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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环佩叮咚,快船中一对对的走出许多青衣女子,都是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霎时间白刃如霜,剑光映照花气,一直出来了九对女子。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斜向上指,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女子。
那女子瞧了瞧乌漆墨黑的山庄,眉头紧皱:“平婆婆,你去瞧瞧,这些狗才都在做什么?若是失心懒惰,通通杀了!”
平婆婆狞笑一声,点头称是,她带着八个女子率先入了山庄,不多时,女子忽听得山庄内刀剑碰撞声,她皱了皱眉头,脚下一点,入得庄内,凝目看去,立时睚眦欲裂。
游坦之脚踩着平婆婆的头,四周那八个女子,无力软倒在地,显然已是受了重伤,女子大喝道:“哪来的小子,居然敢在曼陀山庄嚣张,真是找死!”
游坦之脸色一寒,嘭的一声,重重一脚,平婆婆的头如同西瓜一般爆裂开来,女子大怒道:“小子,你纳命来吧!”
她说着话,脚下一点,一掌遥遥打出,身子接近的同时,掌力如同一只利箭直刺游坦之的面门,后者双目微微泛红,一拳轰出,如同石破天惊,嘭的一声,女子倒飞出去,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游坦之来到近前,女子翻身跃起,脚下轻点,步伐灵动,果然也是凌波微步,游坦之眉头一扬,原著里王夫人自己撞死在慕容复剑下,还真以为她不会武功,其实细细想想,她的父母,无论是李秋水,无崖子还是养父丁春秋,无一不是此道大高手,怎么可能让女儿不练些保命的本事呢?
不过也止于此了,或许对唐光雄来讲,王夫人的功夫已是极高,但对游坦之来说,翻手可杀,他蓦然加速,一拳轰出,一股劲风破空袭来,压迫的王夫人立足不稳,脚步错乱,哐当一声跌倒在地。
手指连点封住王夫人周身大穴,王语嫣不顾阿朱阿碧的阻拦,急忙叫道:“公子,还请你放过我娘。”她低声轻语,如倾如诉,语调悲伤无奈,令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游坦之却毫不理会,他只是盯着王夫人,寒声道:“木婉清呢?她在哪?”
王夫人冷笑一声:“已被我杀。。。啊。。。你好狠。。。”
游坦之一巴掌扇了过去,对这毫无人性,变态至极的毒妇,他是丁点好感也无,运起北冥神功,王夫人只觉体内的气母如同江水倒灌,只是眨眼的功夫,丁点也无,她颤声道:“北冥神功,你,你。。。。”
游坦之冷声道:“我再问最后一次,木婉清在哪?”
王夫人颤抖着身子,心中惧意大增,结巴道:“她,她,她和秦红棉尚在船中。”
游坦之紧绷的心立时为之一松,不远处阿朱阿碧王语嫣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庆幸,劫后余生啊!
单手提着王夫人,来到快船前,几个婢女有些诧异,夫人怎么脸肿了,脸色也差,诶,还靠着一个男人,难道在玩什么羞羞的事?几女立时面红耳赤,哎呦,真是的,刚下船,也太着急了,注意点影响啊,构建河蟹社会呢。
王夫人颤声呵斥道:“还不快去将那两个贱人带上来。”瞧着游坦之面色不善,她赶忙低声补充道:“不是,不是,当着下属的面,不敢露馅。”
一会的功夫,四个婢女带着两个女子来到甲板上,两人都是一身黑衣,一个十六七岁,正是木婉清,另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想来就是修罗刀秦红棉了。
木婉清脸色憔悴,神情恍惚,惹人怜惜,游坦之只觉心中一闷,将王夫人扔到一旁,屈指连弹,震得几个婢女连连后退,他脚下一点,来到近前,一人一掌,尽皆打倒在地。
游坦之扶着木婉清,屈指一弹,她身上的绳索嘭的一声,碎成几段,手心微微发热,木婉清顿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遍体通泰,她睁开眼睛,瞧着游坦之,忽然哑然失笑道:“我果然又做梦了!你真是个坏人,明明才见过一面,就看到了婉儿的真容,谁让我听师傅的话哩,看过了就要嫁给你。你知道么,婉儿去了聚贤庄,哇,你二娘真的是各种谄媚,哈哈,是不是你讨不到媳妇啊?”
