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对面的大巴就要撞上来了,乘务员依然在悠闲地看着报纸。
不会这么背传送到一个即将出事的车上吧?
陈铭迷迷糊糊地,到现在才清醒过来,他揉着眼睛爬起来。看了一眼刘沙的反应,有些愣神地跟着他把视线转移到前面,然后惊声尖叫起来。
公车司机拉了一下面前的把手,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
“小心脑袋。”
只见整辆公车向下变扁,然后不可思议得变得只有几十厘米高,从迎面而来的大巴车底通过。
刘沙感觉胸腔被挤压得难以呼吸,脑袋也有一点眩晕的感觉,等两辆车交错地通过以后才恢复正常。
车上有一个正在沉睡的年轻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不适,喃喃地翻了一个身,然后继续发出鼾声。
陈铭显然没有从震惊的情绪回复过来,嘴巴张成了O型。
乘务员淡定地念着报纸“古灵阁又加强防御设施,这群妖精整体没事干...”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报纸,把脸凑到刘沙的面前,一脸迷惑。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上车的。”
薛定谔听完不满地把一只小爪子高高地举起来,被乘务员看了一眼然后无视了。
“不管了。欢迎来到骑士公车,对孤立无援的女巫和巫师提供紧急运输服务。只要握住你的魔棒,点一下站牌,无论你要去哪里,我们都会带你去。”
说完他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们是巫师吧?”
刘沙和陈铭疯狂地点头。
乘务员满意地微笑,把手上的报纸卷成一卷。
“现在你们可以说出你们的目的地了。”
刘沙和陈铭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对角巷。”
“每个人十一个西克,如果付十四个的话我们会提供巧克力,付十五可以赠送一个任意选择颜色的水瓶。这只可爱的小猫咪的费用就免了。”
乘务员用食指点了点薛定谔举起的小爪子,火急火燎地说。
在哈利波特世界一共有金加隆,银可西,铜纳特三种货币。一枚金加隆等于十七枚银可西;一银可西等于二十九枚铜纳特。
看着乘务员满脸希冀的表情,刘沙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没有钱。
刘沙瞄了一眼白发苍苍的司机和瘦弱的乘务员,正在考虑是摊牌还是坐霸王车的时候,系统适时的传来提示声。
“学员可以将每1点学点兑换1枚银可西。”
刘沙暗松了一口气,在论坛里下的赌注和收益他已经收到了,加上用剩下的学点一共还有316,暂时支撑哈利波特世界的开销应该还是足够的。
两人一共付了22银可西给乘务员。在学校里1学点可以买来一堆巧克力,自然不会浪费在这上面。
乘务员把银可西放在自己邋遢的小包里,然后给司机打了个响指。
整辆公车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在公路上,灵活地左右闪躲超过一辆辆沿途的车。
乘务员又盘坐下来铺开报纸看了起来。
刘沙则饶有兴趣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司机操作,整辆车以超过300迈的速度疾驰在公路上。因为车身被下了魔咒所以可以屏蔽麻瓜(不懂魔法的人被称为麻瓜)的感知,可是大巴的驾驶还是靠着这个两眼放着精光的老头。
他双手稳稳地握住拉杆,拐弯和拉杆的时机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在空闲的时候还拿起三明治啃上一口。双眼始终冒着精光,给人一股很有干劲的感觉。
可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却让刘沙看不透。他的感知凌驾于刘沙之上。
体验了一场超刺激的飙车,刘沙一行人站在了破釜酒吧的门口,陈铭还没有从刺激之中回复过来,双眼迷离地对着大巴挥手。
破釜酒吧在街边角落的一个垃圾桶旁边,可是路过的麻瓜们却像看不到它一样,头也不偏一下。
刘沙尝试着用指节敲打垃圾桶旁边的砖块。
真的进入了一条繁华的街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对角巷了,来来往往都是些穿着长袍的巫师女巫。
好在这一次考试学校没有抹除他们的相关记忆,不然连霍格沃兹(哈利波特所在的魔法学校)都不知道是什么,刘沙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边打转了。
退出对角巷。刘沙首先在破釜酒吧开了一间房,现在还没有到霍格沃兹的开学时间,只好暂时等待进一步的消息。最初的时候让刘沙和陈铭睡一间房他是拒绝的,在摸了摸自己的钱包以后也就偏过头答应了。
......
很快,刘沙两人已经在破釜酒吧度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一断时间里陆续有人住了进来,破釜酒吧赢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爆满。
很多入住的都是一同参加期中考试的其他班的同学,一般刘沙遇见了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对方,然后擦身而过。在主线任务公布以前,大家都尽量减少冲突。
除了常住的人以为,也有很多打扮得奇形怪状的人来酒吧喝酒,高谈阔论最近的新鲜事。
刘沙都小心地避开他们,防止被这酒鬼惹事上身。
因为一次酒吧的冲突让他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人真正的实力。
这个世界巫师的战斗可不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大声念出咒语然后慢悠悠地挥动着魔杖。
尽管很多人依然做不到不用咒语就释放魔法,可是每个人在决斗的时候都是小声快速地默念魔咒,避免自己的咒语被其他人针对。
并且他们抽出魔杖到指向目标的速度只需要一瞬间,快速抽出魔杖是每一个巫师必备的基本功。
刘沙甚至没有回过神来,一个咒语就完成了释放。
在今天,频繁有猫头鹰飞进破釜酒吧,然后丢下一封信在不同的房间里。
这种反常的现象让酒徒们骂咧咧的。因为猫头鹰实在是太多了,它们扑扇掉落的羽毛总是不经意地掉进哪个酒鬼的杯子里。
刘沙捡起属于自己的一封信,正准备拆开的时候看见陈铭愁眉苦脸地走过来。