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月下
人睡在地上，脸贴着雪来看花很不享受，何况身边就是一把椅子。
不享受杨凡也只能这样呆着。心里那个恨。他决心也要让杜若尝尝被绑成粽子的滋味。
“你好乖哦，姐姐都快心疼了。要不要我抱你到椅子上坐会儿？”杨凡没看见杜若，却听到甜甜的娇羞。
很快他就看到杜若了，还真换了一套紫色长裙，来到杨凡面前先是手捋裙摆转悠几下，接着跳起舞来。跳舞已经不能表达她的快意，她开始唱歌了。
瑶台仙子衣裙雪，
梦里庄生蝶。
眸波水漾靥浮春，
谁为玉楼妆处点檀唇？
痴人竟把青骢恨，
衰草凝愁闷。
千金掷买画娉婷，
好慰夜长酒醒太孤零！
朦胧的月光下恍如欢快的精灵。只是唱的歌不怎么合气氛。这一听就是怨气十足的人填写的歌。
“与景不合，今夜不孤零。换一个。”
杜若一个屁股坐到太师椅上。蹬着双脚：“我平时就是这样的生活，空有瑶池云水意，奈何却无薄情郎。你知不知道为了伺候你，我整整洗了一个时辰的澡，选了一个时辰的衣服。总算赶上月亮出来时为你跳一支舞。”
杨凡道：“你应该再去洗一个时辰，再换一套衣服，再选一首应景的歌。这样今夜就完美了。”
“月亮都是残缺的，我们何必追求完美。你等着我，不许跑哦。”杜若三步作两步跑没影了。
杨凡满脸黑线。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杜若的可怕。这丫头可能真是疯子。
两个时辰，不多不少。看得出她真洗澡了，因为头发还是湿的。
“你忘了给我梳妆的时间了，所以我只能这样来见你。”杜若还很不好意思地解释自己披头散发的原因。
“……”杨凡真想为她鼓掌：“这样才显得自然，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杜若呆呆地站在杨凡眼前，双脚几欲迈步却终究没有跳舞。而是大怒：“我凭什么要跳舞给你看。”
“因为我想看啊。”
“想看也不行。我又不喜欢。我是要折磨你的。凭什么让你开心？”杜若发疯一样对杨凡拳打脚踢。
一阵发作后杜若双手抱膝坐在地上。
杨凡缓过神来竟然听到哭泣的声音。自己没哭，哭的只能是杜若。
“你又玩什么花样？”
“想你安慰我嘛，可你跟死人一样躺倒地上。”杜若抹着眼泪说着伤心欲绝的话。
“我xxx。”杨凡已经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就算还在演戏也没必要这么拼吧。还真特么当我是你情郎？
“我什么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怎么样，我就是个疯女人。我就是要让你看我哭，我就是要让你心疼，我就是要让你觉得我可怜。呜……”杜若不可收拾地哭出声来。
“真凄惨……”杨凡刚想说话，又被揍了一顿。
揍完杨凡她又坐那哭。
你不得不佩服杜若的耐心。她居然哭了一个时辰。
月亮都受不了她回家了。
杨凡早就睡着了。尽管很不舒服，可她的哭声太有催眠效果了。
他醒来时感觉到自己被杜若抱着走。
“你醒啦，没良心，我哭的那么伤心，你居然也能睡得着。”杜若撇嘴抱怨，一副受气的样子。
“又来了。”杨凡索性闭上眼睛。在天麻作用没消失前，注定要忍受她的各种疯狂。
“夜深了，外面挺冷，你现在又不能生火。所以我带你去我房间，你可是第一个进我房间的男人哦。”
“想想我们也真是有缘，第一次单独出来杀人，就遇到你，你还是第一个看过我身体的男人，其实当时我也挺不好意思，可我师父说了，第一次杀人必须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因为女人的身体才是最强的武器。”
杨凡霍然睁眼爆喝道：“你想说什么？”特么，你不会想……
咕噜，还真是！
“我想让你把我变成真正的杀手，虽然我会杀了你，可是也不急着下手，师父对我说过这种事一两次是不行的。”杜若说的非常快，仿佛在叙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
一两次，还不行！
杨凡疯掉了：“哪个变态师父告诉你这些的？杀人不就是修为的问题吗。你非要诱惑别人干嘛？”
杜若很实际地回答了：“杀手不可能无敌，所以必须拥有最好的武器。”
“……”杨凡竭力感知虚影，再不想办法自己就变成女魔头的奴隶了。
“你不用白费力气，从你看过我的身体我就开始准备了，你绝对跑不了。本来想找云灵帮我，可是他背后有高人。所以只能委屈我自己，好在你长得还不是太丑，唉，和你说这些干嘛，反正你是要死的。既然你要死，不如将你的秘密都告诉我，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彼此了解也不至于太无趣。”