顿了顿,她继续喃喃道:“梦到你也好,婉儿这辈子虽然没有穿上嫁衣,但你我终究有了名分,婉儿也算是你的妻子了,你要在为婉儿立个碑,上写游坦之之妻木婉清之墓,诶,这么多之,会被当成结巴么?哈哈,不要皱眉头,笑笑好么,婉儿可以吻你一下。”
她扬起脖子,在游坦之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下,有些温润,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做梦会这么有质感?而此时,一旁一个俏皮的声音响起:“木姐姐有梦到我么?”
她循声望去,原来是甘宝宝师叔的女儿钟灵,她心中一突,瞧着一旁目瞪口呆的秦红棉和似笑非笑的游坦之,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挣扎着想要逃离,游坦之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你累了,歇一会吧。”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木婉清挣扎无力,闷闷的嗯了一声,缩在游坦之的怀里,一会的功夫,还响起了轻轻的酣声。
抱着木婉清,游坦之轻蔑的看着王夫人:“我欲在此修整几天,尊驾想必不会拒绝吧?”
王夫人讷讷不语,身后解脱了束缚的秦红棉厉声叫道:“李青萝,你这贱人,纳命来吧!”
她脚步虚浮,手里拎着一把长剑,急走几步,哐当一声,摔倒在地,只是仍旧不死心,挣扎着爬起,钟灵有些不忍心,上前扶了一把,秦红棉喘了口气,仍旧一步一踉跄的向王夫人挪去,后者似乎有些吓傻了,等到秦红棉来到近前,她这才惊醒过来,无力的向前爬着,秦红棉举起长剑,许是双臂酸麻无力,一剑刺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她抓着王夫人的脚踝,厉声道:“贱人,今日我必杀你。”
王夫人发了狠心,回过头来,抓着秦红棉的头发,两人此时都没了内力,互相厮打在一起,好像两个泼妇,钟灵急道:“大哥,你不管么?”
游坦之嗤笑道:“两个疯子而已,抛弃她们的人此时身边美姬环绕,笑的无比痛快,这两人偏偏将对方当成了肇事者,整日活在痛苦折磨之中,你说可不可笑,可不可悲?都死了这世间才干净!”
钟灵抿了抿嘴唇,叹息一声,秦红棉终究是她师伯,只是念着甘宝宝的人情,她也不能视而不见,缓步上前,凌空一掌,还未打出,身后王语嫣急声道:“公子,求你放过我娘吧!你废了她的武功,她这辈子行走不力,也算是惩罚了。”
游坦之双目微寒,半晌,忽然笑道:“好,灵儿封了她的穴道。”
钟灵松了口气,连忙称是,王夫人呆立当场,王语嫣心中一暖,朝游坦之盈盈一拜,秦红棉却叫道:“小子,你现在杀了这贱人,我就将婉儿许配给你!”
游坦之脸色一冷:“呱噪!婉儿这点武功,你就让她前来曼陀山庄行刺,毫不顾忌她的安全,我敬你是婉儿的师傅,不曾对你施以惩戒,但你若再敢多言。。。”
他说着话,遥遥一掌打出,将道旁一株山茶花震成了粉碎,秦红棉心中一寒,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回到正厅,游坦之将木婉清安置在床榻上,钟灵自告奋勇请求看护,他摸了摸女孩的头顶,真是个心思玲珑的小家伙。
来到外间,秦红棉自顾自的调息打坐,阿朱阿碧王语嫣三女一脸茫然,瞧着游坦之到来,慌忙起身,阿朱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我和阿碧如若久未回归听香水榭,只怕会引起四位老爷的怀疑。”
游坦之笑道:“不妨,过两天,我自会让你们离开,我与你们素无恩怨,你们权且放心。”
阿朱笑道:“那就多谢公子了。”她一俯身,露出一块金锁片,心中一慌,赶忙又塞了回去。
游坦之“奇”道:“那是什么?好像有些眼熟,嗯,前一阵子,我在另一位姑娘那里也看到样式相同的金锁片,这是什么首饰么?”
阿朱一怔,随后急声道:“公子是在哪看到的?那位姑娘呢?”
游坦之笑而不语,阿朱不满的皱着眉头,他却视而不见,从怀中取出那本擒龙功的秘籍,扔给武学活字典王语嫣,轻声道:“你来瞧瞧,这本秘籍是真是假,可有什么纰漏么?”
