迩的菜,他在北京的时候曾经吃过一次,可凭着香味,他就知道,绝对没有这里的地道。原本刚到福州的时候,就想去尝尝佛跳墙,可一想到经费有限,就一直忍着,直到现在,终于可以大快朵颐。
“看来做学问的人都得忍得住清苦寂寞才行。”朱代东感慨的说。
“代东,你不会是说我们的吃相太难看了吧?”牛怀远夹块一块鸡肉,大口的吃着,说。
“绝对不会,因为我从来都喜欢真性情的人。”朱代东也是大口吃着桌上的菜,所有人的身前都倒了杯酒,但都没有动,他也不想让牛怀远的人难堪,就像忘记了桌上的酒似的。(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