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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听了无名道长关于清朝神耳的故事,这几天朱代东最关注的就是自己的视力,他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突然就瞎了,为此他特意到新华书店买了张视力图挂在宿舍里。每天只要有时间就会自测一次,生怕会像那个聂耶似的,视力慢慢变差,最后竟然成了瞎子。
但是让朱代东没想到的,自己的视力不但一点都没有变差,反而越来越好,原本他在大学的时候有二百度的视,但是现在不戴眼镜,他也能看到视力表上一点零的图标。这让他很是惊喜交集,都是那个无名道长,将自己吓得不轻。自己是学中文的,耳聪目明竟然都忘记了。只有耳聪了,目才能明嘛。
自己的视力不降反升,这让朱代东心情大好,昨天期中考,自己在学校改了一天试卷,想着反正是月中十五,无名道长也饿不着,就没去三清道观。今天一放学,他就买了酒和二斤面饼一斤卤香干去了道观,虽然朱代东也算是国家工作人员,但是他的工资却不高,天天吃肉,那也是吃不消的。
说到期中考试,必须得交代几句。虽然朱代东并没有全心全意的扑在班上,但是他在上课时能做到尽职尽责,而且因为听力的原因,他在宿舍也能监听班上的动静。无论是班上的学生讲小话还是做小动作,他都能听得真切。等到过后,就将当事人听出来训斥一顿,一开始那些学生还不服,他们也有些小聪明的,早就看清了形势,没人注意才搞小动作的。可是朱代东不但可以将他们说的话全部一字不漏的全部说出来,而且他们做了什么小动作,也有如亲眼目睹,这样几次下来,可是将班上的学生给镇住了。
慢慢的,他的班是成了整个学校纪律最好的,纪律好成绩也会跟着好,这次期中考试,虽然全年级的前三名都没他班上份,可是平均成绩却是全年级第一。考试不但考学生,同时也是考当老师的业绩。他班上平均成绩全年级第一,让刘涛在会上着实的表扬了一番,同时也让其他几位中师生感到了压力。因为他们几个人带的班级成绩并不理想,刘涛有一句是这么说的,大学生就是大学生,不但带的班纪律好,而且成绩也是顶呱呱。
比如有个叫侯天明的,朱代东刚接手时,第一次单元测试,无论是语、数、外,他的成绩与及格线都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但是现在大半个学期过去了,他的成绩已经可以在及格线徘徊。按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很快他就能跟得上。对朱代东这样刚参加工作的新老师来说,班上没有尖子生不可惜,但要是没有差生,那才是真正值得欣慰的事。
等朱代东提着酒到厢房,无名道长并没有先来,他也不以为意,将东西摆好,特别是将酒瓶打开,让酒香慢慢飘出去,然后坐等无名道长前来。
很快,朱代东就听得一阵哧溜声传入耳中,而且越走越急,越来越近。他的嘴角立马浮现出笑意,他想像得出,无名道长闻到酒香后,那股迫不及待的样子。
“来啦!”无名道长的人还没有进室,朱代东就隔着隔壁打了声招呼。
“你是人是鬼?连我的人影都没见到,就知道是我。”无名道长一脸的惊愕,为了喝到老白干,今天他所有的动作都要快了许多,其中也包括表情。
朱代东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他不奇怪,但是他人还在十来米以外,他就隔着隔壁与自己打招呼,这就不由得他惊讶。
而当他看到朱代东耳中塞得满满的棉花团时,更加震惊。娘的,这样都能听清自己的脚步声,而且还能肯定是自己,真是有些白日见鬼的味道。
“我其实是鬼,原本只是晚上跟你来喝酒,但现在功力大进,白天也敢来了。”朱代东突然玩意大起,两眼发愣,眼珠向上翻,直愣愣的看着无名道长。
看到白多黑小、寥无人气的眼眶,一向自诩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无名道长也一阵发冷,虽说捉鬼是道士的本行,可他这个酒肉道士好像却没学这份本事……
“你……你可别吓我,我会捉鬼的。”无名道长不知何时,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哈,吓到了吧?”见无名道长一脸害怕的样子,朱代东不由得意洋洋,一报还一报,看你还敢吓唬人不?
“小兄弟,人吓人,吓死人,贫道虽然道法高深,可也是不经吓的。”无名道长见朱代东恢复常态,连忙坐下,抓起酒瓶就灌了一大口,好像要把刚才的惧意驱出体外似的。
“那你上次还吓我?告诉你吧,我的视力不但没有下降,反而越来越好,现在连眼镜也不用带了。”朱代东说起这件事时,更加得意,二百度的近视虽然不高,但是有时却不得不戴眼镜,现在好了,以后彻底与眼镜拜拜。
“恭喜恭喜,此事值得干一口。”无名道长也很为朱代东高兴,虽然他现在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两人俨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视力虽然好了,但是我的耳朵都是给我带来了太多的烦恼,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虽然现在已经在两耳中各塞入两团棉花,可还是连老鼠在外面走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照这样下去,我眼睛不瞎,恐怕也会神经衰弱而亡。”朱代东叹道,可以想像一下,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你耳边大声呼喊,你还能睡得着吗?/现在朱代东就是这样的情况,哪怕就是耳朵里塞了棉花,外面老鼠走动的声音传到他耳中,也有这要的效果。
只有等到下半夜,实在是困得受不住时,他才能勉强睡上二三个小时。幸好现在他还年轻,能挺得住,可长此以往,身体肯定会受不了。
“你连晚上睡觉都不行了?”无名道长没想到朱代东的麻烦一下子变得这么大,此时他再看向朱代东的表情,没有了刚才的羡慕,反而是有些可怜他。对于无名道长来说,一辈子只有两件大事,一是喝二是睡,这喝嘛,当然是喝酒,睡,当然是睡觉。现在朱代东晚上想睡个踏实觉都不行,真是悲惨啊。
“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甚至还加了一团大棉花在最外面,可声音是照样能听得见啊。”朱代东确实想尽了办法,可以他现有的条件,除了塞棉花团外,好像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这倒是件麻烦事,让我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的。”无名道长拿着一块面饼在手中,一边咬着,一边闭目沉思,脑袋还不停的晃动着,要是身上干净些,还真是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