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在睡觉的时候感到很冷,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睡在了地板上,而之後就在一间房子中发现了没了眼耳口鼻的武田先生,结果吓得撞伤了头晕了过去,而武田先生则在失去了眼耳口鼻的情形下离开了,对不对?]
[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但这是事实!]我激动地对着塔罗馆的馆长Judgement说道,而对方则只是笑了笑对着我说,
[神宫先生,我并不是怀疑或是不相信你的说词,只是确定一下你有没有遗漏而已,虽然这件事情的确不可思议,可是我们却不得不去相信。]
我听着馆长的说话,心中却不由一突,
-他发现了我隐瞒了录影带的事?-
[这是什麽意思?]
[其实在发现你的房间中我们不单只是找到了你,在那房间的床上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东西。]
年轻的馆长从怀中取出了一幅照片递了过来,我立刻伸手接过...
[啊...]看了照片中的物体却不禁张大口呆住了,而馆长则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这就是我们发现的东西,耳朵,眼球,鼻子还有舌头,整整齐齐地排列成人的样子放在了枕头上,而从断口处能看出,这几乎就是用人手生撕下来的。]
如果说从长大以来二十多年有什麽东西是令到我最震撼的,现在我绝对会答就是这张照片,照片中,鲜血浸染红了大半张床,而同样红了大半的枕头之上则是六件人体的器官排成的一张笑脸...没错,是笑脸,有人在枕头上用油性笔画了一个近似人头形状的圆圈,圆圈两边放上了耳朵,中间放了鼻子,眼睛放的位置有点高,令人看起来有"如果是真人的话那这人一定是快反白眼了"的感觉,而鼻子下方又用油性笔画了一个像是幼稚园学生画人像画时所画的人像笑脸,夸张又有点歪歪斜斜的笑口占了大半的位置,而那条舌头就这样看似随意的搭在了笑口下唇的位置,而血液就是在这个"笑口"中开始往整张床渲染,结果就形成了一个笑得十分癫狂的人从口中流出了大量了血液的图像...
[我已经打电话报案了,而那边也说已经派了人手来,不过由於这边远离市区,而且似乎因为一些问题令到人手很紧张,所以大概明天才能有人过来,今天神宫先生就先放下工作休息一下吧,我已经安排了人随身照顾你了,如果有什麽问题你便和她说吧,至於武田先生的下落,我会让其他人去找的了。]
没有注意到馆长话中的别样意思,紧了紧手中令人打从心底不舒服起来的照片,我慢慢吸了口气,说道,
[那就麽烦您了,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用客气。]
[神客先生客气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想大家也不愿看见,对此实在十分抱歉,时间也不早了,神宫先生就先行去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些事须要忙,就先行退席了。]
看着馆长踩着碎步离去,我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又看了看餐桌上只吃了一点点的午饭,摇了摇头便起身往房间走去。
[看了这样的照片弄得胃口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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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走廊回到房间,正要打开门却发现房门没有关上,
[咦...不对呀,我出来时明明有好好地关上门的...]
慢慢地把房门打开,看到的却是已然打开的电视录影机和坐在沙发上看着录影带的少女,而在电视的画面上显示的依然是那口残破的古井,紧接着出现的是一阵电话铃声的响起,本来坐在沙发上看着画面的少女反射性地伸手抓向一旁的电话...
[别接!]
口中吼出这句话的同时我已经扑了过去,总算是抢在少女之前抱过了电话,眼前的少女可爱地把头往身旁一则,以疑惑的眼神望着怀抱着电话,像是足球场上为了手角球而飞扑抢球结果却摔倒在了茶几之上的我,
-这个女孩,真名是东方...东方明!-
[呀,你是东方,呀不,Magician小姐。]
女孩没有答话,只是以微笑回应,同时看向了还在我怀中响个不停的电话。
没有办法了,我都已经接过一次了,再接一次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拿起听筒,我轻声说道,
[......喂?]虽然已经尽量放轻,但我想依然能感觉到我几乎全身都在颤抖,连带着说出的字也彷佛在不停地震动。
[哦,神宫先生吗?怎麽这麽久才接电话?是我,Judgement,我想你已经看见Magician了吧,她由现在开始照顾你,如果你发生了问题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我想这样你今晚便不会发生状况之外意外了。]
听到的是馆长那令人感到如风清爽的声线,心中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哎?哦,我明白了,冒昧地问一下那麽Wheel小姐呢?]
[她呀,她今晚会和Strength以及Hierophant到海边的度假屋留宿,好在明天第一时间能够把探长接过来。]
-Hierophant和Strength呀...就是前天晚餐上看见的那个大块头保安和那个会说一口流利外语的年轻日本小伙子保安呀...-
[好的,我明白了。]
[那麽就多有打搅了,如果有什麽问题就和Magician说吧。]
盖上电话,讪笑着把电话放好,在这名叫作魔法师的少女带着笑意的注视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脑,眼角扫向了地上由於刚才那几乎能叫上特技的动作而弄得掉满一地的杯子茶具,
[真的十分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嗯...只是......]
-糟糕,想不到借口呀...-
似乎是看到了我抓着头紧皱眉头焦急地想借口的蠢样子很好笑吧,魔法师女孩笑了笑,摇头示意没关系,而我则又再摸着後脑看着女孩精致地笑脸发呆傻笑...
女孩起身收拾起了满地的碎片,而我盯是第一时间走到录影机前把带子退出,同时把带子往行李袋深处藏起。
一边关想行李箱,又由想到了正在卧室之外忙碌着的少女那美丽的笑容...
-刚才我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我在他眼中肯定和傻瓜没两样吧...不过中国的女孩真是美丽呢...-
"叮呤呤呤呤...."
又是一阵电话声响起,
-糟了!-快步跑出房间,而透过少女清秀的背影已经能看见话筒已被提起...
[......]
[......]
[......]
没有声响,房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少女没有出声,而话筒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少女疑惑地侧了侧头,
[沙沙...]
这时,话筒中传出了一阵如海边浪涛波动的细微声响,话筒中的声音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就连站在卧室门口的我也能轻易听清...
我和少女都不自禁地仔细听着话筒中传出愈来愈清晰的水波动声音时,彷佛能从中听到一些别样的细微声响,我不自觉地走近并把耳朵靠近话筒,细心聆听...
[啊啊啊啊!!!!!!!!!!!!!!!!!!!!!!!!!!!!!!!!!!!!!]
突然从话筒中传出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撕唬,我和少女不自觉地用双手掩着双耳,而这声尖叫之後,话筒只传出了一阵阵"嘟...嘟...嘟..."的声音。
-可恶!-
我看向少女,发现她已经晕倒了过去,爬过去抱起少女柔软轻盈的身躯,便要拿过电话想向馆长呼救,
"嘶嘶..."
电器突然全部自行关闭了,整个房间一片黑暗,掉下手中全无声息的话桶,抱起少女便往记忆中门边的位置摸索着过去。
-畜生,我就想到会是这样的了,那盒可恶的诅咒录影带,现在首要的是要找到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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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码字我弟弟就在一旁不停地骚扰我,不过我的定力太强,他的挑衅技能又太低级了,所以对我的影响微乎其微,呀哈哈哈。
我的定力,就算是坐在柳下惠那阳萎大腿上的美女现在换坐我大腿上,我也只会对她说一句
[对不起,如果你现在二十岁,请年轻十年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