杜若真将杨凡抱到自己床上。很舒服，很熟悉的大床。
当然熟悉，这张床就是就是富贵山庄里唯一的家具。也是杜若脱衣服的地方。
走哪都带着床……让你变成真正的杀手还不只多少人要死在这张床上。
杨凡突然有点来火。莫名其妙地生气。自己居然成了一个一个杀手训练杀人技的实验品。可笑的还是……他都不好意思去想。
“你给我下的什么毒，为什么连我的武魂都被它放倒了。”
杜若端正地坐在床沿，仿佛在思考什么，突然瞪着杨凡问了一个傻到家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做？”
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你把男女之事当什么了？
杨凡连连否认：“不知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这活儿我干不了。”
“师父说最好是找个有经验的男人，还最好先杀了他妻子。”杜若仿佛遇到了大难题。
“你师父说的太对了，她简直就是个天才。必须找个很懂的人。不然你就算成功了也不厉害。”杨凡看到了希望。
但是希望很快破灭了。灭的很彻底。
杜若沉思一会儿，唰地取出一个玉瓶，慢慢靠近杨凡，将瓶子拿在他眼前晃悠：“她还说了，实在找不到就用这个。”
“特么，你师父真是个变态。”杨凡气得七窍生烟，居然教徒弟用****。你怎么不顺便找个人帮她完成脱变？
拖延时间，拖延时间……
“等等，你先收起来。我觉得吧，这种事急不来。你不情我不愿效果不好。”
“我愿意，都说了我很爱你，不然也不会让你帮我。”杜若一下子就激动起来：“难道你就觉得我不够漂亮？”
“漂亮，太漂亮。”
“那我们就开始吧。师父说过一旦找到喜欢的人帮我，我会功力大增。”杜若迫不及待地跳到床上将杨凡搂住。
“等等，我还个问题。”杨凡的脸已经贴在她的胸口，扑鼻的清香真让人忍不住想放弃。
杜若松开杨凡，邋遢着脸：“你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想等毒性过去好趁机逃走。”
说道防人你就不傻了是吧。杨凡道：“在此之前你至少先松开我的手脚啊。”
“不行，我们都是第一次，得先亲一会儿。”杜若说着已经黏住杨凡的嘴唇。
她的人有些颤抖，红唇也略显干涩。圆圆的眼睛瞪得老大了。
杨凡完全是被她抱在怀里，看到的是自然垂落的秀发和那充满迷茫的双眼。
四唇相接，霎时停顿。他们谁都没有动，过了两三分钟杜若才缓缓抬头：“怎么没有师父说的那种火热的感觉。澡也洗了，歌也唱了，也活动了筋骨。都怨你，明明是个处男，怎么还总是学人家风流的样子？”
老天，你一雷劈死我吧。
杨凡再次发问：“你师父到底是哪个天才！你之前对我的种种行为都是在实践她教你的方法？”
“对啊，从一开始就选中你啦。难道我表现的不能让人心动？”杜若绝对是真心求教的样子。
好吧，遇到你这种奇葩，我只能怪命不好。杨凡道：“扶我起来，我告诉你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杜若将他摞到床头还拿个枕头，结果却自己抱在怀里：“你说吧，我听着。”
杨凡闭上双眼，不忍再看了，离得太近。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能随心所欲，因为你心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反对自己轻浮。但是为了能让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你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能对我实践你师父的教益的。”
“那你怎么还不愿意爱上我。只有真心相爱才能愉快的一起生活。”杜若似乎很是泄气。
学院里的高人比自己想象的多，她也只有让自己很快地强大起来。给自己一个脱变迫在眉睫。可是人都抓上床了，怎么还没热血沸腾的感觉？
“你也不是真爱我啊。只是想让我帮你完成任务。”杨凡唯有借题发挥了，这种状况拖时间长了可能真把持不住啊：“不如这样，今天先算了。我们找一找恋爱的感觉。那样才能水到渠成。”
“哦，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跑。”杜若又拿出那个玉瓶。伸手捏开杨凡的嘴，要往里面灌药。
“师父说了，男人和你好过一次才会真心爱你。看来只能用这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