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曼此时想起了一个人,他就是炟客。传闻炟客是木梨之乡少年的及时雨,他总是会帮受欺负的少年讨回公道。
“炟客……”卡德曼看着这个阳光的少年,眼里存在一丝希望。
“乡长说得非常对,杜小胖应该自己处理。”炟客看上去非常冷淡。
只有卡德曼一人站在一边,而且他也开始摇摆不定。
“就算是不为了帮杜小胖,而是惩罚那些狂妄的少年也不行吗?”
“先不说你能不能打得过他们,就算你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杜小胖的声音已经开始呜呜咽咽,应该是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就算是一只蚂蚁遇到危险也知道拼命地逃跑,杜小胖这都不会吗?”
蚂蚁?人?这两个概念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卡德曼的心脏,我好像要明白什么,到底是什么啊!
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人!无畏之心跳动着,卡德曼陷入狂热状态。他什么都忘了,此时酋长,妮儿芙,炟客,兰度都不复存在。他朝杜小胖飞奔而去。
又是sbnn团,真是可恶。sbnn看到一脸愤怒的卡德曼,又想到此人将大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都是有几分忌惮。
长相讨厌的少年永远是那么嘴贱:“新来的找死啊你!”
卡德曼怒目相视,长相讨厌的少年碰触到卡德曼的目光时竟然吓得瘫倒在地上。
但是他的反应速度和卡德曼的行动速度根本没法比,他的神经还未将卡德曼位置信号传递到大脑,而卡德曼一脚踢飞长相讨厌的少年时所处的位置又开始产生新的信号了。
嘭嘭嘭的几声,sbnn团员全部倒在地上。卡德曼没有忘记那个被称为大哥的少年,今天他不在。
杜小胖蜷缩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卡德曼想起勒夫乡长的话,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没用!我以后再也不会帮你了!”
这次他没有去扶杜小胖,勒夫乡长说的对,无论用什么方式杜小胖都要自己处理,战斗也好,逃跑也好,除了哭。
勒夫和众人还在原地等他。他们并不是为了看战况如何,卡德曼是第一个违拗勒夫的人。他们之所以等待,是因为他们好像不认识卡德曼,好像要看看这个卡德曼是什么样子。
“卡德曼,你要知道,你不可能帮杜小胖一辈子。”勒夫语重心长地说。
“我会帮助他学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这个难度和前面一样。”
“哈哈哈……”众少年又笑了起来。
但是这一次卡德曼听到这样的笑声却感到十分厌恶:“够了。你们可以不同情小胖,但是请你们尊重他。”
“嗯!木梨之乡还没遇到过这么沉重的对话,卡德曼,希望杜小胖在你的帮助下成长起来。”勒夫说。
卡德曼和兰度跟勒夫道别回家,由于卡德曼说了那句话之后气氛变得有点沉重。
“我说你也太爱耍帅了,竟然呵斥乡长。”
“我只不过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哎!本来你今天就表现不好,现在又搞成这样,妮儿芙不会再理你了。”
卡德曼这才想起妮儿芙教过自己插秧的事,他鼻子一酸。故作坚强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若是那样,我也不稀罕!”
回到杜小胖家时杜小胖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地睡了,卡德曼看着熟睡的杜小胖,叹了一口气。心想: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好好相处呢?还是有的人总是把自己的弱点暴露无遗,而有的人总喜欢抓住别人的弱点不放呢!
兰度现在也不再和卡德曼交流,本来此刻是该讨论妮儿芙现在在干什么的时间了。
清凉美好的月光照了进来。卡德曼很想去看看今晚的月亮是什么样子,但是却感觉月光太冷,他也懒得起来,但是又睡不着,在床上躁动不安。
虽然认识妮儿芙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但是明显感觉自己好像总是想着她,有意也罢,无意也罢。她的笑,她的牙齿都会在自己脑海中变成她。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应该对她最熟悉(呵呵,算是吧),但是想起来她却总是那么耐人寻味,永远像谜一样。
“光是她那美丽的牙齿,好像足够我牵挂一辈子了。”卡德曼在内心感叹到。
“哎!我都在想些什么啊!在这么多少年中,我应该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一个吧!”
“何况我还得罪了勒夫乡长,妮儿芙和勒夫父女感情那么好,就算不恨我,也不会理我了。”
“哼!不理就不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妮儿芙算什么!”
“想起来,最有资格这样想的是妮儿芙吧!”
“最可悲的是,人家就从来没这么想过。”
……
卡德曼胡思乱想,彻夜未眠。
“杜小胖,今天我教你一些防身之术。”卡德曼带着命令的口吻对杜小胖说。
“还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吗?”
“比这个篇幅要长一些。”
“啊……!我脑袋笨,怕记不住。”
“哼!干什么都先开始找各种理由证明自己不行,难怪连逃跑都不会。”卡德曼有些激动。
杜小胖被说得十分羞愧,埋着头沉默不语。
卡德曼看到杜小胖这个样子,满腔怒火积压无处宣泄。终于他控制不住一拳打在杜小胖的脸上:“就是这样,你应该就是这样吧!最后连哭泣的力气都没了吧!谁会可怜你!”
卡德曼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这颗眼泪包含了多少情绪。为什么要同情弱者,为什么要因为弱者得罪乡长,就因为这样失去了接近妮儿芙的机会。
杜小胖捂住脸,看都不敢看卡德曼一眼。
兰度在一旁冷冷地观看着这一切,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你连愤怒都没有吗?既然这样,为何要哭!”卡德曼又是一拳打在杜小胖另一边脸上。
杜小胖两只手捂着脸,瘫倒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杜阿姨进屋看了一眼,也是和兰度一样的神情。在崇尚勤劳勇敢独立自主的木梨之乡,没有人会同情帮弱者。
卡德曼一把拉起杜小胖,往外奔去。杜小胖那跟得上他的速度,被强行拖拽弄得浑身是伤。
卡德曼在木梨之乡一个悬崖边停了下来,他毫无征兆地就将杜小胖抛入悬崖之中。
杜小胖才发觉自己正堕入悬崖之中,又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卡德曼背对着他,动也不动。
直到杜小胖的喊叫声里全是绝望,卡德曼才飞身跳入悬崖之中将杜小胖拉回。杜小胖得知自己被救,才停止了喊叫。不过卡德曼手一松,杜小胖又往悬崖中堕入。
卡德曼就这样一次次地将杜小胖丢入悬崖之中,一次次得又将他救上来。
终于有一次杜小胖开口问他:“你要把我丢到什么时候?”
“到我满意为止!”
终于有点效果了,杜小胖终于不再只会承受痛苦,他终于敢开口问了。
这样的锻炼持续了一周的时间。因为在第七天,杜小胖终于开始挣扎了,开始反抗卡德曼,虽然动作是那么轻微。
“好了,我可以教你防身之术了。从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开始吧!”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卡德曼一拍脑袋,说:“对不起我忘了,虽然这是最基本的口诀,但是若要领悟其意境非得读过大量诗书不可。”
于是卡德曼拿出一张纸,丢给杜小胖:“这是比较复杂的,但是理解起来比较简单。你必须学会。”
杜小胖一看,已经被标题亮瞎了眼睛,竟然是:温酒斩华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