王语嫣满心的不愿意,只是碍于形势所迫,随手翻了翻,过了一会,她眼神凝重:“不愧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却有其独到之处,似这般凌空摄物的武功,丐帮有一,乃是从降龙十八掌当中剥离而出的擒龙功,少林寺也有一,谓之擒龙功也可,谓之控鹤功也可,南海椰花岛也有一,谓之采燕功,三者各有千秋,偏重不同。”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丐帮擒龙功刚猛凌厉,无物不迫,南海椰花岛采燕功力道虽然弱了些,可是兼具轻功步法,反倒灵动有余,这本少林擒龙功二者兼有,但是偏偏也二者皆弱。”
游坦之点点头,王语嫣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对此道的见解却是十分透彻,令人耳目一新,嗯,天生的评论家,没本事但是嘴皮子厉害,这种人,不服不行。
翌日。
木婉清诧异道:“师傅走了?”
钟灵点点头:“是啊,木姐姐,师伯说此间恩怨已了,多留于此,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徒增伤悲。”
木婉清叹息一声,一旁游坦之无奈道:“阿朱姑娘,下次再碰到那位姑娘,我会告诉她的,你不要再嘱咐我了,这已经是第七十九遍了!”
阿朱悻悻的挠了挠脸蛋,阿碧在一旁捂嘴偷笑,她狠狠的瞪了阿碧一眼,随后惊道:“游公子也打算前往听香水榭么?”
游坦之笑道:“闲来无事,不妨去阿朱姑娘那里做做客,好歹也算相识一场。”
阿朱干笑一声,准备了船只干粮,五人上了船,阿碧一撑船桨,船儿缓缓行去,岛上王语嫣和王夫人看着他们的背影,默然无语,倒不知此生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
划了半天,约至黄昏光景,凉风袭来,微有寒意,眼瞧着远处灯火闪烁,阿碧笑道:“那就是听香水榭了。”
小船越来越近,游坦之远远望去,见一个小洲上**间房屋,其中两座是楼房,每间房子窗中都有灯火映出来,阿朱脸色一变:“不好,家里怕是来了敌人。”额,虽然身边也有一个。
阿碧奇道:“什么?你怎么知道?敌人是谁?”
阿朱摇了摇头:“那还不知。只是这些恶客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哟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给他们糟蹋了……哎呦,游公子,你可得帮我报仇。”说到后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游坦之无语道:“咱们还是先上岸吧,先瞧瞧情况再说。”
阿朱点点头:“也好,这附近住的有渔家,咱们不妨易容换貌。。。额,游公子。。。”
阿碧拍了拍她的肩头:“咱们跟上去吧?你瞧人家的轻功,还用得着易容么?就像咱们公子一样。”
阿朱无奈道:“好吧好吧,想给自己加点戏都没成功。”
两女下了船,来到厅前,正看到屋内坐着两伙人,东面坐着十**个粗豪大汉,面前的桌上杯盘狼藉,西面坐着二十余个身穿白袍之人,肃然而坐,桌上只有一根蜡烛,那二十余人脸色木然,尽皆如僵尸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游坦之带着木婉清和钟灵站在堂下,东面有个汉子呵斥道:“阁下是谁?难道就是慕容复么?”
游坦之还未张口,西首一人骂骂咧咧道:“格老子的,你这小白脸,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
脸色一寒,游坦之双目微眯:“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那川中汉子冷笑道:“老子叫天宝,你做啥子?”
游坦之笑了笑,那人忽觉眼前一花,回过神来,只觉胸前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瞧,不知何时,左胸口多了个大洞,他下意识的看向游坦之的双手,那里赫然抓着鲜活的心脏,他嗷呜一声惨叫,那心脏被游坦之霎时间捏成了粉碎,天宝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有同门上前查探,已无气息。
游坦之冷笑道:“呱噪!”
西首白袍客中有一个三十余的汉子大怒道:“格老子的,天宝即便说了几句污言碎语,但阁下何必出手如此之狠辣,直接要了他的命!”
游坦之面容平静:“杀就杀了,你有何意见?”
他语调冷淡,听的那汉子心中一寒,讷讷不语,东面有个魁梧老者拱手道:“敢问尊驾就是慕容公子么?老夫云州秦家寨寨主姚伯当。”
额,什么玩意啊,秦家寨寨主姚伯当?老寨主的私生子啊?信息量真大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